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章:一個新人
一個歡迎小儀式，逗哭了一個現在很喜歡哭唧唧的小房東，顧知南無奈的揉着現在好像再也看不到傲嬌高冷的小房東腦袋。
“有進步，感動留在外面，眼淚留在我懷裏。”顧知南偷着笑：“不是說以後不哭了？”
“沒有哭！”夏安歌眼睛還是紅紅的，她打量着這熟悉的辦公室，皺眉：“我的辦公室呢？”
“這裏就是。”
“那你的呢？”
“也是這裏。”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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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帶頭搞辦公室戀情。”
“？”
“哎呀。”顧知南假裝抱着頭，夏安歌紅着臉瞪他，手還在顧知南腦袋上。
什麼叫要帶頭搞辦公室戀情？！
這樣真的好嘛？！
“總感覺我的房東大人這一段時間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是不是這小子作怪？”
顧知南腦袋伸過去要貼夏安歌的肚子，夏安歌看着這個蠻子的表情，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但很快又被她藏了起來，她伸手擋住他的腦袋，開口說道：“是我的脾氣很怪。”
“我知道啊。”
“？”
眼看着眼前的小房東又要生悶氣了，顧知南嗤笑着伸手劃了小房東的鼻尖：“不折騰啦，我娶不到村花，沒想到要娶一個國民天後，運氣真好。”
夏安歌的肚子現在離顯懷還要一段時間，所以他們要在這一段時間裏面把一切都搞定。
“我的房東大人穿上婚紗的樣子我好像已經看過了呢。”顧知南想起他的小房東在藍天碧海下的客棧樓上那一抹燦爛。
夏安歌抿嘴，記憶也回到了那時候：“那不是我的婚紗。”
那是守候了很久很久的女孩子的婚紗，夏安歌只是暫時穿上了一下。
顧知南沒再說話，夏安歌也沉默了一陣才開口：“我們的演唱會，楊姐姐也在。”
“？”顧知南有些驚訝，但隨後笑了：“結束后她跟你說的？”
“嗯。”
“挺符合人設。”
顧知南是知道楊老闆和小房東的性格在某些意義上很像的，他看着窗外，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卻也不寒冷，或許是身邊的人，或許是心境。
“我的房東大人穿上屬於自己的婚紗一定會很好看的，我很快就能看到了，一定會更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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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試婚紗，會回到他們的小婚房，也會確定要以一種怎麼樣的姿態最終走進那個殿堂。
“我們以後會在哪裏生活呢？”
夏安歌看着顧知南的臉，已經完全是一個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神了，沒人能知道這一雙本來魅惑之極的眸子此刻散發的溫柔是多麼美好。
“可以是小公寓，幸福里，海浦。”
顧知南脖子後仰在沙發邊上，看着天花板，笑意燦爛。
“再去看看楊老闆的洱海，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回去了，這世界很大，我們都可以去，我說過我們要去旅遊的。”
“還會寫小說嗎？”夏安歌湊了過去，手撐着沙發邊，看着眼前的蠻子，兩個人的相處總是這樣。
顧知南欣賞着滿眼滿眼的小房東，笑吟吟着沉思。
“大概，不會了。”
這一句話讓夏安歌一下子接不上來，她張着小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記得當初仙劍二完結的時候，他說過還會有新的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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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蠻子總是善變。
但她作思考狀，像是認真的點點頭：“那就不寫。”
“不想知道為什麼嗎？從我醒來起，房東大人什麼都沒有問，其實你可以問的。”
