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拒絕女帝
秦宋的演技是真的不錯。略顯低沉和沙啞的聲音,配上憂鬱的氣質和略顯落寞的眼神,只看得上官婉兒都不由微微一呆。不過很快上官婉兒就回過神來,她連忙後退幾步,回到了武則天的身側。“牡丹居士有憂國憂民的心,朕非常的欣慰。”武則天笑着站起身來,優雅的邁步走到了秦宋的身前。“朕還想要請牡丹居士再為長城卜上一卦,測一測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往後還會不會再發生!”聽到武則天的話,秦宋卻輕輕的搖了搖頭。開玩笑,秦宋可不會讓武則天牽着自己的鼻子走。“怎麼?牡丹居士不願意為朕分憂?”“女帝誤會了,我很想為女帝分憂,只是窺測天道這件事情,可能不像大家所想那麼簡單。”秦宋一邊嘆息,一邊微微仰起頭說道:“天道是什麼?天道是最變幻無常的東西。想要窺測天道,必定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測一人和測長城又有所不同,測一人付出代價可能只是精神上的損失。但是測長城帶來的損失,卻是生命力的損失。”“上一次窺測長城,我已經減壽一年。天道反噬帶來的痛苦,至今依然無法抹平,我若是現在再窺測長城,恐怕會立即斃命於大殿之上。”秦宋說的當然都是瞎扯的。他之所以不想現在再為長城占卜,除了不想被武則天牽着鼻子走之外,還有一個非常原因。明世隱佈置的對長城的第二次襲擊,是在一個月之後。若是現在告訴武則天,長城在一個月之後會遭遇襲擊,那麼長城必定會全力準備迎戰。如此一來,明世隱佈置的第二次襲擊,肯定很難產生效果。到時候帝俊就該懷疑明世隱的能力了。說到底,秦宋現在也很無奈。兩個雞蛋上跳舞,不僅要注意自己的左腳,還需要注意自己的右腳。當然,在秦宋的心裏面,秦宋更加偏袒武則天。等到將來秦宋變得強大之後,秦宋肯定要想辦法弄死帝俊。而對武則天,肯定是要將其當成老婆來孝敬。秦宋一番話說完,就從上官婉兒的身上得到了十點情緒值。顯然大殿裏面,只有上官婉兒輕易的相信了秦宋的話。“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武則天對着秦宋擺了擺手,不過看武則天的模樣,武則天顯然有那麼一點點不太高興了。身為河洛女帝,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拒絕武則天。“一個月之後,我可以再為長城占卜。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為女帝卜上一卦。”“為朕卜上一卦?”武則天聽到秦宋的話,又來了一些興趣。
“朕天天身居在皇宮之中,有狄愛卿、司空愛卿這樣的能臣為朕分憂。朕的身上有什麼值得占卜的?”聽到武則天的話,秦宋嘆息了一聲說道:“我見女帝的印堂之上縈繞着一股黑氣,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如果我沒有看錯,女帝在未來三天之內必定有血光之災!”“一派胡言!”秦宋話音剛剛落下,司空震就在一旁大聲怪叫。“女帝的印堂白得勝雪,煞是好看。女帝的面色更是紅潤誘人。什麼黑氣,什麼蒼白,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胡說!”司空震語落,武則天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司空震的形容詞,有點略顯輕佻了。“牡丹居士,朕想知道你所講到底有是什麼依據,還是在胡亂說話。”秦宋為長城占卜的卦象已經應驗,所以武則天聽到秦宋的話,心裏面實際上掀起了一絲波瀾。畢竟,武則天雖然是河洛女帝,但是武則天從本質上來講,依然是個女人。女人的心思縝密,大多數的女人對玄而又玄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女帝,窺測天道這種事情,是沒有依據的。但是我剛才所講的話,絕對沒有亂講。”“卦象的解說不是為了亂人心,卦象的解說是為了警示。女帝是河洛之首,我身為河洛人,自然不希望女帝出現什麼意外。”秦宋說到這裏,又將視線落在了司空震的身上。“司空大人覺得我是在一派胡言,司空大人可以再和我打個賭。”“這一次你想要賭什麼?”司空震現在感覺有點騎虎難下了。“老規矩,三天之內女帝若是沒有血光之災,你殺了我。三天之內女帝若是有血光之災,你再請我吃一頓飯。”司空震聽到秦宋的話,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武則天。這一次武則天想了想說道:“牡丹居士,朕覺得你的賭約應該改一改。你若是算準了,司空震請你吃飯。你若是沒算準,你請司空震吃飯。另外朕也加一個彩頭,這一次你若是算準了,朕就封你做河洛國師。”“功名利祿只是身外之物,我想要的東西不是官職的大小,而是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先天下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這是我的人生座右銘。”“如果我這一次算對了,我不要女帝封賞我做河洛的國師,我只想請女帝能夠恩賜四個字給我。”“你想要什麼字?”武則天有一些好奇的對着秦宋問道。“我花錢在長安辦了一所學堂,學堂免費教窮苦人家的孩子讀書識字。學堂取名為牡丹學堂,我希望在學堂開門授課的那一天,女帝能為學堂提字!”聽到秦宋的話,武則天的眉頭微微一揚。“牡丹居士,你為什麼想辦一個學堂?像這樣的學堂,每年的開支應該不菲吧。”秦宋早就想到了應答之詞,所以武則天的話音剛落,秦宋就在一旁說道:“讀書,明事理。若是河洛人人都能明事理,就能減少犯罪,利於河洛國泰民安。同樣的,教窮苦人家的孩子讀書識字,也能夠給窮人們帶來希望。”“人最害怕的就是沒有希望,心裏面沒有了希望,要麼會自暴自棄,要麼會霍亂社會。希望就像是一顆種子,我希望所有人的希望,都能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哎,這也是我能為窮人們做的不多的善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