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沙門菌食物中毒
江皖璃從坐馬車開始腦子裏就在構思衣服的設計,正想着馬車突然急速停止,慣性下,江皖璃差點從座上滑下來。
“小姐!您沒事吧?”菘藍掀起圍簾,探着頭一臉焦急的問道。
“沒事,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江皖璃皺起眉頭,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大夫!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好不容易來到京城,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馬車外傳來女子凄慘的哭喊聲。
“小姐,是一個姑娘帶着她病重的弟弟來京城求醫,但是好像那些大夫都不會治她弟弟的病,她覺得是大夫不給她看所以在醫館外面鬧事。”菘藍站在馬車下面隔着圍簾低聲給江皖璃描述着。
“扶我下去。”江皖璃開口。
“小姐!咱們還是回府吧,這病萬一會傳染呢!”菘藍不想讓江皖璃去。
“不會的,相信我。”江皖璃的語氣和態度十分肯定,不容置疑。
菘藍選擇相信江皖璃,扶着她下了馬車。
“大家都讓讓!”菘藍提着嗓子喊着,為江皖璃開路。
“這哪家的小姐,這麼愛湊熱鬧,架子倒不小。”人群里有人說。
“就是,就是,湊熱鬧就算了還讓大家給她讓路,切!她以為她是誰啊。”有人附和道。
“小姐,這......”菘藍後悔喊那一嗓子了。
江皖璃拍了拍菘藍扶着自己的手,撇了一眼人堆里躺着的男孩,然後胸有成竹的說道:“小女會醫術,請大家不要圍着,以免影響醫治!”
“你說你會醫術,誰能證明你會醫術?”
“小姑娘這乳臭未乾謊話倒是說的面不紅心不跳的。”人群里有人諷刺。
“哎!你們怎麼這樣啊!.......”菘藍趕緊反駁道,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皖璃的目光給截停了。
“說的不錯。”
江皖璃開口,“想要證明我是否會醫術,那就讓我去把個脈,一看便知。”
被人群圍在中央的姑娘聽見此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瘋狂喊着:“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救救我弟弟吧!”
既然人家姐姐都說讓江皖璃醫治了,他們也沒什麼理由攔着,於是人群自動讓出來一條道,讓江皖璃過去證明自己的醫術。
江皖璃從容不迫的走到姐弟身邊,先是蹲下來仔細把脈,看了看男孩的舌苔,心中瞭然,跟杜仲當時一樣:沙門菌食物中毒。
‘這裏的人都這麼容易食物中毒嗎?’江皖璃很不理解。
“別太擔心,你弟弟是食物中毒,不是絕症,還有的治。”江皖璃開口安慰道。
“然後我寫個方子你照着方子抓藥,每日早中晚各服用一次,一個月內必保你弟弟無恙。”
“慢!”從後面的醫館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這位姑娘,你信誓旦旦說的倒好,有什麼依據嗎?”
“老身從醫50年就只號出來是中毒,但卻無葯可解,怎麼你一個黃毛丫頭就知道該如何醫治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老者怒着臉呵斥。
“就是啊,小丫頭太自信了!”眾人紛紛職責江皖璃太狂妄。
“我方才也說了是食物中毒,原因是小孩吃了生肉或者沒有煮熟的食物導致病菌進入腸道引起腹瀉嘔吐發熱等癥狀,而且你自己不懂就不要覺得別人跟你一樣無知!”江皖璃絲毫不慌,淡定懟回去。
“對對對!昊兒就是吃了半熟的豬肉后拉肚子了!”江皖璃剛說完,那個姐姐就激動的撲到江皖璃身邊激動的說。
“小姐,我相信你,你趕緊寫藥方吧,昊兒已經難受好幾天了。”昊兒的姐姐哭着說。
老者看見這一幕青了臉,冷哼一聲說道:“姑娘,人命關天,老身今日就看看你是怎麼自己挖坑自己跳的!”
“藥方肯定是不會給你看的,你既然不信我所說,那咱們就打個賭如何?周圍的百姓都是見證人。”江皖璃從未見過如此自負的人,冷冷說道。
“好!怎麼個賭法?”老者也跟江皖璃較上勁了。
“若我開的葯昊兒服用過後一炷香時間內沒有醒來就算我輸,如果醒來了就算你輸。我定規則,你說輸了怎麼懲罰。如何,公平吧?”江皖璃挑了挑眉,雙手環臂說道。
“可以,是要是誰輸了就趴在地上原地轉圈一個時辰,邊轉邊學小狗叫。”
老者也是真自信自己不會輸,說了個這麼幼稚且丟人的懲罰,這是真想把江皖璃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啊。不過,江皖璃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來來來,誰下注?我賭老者贏!”堂下的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賭這個小姐贏!”
“菘藍,取紙筆來!”
“是!小姐!”菘藍其實心裏很沒底,她從來不知道小姐還會醫術,但是她無條件相信江皖璃。
江皖璃把寫好的藥方遞給菘藍說:“去藥鋪把葯都買齊,儘快熬出來。”
“是!小姐!”菘藍拿着藥方就在老者的藥鋪買藥材,菘藍覺得這也算是打臉老者了。
“姑娘,這一個月你弟弟的中藥錢我都給你出了,你不用擔心。”江皖璃讓馬夫找了個凳子,坐在姐弟倆身邊安慰說道。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昊兒姐姐匍匐在地,感動流涕。
半個時辰過去,菘藍端着一碗熬好還散着熱氣的中藥緩緩走來,“小姐,葯已熬好了。”
“快去給昊兒喂下!”江皖璃吩咐。
“是。”
“謝謝姑娘,我自己來喂吧。”昊兒姐姐扶起小昊兒,小心翼翼把葯喂進小昊兒的嘴裏。
這個時候老者也讓人點上了一炷香。
江皖璃氣定神閑坐在凳子上,帶着面紗看不清表情,而老者這邊沒一會兒就看看那炷香,再看看小昊兒。
“小姐,一炷香快燃盡了。”菘藍看着還剩一根手指長短的香,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彎腰提醒江皖璃。
江皖璃搖搖頭,表示不用在意。
堂下的百姓看見香燃的差不多了有些騷動,那幾個押江皖璃會贏的幾個人甚至直接罵出來:“治不好就說治不好,逞什麼強!讓我輸了不少錢,真晦氣!”
“哈哈哈哈,誰讓你們押這個小姐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老者會贏嘛。”
這時一個細小且虛弱的聲音傳來:“姐姐......咱們這是在哪啊?”
“醒了,你醒了,昊兒!”
“小姐!我的昊兒醒了,小姐您真是活菩薩現身,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我永生難忘!”昊兒姐姐跪在地上邊哭邊拜,江皖璃笑着扶她起來。
“大夥看!這炷香還有半指才燃盡!小姐贏啦!哈哈哈哈,我賺啦!”當時押江皖璃贏的人賺的盆滿缽滿。
押老者贏的人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老者,願賭服輸吧。”江皖璃站起來,雙手環臂,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着老者。
老者,面色變得鐵青,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堂下百姓高聲呼喊,都想看老者跪在地上轉圈學小狗叫。
老者深吸一口氣,顫抖着身子跪到地上,磕着頭對着江皖璃說:“對不起,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小姐原諒我,求求小姐!”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江皖璃壓根不低頭看他,冷聲說。
老者的心涼透了,顫抖着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渾濁的眼睛裏流出眼淚,臉上漲紅,他現在應該很後悔。
江皖璃在原地坐了會兒,給昊兒姐弟付了一個月的葯錢后又囑咐如何熬藥,先叫馬夫送姐弟離開后,自己和菘藍避開眾人視線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