“不想問。”她坐回沙發，和顧知南貼的很近，像一隻小貓，那種溫暖的感覺是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
“我不會走了。”令人感到溫暖的總是這些話，顧知南輕輕呼吸，這周圍的一切，靠在他身邊的小房東都是那麼的美好：“真的不會走了。”
“好～”
夏安歌輕輕回應，緩緩閉上的眸子讓她身上透着一股子慵懶：“要不要，只寫給我看？”
聲音綿綿，顧知南能感受到她的狀態，他笑笑，聲音也像悠遠空靈的山音細細綿綿傳入夏安歌的耳朵：“好。”
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細細傳遞，顧知南原本還想等着小房東的下一句話，可卻沒了聲響，等他的視線從天花板回過來的時候，靠在他肩膀像小貓的小房東已經沉入了自己夢。
顧知南眼神有的只是寵溺和溫柔，從京都馬不停蹄的回來，只在飛機上面休息了一下，加上昨晚的負荷演唱會，對於現在的小房東來說肯定是有些遭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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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躺在沙發上入睡的小房東，靠着落地窗沉默看着入睡美人的清秀青年，這樣的畫面挺有意境，如果不是顧枳久的敲門，顧知南應該能看很久很久。
顧枳久沒敢開門，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這裏面有一個能直接決定他生死的老闆娘，他只敢敲門！
門被打開，站在他面前的是帶着溫暖笑意的顧方丈，沒等方丈開口，顧枳久就連忙小聲彙報。
“樓下來了一個大二學生，說認識知南哥和景明哥司徒哥，還有王少他也認識，之前就在自然娛樂的網站和官博留言很多次了，也來過幾次了。”
“？”顧知南出來關上門：“那之前為什麼沒有說？”
“之前他沒有說認識你們，只說想要進自然娛樂，知南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想進自然娛樂的人太多了啊……”顧枳久無奈的開口：“這次他說認識，還信誓旦旦，前台不敢隨便下決定，就彙報給我了。”
“信誓旦旦？”顧知南奇怪的看着顧枳久，認識他的人太多了啊，不說虛假的，現在整個華國誰不知道華國第一慈善顧公子？！
顧枳久看着顧知南的眼睛，試探道：“知南哥以前是不是在京都的某個公園偶遇過一個高中生？然後還秀了一把結他？”
“？”顧知南沉默了，皺着眉頭在想着，顧枳久又提醒了一下。
“先前你發在圍博上面的《向日葵》結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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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瞬間被打通，顧知南想到了確實是有這麼一茬，他拍了一下手：“是有那麼一個抑鬱小子好像！”
“抑鬱小子？！”這下到顧枳久疑惑了，他開口道：“他是跟我這麼說的，我也不敢確定就只能來問問知南哥，這麼說你們真的認識了？”
“一面之緣，拯救世人於水火之中一直是我恪守的道。”顧知南張口就來，然後恍然：“樓下是他？”
“是啊。”顧枳久點頭：“我讓人把他喊道樓下辦公室了，景明哥和司徒哥我也讓人去通知了。”
“想進自然娛樂？”
“對，他是這麼說的。”
顧知南摸着下巴，心裏對那個高中生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只記得本來該陽光的年紀，卻一副厭天倦地的樣子，當初他把《向日葵》放上圍博后真就忘了，畢竟事情那麼多，想不到人都大二了，但放着好好的學不上，混什麼娛樂圈啊？！
“去看看。”
顧知南覺得自己又要再一次拯救迷途世人了，娛樂圈有什麼好混的，為國家做貢獻才是正途，格局要狠狠的打開啊！
其中一個接待的會議室裏面，收到消息過來的賴景明和司徒宏偉都已經在了，跟着來的還有阮英，程夢瑩兩個目前無所事事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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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沒有跟着過來海浦，他現在接手了自然娛樂的遊戲產業，想着在華國遊戲業一鳴驚人，而且共享計劃也需要進一步做大做強了，他從一個混子大少變成了真正的商業精英，他說他失去了很多快樂，卻也收穫了很多快樂，起碼他老頭子對他的看法已經改變了。
