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學姐和學弟
“你說,我該怎麼面對她?”
“面對誰?”
“白汐啊。她要我這周周末和她一起玩。”
“喲,你果然還是對她出手了,又收納了一個後宮。”
“話不能這麼講,但是人家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太好拒絕。”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也別忘了你有個女朋友,她的名字叫涵予岑。雖然不是我說,但是你一個高中生,而且還是高三,不應該更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嘛?”
“拜託,你要說我之前,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范瀚文說完那句話后,沈文訊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了范瀚文面前,兩個人在高度的差距上為沈文訊添加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以為沈文訊要打自己,但是他錯了,實際上他只是想要夠到范瀚文靠着的柜子上的水瓶而已。
顯而易見,這個對話只有可能是在他們兩個人面前進行的。
“喂,我說…”范瀚文緩慢的說道,同時臉也很奇怪的紅了起來,“你不覺得白汐這個名字很怪嗎?”
“你為什麼要關心人家的名字怪不怪,你光是在意這些細節就有夠奇怪的了。”沈文訊回答道,而且還是那種完全沒有思考後回答道。他瞄了一眼范瀚文,看到他有點委屈的樣子,於是便繼續說道:“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暗戀她啊。”
好兄弟之間增進感情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互相補刀。
“什麼啊,我就問問。你想想嘛,一個白毛、傲嬌、三無、冷淡的蘿莉,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我的行為就和別人不一致,就我的意思是,你不在意她都難啊。”范瀚文解釋道。
“確實,你這讓我對於為什麼她的頭髮是白色這一點很好奇。”沈文訊說道。
“的確,我也很好奇。她這樣染髮居然也沒被學校問。”范瀚文說道。
此時此刻,兩個人面前桌子上的鬧鐘響了,長指針指向了十,短指針也快要指向到了八。
“快走吧,不然到時候你就要被學校問了。”范瀚文說道,隨即便拿起書包。
“為什麼要這個點去學校啊,好早啊!”沈文訊抱怨道。
“你行了,七點五十分去教學樓,這算晚的了,還不去早自習。”范瀚文說道,同時也給了他一個白眼,看着他一步步從起身到拿書包到來到門口,“快點走吧,感覺你今天在我眼裏出現的夠多了,等到了教學樓你趕緊消失,去找韋蕊琳什麼的吧。”范瀚文尬笑了一下說道,顯然沈文訊沒有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這麼希望我消失?”沈文訊看了一眼范瀚文。
“嗯。”范瀚文點了點頭說道。
“咦。和你的後宮玩去吧,祝願早點着火,然後第二天我和你在教學樓的天台相見吧。”沈文訊調侃道。
“和我的頭見面是吧,人頭分離是吧。”范瀚文立馬理解了他在說什麼,想法完全一致。
開後宮是個不好的行為。這既會傷害到別人,更會讓這個人失去對於感覺的麻木,失去愛情應有的甜蜜。在這個世界裏,感覺人們都是因為誤會而喜歡上對方,因為理解對方而離開,虛偽的一面只是一時,放蕩的心情可謂是永久。這個行為不是在為世界人口做出貢獻,而是在擾亂秩序!
