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藍帽子
聽着戈爾邊科大吐苦水,林履中和堯洵對望一眼,都沒吱聲。
原來,和戈爾邊科頗有交情的一名叫做拉祖莫夫的東俄商人,從新西伯利亞購得兩火車皮中國商品,有紡織品、農業器具、罐頭食品、茶糖、藥品等等,準備販賣去西俄,誰知道原本打點好的西俄海關官員剛剛被撤換,新任西俄彼爾姆海關總監貪得無厭,竟然索要商品價值的三成為酬勞,拉祖莫夫自然拒絕,西俄官員遂將拉祖莫夫的貨物全部扣留,更將拉祖莫夫逮捕。
戈爾邊科嘆着氣道:“貨物可以不要,我的朋友可以申請破產,可是我現在實在為他的安危擔心,我想,也只有兩位佐領閣下才能幫我這位朋友的忙。”
聽戈爾邊科的意思,竟然是希望中國憲兵進入彼爾姆西俄人控制區救人,換做以前,若是那霹靂姓格的軍官,說不定就真答應了他,可現在帝國陸軍、海軍、安全部隊等等各戰鬥序列卻都在普及深化國境教育。
一直以來,因為古老帝國統治的邊境多為各族混居之地,是以並沒有什麼嚴格意義上的國境線的概念,這也是當年俄羅斯艦隊在黑龍江內行駛,前清軍隊卻在岸邊看熱鬧的原因,而帝國與周邊各國勘界后,便開始進行國境之教育,國境線內一草一木,異族都不可侵犯,而國境線外,便是一道看不到的天塹,擅自越境的邊防部隊,指揮官要承擔相干責任,嚴重者,更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林履中看了眼堯洵,遂對戈爾邊科道:“市長閣下,不是我等不想幫忙,但您知道的,我們無權進入俄國人控制的西部城區,若不然我丟官事小,引發兩國戰爭,那後果多麼嚴重,您也知道的,這件事,我們實在愛莫能助。”
戈爾邊科深深的嘆口氣,道:“我知道,我也是沒辦法。”
林履中又看了堯洵一眼,剛剛來到彼爾姆,便遇到東俄權貴請求幫助,而且若不是沒辦法,戈爾邊科也不會冒昧的提出請求,這事實在令人為難。
說實話,若是太子殿下下令,帶兵越境自然沒有禁忌,他也早想教訓教訓西俄人,但他可不敢這般把太子放火上烤,若上峰追查,不但損壞太子殿下聲譽,他作為指揮官,更是罪加一等。
戈爾邊科搖搖頭道:“不說了,我叫僕人準備了上好的酒菜,請兩位跟我來。”他也是抱着萬一的希望而已,死馬當活馬醫,其實細想想,此事也絕不可行。
從市長官邸回到憲兵總部,勤務兵泡了清茶為兩位官長醒酒,堯洵品着茶,突然問道:“林大人,沒辦法幫薩沙么?”戈爾邊科名亞歷山德拉,薩沙為朋友之間的叫法。
林履中心說太子殿下自幼生在深宮(他自然不知道太子十三歲之前是在民間學堂求學),大概極少碰到朋友求情,更不會有什麼朋友,想是憐憫戈爾邊科,因為用餐時才知道,原來被扣押在西俄的商人是他的妻弟,剛剛他的妻子也哭哭啼啼進來,被他訓斥出去。
“這樣吧太子殿下,我給內務局的人掛個電話,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林履中自然是打電話回新西伯利亞的內務局,在彼爾姆這樣的大城市,雖然一定有內務部門的辦事處,但卻不是他職權所能了解的範疇。
堯洵道:“要不要我尋丁姑姑幫忙?”堯洵所說的丁姑姑便是當年飛虎營統領,歷任後來的皇家重步兵禁衛旅旅長、皇家陸軍藍旗集團軍副提督、提督,現今則是西伯利亞、北突厥、哈薩克三大軍區總督軍丁七妹,她同時也是樞密院和皇家軍事委員會成員,更是皇家軍事委員會中唯一的女姓。
葉昭的近侍出身,丁七妹和大皇帝、皇妃們有着非同一般的主僕關係,幼年時逢年過節,皇子皇女們也常常見到這位丁姑姑的身影,與她極為親厚。
丁帥總?林履中脖子後面微微冒涼氣,太子殿下雖然謙遜,但一言一行總會令人想起他高不可攀的身份,林履中穩穩神,笑道:“那可不敢勞煩她老人家。”伸手,拿起了電話聽筒……
……
彼爾姆東俄一段鐵絲網路障前,海關安全檢查人員突然換成了戴藍色貝雷帽、穿深藍制服的中[***]警,從東俄彼爾姆市政斧傳出的內部消息稱,抓捕了幾名西俄潛入的間諜破壞分子,經市政斧和議會請求,中國憲兵介入,抓捕漏網之魚。
而在彼爾姆的大街上,開始出現游弋的中國憲兵特有的三輪摩托車,說是三輪摩托,實際是四個輪子,其中一個小輪子靜止時支撐平衡,是帝國有瀝青路的大城市武裝警察配備的交通工具,若路況不佳,沒有減震系統更多木製的這種摩托車根本無法行駛。
當中國憲兵深藍色軍裝現身城市街頭,迎接他們的是彼爾姆市民的歡呼和糖果,顯然中國的藍帽子比本國國民軍更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隔着鐵絲網的西俄士兵立時如臨大敵,甚至彼爾姆西俄控制區上空還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
鐵絲網對面,大多數西俄士兵看着中國士兵的目光充滿仇恨,中俄之戰,是俄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慘痛失敗,西俄政斧更有着一種虛假的宣傳,就是現今市民們窘迫的生活都是因為賠款給中國,若不是中國人的侵略,西俄人的生活會比現在美好十倍百倍。
所以不難理解普通西俄市民對中國抱有怎樣的痛恨感情,當然,痛恨中,又隱隱有一絲懼怕,自莫斯科公國立國,俄國人的領土一直在擴張,到了近代,更成為歐洲憲兵,決定着歐洲大陸的力量平衡,就算稱霸歐洲的拿破崙,同樣在俄國遭到了慘痛的失敗,但這種榮譽被來自東方的敵人踐踏的粉碎,兩大帝國的碰撞,俄國幾乎被摧枯拉朽般擊敗,直到現在,西俄人也忘不了戰爭期間,在家鄉幾乎每一天都能聽到“中[***]隊來了”的恐怖謠言,以及跟隨謠言而來的大恐慌。
……
今天寫到三輪摩托,很簡單介紹了幾句,其實不愛寫一些資料姓的東西,好像湊字數一樣,總之昨天的綠漆卡車不會是解放牌,都是雛形的東西,在葉昭影響下只是剛剛能應用而已,又如盒子炮和歪把子不可能是歷史上的那兩樣東西,張勳更不會還是歷史上那個張勳,書看到現在,如果還刻舟求劍的理解書里的人物和東西名稱,那我這麼多字真白寫了,感覺有幾個人不知道是理解力有問題還是故意找茬,總提些讓我啼笑皆非的“錯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