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突如其來的約會
時間在不斷朝前推移,一切事務也在隨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白嫿兼顧着學業和公司事務,隨着學期的流逝,學校課業任務也在逐漸加重變難,而公司也正處發展的重要階段,各種文件會議接連不斷,她需要冷靜明智地為公司做出每一個抉擇,帶領公司朝着一個正確的方向前行。
白嫿每天都在兩者間忙碌地打轉,還時不時要抽出時間和過去熟識的人聯絡感情,在此當中尋求合作的機會。
學海里永無止境的知識讓白嫿沉迷,解決生意場上接踵而至的各種難題,帶着公司不斷發展壯大也讓白嫿覺得十分有趣,她在其中樂此不疲,身體會疲憊,精神上亢奮的卻如同注射了興奮劑。
當然啦,除此之外,她的生活中也還需要別的事情來調劑。
難得有空閑的一個周日下午,在處理完公司事務后,白嫿突然來了些興緻約把時溯約了出來。
把地址發給對方后,白嫿就在公司樓下找了家咖啡店,一邊享受着咖啡的醇香,一邊悠閑地等待。
咖啡店裏很安靜,僅有的幾位客人都是獨身一人,散落在咖啡店四處正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白嫿透過咖啡店明凈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哪怕身處這樣溫柔舒緩寧靜愜意的環境裏,也柔軟不了她此時雄心勃勃銳意進取的心。
她的目光明亮堅定,內里似有着熊熊燃燒着的火焰,燦爛肆意,蓬勃明璨。
白嫿對未來充滿野望,也帶着無限的期許,事業上她遊刃有餘大展身手,男女情愛上她如魚得水得意至極,她在其中汲取到愉悅和養分,然後反哺她自己,讓她興緻勃勃繼續開疆拓土。
白嫿是如此熱衷於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和男女之間的你來我往,她樂此不疲,甚至沉醉其中不知歸路。
她正值青春年華,是精力最為旺盛蠢蠢欲動要更加轟轟烈烈的時候,人際往來,籌謀算計,權衡交易,審時度勢,別人避之不及覺得耗神費力過於狡詐算計的地方,卻讓白嫿熱血澎拜,滿懷趣味。
就像一朵灼灼生長的花朵,她將在這種熱烈中鮮活盛開直至最高的頂點。。
遠遠瞧見那人走過來的身影,白嫿飲盡杯中最後一口咖啡,拿起手邊的包出了咖啡店迎了上去。
男人許是剛從學校實驗室里出來,來的有些匆忙,身上還穿着一貫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裝褲,但不會有絲毫的死板無趣。
剪裁得體的襯衣和質感極好的西裝褲恰到好處突顯出男人身材的優點,最上端被解開一顆扣子的襯衣里微微露出一點精緻的鎖骨,被襯衣薄薄布料包裹住的寬肩窄腰,還有西褲之下線條流暢有力的長腿,配上他那張深邃英俊的臉,禁慾中帶着一絲誘惑。
馬路上哪怕是行色匆匆着急趕路的人都忍不住放慢腳步多看上他一眼。還有些年輕的女孩子悄悄在不遠處偷看,和同伴一起咬耳朵,若不是懾於時溯身上那種不可靠近的氣場,恐怕就有人前仆後繼上去找他搭訕了。
時溯循着白嫿給他的定位找了過來,還不等找到具體位置便瞧見迎過來了的白嫿,原本冷淡漠視周圍的目光立刻溫柔了下來,還帶着灼熱亮光,眼眸中似是只看得到那一人,就那樣定定看着她。
馬路上偷看他的人下意識沿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映入眼帘的是位膚白貌美熠熠生輝的女人,她的樣貌氣質都與明艷無關,反而是清麗雅緻的類型,可眉眼間的容光,一眼便讓人能夠感覺到這是位年華正好灼灼生長的美人。
看來大帥哥都是要和大美人在一起的啊,馬路上的小姑娘們徹底絕了上去搭訕的心思,很快轉換思維開始津津有味地磕起這對高顏值cp來了。
“嫿嫿。”不知何時起時溯也開始這樣稱呼白嫿了。
白嫿走到時溯面前,微微仰頭看着面前的男人,說實話他總是白襯衣配黑色西裝褲的打扮已經讓她有些審美疲勞了,但看着男人這張英俊完美的臉,白嫿就覺得她又可以了!