***
周末了。還記得一周前,范瀚文他剛經歷完自己和涵予岑的約會,現在就和白汐約會了,這是多麼的奇怪的現象。不知道是他真的不忍心拒絕,還是享受着開後宮的樂趣。只能說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明確的同意,算是欣然地接受了,而這相比在未來會給他帶了不好的後果。
但是很顯然,他是更偏向於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相比較於結果,他更在乎當下。
在當下,不可能知道結果是什麼樣的,還不如多想想當下該是怎麼樣的。
所以說他的一生,都是憑着感覺來做決定的。
而在他來到了白汐的房間外,這也是靠着感覺來做決定的。既然他的感覺告訴他自己現在應該享受當下,那麼他絕對不會去思考關於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明明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情,他卻只在乎和自己的異性後輩一起玩的時光。而實際上在另一邊,沈文訊真的有很努力在思考目前以來的事件,但是腦袋還是差一點,沒思路。
看着眼前的門被打開,看着裏面的少女有點激動的注視着自己,感覺這也是白汐所展露出為數不多的‘表情’了。原本的她明明是個冷淡,也是個看起來根本不在乎的人,但是今天卻格外的精緻。
像是變了個人。
“看來你今天做的準備很充足嘛。”范瀚文打量了一番說道。
“你覺得好看嗎?”白汐問道。
“我覺得還不錯,怎麼了嗎問這個問題。”范瀚文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之後穿着這一身去見我喜歡的人啊。”白汐害羞的說道。
“誒?”范瀚文顯然對這個回答有點不滿意了。簡單的講就是吃了個來歷不明的醋。
“怎麼了,你以為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嗎?”白汐問道,“學長真的是太自以為是啦。”
“沒有我沒這麼想,只是不知道你居然有喜歡的人。感覺你是那種,純純就是還未想過這方面事情的人。”范瀚文解釋道。
“看來你很懂嘛。”白汐說道。
“言歸正傳,你穿的這麼精緻,是打算出去嗎?”范瀚文問道。
“不,我只想待在我的房間裏。出去的話,如果被別人看到,緋聞傳起來就不好了。”白汐回答道。隨後,她看了一眼范瀚文,並且笑了笑,“不過嘛,反正我是不介意的,就是怕學長你會很在意自己口碑的問題。”
“好了好了,我在這裏站的有夠久了,讓我進去吧。”范瀚文說道。
“哦哦。”白汐聽到了范瀚文說的話之後,立馬讓開讓范瀚文進去。
范瀚文也感到有點奇怪,畢竟她今天似乎對自己挺恭維的,感覺和以前的她不太像。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后,他環顧了四周,看到桌台上的電腦,上面似乎打開着文檔,感覺像是在寫作業。但畢竟那密密麻麻的字他也看不清楚,所以無法判斷裏面的內容。
白汐端了一杯水上來,遞到了范瀚文的手上。
“坐在地上不會感覺不舒服嗎?”白汐問道。
“不會啊,不是有地毯的嗎?”范瀚文反問道。
“那個地毯啊…”白汐說道,隨後不說了,反而是壞笑着。
“怎麼了?”范瀚文問道。
“算了算了告訴你吧,其實那個地毯我都不怎麼清理的,而且基本上我都光着腳踩在上面的。”白汐解釋道。
“你有腳氣?”范瀚文問道。
“才不是這樣啦!”白汐果斷地回答道,同時也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這一幕就像一位妹妹打着她貪玩的哥哥。
“那你什麼意思?”范瀚文問道。
“讓你坐在床上,畢竟坐在地上什麼的肯定不舒服的吧。”白汐回答道。
“我怕弄髒。”范瀚文說道。
“我的床單會換的,所以說你坐在上面也沒事的,而且今天睡覺前就會換的。”白汐解釋道。
“哦,好吧。”范瀚文說道,說完便坐在了床上,感受着下面傳來柔軟的舒適感,確實要比坐在地上好幾倍,“的確好舒服啊。”范瀚文的手也不停在摸着被子。
“我要你坐着,不是要你對我的床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學長的腦子裏能不能不要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呀!”白汐對着范瀚文說道,語氣中感覺有點不耐煩的態度。
“好啦,我又不是在踐踏你的床。”范瀚文說道。
白汐完全不聽他的話,直接衝到床上,拿着枕頭便向他拍了過去。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鬧着,雖然說床的面積也不大,很快也便來到了床邊,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只要當兩個人這樣小打小鬧的時候,才是彼此之間最舒適的感覺,其他的時候都感覺氣氛比較的奇怪,很僵硬。現在這樣就像是朋友之間,完全無憂無慮。
可能在心裏,這樣特殊而且與眾不同的舉動,是和對方專屬的記憶吧。畢竟本身就很特別。
***
“那個…我最近有在寫小說什麼的。”
“寫小說?同人文嗎,寫完給同學看是吧。”
“差不多吧,但是就是一個人寫着玩玩,不分享。不過我的意思是想要你的一點主意。”
“啊?什麼題材啊。”
“是個戀愛文,就是基於一個學姐遇見了她的學弟然後相愛了就。”
“被人叫小學弟挺好的。”
“你這個思想好奇怪…”
“不過既然是關於這個的,可以寫一寫日常發生的事情唄,就完全不太會有個主要劇情了,還是感覺每一章都可能是個獨立故事的樣子。”
“嗯,有這麼想。所以說能給點什麼日常的想法嗎?”
