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豐功偉績
“為了和平?”
聽到韓立的話,胡久利立即被氣得笑了起來,帶領着大軍闖進了他的王庭,既然失敗了他也沒有任何的借口。
雖然一個有可能亡國的皇帝不好聽,但是起碼他也要維持住一個帝王的尊嚴。
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虛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用如此敷衍的話來應付他。
但是韓立的面上卻沒有一絲敷衍和開玩笑的意思,反而在胡久利哈哈大笑當中一臉嚴肅的再次確認起來。
“陛下說的沒有錯,我們就是為了和平而戰的!”
沒有例會胡久利一臉嘲諷的神色,在雍朝一眾朝臣震驚地神色當中,韓立用着敬仰乃至於朝聖的表情,訴說著陳展曾經所說過的話語。
“雍朝和大乾,紛紛爭爭將近三百年,幾乎讓我們渝州十室九空,如果不是附近各州的人口遷移,恐怕此刻我們渝州的人都已經死絕了。”
“三百年之內,大大小小的戰爭,打了不下百場的戰爭,而雙方得到了什麼呢?”
“除了胡家和趙家的皇權之外,可有一個受益的人?”
“沒有,一個都沒有,無論是大草原上,還是大乾的北境,幾乎哀鴻一片,無數的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子女,無數的姐妹失去了自己的兄弟,無數的兒女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可是呢,你們兩個皇家給我們帶來了什麼?”
訴說著的韓立,越說越氣憤,可以說整個折衝府的士兵,除了外州的兵源之外,但凡是渝州本地出身的,又有哪一個家庭當中,沒有在兩國的戰爭當中死幾個人?
韓立的爺爺、大伯和小叔,都死於渝州的防守戰爭。
正因為經歷過苦難,所以幾乎任何一個渝州人,對於戰爭都深惡痛絕,尤其是這種純消耗沒有任何益處的戰爭,簡直就是堪比天災的人禍。
“我大雍才是正統,趙家那無恥地小人,竊取了我們大雍的江山!我們大雍拿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錯么?”
對於韓立批評趙家,胡久利沒有心思例會,畢竟渝州人排外的尿性,整個天下都知道。
但是對於他們胡家的指責,胡久利就聽不下去了,要說正統,他們大雍才是這天下的主人,所以當即開口反駁起來,甚至憤怒之下,都開始用起了普通人的稱謂了。
“嗤……”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韓立就發出了一聲譏諷地笑聲,緊接着韓立就用滿臉不屑的口吻反駁起胡久利的說法。
“要說正統,這天下間除了炎黃兩位帝王之外,又有哪一個是正統的?”
“尊敬的雍皇陛下,您可能忘記了,你們雍朝可是竊取了陳朝的江山,對於陳朝的皇室來說,你們胡家,也同樣是大逆不道地反賊!”
“所以,對於趙家來說,你們胡家也就是大哥說二哥,沒有一個比另一個強出哪一點來。”
韓立的話,直接讓在場的諸人都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一方面韓立從事實上來說,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因為要是從禮法上講,還真是這樣,所有的皇朝其實都是反賊起家。
另一方面韓立對於趙家的評價也同樣讓他們感到震驚,要知道渝州可是大乾的屬地。
那麼折衝府的人就是大乾的子民,而一個皇帝統治下的將軍,竟然對着皇權地正統性大加指責,甚至毫無尊敬之意。
那些政治感覺敏銳的人,例如胡久利、扎莫得和陸向道等老狐狸,瞬間就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
難道折衝府準備自立為王?準備造大乾的反?
“我們的統領有感於雙方的百姓,生活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痛苦之中,承受着原本不該承受地災難,所以準備還天下百姓一個和平穩定的生活。”
“嘿嘿,如果雍朝沒有了,天下只有一個國家,那麼大家還怎麼打?”
韓立所說的話,直接讓雍朝地君臣,沒有了開口反駁的理由。
正如他所說,如今天下紛亂,正是因為大家不同屬一個陣營。
正所謂,天下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在大乾之前,雍朝統治的時候,哪來如此多的戰爭。
從雍朝建立,到被大乾驅逐出中原地區,除了零星的百姓起義之外,哪裏經歷過戰爭地災害。
“哦,你們折衝府準備造反么?呵呵,恐怕趙崢也沒有想到,自己餵了一條養不熟的狼吧?”
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胡久利無奈之下,只能從道德的根據地上開始鄙視對方。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於他的反擊之言,韓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誰規定了只有你們胡家和趙家在哪裏折騰老百姓?”
“我們渝州如今富裕的生活,難道你們都看不到么?看看你們的百姓如今所過的生活,看看我們渝州如今百姓的新生活。”
“我們統領用短短數年地時間,就取得了你們一輩子都所沒有取得的成就,那麼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我們統領面前秀優越感呢?”
跟着陳展的時間多了,尤其是軍隊當中日常政治宣傳,以及文化普及的緣故,所有人的嘴皮子都變得利索了起來。
沒有想到韓立一個武將,竟然口才都如此的利索,雍朝的君臣都被他數落的啞口無言。
對於渝州的現狀,整個天下都在關注着,除了大乾朝堂的那幫不停內鬥的君臣。
因為他們沒有見識過陳展的戰鬥力,所以哪怕知道折衝府有着第一強軍的稱號,他們也只是一個印象,並沒有具體的認識。
所以面對着渝州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更能襯托他們無能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主動去關注呢,逃避都來不及呢。
所以渝州現在在外人的眼中,就有着一個異常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其他的兄弟州,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非常關注渝州的變化。
甚至連身為敵人陣營的雍朝朝廷,大家都對渝州時刻關注着,唯獨大乾的朝堂,對於渝州的變化,完全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