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難過
“芷晴是我的表妹，瑤瑤，你見過她的，在江南。”
“我記得。”
眼淚流出，聲音也哽咽的厲害，明亮的雙眼淚眼朦朧，“我當然記得杜姐姐，剛才在大街上我還碰見她了，可是她……她並沒有說她要成親的人是……”
哽咽使然，讓她再也無法完整說出後面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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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之前已經猜測是杜芷晴了，但現在聽到南宮徹的親口確認，心口處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的撕扯着，鮮血淋漓，連呼吸都困難。
現在想想，之前杜芷晴跟她說她要成親了，當時她還為她高興，可現在當知道她要成親的對象是誰時，那高興的祝福簡直成了鮮明的諷刺。
“為什麼……為什麼是她？”
在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墨哥哥和杜姐姐的感情已經這麼好了嗎？她已經完全取代她了嗎？
君瑤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了。
南宮徹見她這樣很是擔心，有些事情是事實，如果繼續隱瞞下去，只會讓她更加難過。
“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聽說是皇后做媒。”
南宮徹這幾年很忙，和杜芷晴的聯繫也少了很多，這次會知道她要成親的事情，還是前段時間偶遇碰到，才從她的口中得知的。
“皇后做媒。”
君瑤唇色蒼白，將這句話重複出來，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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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哥有多不喜歡皇后，她心裏是知道的，他又怎麼會聽從皇后的安排去娶杜姐姐呢。
還是說把她忘了之後，就算娶誰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了。
還有杜姐姐，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答應嫁給墨哥哥。
墨哥哥是她的，杜姐姐怎麼可以搶他呢？
“瑤瑤。”
眼看着君瑤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南宮徹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你這次來這裏，是為了找他嗎？”
君瑤點點頭，露出了一抹比哭泣還要難看的笑容，“我是來找墨哥哥的，可是他忘了我，還要和其他人成親了。”
“南宮哥哥。”
君瑤咬着唇，聲音嗚咽着，“墨哥哥為什麼會忘了我？他為什麼記得所有人，卻偏偏忘了我呢。”
如果沒有忘記，現在的她和他重逢了，而不是待在這裏，獨自一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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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徹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
“瑤瑤……”
他想要安慰她，卻被她打斷了，“我不相信，也不想接受，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她現在就要去找墨哥哥問清楚，她不相信他真的要娶別人了。
少女明亮的雙眼通紅一片，現在的她很脆弱，也很堅定，南宮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她，“我陪你一起。”
日月山莊和皇宮也存在着生意上的交易，所以他也是可以進宮的。
君瑤原想說不用了，可是從南宮徹的眼中能看出，她的拒絕是沒用的，便點頭答應了。
……
杜芷晴和君瑤把話說完后，便追上了之前離開的墨臨淵。
她偷偷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還是和剛才一樣，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眉宇間多了幾道皺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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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臨淵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連杜芷晴回來了都沒有發現。
最後，杜芷晴無法忍受這樣讓她心慌的沉默了。
“臨淵。”
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墨臨淵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但並未說話。
這樣的目光讓杜芷晴內心忐忑不安，緊張的連手心都出汗了。
他為什麼不說話？
難道是想起了瑤瑤是誰嗎？
杜芷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問。
難道要直白的問他是不是想起了君瑤是誰？可這樣的話，豈不是等於變相的提醒了他。
杜芷晴正糾結的時候，墨臨淵主動開口了，“剛才的人，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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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問對方的名字，杜芷晴的心裏咯噔一聲，神色微微發白。
