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藏匿
花妙喃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月嬋到了花妙喃身邊替她診脈,查看傷勢,沒有大礙后,鬆了一口氣,回頭便對上了安淮惡狠狠的眼神。
唐沐之痛心的看着地上被血水包圍的女童,老者抱着女童哭得老淚縱橫,他猛敲蕭明決的腦袋,“萬一還有解決之法,那也是一條人命啊!”
蕭明決擺了擺手,他總不能親眼看着尚陵苑的人出事,比起這些沒有交集的人他更想保尚陵苑的人,“我沒有辦法。”
夜弘煜顯然不放心,將花妙喃抱得緊緊的,“以後感覺危險就躲到我身後,我會保護你。”
隨行的醫者很快便來了,夜弘煜顧不上手臂的傷,將花妙喃抱起放到了床上,他沒有心思管外面的混亂。
安淮叫住了要跟進去的月嬋,“站住。”
月嬋垂了眸子,收起了琵琶,知曉他是叫自己,停住了步子。
“當初葉澍變得形同痴獃,指控了你,你的說辭,與現在你的作為,你給我個說法。”安淮變得暴躁,一矢往日的沉穩。
“我認為我不需要解釋,妙喃夫人有難,我在保護她。”月嬋背着安淮,眼中是濃烈的嘲諷。
蕭明決抱着胸,看着熱鬧。
不愧是霍家的人,用的招數都大同小異,這些自詡有理之人,遇到他們的招數通常都會被逼得無語凝噎。
“答非所問?”安淮反問月嬋。
月嬋旋身對着安淮,靠近了幾步,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要我怎麼解釋,承認我將葉澍變得痴獃嗎?”
她不想讓夜弘煜聽到這段話,夜弘煜關心花妙喃,安淮要是沒有證據,在多的指控也是無用。
安淮手中靈力凝起,暴擊劈了下去,月嬋閃身躲過,“安淮大人不要這麼暴躁,這樣被煜王爺知道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們靠近王爺究竟有什麼目的!”安淮聲音大了幾分。
“安淮大人不要如此激動,要是真有目的,妙喃夫人乃是煜王爺的枕邊人,早就可以動手了。”月嬋輕蔑的笑。
“你以為拿王爺說事,此事就可以作罷嗎?尋常的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害怕得哭了,你卻無視,並且出手對付。”安淮氣得臉都青了。
“她們怎麼樣,我不知情,可我是個戲子啊!”月嬋一點也不懼,既然動手了,就做好了面對的準備。
“給我抓起來。”安淮自知爭論下去沒有結果了,生氣不如等夜弘煜照料完花妙喃在來定罪。
月嬋沒有掙扎,就這樣被他手下的人帶走。
蕭明決傳音給月嬋:要不我幫你搞定這個難纏的傢伙,你替我做一件事?
月嬋只能聽他說話,鄙夷的眼神丟給他,搖了搖頭。
她才不會幫他辦事呢!殺掉安淮就跟當初弄葉澍一樣簡單,只是花妙喃讓她別惹事,她們不可以直接對付安淮,蕭明決也不行,要是暗地裏搞安淮,她也可以,沒必要欠這個人情。
“好自為之!”
這個結果在蕭明決的意料之中,沒忍住調笑一句。
蕭明決隨唐沐之護送老者和女童離開,沒有在多嘴,他並不擔心花妙喃,能把那麼多怨靈帶出墓地的人,還能被害了不成。他也想去墓里看看,裏面到底是何等神秘,他一個人不行,要是單純叫她下去一次,她一定不去,月嬋不能被自己差遣,真是煩惱。
夜弘煜寸步不離守在花妙喃床邊,花妙喃分靈識察看琴封印,依舊是不穩定,她也無可奈何。
晚間,眾人都散去,夜弘煜用靈力為花妙喃療傷,卻意外發現靈力排斥,這樣的情況不該出現在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身上,不免讓他想到了月嬋,她能召喚琵琶,畫符咒,必然不是佼佼者,當初蘇碧青懲治她卻沒有還手,蘇碧青對花妙喃動手,她真如安淮所說動手了,並且不在他之下?
這樣身手的人甘心為奴,花妙喃何處能壓制住她?難不成與她一般不是尋常人?
疑慮在夜弘煜心中綻開,明明真相就在眼前,他卻害怕了,不想探尋下去,如果花妙喃真的如安淮所說,別有居心,他不知如何面對。
月嬋被關押起來自是無聊得很,蕭明決溜進地牢,與她四目相對,“不出去?”
“地牢獃著清凈。”月嬋沒好氣的回應,似乎在責怪蕭明決白天明明在附近卻沒有出手。
“怪我啊?”蕭明決聽出來她的意思。
“我有什麼身份怪你老人家啊!”月嬋酸着他。
“對啊!我後來出手了,也算不晚,而且以她花妙喃的實力,需要我們兩個保她嗎?”蕭明決義正言辭。
“你那麼聰明,你會不知道?那日墓地你遇到我們你就該知道,我們的身份隱瞞了,不然直接和夜弘煜出來,何必分開呢?”
“我這,你聽我狡辯,阿不,我只是想看看花妙喃到底多厲害,被仙鳳那麼看重。”蕭明決結結巴巴的說著,“後來,我反思了自己,就出手了。”
“什麼人!”聽到動靜的獄卒。
聊得太激動,竟是忘了分寸,說話聲音大了許多。
“我...”蕭明決四處張望,努力尋覓藏覓的地方,就在獄卒快要靠近的時候,他飛身靠房頂,緊緊貼在了上面。
守獄的人瞧了眼月嬋,月嬋自顧自的開始說話,滔滔不絕起來。
為了隱藏蕭明決真是煞費苦心啊,蕭明決所在的位置,稍微留意就能發現,到時候沒事都變得有事了,對上安淮就會更麻煩。
“傻了吧!自己跟自己講話,大家都加強戒備,安淮大人說了,不許無關人士進入,這人等煜王爺親自審。”帶頭的獄卒義正言辭。
月嬋自言自語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畢竟是普通獄卒,便沒有發覺蕭明決的存在。
等到獄卒都離開了,蕭明決跳了下來,臉拉到老長,傳音給月嬋,“我跟你說的,幫你殺了安淮,你幫我求花妙喃辦事。”
月嬋用嘴型告訴他,“不行。”
“得了,真是硬骨頭。”蕭明決隱沒身形,消失在了虛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