在顧知南沒有過來之前，這四個人進來就看見一個連坐都不敢坐下的年輕小子背着一把結他站在長桌邊上，並且看起來就很緊張。
賴景明和司徒宏偉已經完全對這個看起來成長了不少的年輕人認不得了，哪怕顧枳久強調說他認識他們，他們的記憶也很是模糊，直到這個看起來很緊張的小夥子手舞足蹈的把當晚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他們才想起來一點。
可是當他說他想進自然娛樂時，這兩個人的臉色立馬又變了，自然娛樂可沒有那麼容易給人進來，更何況現在算不算攀關係？！
他們本來想跟他說清楚，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回去好好念書，可這個人現在倔的不行，非要見一下顧知南！
“我說你小子，現在怎麼這麼倔？我記得那時候在京都，你自閉的不行！”賴景明指着眼前的年輕人，晃悠了半天才開口：“你，你，你叫啥來着？”
“周，周凌。”背着結他好似兩年前顧知南背着結他參賽樣子的周凌躬身彎腰，完全一副後輩的樣子讓人完全沒有罵不出口：“賴導，我叫周凌。”
“周凌，很高興你現在是這麼一個陽光的樣子，但娛樂圈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好，自然娛樂也不是什麼人過來說一下關係就能進的。”
周凌說完名字后，再一次開口的並不是賴景明，反而是司徒宏偉，他很認真的對周凌開口，並不在乎他聽到后是怎麼想的，他也不想給這個年輕人迂迴的時間，他的眼神有些冷漠。
“我們頂多算是萍水相逢，然後知南開導了你，你有你的生活世界，我們不在一個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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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宏偉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太狠的話，但起碼把意思表明了，程夢瑩和阮英兩個人看着這個臉上還有些稚嫩的年輕人露出的悲傷表情，有些不忍。
可賴景明知道，當斷則斷，他也補充着開口：“你在浪費時間你知道嗎，你知道每一天自然娛樂的前台能收到多少想進自然娛樂的信息嗎？要不是你說起《向日葵》並提起這一段事，我們甚至都不會注意到你。”
空間有些安靜，他們都能看到那背着結他低着頭的年輕人，知道他現在或許會很失落，可這也不能成為他們心軟的理由。
只是一直低着頭的年輕人突然抬頭，然後着急忙慌的從自己的結他背包裏面翻出很多張草稿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東西，他還是一樣緊張，但要表達的話卻很清晰。
“我，我會寫曲子，也會一點寫詞，我可以當實習，可以在自然娛樂打雜，我時間很多，什麼都可以做的，我想，想在自然娛樂待着！”
這是自那一晚后埋下的一粒種子，再後來看見顧知南一步步走向大眾，成為華國數億年輕人心目中的光，更加堅定了周凌的想進入自然娛樂的想法！
他考來海浦上學，拚命學習結他，學習作詞，作曲，用不專業的辦法鍛煉自己的唱腔！
他想要有能力進入自然娛樂，一直到現在，直到他鼓起勇氣來第一次，第二次，很多次，終於在那一場他沒能力現場觀看的演唱會後，他終於見到了這些人！
草稿紙掉落，零零散散飄落一地，周凌愣住了，隨後便是慌亂的蹲下撿着，嘴裏重複着對不起他會收拾乾淨的話語。
賴景明和司徒宏偉臉上表情有些變化，他們也想彎下腰幫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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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看見了門口的來人，他彎下腰撿起飄在門口的一張草稿紙，慌亂收拾稿紙的周凌也抬起頭，他看見了那一張清秀的臉，帶着笑意看着他。
“周凌？”
相比他們第一次在晚上的公園河邊相遇，這個華國第一才子，他心目中的永遠偶像這一次他終於看清楚了。
他身上帶着一種溫暖的感覺，一如當初的笑容。
沒有回答，顧知南有些疑惑，再一次開口：“小夥子你是喜歡蹲在地上這樣看人嗎？”