“日常的想法嗎?可能可以在生活中取材咯,或者用你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
范瀚文說完之後便摸了摸坐在他旁邊的白汐的頭。看着她那樣反感但是又沒有拒絕的舉動,讓他想要繼續摸下去,但是理性還是告訴他不要這樣的好。
“那,學長你有什麼可以和我分享的嗎?”
“有。”
白汐聽到了之後,她立馬看向了范瀚文,滿臉都特別的期待。可能是關於范瀚文以前的事情,她都會很好奇,很想知道吧。但是要注意,這是關於學姐和學弟的題材,更何況他之前說過被叫學弟挺好的。
***
“我高一的時候,認識一個學姐,她很照顧我,算是我當時為數不多的一個真心朋友吧。”范瀚文回憶道。他抬起頭看向白白的天花板,明明那裏什麼都沒有,但是他還是能夠露出很自然的笑容,想必是因為那段美好的回憶才會笑的吧。
“學姐?”白汐緩慢的說出這兩個字,同時語氣之中也包夾着某種生氣的感覺。
“怎…怎麼了嗎?”范瀚文看着白汐說道,同時身體也往後撤了一點。
“你都完全沒和我講過你居然以前有個關係那麼好的異性朋友!”白汐說道。
“啊?不要這麼想。感覺你的存在就和那個學姐一樣,不過你的存在當然比她更重要。我覺得吧。”范瀚文解釋道,同時閉上了雙眼,躺了下來。
“真的嘛。”白汐問道。
“嗯。”范瀚文點了點頭。
“那你繼續講講吧,我很好奇。”白汐說道。
范瀚文雖然是閉上雙眼的,眼前完全就是黑黑的,但是又好像,在他眼前隱隱約約的出現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回憶。
他好像再一次的看到了那個扎着高馬尾,很活潑,帥氣瀟洒的少女。如果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的話,那麼這位學姐的存在其實對於范瀚文來說,完全就是第二任老師的存在了。
“這個學姐嘛…雖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我一直都叫她王姐,她也一直照顧我,那個時候我就基本上和當時的二年級混的很好。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雖然說大部分的時間是把科目答案給我抄,但是她真的教會了我關於信任這個東西。”范瀚文回憶道,說完之後便坐了起來,然後再一次的摸了摸白汐的頭,“有的時候,感覺看到你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我不會就是她的替代品吧!”白汐生氣般的說道。
“沒有啦,你們都算是對我很重要的人。”范瀚文解釋道。
“你和她關係很好,說明你們也很親密吧?是不是?”白汐問道。
“那倒沒有,我把她當兄弟對待,更多的還是崇拜她。”范瀚文解釋道,“不過去年看她離開的時候,她也告訴了我她考上了哪裏,說實話我之後也把這個當作了我的目標,想要考到她所在的大學。”
“為什麼要考到她那裏,萬一那裏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呢?”白汐問道。
“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但是嘛,我的家境和你想的不太一樣,所以說相比較於好大學,我更希望能夠遇到更好的朋友。”范瀚文回答道。
“好吧。”白汐有點失望的說道,她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雙腿,像是在想着什麼。或者純純就是在發獃。
“或者…”范瀚文說道。這句話顯然就是在吊人胃口。
“或者什麼?”白汐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我將來要考的大學,然後讓你來把這個東西成為你的目標來爭取。”范瀚文用着天真的語氣說道。
“學長果然就是自以為是的大壞蛋!”白汐說道,隨後拿起旁邊的枕頭就拍了過去。
“好啦好啦。”范瀚文說道,“我投降我投降。”而白汐這才停了下來。
“那個…你餓嗎?”白汐問道。
“嗯,是有點了。”他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現在也快十二點了,“要不我們出去吃飯吧。”
“所以說你不在意自己的口碑啦?”白汐問道。
“不在意了。走吧,要餓死了。”范瀚文說道。
“嗯嗯,走吧。”白汐點了點頭。
***
他們來到了食堂一起吃飯,不過現在這個點似乎沒什麼人在,於是他們吃完了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等等,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似乎我們當初好像在聊關於你的小說的素材吧。”
“確實,不過學長的意見我已經採納了。”
“啊?但是畢竟都出來了,要不看一看什麼取取材?”
