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不願意醒來
蘇染月快速抽出自己的劍，淡淡道：“還不認輸嗎？”那滿天的劍刃直指墨屠身上每一處死穴。
墨屠抿着唇瓣，根本不敢動，再加上他靈力已經枯竭，如果再打，他也沒有勝算。
“我認輸。”
結界破碎，蘇染月勝，她當即就飛到雲清雪身邊，手放在她的脖頸處。
用意識和白澤交談。
“她還有沒有救？”
白澤嘆了一口氣，道：“她還有救，但是你救不了，你也不能救。”
“為什麼？”
蘇染月話音剛落，躺在風小小懷中的人竟然慢慢被凍成冰雕，緊接着，冰雕碎裂開，變成粉末，消散在天地間。
“姐姐！”風小小撕心裂肺的喚了一聲，她哭着，試圖去抓住那一點點的冰，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個人化成粉末，消失在她的眼前。
整個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暈了過去，身後玉長安連忙將人抱住。
發生了這樣的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沈悅站在那裏，眸子中淚水一點點滑落下來，她無意識的搖着頭，滿臉的不敢相信。
“我……我沒想害你的，我沒有。”
沈悅很想贏得這一場比賽，但是她重來沒有想過要這樣會害得雲清雪死亡。
“清雪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你……我重來沒有想害你，為什麼……”
腦海中零碎的片段慢慢的組成一段連續的回憶，因為蘇靈兒鞭子抽打的原因，沈悅想起之前所有的事。
包括她不叫沈悅，她叫秦悅，是玄宗的人，她還是萬間城城主的女兒，與莫幽雅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這些她全部都記起來了。
但是……
當初的仇恨爆發出來，她也沒有想殺死蘇靈兒，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沈悅低下頭，看着自己乾乾淨淨的雙手，只覺得，好像髒了，再也洗不幹凈了。
安頓好之後，付老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的場地，場面一度冰冷一片。
大雪還在下。
方天在整個場地撐起一個靈力屏障，將雪花全部都抵擋在外面。
而前五名依次是蘇染月、莫幽雅、君元洲、岳子墨、沈悅。
幾個人站立在高台處，面對珈藍學院十幾個導師，還有院長。
“蘇染月，你是第一名，你先選。”
蘇染月目光掃視一眼所有的導師，她面無表情，甚至周身的氣息還有些冷，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沈悅的身上，淡然道：“我選擇九重前輩做我的師父。”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和痛苦之中的沈悅，聽到蘇染月的話，驀然抬起頭，剛好對上蘇染月冰冷的目光。
她微怔。
緊接着表示莫幽雅，她選了院長方天，君元州則是選擇了李融，因為他本身的靈根就適合煉丹，而且他也是奔着李融來的。
岳子墨看着文弱書生一個，但是他卻選擇了鐵鎚，那個粗獷的煉器師。
最後該沈悅。
她又怎麼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贏，為的就是九重，她一定要成為他的徒弟，不然……她所做的這一切，所付出的代價將會付諸東流。
“我想選九重前輩。”她緩緩說出這番話，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方天盯着沈悅的臉，在心中微微嘆息一口氣，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沈悅在比賽上會那麼拚命，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
方天眸子中劃過一抹失落和可惜。
整個大陸，肉弱強食沒有錯但是一個人連對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都能下得去手，那這個人，不管有多麼強大，多麼的天賦好，方天都不會多看一眼。
“沈悅，九重只收一個徒弟，想來你們都是知道的，蘇染月第一名，她先選了，你只能選擇其他人。”方天緩緩開口，只是看着沈悅的目光平靜了很多。
沈悅卻突然執拗起來，她看着院長方天，道：“前五名可以自由選擇這是你們說的，我一定要拜九重前輩為我的師父！”語氣咄咄逼人，目光中帶着決然。
方天眉頭輕皺起來，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九重只收一個徒弟這件事，我們已經明確說過，如果你真的想拜九重為師父，你為什麼不拿第一！”
院長這話也是絲毫不客氣，就差說沈悅是個廢物。
沈悅臉色一變，抿着唇瓣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沈悅妹妹也想拜九重前輩為師父，那何不如讓我和她比一比，誰贏了誰就是九重的徒弟，你們看，這樣可好？”蘇染月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笑容中還帶着一抹殘忍的光芒。
方天看了一眼穩住在位置上的人，得到他的同意，方天這才開口：“既然如此，那便如蘇染月說的這般，沈悅，你可願意？”
“好！”沈悅咬牙切齒開口，她除了同意，沒有其他的辦法。
“好，三日後，還是在這裏。”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蘇染月眼瞳看着沈悅，眸子中光芒有些深，緩緩道：“我們要簽生死契約。”生死契約四個字，被蘇染月咬得格外的重，目光也不善。
方天剛想開口阻止，那邊沈悅就一口同意了。
“行！既然你們兩個都自己同意，那便簽吧！”方天一個頭兩個大，他總有種感覺，從一開始，蘇染月就是故意選的九重。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逼沈悅，逼沈悅和自己比，逼她簽生死契約。
她也斷定，沈悅一定會同意。
因為這兩個人的比賽，當即在珈藍學院又掀起不小的轟動，支持沈悅的人都沒有幾個。
蘇染月對戰墨屠時，很多底牌，甚至於，她的契約靈獸都沒有召喚出來。
而沈悅卻已經是什麼都拿出來，最後如果不是偷襲，她可能都進不了前五。
沈悅是走到那裏，哪兒都有人在指指點點。
蘇靈兒卻一直沒有醒過來，任由付老各種辦法用盡，她還是沒有醒來。
“她脈象平穩，身上也沒有一點傷，老夫猜測，她可能是不願意醒來。”
“不願意醒來？”江北紅着眼睛，心中格外不是滋味。看到蘇靈兒被沈悅如此殘忍弄死時，江北感覺自己的呼吸和脈搏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