“怎麼了嗎？”
杜芷晴沒有直接回答，故作鎮定的反問道，“你想起她了嗎？”
她決定賭一把，若是他真的想起了君瑤，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墨臨淵搖搖頭，“我真的認識她？”
“對，她叫君瑤。”
說出君瑤名字時，杜芷晴仔細的盯着墨臨淵的表情，當看見他依然淡漠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她自己嚇唬自己了，現在連君瑤出現了，臨淵都記不起她，看來日後也不會再想起來了。
“君瑤。”
薄唇微動，墨臨淵念出了這個名字，可內心卻沒有一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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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想到了什麼，俊臉突然變得難看。
杜芷晴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所以也看出來了，擔心問道，“怎麼了？”
“這個君瑤，是東陵國的君瑤嗎？”
杜芷晴先是一愣，可是在對上那雙陰霾的黑眸時，終於明白了。
她點點頭，“對，就是她。”
隨着杜芷晴的開口確定，墨臨淵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周身陰涼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沒有說話了，薄唇抿成了一道危險的直線，長腿一邁，逕自向前走去。
杜芷晴這次並沒有立即追上去，看着前方就算是背影都透露着陰森的氣息，她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也不知道墨臨淵為何記得所有人，卻偏偏不記得君瑤。
更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對她有所依賴，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臨淵醒來之後，她就是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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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奇怪的是，臨淵卻在醒來之後，對君瑤有着莫大的敵意，也認為自己在東陵國當質子的那些年，受盡了屈辱。
她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可是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她喜歡他，一直都喜歡。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可是現在，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
只要再過一個月，他就永遠屬於她了。
不管是誰，就算是君瑤，也奪不走他了。
現在她只希望，在這一個月當中，不要出任何差錯。
……
宮門口，君瑤被攔下來了。
侍衛換人了，所以他們並不認識君瑤，可他們認識南宮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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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公子。”
他們的態度很恭敬，南宮徹雖然不是宮裏的人，可他是日月山莊的主人，更是陛下的貴客。
手中更是持有陛下的金牌，可以隨時進宮。
被攔住去路的君瑤再次受到了打擊。
不過幾年的時間，已經物是人非了嗎？
墨哥哥忘了她，現在她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了。
抿着的唇色有些發白，儘管蒼白虛弱，可骨子裏的高貴還是讓她昂首挺胸，優雅高貴，“我是東陵國的公主。”
她直接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可兩名侍衛卻面露懷疑。
“東陵國的公主？”
“沒錯，我是東陵國的小公主，君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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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很清楚，可侍衛更加懷疑了。
“我聽說東陵國小公主的眼睛是紫色的，你卻不是。”
君瑤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用藥水將眼睛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明亮的黑眸現在變成了水光瀲灧的紫色，猶如細碎的紫水晶，耀耀生輝。
在知道君瑤是東陵國小公主身份后，南宮徹便知道她的那雙黑色雙眼應該是被什麼藥水掩蓋住了，可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她的那雙紫眸。
波光瀲灧，透着驚艷紅塵的蠱惑，這一刻，他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
南宮徹無法移開視線，緊盯着那雙吸引他的紫眸，心跳突然停跳了半拍。
“現在相信了嗎？”
兩名侍衛終於回過神，“相……相信了。”
不得不說，他們也被這樣的雙眼被迷住了，晶亮的眸光像是盛滿了萬千星辰，被這樣的一雙眼看着，他們的目光無措的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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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可以。”