“不了。”
隨後,白汐便抓住范瀚文的衣袖,就這樣拉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說實話,一個比自己矮了感覺快半個身子的人這樣拉着自己,真的有着一種很奇妙的反差感。一個高三的男生,身高在一米七五的樣子,不高不矮,但是被一個大概一米五左右的女生這樣拉着,試問走在大街上誰會不注意?
不過好在回去的路上也沒什麼人,回到了白汐的宿舍后,兩個人也繼續聊着天。
“問你個問題啊。”
“你說。”
“為什麼你的父母給你取名叫白汐這個名字呢?難道不感覺聽起來怪怪的嗎?”
“我感覺這個名字很直接吧。白代表了我這白色的頭髮,汐代表了我是個女生。”
“你不姓白嗎?”
“我姓白。不過你別想多,我和那個體育老師不是一家人,而且他看起來怪怪的。雖然他的確是個不好的人。”
“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其實蠻好奇的,為什麼你染了這麼一個白色的頭髮?”
“看起來像是染的嗎?哼,它可是天生的。”
“是嗎,看不出來,不過算是見識到了,挺神奇的。”
“嗯,我也覺得呢…你喜歡嗎?”
“為什麼這麼問?雖然說這個白髮我的確可能挺喜歡的,畢竟在人群之中真的就一眼就能看到你。”
白汐看着范瀚文,臉上流露出了不滿意的表情。雖然說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麼僅僅只是朋友的關係,卻感覺上演出了情侶的日常,可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吧。
她再次拿起枕頭,拍向了范瀚文,他基本上猝不及防,直接被打倒了。她這個時候坐在了他的身上,將她的頭髮散在了他的臉上。這一幕真的過分奇怪,雖然說之前她坐在范瀚文的腿上過,還被煢羽發現了。
范瀚文似乎也習慣了,也停止了掙扎。
“怎麼樣?喜歡嗎?”
“沒,痒痒的。”
白汐從范瀚文身上下來了,隨後坐在了床上,看着那被邋遢的模樣,她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個笑容不像之前的很冷淡,更多的是一種很自然的笑容。坐在地上顯然不是一個辦法,所以范瀚文起身也坐在了床上。
“等等,我感覺我有點想法了,和學長一起這麼鬧了一下之後。”
“你管這叫鬧啊...”
“你說什麼?”
“沒事沒事,那既然有想法的話你就把它們寫下來吧,大體有了之後再後期加上細節改進吧。”
“嗯嗯,就這麼做。”
說完,白汐便來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開開心心的敲着鍵盤寫了下去,而范瀚文則是看着她做着。有着這樣單純的愛好來打發時間可真好啊,欣賞的時候也不忘因此而感到羨慕,畢竟能夠在高中階段有着全年級前三的水平,且還有空閑時間,那是真的厲害到離譜。
***
這看着看着之後,范瀚文也感覺有點無聊了,便躺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眼,然而白汐似乎特別的專註,眼睛幾乎時時刻刻都放在屏幕上;雖然說有的有時候會瞄一眼一邊的范瀚文,但是那僅僅只是在她沒有思路的時候會這麼做。
可能過去了三十分鐘,也可能過去了一個小時。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似乎完全失去了對於時間的概念。
而這個時候,范瀚文打破了僵局。他說道:“話說,你知道荷爾蒙的感覺是什麼嗎?”
