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牆角

挖牆角

自年前第一次去了秦氏總部大樓后,白嫿再未踏足其中。

與之相反的則是白卿卿,年後隔三差五的就跑去找秦崇了。有時是路過,有時是帶着自己心水的東西,去和他分享,也有時就是單純的去找他玩兒。

一時間,到傳出不少風言風語,說是白卿卿要從姐姐那裏搶回秦崇。

人搶不搶得走另說,這一來二去的,白家和秦家的合作倒是成了。秦崇的團隊對這個項目的評估結果原本就還不錯,又有白卿卿的些許情分,合作自然水到渠成了。

被白父各種明示暗示的白嫿,倒沒有在裏面出力,她當日從白家出來,轉頭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若不是楚扶風現在提及,原本就不大關注這件事情的白嫿,估摸着也不會知道。

哦,對了,因為白嫿挖了牆角的原因,楚扶風已經是秦崇前秘書了。

咖啡店裏,白嫿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低頭抿了一口咖啡,捏着杯子的手看起來比白瓷更加瑩潤無暇。

溫暖的陽光柔和的撒在她的身上,無悲無喜的眉眼裏,恍惚有種聖潔神性。

她的一舉一動都彷彿被分解開來,無比清晰的落入眼中,緩慢而優美,讓人不自覺屏息,獃獃的看着她。而事實上,她的動作並不拖沓。

只是她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時間都為她放慢腳步,輕柔憐惜不忍打擾。

明明事情已經談完了,楚扶風坐在她的對面,靜默半響都沒有想起離開。

幾個月前,秦氏總部對面,這一幕也是出現過的。明明沒有過去多久,很多事情卻都不一樣了。

見她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享受着陽光的沐浴,半點沒有想閑聊的意思。向來追求效率,不愛做多餘事情的楚扶風一反平時,想要和對方多說幾句話,不拘說什麼,只是想和她說說話。

好像,每次遇到她,他就變得不太像他了,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滑過,很快就無影無蹤了。

“你,之後是要去b市發展嗎?”

男人的聲音,如泉水滴落在青石板上,清朗乾淨。沒有表情時,會顯露出幾分疏離清遠的俊秀面容,因為此時眼眸中的柔和變得更加生動起來。

白嫿收購了b市的一家小公司,但自己並沒有親自管理的打算。所以挖了楚扶風,準備放在那個位置。

他們今天見面就是為了談妥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楚扶風就會啟程去b市了。

至於白嫿自己,昭蘇哥哥在b市,她以後要在那邊讀書,所以她以後的重心肯定是在b市。

而這裏,滿載着她和原主不好的回憶,沒有什麼好留念的。況且她對自己未來的規劃,也不允許她留在這兒。

當然,這些都沒有必要說出來,所以白嫿只是懶洋洋的點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說法。

見狀,楚扶風面上神色不變,心底里卻浮現一抹隱秘的歡喜。

在意識到這點的下一秒,他的神色就不好了起來,他怎麼會有這樣不道德,讓人不齒的念頭。

她可是別人的妻子,馬上也要有孩子的,楚扶風眼眸低垂,像是在懺悔,又像是,低落。

青年的臉色變來變去,好看的面容便展露出不同的風情出來。

往日像高山上還沒有化完的積雪,冷冷淡淡難以接近。剛剛柔和時,又像陽春三月,春風微撫新芽初冒頭。而現在,帶着隱約一點負面情緒時,像荒蕪中盛開的一朵彼岸花,妖艷頹靡。

向來乾淨的白紙,突然染上一朵墨黑色的花,這種極致碰撞產生讓人心悸的誘惑。白嫿伸出手去,指間觸摸上青年如玉的肌膚。如同多少年前,亞當夏娃伸出手去,摘下智慧樹上的果實。

微微失神的楚扶風再抬眸時,琥珀色乾淨透澈的眼裏染上驚詫,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來說,白嫿這舉動是有些逾矩的。

感受到臉頰上微涼的觸感,楚扶風身體僵硬,不敢動彈,眼神慌亂的到處飄着,躲避着眼前人。

她,這是做什麼?

楚扶風不敢多想,又忍不住去期希,控制不住的思緒四處蕩漾着。

白嫿見他沒什麼反應,愈發得寸進尺的輕捏了兩下,如玉般溫軟的觸感傳到指間,勾的她流連忘返。

直到青年白玉般的面容留下了幾道嫣紅的痕迹,白嫿才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指間還忍不住捻了捻,似在回味。

等看到青年紅的似要滴血的耳垂,和含着瀲灧波光羞憤的眼睛,白嫿的良心受到了譴責,反省了自己一分鐘。

颯颯如青竹的人此刻仿若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讓人十分想要摘下來,捏在手中細細把玩。

楚扶風離開時,已經恢復了平日的疏淡,蕭蕭簌簌的。

清風吹過勁挺的竹,帶起幾片青翠的竹葉,然後一切又在悄無聲息中恢復到平日。

白嫿沒有動,微微閉着眼,仰頭任陽光細細碎碎的灑在臉上。

她前些天去了趟b市,在那段時間通過了研究生的複試,同時談妥了公司的收購事項。

一回來,就開始正式着手挖楚扶風,她之前已經試探過,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們最後達成了一致。

良禽擇木而棲,人都是有野心和慾望的。

今天的太陽是真的好,暖洋洋的,不一會兒,就把白嫿曬得昏昏欲睡了。

在睡過去前,她突然想起,她去外地時,已經臨近她的生日,秦崇正和蕭律己斗得厲害,抽不出身來。婚後她的第一個生日,沒能和他希望的那樣,兩個人在一起慶祝。

秦家的氣氛低沉壓抑了許久,原先一回家就會柔和些的人,如今掉過頭來,在家裏更為冷凝。

故意不正眼看白嫿,幾乎刻意的在她面前表現冷漠,餘光卻一直跟隨着她,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種故作姿態的行為,更像是在告訴別人,我生氣了,快來哄哄我。

只需要稍稍溫言幾句,給一顆糖果,他就會像小孩子一樣,重新展開笑顏,樂呵呵的再次圍去大人身邊。

只可惜,她已經不想做這個‘大人’了。這是白嫿睡着前,心裏的最後一個念頭。

琉璃玉樽般的人兒在陽光里越顯純然美好,她靜悄悄的仰躺在椅子上安然睡着,在這舒適靜好的午後,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遠離俗塵,偷得浮生半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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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古早虐戀文里做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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