兩名侍衛正想後退讓開路時，墨一正好經過這裏，一眼就看見了被攔在外面的君瑤。
“小公主。”
語氣充滿了驚喜，墨一很快就沖了過來。
“墨一哥哥。”
見到墨一，少女雙眼亮起，比他更快的衝到了他的跟前。
“墨哥哥怎麼了，他為什麼不記得我了？”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別人說的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可墨一哥哥不一樣，他從小就待在墨哥哥身邊，一定知道情況。
墨一的臉上原本還洋溢着開心，當聽到這番問話時，笑容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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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說，才不會讓她傷心難過。
將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君瑤內心忐忑不安，但還是故作堅強。
“我不相信墨哥哥會忘了我，墨一哥哥，這一定是玩笑對吧？”
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墨一微微側過了身子，“小公主，我們進去再說吧。”
“好。”
君瑤剛點頭，墨一這才看見站在後面的南宮徹，很明顯兩人是一起來的。
南宮徹偶爾出入宮中，墨一自然是認識的，但他卻不知曉，原來他和小公主也是認識的。
看現在這個情況，南宮公子像是陪着小公主一起來的。
他們的關係這麼好嗎？
墨一下意識再次看了南宮徹一眼，在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時，掩飾了所有情緒，恭敬開口，“南宮公子要一起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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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哥哥跟我一起的。”
南宮徹畢竟是陪着她一起來的，君瑤不可能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裏，所以才會這樣說明，殊不知這樣的稱呼更是讓墨一心裏隱隱不安了。
能被小公主這樣稱呼，說明兩人的關係真的很好，可是他們南轅北轍，是如何認識的？
現在殿下又變成了這樣，小公主身邊還有其他人陪着，這樣下去可不是好現象。
不知道墨一心中所想，君瑤現在只想知道墨臨淵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一哥哥，我們快進去吧。”
墨一回過神，點頭應好，幾人便一起進去了。
小公主已經找來了，問出這樣的話說明也知道大致的情況了，繼續隱瞞也不是辦法。
君瑤跟在墨一身邊，雖說也有幾年沒來了，可對宮裏的路線還是有些印象的，現在見到墨一帶着她往西邊而去時，不解的問道，“墨一哥哥，墨哥哥之前不是讓我住在臨水殿嗎？”
臨水殿就在東宮的旁邊，是距離墨哥哥最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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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墨一哥哥帶她去的方向，分明就是給客人住的寢殿。
墨一腳步微微停下，欲言又止，神情也有些不自然，“這……小公主，臨水殿許久未住人，還未打掃……”
“沒關係的。”
想要待在墨臨淵最近的地方，少女急切的表明自己不在意，“我可以先過去，隨便打掃一下就可以了。”
墨一沒有說話了。
沒有錯過他為難的樣子，君瑤的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對自己冷淡模樣的墨臨淵，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緊咬着下唇，聲線有些顫抖，“因為墨哥哥忘了我，所以……不讓我住在那個地方了嗎？”
墨一是看着少女長大的，現在看到她明明很傷心可卻努力裝作堅強的樣子，也很是不忍心。
“小公主……”
想說些安慰的話，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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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什麼呢。
畢竟殿下現在忘了小公主是事實，再加上臨水殿的事情，他能隱瞞的了一時，也不可能一直隱瞞，小公主很快就會發現的。
與其讓她之後發現難過，還不如先提前跟她說明情況。
“小公主，臨水殿……已經住人了。”
咬了咬牙，墨一還是將這個打擊的答案告知了她。
君瑤的臉色更白了。
住人了？
這樣的答案顯然是她沒有想到的，她原本只以為墨哥哥不記得她了，所以就不允許她住在他的隔壁了，可萬萬沒想到，她一直以為屬於自己的臨水殿，現在卻住了別人。
“……住誰了？”
話剛問出口，腦海中就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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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芷晴嗎？”
心裏很痛，跟刀割似的，可她還是說出口了。
她和墨哥哥就快要成親了，所以她想不到其他人。
事實證明，她果然說對了。
沒想到她會直接將對方的名字說出來了，墨一呆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對。”
杜姑娘就是要和殿下成親的人，他很着急，因為他知道，殿下想要娶的人只有小公主。
可現在殿下忘記了一切，婚禮還有一個月就要舉行了，這短短的時間裏，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改變一切了。
墨一的答案更是如利劍一般刺傷了君瑤原本就已經傷痕纍纍的心了，她自嘲一笑，“墨一哥哥，我是不是很聰明，一猜就猜中了。”