時溯拉住白嫿的手,有些眷戀的輕輕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時溯以前就很愛和白嫿親近,現在更甚,兩人只要待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做些肢體觸碰。
主動,熱情,直白,依戀,時溯在白嫿面前展露出與他外表截然不同的一面。又或者說以往是他宛如雕像般英俊深邃的面龐太過具有欺騙性。
白嫿回握住男人的手,公司不遠處坐落着一座大型購物廣場,裏面吃喝玩樂俱全,白嫿今天也只是一時興起把時溯叫了出來,實際上並沒有想好要做什麼,乾脆拉着時溯朝商場那邊去了。
時溯忍不住側過頭看身邊專註前方路的姑娘,認識以來他們都是在學校和住所見面,這還是第一次在外面約會,約會,時溯默默重複了一邊這個詞語,心裏竟嘗出一絲甜味。
只是又有些疑惑,白嫿雙休向來是要回家的,時溯從來沒在周末晚上之外的時間見到過白嫿,也是因為如此,他今天才準備一天都泡在實驗室,準備傍晚時候再回家做晚飯,等白嫿回來與她一起共享。
所以下午突然收到白嫿發來的消息時,時溯內心是訝異的,又怕對方等的急了,連家都沒有回急匆匆就開車趕來了。
時溯輕聲問:“怎麼突然想到找我出來玩兒?”
他忍不住想,若是早些知道,他也能有時間去精心安排佈置一番,讓他們的第一次約會更加正式更富有儀式感。
現在他只能在腦海里飛快搜索b市有哪些有格調氛圍好或是有特色味道出眾的餐廳,想着等會兒晚上可以帶白嫿一起去用餐。
然後就是各種零七八碎的來自過去偶然獲取到的一些關於b市玩樂場所的信息,時溯邊走邊思索着,從記憶中篩選出了幾個估摸白嫿會有興趣的項目,準備等會兒視情況看要不要向白嫿推薦。
白嫿卻是不會在意這些,想找他就找他了,想出來玩兒就出來玩兒了,一時興起哪裏還需要什麼理由。
當然,人類在吐露出口的言語中總不會像在心中所想時那般直白,總是要儘可能地做些修飾,美化一番。
言語的修飾讓簡單直白的心思帶上幾分旖旎情絲,把閃爍着冰冷的真相偽裝成甜蜜夢幻的蜜糖。
“因為我想你了啊,突然很想你,很想見你。”白嫿也側過頭去看時溯,粉色的薄唇毫不猶豫地吐露出甜言蜜語,陽光下半透明的琥珀色眼瞳里倒映出時溯的身影,像一隻被流淌的暖金色琥珀困住的獵物,“我想要和你一起出來玩兒,想要和你做些以前沒有一起做過的事情。”
說完,白嫿斜睨時溯,反問他,“你呢?兩天未見,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想我嗎?”
兩天自然不是多麼長久的一段時間,以前的時溯只會沉浸在學術研究中絲毫不關注實驗室之外流逝的時光,他雖然傲慢自矜,但在學術方面從來不會自持天份,相反他格外堅持努力,在上面投入了大量時間精力,可稱得上心無旁騖,廢寢忘食。
然而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
研究文獻,公式,數據時,時溯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白嫿,想她清雅淡然的眉眼,想她倦懶窩在沙發上的模樣,想她清泠泠嗓音吐露的親熱話語。
他知道自己應該全神貫注,專心致志於眼前的研究,卻依然放任自己的思緒蔓延發散,任由名為“白嫿”的病毒入侵他的神經,統治他的思緒。
見他怔怔看着自己半響都沒有說話,白嫿倒也不在意,心情愉悅地拉着時溯的手朝着商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