第三十二章買賣

聽到小姐欣喜的叫聲，劉叔知道定是來了值錢之物，連忙挑了好酒端了上來，瞧了眼桌上，在商鋪待了幾十年的閱歷告訴他這獠牙不簡單。陳掌柜給李小天斟了杯酒，道：“公子，您看我們這些人都沒見識，也不知這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到底什麼價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價值不菲，至於估價，我還得請教一下族裏的前輩，叫他過來一趟估個價，還請您稍等片刻。”李小天喝了口酒，道：“無妨。”陳掌柜立馬對邊上女鋪員道：“桃子，去把四叔請過來。”女鋪員應聲急去。嘰喳！看着李小天喝酒，奇奇似乎也渴了，雙翅指着酒壺叫喚。李小天對着奇奇問道：“奇奇，你確定要喝酒？”嘰喳，嘰喳！奇奇連叫兩聲以表非常肯定。李小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給奇奇倒了杯酒，奇奇叼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鳥臉通紅地暈倒在李小天懷裏，呼呼而睡。“還以為以後能多個酒伴，沒想到，一杯倒。”李小天邊捋着奇奇邊打趣道。眾人見這一幕，不由被奇奇的淘氣惹得咯咯直笑，這還真是奇特的鳥，鳥如其名，一個字奇。未過多久，鋪員桃子和一中年人急匆匆地進了廣源坊，不言而喻，那中年人便是陳掌柜口中的四叔，陳家的四長老，陳季冬。“四長老（四長老）。”“四叔，你來了。”一見陳季冬，眾人便禮貌性打招呼。一進門，陳季冬先是瞥了眼李小天，然後緊盯着躺在桌上上的那對獠牙，快步走了過去，拿起獠牙，仔細端詳，邊看邊道：“這種讓人心惶的氣息，的確是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市場價應該在二千至二千五百金幣之間，我們開商鋪的總要賺點，這樣吧，零頭折中，二千二百五十金幣，如何？”“陳長老覺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李小天反問道，沒有回答陳季冬的提問。“賺錢。”陳季冬脫口而出。李小天繼續道：“那麼，廣源坊賺錢了嗎？”聽到李小天話有諷意，作為最在乎廣源坊的陳掌柜頓時不樂意，直接道：“公子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廣源坊沒生意，毋庸置疑，是聚寶坊搶光了你們的生意，但是，如果你們認為是因為聚寶坊面積大樓建闊氣才把你們擠倒閉了，那就大錯特錯了。”李小天喝了（本章未完，請翻頁）口酒，頓了頓，繼續道：“打個比方，有兩家賣包子的，一家店鋪小，一家店鋪大，店鋪小的生意差，店鋪大的生意好，難道兩家生意差距是因為店鋪大小？顯然不是，別人是去買包子的，不是去看店鋪的，包子做得沒別人好吃自然就沒人去買了，而做生意的最講究誠信，顯然你們沒有。”陳掌柜已聽出李小天話里的弦外之音，忙道：“怎麼，我們的報價有問題？”

李小天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陳長老。”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陳季冬尷尬地咳了咳，道：“談生意不都要講講價嗎，不說價的生意是沒有靈魂的買賣，你說你不砍價就算了，還砍我人品，說我沒誠意，你說你提價我們又不是不答應。”面對陳季冬的滔滔不絕，陳掌柜直接打斷，道：“四叔，講正事，說價格。”“真實的市場價應該是在三千金幣左右，商鋪抽取百分之十的利潤，實際價就是二千七百金幣。”陳季冬如實道。眾人聽得，紛紛對陳季冬抱之鄙視眼神，吃了別人七百五十金幣，抽取了四分之一的利潤，難怪別人說你沒誠信。“方才之事確實是我們不夠意思，這樣吧，為了表示歉意，這對獠牙我們收二千八百金幣，只抽取二百金幣，公子看如何？”陳掌柜道，滿眼期待地看着李小天，等着他的回答。李小天倒了杯酒喝，故意吊吊著他們，隨後緩緩道：“好，一口價，二千八百金幣。”李小天表面上看着風淡雲輕，心裏卻是暗喜不已，其實李小天哪知道什麼市場價，只不過是直覺告訴他陳季冬在誆人，於是乎便詐他們一下，倘若陳季冬堅持二千二百五十金幣的價格，自己便也就那個價格賣給他了，懷只怪自己口才太好，演技太真，有一說一，那陳掌柜的為人處世很有一套。這時，劉叔在陳掌柜的耳旁密語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麼，陳掌柜忽柳眉緊皺，等至劉說完，面色一如平常。“剛剛劉叔提醒了我，有件事我覺得必要與公子說一下，就是我可能一時半會拿不出那麼多金幣來，因為我在和我的家族在對賭，如果這個月內我不能靠這廣源坊賺到二百金幣，那麼廣源坊就要被賣掉，而廣源坊已經半年赤字了，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家族裏也肯定不會借我錢救急的，即使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因為他們巴不得快點賣了廣源坊，所以，公子您看我可不可以先幫您把這五階中級獠牙給賣了，然後把錢給您，我也不抽成了，那二百金幣就算借我的，意（本章未完，請翻頁）覺如何？”陳掌柜如實交代道，自知不合情理，態度相當禮貌誠懇。“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李小天心想，隨即否定了，一分抽成不收，應該叫空手抓空狼，頗為無奈地道：“多少先給點吧，不瞞你說，我也是身無分文才來賣這五階中級元獸的獠牙的。”陳掌柜喜不自勝，聽李小天這麼說，就是答應了，連忙拿出自己身上的錢袋，劉叔大牛桃子亦是交出了自己積蓄，陳季冬見此，道：“你知道的，你四嬸管的嚴，我就這麼點了。”邊說著邊依依不捨地取出錢袋交了上去。陳掌柜一一倒出錢袋裏的金幣，數了下，三十三個，如數放入一個袋中，然後又拿來筆墨紙硯，寫下契約，在落款陳清二字處按下手印，一併交給李小天，道：“這是契約，公子查看下有沒問題，這是金幣，暫時只能湊到這麼多了，公子看夠不？”“錢目前夠了，契約沒問題，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了，希望陳掌柜早日能把它賣出去，七天後見。”說著，李小天起身離去，之所以說七天後再來，是因為合同上寫着七天內賣出去，再過七天正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亦是陳清與家族對賭的最後日期。見着李小天將要踏出門時，陳清忽想到了什麼，急忙道：“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李，”李小天說完一個字，停頓了下，繼續道：“笑天。”邊說著邊背對着擺擺手瀟洒離去。真名李小天在京城自然是用不了，事情過去了一年半，畫中模樣大家可能早已不記得，何況李小天苦修兩年，身材也結實不少，樣子略有改變，已從白面書生化為幹練少年，但名字不會改變，且在大腦中比樣貌要深刻得多，總歸是有人記得的。至於李小天為何不用陸十八這個在幕皋山脈里用的名字呢？原因很簡單，陸十八姓陸，陸宏亦姓陸，萬一自己日後惹上了事，可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聯想到，萬一真順着查，也是個潛在的大問題，總而言之，李小天不想給別人徒增麻煩，況且，李笑天這個名字挺霸氣的，不是嗎？“跟了這麼久，不累嗎？”自是李小天從廣源坊出門之後，就發現有三人偷偷摸摸跟蹤他，一直跟了大半條街，李小天索性便轉到一個牆角，把三人引了進來。“我們正愁沒地方下手，小子，你幫我們選了個好地方。”為首的中間甲人道，邊說著邊捏了捏拳，搖頭晃腦，骨頭嘎吱作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