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顧雅身殞?
身材嬌小的小蘿莉一副傲氣沖沖的樣子自稱姑奶奶,這般充滿違和感的模樣讓蘇行忍俊不禁,忍不住揶揄道:
“行行行,姑奶奶還請之後給我抱抱你的大腿。”
夏侯霖俏臉一紅,居然真的伸出豐腴渾圓,在絲襪的包裹下充滿肉感的大腿在蘇行面前晃蕩了兩下,不無得意道:“算你上道,放心吧,跟着大腿我混,以後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顧雅嘴角抽搐,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擰了一下蘇行的胳膊。
“都大戰臨頭了,還在這裏嘴上花花,打情罵俏!”
蘇行表情劇變,轉而一副正經嚴肅的樣子,嬉皮笑臉之色驟然收斂,聲音低沉充滿磁性:“顧雅說的有理,我調息一下,立刻繼續攻擊。”
顧雅見蘇行如此表情凝重,微微一愣,隨即也肅然起敬,心裏暗道這傢伙倒是關鍵時刻也很靠譜。
心中對蘇行的讚揚還沒結束,只見蘇行悄悄睜開眼睛,對着旁邊的夏侯霖低聲道:“大腿的事,千萬別忘記了,以後我就靠抱着你在雲洲書院混日子了……”
“蘇行!你這傢伙!”
隨着蘇行一聲令下,所有其他修道者也紛紛朝着大主教發起攻擊。
即便一個個教徒不畏生死的用命相拼,漸漸也被殺的差不多了,眼見大主教重新被團團圍住,一團肉眼可見的靈魂風暴再度撕裂開來,一道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為首的幾名修道者瞬間身體停頓,神情獃滯,神魂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夢晨深諳此道,親眼見到此招,表情凝重無比。
“這等力量,絕對不是這大主教所能擁有的,他大概率是藉助了什麼外物,很可能便是之前那些鮮血給他提供的力量。”
大主教躲藏在靈魂風暴的後方,臉上一副有恃無恐的猙獰笑意。
“你們這群螻蟻,就連我的靈魂風暴也無法突破,除了死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活路!”說著大主教朝着蘇行這邊投來目光,面色陰翳,露出滿口黃牙微微摩擦着,“還有你這個小子,倒是本領不小,居然能夠看穿虛妄,一會兒,我會第一個拿你祭刀。”
蘇行冷笑兩聲,正欲有所動作,忽然一聲驚叫,在自己身旁響起。
“小心!”
蘇行被顧雅撞開了一段距離,而下一刻,一道墨綠色的光柱從無頭巨人的胸口傾瀉而出,瞬間吞噬了顧雅的身形,若不是顧雅將蘇行推開,恐怕這道光束便會直直的射向蘇行。
想起大主教剛剛的大放厥詞,蘇行自然認為這是大主教故意對自己釋放的攻擊,猛然朝着綠光衝刺而去,想要將顧雅從中救出。
而就當蘇行撞入綠光中的那一剎那,綠光徹底消散不見,顧雅的身影也隨之鴻飛冥冥,不見蹤影。
蘇行瞪大眼睛,驚恐的四下張望,嘴角因為恐懼而微微哆嗦,如同瘋了般不斷喊着顧雅的名字,但卻久久無人回應,顧雅就如同在這關注中徹底消失溶解了一樣,整個世界內,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她的氣息。
夏侯霖也呆住了,檀口張大,面露驚懼,喉嚨中含含糊糊,卻是完全發不出聲音。
蘇行單膝跪地,有些渾渾噩噩的看向眼前虛空中的某個點。
顧雅的音容笑貌似乎還在眼前,她熱心的湊上前來,為自己闡述着場上局勢和勢力;
她眼神微微黯淡,講述着自己身為散修所遭遇的不公和悲哀。
她眼中熠熠生輝,憧憬着加入雲洲書院后和自己攜手共進的未來和暢想。
……
劇痛彷彿在心中撕開了一條口子,蘇行倏然轉頭,眼中已是猩紅一片,拳頭緊握,指甲甚至嵌入手心之中。
一冷一熱的力量狂暴的在其身體中不規律的涌動,盯着罪魁禍首,大主教似乎也露出了一瞬間的驚異,隨即冷冷的和蘇行對視着。
“都是你這個雜種,你該死!”
一聲響徹大殿的咆哮,蘇行渾身的潛能提升到了極點,所有手段齊出,要不是遺留了一絲理智,甚至蘇行就要展露出自己掩埋已久的煉天魔功了……
“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無盡寒冰洶湧而上,瞬間撞擊在了靈魂風暴之上。
而另外一邊,千里火焰燎原呼嘯而來,將靈魂風暴徹底包裹。
冷和熱的兩種極限撕裂着靈魂風暴的邊緣,蘇行根本顧不及其他的修道者,甚至還有不少修道者慘遭牽連。但此刻的蘇行根本置若罔聞。
他的心裏就一個念頭。
殺人,償命。
一定要讓這個雜種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大主教面色凝重,似乎也感受到了蘇行的恐怖實力,大夢之道施展,蘇行的精神力瞬間飆升,進入到了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
他的身體狠狠撞入靈魂風暴之中,撕裂般劇痛在靈魂之上涌動,彷彿凌遲一般千刀萬剮,但蘇行卻是義無反顧的洶湧前行,根本不顧靈魂之上傳來的陣陣劇痛。
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所有人避如蛇蠍的靈魂風暴,蘇行居然一個人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在風暴之中踽踽獨行,正在朝着大主教緩緩靠近。
風暴之內,蘇行七竅流血,靈魂的割裂感讓其痛不欲生,比起肉體的摧殘更勝數倍,腦海中的記憶和意念似乎被分裂成了好幾份,好幾次自己都差點忘記了自己身為何人、此刻所做何事,但卻硬生生的藉助着顧雅的死和滿腔的仇恨換回了理智。
“一定要讓你這雜種償命!一定要,為顧雅報仇!”
牙齒用力過大,牙齦之中滲出縷縷鮮血,大夢之道也運轉到了極致。
就在蘇行幾乎感覺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種羽化登仙的升華感在蘇行心中萌生。
這一刻,所有痛苦蕩然無存,彷彿靈魂得到洗髓伐骨、盪盡鉛塵,自己的元神如同踏入了另外一個境界。
蘇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視角居然是俯瞰着的,自己的身軀就在自己前方,一步步艱難前行,而周圍所有景物都纖毫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