顧知南再開口的時候，周凌才反應過來，急忙從地上站起來對着顧知南彎腰躬身，聲音緊張激動。
“直，直男哥，我是你的粉絲，真的！很久很久的粉絲！”
周凌的聲音很急，好像急的要哭的樣子，眼睛都紅了，他拿下自己的背包，拉開拉鏈，急切的開口。
“我，我們在京都的公園見過的，兩年前，你給我彈了向日葵，用這一把結他，那時候你說，我能走出抑鬱，能考上大學就把完整的譜子放上圍博！”
他又從很多張稿紙裏面一陣翻找，找出一張有些皺的了稿紙：“這是，這是向日葵的譜子，我很熟練了，我真的很喜歡這一首曲子，它陪伴了我兩年，我彈了好多次！”
周凌見到顧知南的一瞬間就好像變了個人，變得激動，活躍，更緊張，卻有說不完的話，顧知南沒有打擾，並且用眼神制止了想要阻止他的顧枳久和賴景明，敞開的會議室門慢慢的也聚集了好幾個人，他們都好奇的看着這一個年輕人。
一聽就是十多分鐘，周凌把自己和顧知南分開之後自己的人生過程全都說完了，也說了他立志要進入自然娛樂，顧知南也聽完了，所有人都聽完了，直到周凌發現自己好像說太多了，他又一次不斷的彎腰說著對不起。
但顧知南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得出來你現在比兩年前活潑了不少，挺值得開心得不是嗎。”
周凌抬頭看着顧知南的臉，他笑了，揚起手裏的稿紙。
“自學作詞作曲，然後想進自然娛樂？”
“是，是的！”換做以前，周凌或許不敢出聲，但這一次他很堅定的開口了！
“挺好。”顧知南點頭：“我能看？”
周凌重重的點頭，顧知南便低頭看了起來，這是一張曲譜，結他曲譜，有些粗糙，塗塗改改。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安靜，周凌緊緊抓着背包的帶子，感覺手汗都出來不少，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顧知南！
賴景明和司徒宏偉都走了過來，看着顧知南。
“知南啊，我是覺得，這就是個狂熱小粉絲，要不你合個照，簽個名，我讓人送他回去？”賴景明在顧知南耳邊小聲開口。
顧知南卻沒有理會，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並且帶着一點震驚！
賴景明還要開口，司徒宏偉一把拉住他，搖頭，他看得出來或許這小子真有點東西，他很久沒看到顧知南這副樣子了！
稿紙拍在桌子上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鎖定在了顧知南的身上，他盯着眼前的周凌，摸着下巴，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翹着二郎腿，眉頭卻始終緊皺着。
曲子有點意思，但不多，很明顯是模仿自己那些作品出來的，或許最初開始的小周就是這樣的？！
“怎麼說？”賴景明看着顧知南不說話，他也抓着自己的後腦勺：“給哥們點意見啊，你不說話啥意思，你看把孩子看的發毛急的，額頭都出汗了！”
賴景明好像比周凌還要着急，可周凌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幾乎把背包帶子都抓濕了！
“曲子不錯，卻好像還沒有完善？還有，你會唱嗎？”
顧知南終於開口了，他看着緊張的周凌，開口就：“你隨便唱一段，用你的曲子。”
“啊，啊？”
周凌聽到了顧知南的話，他咽了口口水，緊張到顫音：“唱，唱，唱什麼？”
“歌啊？”顧知南皺眉道：“會寫不會唱？還是沒有詞？”
“會，會！”周凌急忙把剛才收拾的稿紙一股腦放在桌子上，從裏面找出好幾張詞稿，一一配上了曲稿：“這，這裏，我，我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可能不好。”
顧知南直接點了其中一組，也不看了，對着周凌開口。
“唱這個，不管好壞，我只要聽你唱。”
周凌順着顧知南的手指，又看到顧知南的眼睛，漆黑深邃，他下定了什麼決心，拿出結他，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按耐住那一顆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結他的聲音很輕鬆，也吸引來了更多的人，他們擠在門口，好奇的看着，雲印雪等人更是直接竄了進來，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周凌。
“你站在岸邊看着天空，說世界是那麼的美好。