看出了她的強顏歡笑，墨一心裏也緊揪着難受，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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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少女的眼眶通紅，可她還是努力的揚起了笑容，“偶爾住住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以的，至於臨水殿，就暫時先借給別人住，我很快就會搬過去的。”
就算墨哥哥忘記了一切又如何，她沒有忘記，她可以給他們之間創造新的記憶。
而且她也相信，只要她陪在墨哥哥身邊，他一定會想起她的。
墨一很高興看到她自信的樣子，也對她有信心，“沒錯，小公主很快就會搬回去的。”
墨一和她的想法一樣，認為現在只是出了一些問題，才導致墨臨淵的遺忘，而小公主現在來了，朝夕相處，殿下很快就會想起那些過去。
君瑤給自己打氣，很快就隨着墨一來到了星辰殿。
“小公主就暫時住在這裏，有什麼需要吩咐就行了。”
“其實我現在住在南宮府，這裏也不會經常來的。”
原本她想着要是和墨哥哥住在隔壁，那就一定會留在這裏，可現在他還沒有想起一切，星辰殿距離東宮也很遠，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
墨一聞言，睜大了眼，“小公主不經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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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這次來不就是為了殿下嗎，要是不經常進宮，還怎麼挽回殿下？
君瑤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她的意思了，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不住在這裏，但肯定是要天天進宮的，不然怎麼讓墨哥哥想起我呢。”
“原來是這樣。”
墨一總算鬆了一口氣，但也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她之前說的前一句話。
“小公主現在住在南宮府？”
說話間，墨一下意識看了眼從開始到現在沒有說半句話的南宮徹。
他一直保持沉默，卻一直陪伴在君瑤的身邊，就像是一個守護者。
墨一的心裏咯噔一下，原本以為他們的關係很好了，可沒想到居然好到住在對方的家裏了。
“對，我住在那裏也比較方便。”
那裏有小琪，她也不會無聊，而這個皇宮裏，如果沒有墨哥哥，那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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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墨一急的額頭都要冒汗了，孤男寡女的，怎麼會方便呢。
就算南宮府還有其他人，可誰知道這個南宮徹是什麼心思，現在殿下又忘了小公主，照這個情況下去，殿下要是還沒想起小公主，說不定媳婦就要被人搶走了。
……
許蓉兒也得知了君瑤進宮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來了。
她知道表哥忘記了她，可她不知道現在人出現了，表哥會不會記起她。
越想越着急，腳步不斷的加快。
卻沒想到半路中遇到了墨霖風。
她一眼就看見了他，也沒有錯過他陰霾的神情，腳跟一轉，就想要換個方向。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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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霖風自然也看見了她，當看見她猶如躲避瘟神似的躲開自己，臉色更加陰沉了。
許蓉兒想要離開，可骨子裏被他強迫殘留下來的恐懼，還是讓她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轉身，聽見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最後停在了後面。
“誰讓你走的。”
瞪着許蓉兒的後腦勺，墨霖風咬牙切齒的開口。
許蓉兒也是緊緊咬着牙關，藏在袖中的雙手用力攥了攥，暗暗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慢慢轉過了身。
兩雙同樣滿是怒火的雙眼對視在一起。
這讓墨霖風更是火冒三丈，兩指掐住了許蓉兒的顴骨，用力很大，許蓉兒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碎裂了。
“放開。”
她憤怒的開口，卻怎麼也無法掙脫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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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忘了，你不過就是我的玩物，誰給你的膽量，讓你對我視而不見的。”
越說越生氣，掐着她的手也在不斷的使力，許蓉兒疼得臉色都發白了。
“畜生。”
長期的欺壓還有羞辱讓許蓉兒也豁出去了，無法掙脫他的手，她抬起手，用力甩了過去。
“啪。”
沒想到她會有突然的舉動，墨霖風沒有防備，臉上挨了一記響亮的巴掌。
臉被打的偏了過去，原本掐着顴骨的手也下意識鬆了開來，但下一刻，手一偏，也給了她一個耳光。
男人比女人的力道大了許多，許蓉兒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嘴角也緩緩流下了一絲血跡。
她沒有示弱，只是死死的瞪着他。