“荷爾蒙嗎?”白汐重複道,“你想知道嗎?”她得意的笑了笑。
現在的范瀚文雖然是閉上眼睛的,但是他能夠聽到有個腳步聲正在向自己朝來。畢竟宿舍房間就這麼大,而且這裏也就他們兩個人,不是白汐還能是誰。如果還藏了一個人,那就怪了。
他坐了起來,睜開了雙眼,看着白汐。好像是識破了她的計劃一般,她獃滯的站在范瀚文的面前,同時保持着一個姿勢。
“你這是…要幹什麼?”范瀚文問道。
“我是想走到你面前。”白汐回答道。說完這句話,她感受到全身上下都有一種麻麻的感覺,同時也能感受到皮膚正在發熱,“怎麼樣,看着我這樣的青春少女,你應該能感受到荷爾蒙吧。”
“沒。”范瀚文回答道。
“那好吧,只能給你加大力度了。”白汐說道。
白汐一步一步的向著范瀚文靠攏,隨後便輕易的坐在了他的雙腿上,整個過程就特別的熟悉。她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個皮筋,用雙唇咬住,隨後雙手便紮起來頭髮。
看着她扎了一個單馬尾后,彷彿看見了一個全新面貌的一個少女,和之前那個三無比起來,現在更有點嬌羞的感覺。
“你這是…幹什麼?單純就是坐在我的腿上扎辮子?”范瀚文問道。
白汐笑了笑沒有說話,雙手這個時候也在做小動作,它們已經悄無聲息的抱住了范瀚文,只要她輕輕的一靠,她就算是緊緊的抱住她了。范瀚文看着懷裏的白汐,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也僅僅只有肚子被抱住的那束縛感和內心裏小鹿亂撞的感覺了吧。
“嗯吶!學長的懷裏好舒服呀!”白汐用着很嬌又很奶的蘿莉音說道。
“不了不了,你這樣我還真的有點不適應。”范瀚文說道。
“哼!”白汐生氣了屬於是,隨後便抱的更緊。
兩人這樣僵持也沒有多久,更多的也是因為白汐她抱累了。她將馬尾給散開,把皮筋放回了口袋,而她的動作全部都被范瀚文看在眼裏,畢竟兩個人的距離基本上沒有距離。
她將長發披在了身後,以至於這樣不會有頭髮阻礙到前面。
白汐的雙手此時此刻也抱住了范瀚文的臉。他能夠感到那嫩嫩的手,那觸感完全就是無法形容的感覺,雖然說有點冰涼,但是更多的還是感覺那肉質上的嫩。簡單的說就是這個觸感好極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完全不知道在幹什麼,要幹什麼。白汐慢慢的將頭靠近范瀚文,感覺就像是要親上了一般,而他完全不敢直視,被動的在哪裏一動不動。
“嘻嘻,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上去的吧?”白汐在范瀚文的耳邊輕語道。
此時此刻,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很顯然是有人打電話了進來,而那個手機正是白汐的。但是因為聲音過於大了,以至於嚇到了她,在條件反射下,她直接靠在范瀚文身上。兩個人更是在臉部就有了肉體接觸。
而緩過來之後,白汐也害羞的下來。她拿起了手機,掛掉了電話。雖然說她背對着范瀚文,但是范瀚文能感受到她正在散發著一股很憤怒的氣息。
“那個…”范瀚文說道,“我問一下,為什麼你要寫關於學姐和學弟的題材?如果你要更加輕易的取材的話,完全可以寫學長和學妹比如我和你,這樣不是更方便嗎?或者說偏向現實一點的話,不也應該是同年級嗎?”
“因為我感覺,一方大一方小,更能讓大的有責任感去照顧小的。彼此之間這樣子我很喜歡。”白汐回答道。
“那為什麼是學姐和學弟?”范瀚文好奇的問道。
“其實嘛…是誰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之間的付出就夠啦。”白汐說道,隨後對着范瀚文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范瀚文點了點頭似乎理解了什麼,但是又好像沒有。
“那所以我剛剛做的那些也讓你體驗到了荷爾蒙的感覺吧…不過這不是單純的讓你佔便宜,而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不許多想!”
范瀚文再一次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一份關於學姐和學弟的故事算是一份甜蜜的經歷的話,那麼他們兩個學長和學妹的故事就是一份不可被超越的傳奇了。絕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過於奇葩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