時間嘀嗒一直走，可我們還是那麼的懵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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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裏面的人都安靜了，他們睜着大眼睛看着周凌，他的聲音算不上給人一種很驚艷的感覺，甚至因為緊張錯漏很多，結他彈的也很不好，可一開始曲子的輕鬆寫意感覺已經讓他們代入了！
曲子終於在一聲離譜的錯弦下停下了，周凌張着嘴，並不厚重的喉結滾動，眼裏滿是對自己的失望，他知道自己的表現太糟糕了，他想進入自然娛樂，可他好像還不夠資格！
“對，對不起。”
有些哽咽的聲音傳到顧知南這裏，賴景明和司徒宏偉兩個人也有些驚訝於這一段輕鬆寫意的曲子，歌詞也不錯，當然僅限前一段，後面就完全亂了，歌詞也有些不對，或許真是隨便寫的。
不得不說這小子大概是有點天賦的，他們都看着顧知南，顧知南卻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周凌，眼裏都要暴血絲了！
他轉頭對顧枳久開口：“文山在哪？”
“在樓下和趙總監一起，說是想為曲桃雨量身打造一個新專輯。”
“喊他上來！”顧知南聲音有些激動，顧枳久急忙照做！
“哦哦。”
顧枳久轉身撥開人群下去了，顧知南又看向緊張到極致的周凌，他咳嗽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還是開口了。
“周凌？”
“在，在！”
“你別緊張，就是，有一個小問題，但你一定要憑真心回答我，我很想知道，就是。”顧知南看着桌子上有些相似但不多的曲子，但每一首都能帶點影子，他試探着開口，對着眼前這個明明和他認識的小周長相不一樣卻又在此刻重合的年輕小子開口。
“就是，你有沒有覺得，就是覺得，對，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就是你作詞作曲會不會感覺活在我的陰影下？”
顧知南說完后，迫切想知道這個答案，然後他從周凌緊張的表情下得到了這樣一句話。
“現在的華國，有誰不活在你的陰影下啊……”
“……”
顧知南沉默了，賴景明等人也沉默了，但隨後他們都一一點頭，覺得周凌這小子說的很對！
“不是，知南啊，你又看又讓人家唱的，現在又讓枳久去喊文山，你想幹啥？”
賴景明也有些疑惑了，但顧知南卻是沒搭理他，他繼續拿起剛才沒看曲稿，看的前所未有的認真，同時在深思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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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曲稿多少都帶着他拿過來的小周的歌曲的影子，包括他自己寫的詞都有那股子味道，可以說是他照着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模子刻畫的！
那如果自己當時在京都河邊勸導他呢？
自閉少年會不會踏上這條路？！
再如果，他沒來這個世界呢？！
顧知南把自己難倒了，這個世界因為自己的到來已經完全改變了，又或者說它已經根據自己的出現修改了劇本？！
小房東是一個，王語嫣是一個，現在的周凌也是一個！
“知南哥！到了！”
看曲稿得時間顧枳久返回了，並且帶來了一個文質彬彬的山羊鬍須大叔，他來到顧知南面前。
“顧總，枳久說您喊我過來有事情吩咐？”
“有，很大的事情！”看到文山終於來了，顧知南才站起來，把桌子上的曲稿都收拾完畢，然後塞到文山的懷裏，他匆忙接過，疑惑不解，但顧知南已經指着周凌。
“周凌，幾歲來着？”
“1，19！”
“大二學生是吧，在哪念書？”
“就在海浦的！”
“行。”顧知南指着周凌，看着文山，笑意盈盈：“以後這個小夥子和你搭檔，他寫曲，你配詞，但他現在還在念書，所以你要多點工作了。”
“啊？”文山看着眼前還帶着稚嫩的周凌，不確定的開口：“顧總，我和他搭檔？！”
“對！”顧知南抓着文山的肩膀，嘴都要笑歪了：“文山啊！我的文山啊！你要揚名立萬了！我也要發財了！你看看，你看看！他像不像你成功路上的明燈啊！”
“？？？”
“？？？”
文山撓頭，露出些憨厚的笑意：“我的明燈是顧總啊，換誰來都不會變的，不過顧總說了，那我照辦就是，我會好好和他搭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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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顧總愛死你了！”顧知南抓着文山的肩膀一陣搖晃，典型的興奮過度！
