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7章:拜占庭
征服波斯后,阿拉伯人便蟄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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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佑十年初至皇佑十一年末,整整兩年間,阿拉伯人都在未有所大的動作。
據軍情司的探報,因為強迫信教的緣故,使得波斯境內抵抗四起,阿拉伯人正全力掃平着叛亂,直到皇佑十二年夏,波斯各地才漸漸安穩,騰出手來的阿拉伯人,開始將目光瞄向了領近的拜占庭帝國。
此時的拜占庭帝國,因為和波斯長達百年的戰爭,早已將國力耗之一空,其東部邊疆的三大軍區,現在皆是老弱病殘,別說打仗了,就是走起路來都費勁,憑藉這些人,自然是抵擋不住身經百戰的阿拉伯鐵騎的。
從夏天二十萬阿拉伯鐵騎閃電殺入拜占庭,到冬天因為天氣的緣故暫時罷兵,短短不過三四月,拜占庭東部邊疆便盡然淪陷。
遠在君士坦丁堡的希拉克略收到消息后震怒不已。
在他看來,阿拉伯人不宣而戰是十分無恥的行為。
希拉克略雖然已步入老年,但他的雄心卻從未熄滅過一分。
作為這個星球最強大帝國之一的皇帝,他不能忍受被人如此挑釁。
所以哪怕元老院和帝國貴族官員旗幟鮮明的表示反對,希拉克略還是堅持從亞美尼亞、阿納多利亞和色雷斯三個軍區抽調來了帝國最後的三十萬精兵強將,他親自率領兵馬前往東部邊疆。
皇佑十三年春,二十萬阿拉伯軍和三十萬拜占庭軍,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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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克略自覺有兵力優勢,想要打阿拉伯人一個措手不及,於是未做修整,便對阿拉伯軍發起了進攻。
寬廣的平原上,五十萬人廝殺的難解難分,這場大決戰持續了整整半個月,兵力不佔優的阿拉伯人在剛開始的確吃了虧,但隨着阿拉伯帝國哈里發親率十萬援軍趕到,勝利的天平立刻偏向了阿拉伯人。
征戰一生的希拉克略明白,他輸了,拜占庭帝國也輸了。
這三十萬兵馬,是帝國最後的精銳,隨着他們的損失殆盡,阿拉伯人的鐵騎將會如入無人之境,踏遍拜占庭的每一寸土地。
希拉克略自刎於美索不達米亞,阿拉伯軍一路殺進拜占庭腹地,這個疆域橫跨亞歐非的偉大帝國快速崩塌,哪怕元老院的貴族和各大軍區的總督選擇了抵抗到底,也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阿拉伯人。
最終,在皇佑十五年,在征服波斯不過五年之後,阿拉伯人佔領了拜占庭帝國的大部分疆域,此時只有歐洲的一小部分領土還在拜占庭人的手中,如果阿拉伯人選擇接着向前推進的話,那最大半年的時間,拜占庭帝國就將徹底成為一個過去式。
可出乎意料的是,阿拉伯人在佔據了亞、非兩地的領土后,就突然停滯不前,正當拜占庭人不解的時候,阿拉伯人竟然再次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他們居然主動派人前來談何,要知道,此時拜占庭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抵抗力量了,阿拉伯人竟然要主動放他們一馬,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麼,但這並不妨礙拜占庭人和阿拉伯帝國簽訂停戰協議。
此時長安已經進入秋季,枯枯落葉平添幾分孤寥,已經三十二的李承乾,臉上再也看不到那種青澀的英氣,取而代之的則是中年人的不怒自威。
兩儀殿外的枯樹越發高大,它的枝枝葉葉雖然現在都已破落,但等來年春天,凋零的枝葉又會煥發新芽,四季輪迴,讓已過而立之年的李承乾忍不住感慨起了歲月的流逝。
“當真是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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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神情顯得有些落寞,進來的李政一時也不敢出聲叨擾,於是悄悄站在了他的身後。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見李承乾依舊背着手默默望着窗外,李政按捺不住,小聲喚道:“父皇..父皇...”
“說。”李承乾頭也不回道。
十五歲的李政差不多和李承乾高了,不論是稚嫩的臉蛋還是蘊藏在眉宇間的英氣,都和曾經的李承乾很像。
前些年賑災回來之後,李政便接着去讀書,這一讀就讀到了去年,見他的心性才智都差不多了,李承乾便把李政安排到政務司當個小吏,在內閣和各部堂之間跑了一年的腿后,李政又轉到了秘書監,現在他手裏拿着的,就是軍情司探子最新回傳的奏報。
“父皇。”李政將奏報放在桌子上,輕聲道:“軍情司上報,阿拉伯人兩月前和拜占庭主動議和了。”
李承乾猛然轉過身,拿起桌上的奏報仔細閱覽后,問道:“阿拉伯人明明能將拜占庭人亡國,卻突然不打了主動和他們議和,你覺得是為什麼?”
來兩儀殿的路上李政就猜到李承乾會有如此一問了,他在心裏早都準備好了答案。
“父皇,兒臣覺得,其無外乎兩點。”李政郎朗道:“一是歐洲之地離阿拉伯人的本土太過遙遠,就算打下來了恐怕也難以有效治理,不如就留着拜占庭,以此換取目前佔領區域的合法歸屬權,第二,恐怕還是跟咱們大唐有關係。”
“現在西域開墾出來了,我軍隨時都可揮師西征,阿拉伯人估計是害怕咱們會突然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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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點點頭:“不錯,看來你這一兩年間學會了挺多。”
“只是兒臣一點愚見,父皇愧贊。”
李政謙虛的彎下腰,但是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着。
李承乾擺擺手:“波斯、拜占庭,現在都敗在阿拉伯人手中的,如今能和他們旗鼓相當的,也就咱么大唐了,朕看吶,估計要不了多久,阿拉伯人就要重兵壓境西域了。”
李政聽出了這話中所蘊含著的濃濃戰意,於是試問道:“父皇是想主動出擊?”
“嗯。”李承乾果斷點頭道:“與其坐等人家打上門,不如咱們主動出擊,阿拉伯人現在留守安息的兵力不算多,先將安息拿下來,如此便可保證將戰事擋在西域之外。”
李政贊同道:“父皇深思熟慮,可要兒臣去傳樞密院內閣和兵部幾位大人來?”
“一時半會這事不急。”李承乾搖搖頭:“就是打也得等到明年開春了,你先去秘書監傳朕口諭,讓他們給靈州去封旨意,着秦王接旨之日起,即刻啟程返京。”
李政神情突然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