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掌握核心技術
滿口焦香的鮮魚味，燦雪口中的唾液迅速分泌，她滿足的表情不需要多說，許氏從容地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皺眉咽了下去。
“味道不錯，就是還是有點松子的怪怪的氣味。”許氏看來對這盤魚肉沒有那麼抗拒了。
燦雪又夾了一塊放進嘴裏，果然，裏面還是有一點餘下的怪味。唯一的解釋就是活泉份量太少了，只有魚身的一點點泉水，不夠吸收消減掉那些氣味。
待許氏母子睡下，燦雪進了空間。
她養在盆里的那條魚已經長到十五厘米左右，現在仍在水裏歡快地游來游去，她此刻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取出兩隻準備好的壺，她灌滿后就出了空間，走進來廚房。
油和水不相容，而這活泉的成分複雜，她用實驗室里那些燒杯試管能分離出來的有效物質實在量太少了，還不如直接在鍋里蒸發掉。
她決定按照比例來混合一下試一試。
冷水下鍋，加上油，滿滿熬煮，水慢慢蒸發，再嘗一下油的味道。她想用最少的活泉達到滿意地效果，從開始的一比一慢慢地將盛活泉的容器由碗變成杯子。
油燈發出黑灰色的濃煙，她被熏的眼淚直往下掉，灶里的柴不能添多也不能太少，不然水油一開，水炸的到處都是，她的胳膊上臉上不小心都炸出了七八個泡了，廚房太小，躲閃不及。
三杯水，兩碗油的比例是最好的。做完這些測試，油已經都被去除了異味，現在只剩一股松子的清香。
將油放冷，又洗了一個大瓦罐將油放好，封住。做完這些燦雪又累又困，臉上兩個大泡，手臂上也有幾個，疼得她直咧嘴，用活泉水擦了一下，感覺好些了。匆匆洗了一下，她才跳上床去休息。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許氏母子不知所蹤，起床后，桌子上放了一盤炸魚，脆香脆香的，她直接幹掉一整盤。
生意經又在腦里噼里啪啦地算開了。
睡飽吃好后她精神飽滿地出門去找許氏，剛出門走來沒多遠就見許氏母子一人背着一筐松子回來了。而這次她們背的還是剝好的松子，比上次幾乎多了三倍。
“小雪，醒了？睡好了沒？見你睡得香，不忍吵到你。”許氏滿臉興奮地小跑着過來，“你知道嗎，今早我一醒來，滿屋都是股子油香味，你昨天加工了的吧。”許氏嗔怪着問道。
“您做的炸魚真好吃，我全吃完了。”燦雪滿足又誇張地拍了拍肚子。
“所以啊，我和羽飛又采了這麼些松子回來了。”許氏神采奕奕地回頭看了一眼累的滿頭大汗的兒子，“好多人有錢也買不到油呢，我想好了，等我們賣了油，再在這裏蓋一小間房，專門給你住，委屈你了。”許氏對着牆根比劃了一下，滿臉笑容的樣子似乎馬上就能擁有一大筆能建得起房子的錢了。
“還沒有到賣油的時候呢姨母。”燦雪眼睛滴溜轉了一下，“想要將油賣出去，得先賣點其他東西，比如您今天做的這個炸魚。”
“賣炸魚？”許氏思忖道。
“是的。”燦雪堅定不移地點頭，“她們幾乎沒有吃過炸魚，也沒有吃過松子油，但是魚她們吃過，不擔心，貿然賣油我擔心她們一時半會不能接受，我們也才剛開始吃上呢。”
“行，反正咱們以後油多，田裏的魚也多的很。”許氏雖然同意燦雪的做法，但是她的表情告訴燦雪，她並沒有完全聽懂她說的這些道理。
說干就干，考慮到小魚蝦炸出來更加脆一點，她們決定用小點的魚炸出來賣。
許氏幫忙蒸好松子之後，帶着羽飛倆人去牛角窪的那塊小池塘收魚蝦去了。留燦雪在家將松子搗碎，等她們回來的時候剛好弄完了去族長家榨油。
“小雪？你一個人在家。”族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門口，敲着敞開的門向廚房邊張望。
“是呢族長，您怎麼得空過來啊？”燦雪忙的不亦樂乎，抬起臉招呼族長坐，手裏扔忙着搗松子。
“你這麼做很慢，怎麼不用磨子去磨，好快的。”族長帶着善意關切的目光提出自己的看法。
“磨子？是哦。”燦雪恍然大悟，怎麼許氏就沒想起來呢，臉一紅又想出理由來了，許氏這人要強，能不求人盡量不求人，這麼一想也就合理了。
“這松子真能榨油？”族長帶着懷疑的目光。
“真的，您不信可以問一下白先生，這松子油比菜籽油的營養更好更養人呢。”‘養人’這個詞是她新從許氏她們嘴裏學來的，只要是她們覺得有營養的好東西，通通就說‘養人’，這是對所有又營養對身體有益的食物最高的評價。
“哦，那感情是好呢。”族長說完兩眼看着腳下不再做聲。
“您是有什麼事要通知我嗎？”燦雪一臉認真地問道，族長這人不會無事過來這裏的，許氏的家和族長的家都不在一條道上。
“白先生那邊托我問你，什麼時候過去那邊幫忙，他都是你師父了，拜了師就要潛下心來學藝了。”族長的語氣透着股語重心長的勸慰。
燦雪心裏其實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京城裏繁花似錦，血海深仇等着她去收拾，她待在這農家終究不是長久之事。可是她不想丟下許氏母子二人，就算是走她也得放心的走。
她前世就是中醫世家，雖然可能醫術沒有白先生的造詣那麼高，但是一般的病症她早就嫻熟於心了，她看重的更多是葯谷裏面的珍貴藥材。
她早已在心中發下重誓，不治好羽飛，絕不離開曹家灣。
不要讓接觸到你的人覺得認識你是一件倒霉的事情。這是燦雪無數次在心裏對自己說的話，每當她想放棄一個人，放棄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她都會用這句話告誡自己，現在這句話又出現在腦海中。
白先生如此看重自己，那發亮的求才若渴的眼神讓燦雪想起來都覺得難為情。
“再過三天吧，三天之後我會去白先生那裏的。”燦雪沉思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白先生那裏應該是外人禁入的，我到時候怎麼過去呢？”
族長臉上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你放心，今晚或者明天上午，白先生會給你送一輛馬車過來。”
“可是我不會騎馬。”燦雪不由擔心起來。
“你會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