“……”
“？？？”
“？？？”
所有人都看着瘋了一樣的顧知南，一個個狂咽口水，賴景明更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知南啊，你這是要簽下他？”
“簽啊！送上來的幹嘛不簽？你以為我是夏洛嘛？”
“夏洛是誰？”
“你不懂！你知道個屁！”顧知南拉着文山來到周凌面前，臉上笑的開花：“文山，我們自然娛樂的音樂副總監，以後你寫的曲子，找他填！你倆商量就行！”
“啊？”周凌彷彿聽錯了或者不敢相信一樣，他顫着聲音：“是不是，我，我可以進自然娛樂？”
“可以啊！”顧知南重重的點頭，但隨後嚴肅道：“但你的學業也一定要完成，我不需要一個沒考上一樣大學做蛋餅的小周！”
“蛋，蛋餅？”周凌不明所以，但臉上露出了很激動的神色，他深深彎腰感謝，並且對着文山也深深彎腰，一句句謝謝，我會努力的話傳遞在整個會議室！
賴景明，司徒宏偉和雲印雪曲桃雨等人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堅定要簽下一個人的顧知南，他們看向周凌的眼神也變了！
難倒這小子真是個天下？！
所以天才才懂天才？！
“喂，顧知南，你就這麼簽下他了？”
程夢瑩原本還想說，剛才他唱的也很一般，就算是真的很緊張但也不能掩蓋他的嗓音很普通啊！
“哦對，你需要一個保姆。”顧知南一拍手，手指指向說話的程夢瑩：“程夢瑩，以後就是你的保姆經紀人，今後你在自然娛樂的安排，她搞定！”
周凌轉頭又對程夢瑩深深彎腰感謝起來，他現在好像就剩下激動了！
“喂！”程夢瑩一下子就要燥起來了，但顧知南三步過來按住她的腦袋，小聲惡狠狠道：“閉嘴！不然送你去門口當保安！”
“那你也不能隨便就安排我啊！”程夢瑩憋着氣嘀咕：“你着魔啦？”
“着魔個屁，這還隨便？！”顧知南忍住了一腳把這個妮子踹飛的想法，他低聲誘惑道：“你不想成為華國唯一一個手底下是超級天王天後的經紀人？你沒有夢想嗎？”
程夢瑩眼皮子動了一下，小聲道：“他有這個能力？”
“我只能這麼跟你說。”顧知南在程夢瑩耳邊小聲留下一句話。
“此子日後成就不在我之下！”
換句話說就是。
此子，當真恐怖如斯！
顧知南都這樣說了，程夢瑩再看向還在彎腰說謝謝的周凌，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顧知南的反應確實很大，他也不會坑自己吧……
難道她程夢瑩真要成為華國最牛叉的一個經紀人？！
而這一天，自然娛樂又多了一個新人，一個讓自然娛樂老總嘴笑裂開但大部分人心裏面都覺得除了一點點驚艷的曲子，其他都平平無奇的新人。
他的搭檔是公司音樂副總監文山，他的經紀人是跟着天後老闆娘過來的超級經紀人程夢瑩，他在自然娛樂的起步真的很高很高，所有人都期待他能值得顧知南為他做出的決定，而在不遠的將來，他也真的沒有辜負眾人，真的一鳴驚人了，在娛樂圈沒有了顧知南和夏安歌的情況下，他驚艷出世，一舉扛起了華國樂壇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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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自然娛樂如日中天，那個流派來了都得跪下，甚至還要提心弔膽自然娛樂的老總過去撒野！
黃昏日落，街道寒意沁人，套着厚厚外套的女孩子被厚厚的手掌牽着，漫步在街道末尾，漫步在又一條回家路。
“他們說，你今天下午簽了一個新人，而且很激動，像，像。”夏安歌眸子一亮：“像你聯盟被五個人抓反殺三個喊的一樣！”
“哇哦，比喻很貼切，但下次不要再看偷看我打遊戲了。”顧知南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熱，都是以前玩遊戲這高冷房東喜歡偷偷觀戰的原因！
“所以。”
“所以是對的，在房東大人睡着的時候簽約了。”
“很厲害？”
“現在還不行，有點東西，但不多，不看錯的話，未來會很厲害，反正不虧，他能起來，我倆就能安心養老了。”
“哦。”
夏安歌看着地平線逐漸消失的一點霞光，又看看那一張清秀側臉，吸了吸鼻子。
“顧蠻子，今天好合適吃回鍋肉啊。”
【作者題外話】：不斷更挑戰到完結。
打卡，算了打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