墨霖風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致，若不是現在控制着自己，他已經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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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許蓉兒，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所以你最好聽話，不要惹怒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許蓉兒依然沒有說話，若眼神能殺人，墨霖風早已千瘡百孔了。
“呵。”
墨霖風突然笑了，彎下腰勾起了許蓉兒的下顎，“你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找墨臨淵嗎？”
被說中了心思，許蓉兒移開了原本瞪着他的雙眼。
可墨霖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控制住她的頭，硬是逼着她的眼直視自己。
“讓我猜猜，你這麼著急去找他，是不是也聽說君瑤來了的消息了。”
許蓉兒咬着下唇，嘴裏也嘗到了明顯的血腥味。
墨霖風也看見了，嘲諷一笑，“一個君瑤，就讓你這麼驚慌失措了，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就算現在沒有君瑤，他的選擇也不是你。”
這句話一出，許蓉兒惱火，墨霖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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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見過杜芷晴之後，就十分喜歡她，沒想到她和其他女人一樣，一顆心全都放在了墨臨淵身上。
墨臨淵到底有什麼好，能讓這些女人一個一個的全都甘願撲在他身上。
許蓉兒原本就瞪着墨霖風，自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情緒，驀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那讓我猜猜，你現在這麼憤怒，是因為你喜歡的杜芷晴不喜歡你嗎？”
話音剛落，從墨霖風的神色突然變冷時，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原來墨霖風居然喜歡杜芷晴。
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她知道他和楚婉瑩有一腿，也一直以為楚婉瑩是他喜歡的人，可現在她才知道，畜生就是畜生，哪會知道什麼是喜歡。
難怪前段時間他的情緒越來越暴躁了，竟然是這個原因。
也難怪他會暴躁，喜歡的人喜歡墨臨淵，這讓一向自恃驕傲的他當然沒辦法接受了。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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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不甘和被說出心思的惱羞成怒讓墨霖風怒火暴漲，後退一步，一腳踢在了許蓉兒的肩膀上。
這一腳毫不留情，許蓉兒覺得肩膀快要斷了，臉色煞白。
“賤人……”
墨霖風還想對她施暴，不遠處走來了幾名宮女還有太監。
眉一皺，墨霖風揪起還坐在地上的許蓉兒，躲在了旁邊的假山後。
“放開……”
許蓉兒沒看見來人，被他這樣一扯，感覺整條胳膊都快要掉了，她想要掙扎，卻被墨霖風控制住了，壓低聲音開口，“有人來了。”
這樣一說，許蓉兒立馬停止了掙扎，儘管肩膀疼得厲害，也咬牙不出聲音。
這段被強迫的醜事絕對不能被發現，她不想她的一輩子都毀了。
好在沒人會想到這裏會有人躲在這裏，宮女和太監很快就過去了，等到人走遠了，墨霖風推開了許蓉兒，警告道，“若是再敢提起那件事，我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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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蓉兒被推得後退幾步，捂着肩膀的疼痛，瞪着墨霖風離開的背影。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會為自己報仇。
……
肩膀雖然疼得厲害，但許蓉兒也沒有離開，很快就來到了東宮。
剛到門口，就看見站在院子裏的墨臨淵。
他側身而立，黑眸注視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許蓉兒臉上一喜，正想進去時，從裏面走出的身影讓她停下了腳步。
走過來的杜芷晴並沒有發現外面的許蓉兒，她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墨臨淵，便走了過去。
“臨淵。”
她喊了一聲，可墨臨淵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沒有發現她的靠近，更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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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芷晴沒有開口了，望着面前欣長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像是在給自己打氣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了雙手。
下一刻，圈住了墨臨淵的腰，姣好的面頰緊緊貼在他的後背。
雖說兩人快要成親了，可她還是能感覺到一種若有似無的疏離，從他受傷醒來之後，對自己確實好，可卻從未抱過她。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可實際上，心好像離的很遠。
她好像，從未靠近過他的心。
杜芷晴突然的動作讓墨臨淵渾身一怔，下意識撥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