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叫我哥哥
宋輕煙早就習慣了這種演戲的狀態,現在的宋真珠不就是看到她現在成了葉介岐的妹妹,覺得有利可圖,才刻意貼近,有意示好的嗎。
她很平淡,顯得宋真珠有些過分的虛假。
反而是這樣的話,讓雷姐眉頭皺起來,對着宋真珠幾番打量,“小岐交過那麼多的女朋友,每一個都覺得會成為我葉家的人,可到最後全都不知所處了。”
這幾乎是毫不給宋真珠面子了。
宋真珠臉色一黑,卻又不好發作,顯得幾分委屈,“姑姑,我和介岐是真心相愛的。”
雷姐聞聲嗤笑,“我看你挺自來熟的,誰是你姑姑?叫我雷姐!”
她聲音一貫的大且豪爽,那嘲諷的笑意更明顯了。
“還有,告訴你,真心不真心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還為時尚早,不用那麼著急的都寫在臉上,會很惹人反感。”
宋真珠氣紅了臉,咬着牙,卻不敢與她頂撞,“我看是有什麼誤會,您才不喜歡我,煙煙……”
她一轉視線,“我看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惹得雷姐不開心。”
宋輕煙見她將問題轉過來,於是點頭,“好啊,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宋真珠當即臉色發青,十分難堪。
“真珠。”
葉介岐的到來緩解了她的尷尬,“既然來了,那就過來一起用餐。”
宋真珠滿目委屈地看向他,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朝着他撲過去,“介岐哥哥……”
葉介岐單手攬着她,透過鏡片看向她,迷離桃花視線透着幾分疏冷,語氣卻仿似蠱惑地安撫,“怎麼了,是我的妹妹欺負你了嗎?請多擔待。”
他說著的時候,視線看向的宋輕煙。
宋輕煙覺得葉介岐像是用着等待着一隻宰殺羔羊的迷惑手段,而那麼對待着宋真珠,如果宋真珠不是那麼無藥可救的話,她或許可以撈她一把。
宋真珠卻在葉介岐的懷裏哭得更加梨花帶雨了,但是含着哭腔的嗓子裏嗡嗡地說,“嗯,煙煙是我的姐姐,我們是最好的姐妹,我怎麼會怪她。”
宋輕煙又覺得,好像不太想多管閑事。
明明是被雷姐欺負的,不敢得罪雷姐,就往她這裏牽扯?
挺沒勁的。
宮斗戲都沒有這麼幼稚。
畢竟,她也不需要討好葉介岐。
葉介岐很斯文耐心地哄着懷裏的人,好似真的是個多麼體貼的男朋友。
雷姐看了看,暗暗嘆氣,看向宋輕煙,伸手拍上她的肩頭,宋輕煙下意識躲,但還是沒躲,那落在肩頭的手掌十分有力。
不愧是曾經道上頭龍老大的妹妹,跟着歷練過,淌的渾水也深。
宋輕煙受着肩頭的那一力道,抬眸有些疑惑,“嗯?”
雷姐十分具有壓迫力的視線盯着她,帶着森然味道的豪爽笑臉,“小煙,沒想到你還真是我老哥的私生女,難怪我見你的時候,就覺得莫名的親切。”
這樣的眼神不像是真的感覺親切。
或許除了葉介岐,就連雷姐也不喜歡她的身份。
這個曾經讓葉介岐的母親因此自殺的因果。
宋輕煙迎着她的視線,倒是坦然,“嗯,實在是意想不到,以後,我就靠着雷姐你罩着了。”
雷姐忽然俯身過來,咬牙切齒,“你怎麼敢的?如果不是小岐,我可能想現在就掐死你。”
那惡狠狠的話落在耳畔,旁人看着好像兩人一見如故,十分親昵。
宋輕煙頭微微偏了偏,避開了那濁氣,冷淡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您就剋制着吧。”
越是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越讓雷姐皺眉,“你膽子不小啊。”
宋輕煙已經拿開了那放在肩頭的手,往側邊走開兩步拉開距離,“雷姐,我是不是從今天得叫你姑姑呀。”
如此意想不到的從容。
雷姐竟一時無話可說。
“葉先生,所有菜品都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入座進餐。”
穿着制服的漂亮女管家前來報告。
於是大家就坐進餐,在豐盛的晚宴里,少不了可口的美酒。
宋真珠雖然有些抗拒喝酒,但是想今晚留下來,於是也主動喝下不少酒。
雷姐酒量一向好,一直不停地給灌宋輕煙的酒,宋輕煙雖然也嘴饞,但是現在對內的懷孕身份不能破,喝酒這件事如果對湛老夫人知道了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她只喝果汁。
雷姐見此不快,“煙煙,我發覺你愈發地肆意妄為了,是不是覺得攀上了枝頭,不需要在虛與委蛇,暴露本性了?”
“您一定是有所誤會,我現在胃不太好,所以需要有所禁忌。”宋輕煙覺得雷姐這裏或許也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就反而給她灌酒。
“這一點,小岐應該是知道的。”
說著,她給雷姐杯子裏添滿了酒。
而這時候,葉介岐卻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然後看過去,“叫我哥哥。”
直白又不容抗拒的迷人眼神。
十分矛盾的極致的美。
宋輕煙:“……”
突然覺得這裏的人瘋得有點二?
在這種時候,還是順應劇情,走下去,於是她喊了一聲,“哥。”
葉介岐將眼鏡戴上,微微沉醉的喝下一口酒,“嗯,這樣才對。”
話一轉,看向雷姐,“姑,您得對小煙多一點信任和耐心,好嗎?”
雷姐看過去,幾分複雜,“小岐,那是必須的。”
酒宴之上,便少了許多針對。
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雖然各懷心思。
宋真珠最先醉倒,不知真假。
葉介岐讓管家女傭們將她先送上了房間,而他繼續坐在那裏喝酒。
雷姐也有些醉醺醺,也讓人先扶着上了樓。
最後桌上只剩下他們兩人。
宋輕煙朝葉介岐看過去,“讓她們都暫時迴避吧。”
葉介岐便揮手吩咐。
廳內寬闊奢華,雅緻古典,只剩下他們兩人。
葉介岐拿着酒杯微微晃動着酒液,抬眸,“想問什麼?”
宋輕煙直接開門見山,“你知道我母親的那一場飛機事故,找不見她的屍體,我以為你大約會知道些什麼,我想知道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