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顧家的秘密必須守護好
“你來作何?”儘管風予晴不知道這丫鬟來做什麼,但從其面上一臉的敬畏之心可看出她十分害怕自己。
既如此裝腔作勢又有何難。
果不其然和風予晴料想的一樣,那丫鬟見她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身子竟是開始微微的顫抖。
“小姐,想來鳴翠也不是故意的,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特意來稟報,不若這沒到日子她亦不會來。”
菊香在一旁解釋,這要是依着小姐從前的性子,定然會連她一起打罵,但不知為何今日卻徒增這番勇氣。
風予晴聞言挑了挑眉,雖不言語,但氣氛卻也是漸漸的緩和下來。
“小姐,二小姐一如往日並沒有其他的舉動,但不知為何近日出入風府的日異常的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些許當朝的高官。”
鳴翠哆哆嗦嗦的說道,仔細的回想着細枝末節。
風予晴聞言陷入沉思,若是她沒記錯原主對於風綿綿那可是極度怨恨,恨她搶走了盛承風。
“可有其他的怪事?”風予晴沉吟片刻開口道。
鳴翠聽后急忙搖頭,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小姐,那二小姐在風府的日子本就不好過,我們如今還要繼續折騰她嗎?”
風予晴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瞭然於胸,原主乃是風家嫡女,風綿綿只是小妾生出的庶女,地位自然是比不上她的,因着她厭惡,所以府上的人都以折磨風綿綿而向她討取歡心。
“不必了,你且繼續在其旁邊伺候着,若是有其他的事情繼續通報,不得延誤。”
鳴翠聞言點點頭,抬頭看了眼自家小姐,只覺得今日的小姐與往日有很大的區別,但也說不上究竟是哪裏不一樣。
晚上,風予晴躺在床上心緒百轉千回,這是她穿來的第一天,便是遇上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如今的局勢極為複雜,因着原主的性格使得她極為不受人待見。
吱呀——一聲門被突然被推開了,風予晴將全身裹在被子裏只露出兩隻眼睛看向門邊。
原來是顧懷南坐着輪椅過來了,只是他自己轉動輪椅的模樣甚是有趣。
【他不會要睡我旁邊吧!】風予晴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雖說原主與顧懷南為夫妻,但說到底也並不是她啊!
顧懷南似是猜出她心中所想,抿了抿唇開口道:“祖母讓我來的……”
風予晴聞言頗有幾分尷尬,合著顧懷南這話的意思是他根本看不上她,如果不是祖母強迫他過來,他根本不會來。
【本姑娘還不稀罕你來呢,臉這般黑給誰看呢。】
風予晴內心忍不住吐槽兩句,屋內頓時陷入寂靜。
顧懷南見狀忍不住輕咳兩聲,隨後開口道:“祖母年紀大了,我不想她勞累心神。”
風予晴聞言亦有些沉默,話雖是如此但顧懷南那一臉英勇負義的表情着實讓她有幾分難堪吶!
思及此風予晴起身又拿了一床被子,顯而易見睡一張床可以,但是兩人得分着睡,此舉正和顧懷南意。
二人稍作一番后躺下,屋內的燭光也滅了。
風予晴頗有幾分怪異的看向一旁的顧懷南,只見他雙目緊閉,似是已經睡着一般。
【睡得可真快,本姑娘還沒睡着你倒是先睡,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和那白胖白胖的豬有何區別。】
顧懷南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抽兩下,好在屋內漆黑一片,風予晴也並未發現。
一夜無話,待風予晴再次醒來時,身邊的顧懷南早已不見。
“小姐,今日顧相公怎是在小姐的屋內出來的。”
風予晴剛穿戴好衣物下床,便見到菊香早早的在一旁等待着,此刻竟是還在打趣她。
“我們本就是夫妻,同睡一張床有何不可,怎生這般大驚小怪。”風予晴話里透着疑惑不解,看向菊香也是一臉的古怪。
菊香聞言有些詫異,滿臉的疑惑:“小姐不是不願和顧相公同睡一張床嗎?當初還因為此事和顧相公大鬧一場,左鄰右舍皆因此而唾棄顧相公。”
風予晴聞言有些沉默,她倒是不知原主的脾性竟是如此的差。
“小姐……?”
菊香見風予晴沉默不語,遂開口喚道。
風予晴方才反應過來,她嘴角咧開露出笑容,但這笑容莫名的有些蒼涼。
“小姐,我們須得快些,今日和鎮上屠豬的約好去拿豬肉呢。”菊香絮絮叨叨的說著,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怠慢。
二人收拾妥當后簡單的吃了飯便離開了家,風予晴不知道的是顧懷南坐在輪椅上死死地盯着她離開。
【今日須得好好的給顧懷南露一手,讓她瞧瞧本姑娘的手藝。】
顧懷南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面上也露出一絲猶豫最終卻還是堅定的向著祖母的房間去了。
“祖母,我有事和你說。”顧懷南沉默的關上門隨後竟還將門上的栓給插了起來。
祖母只是身子不好但這心智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但見顧懷南如此小心謹慎,心知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她商量。
“可是和孫媳婦有關?”祖母沉吟片刻開口問道,看向顧懷南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別樣的目光。
如今孫媳婦的性情大變,雖不知究竟是為何,但說到底是件好事,這人上了年紀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只希望家宅安寧,子女們過得幸福美滿才是。
“是也不是。”顧懷南聞言沉默片刻答道,似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輿圖。”
簡短二字,祖母卻瞬間明白了顧懷南的用意,這輿圖乃是顧家先祖誓死守衛的地圖,當今的聖上亦對此諸多忌憚,甚至是想要據為己有。
思及此,祖母開口道:“你是要將這輿圖給我?”
顧懷南聞言點頭,世人皆以為輿圖在他身邊,他這條腿也正是因為保護輿圖而受的傷,如今他將輿圖放在祖母身邊,索性一個年邁的老婦不是眾人的懷疑對象,眾人依舊以為輿圖在他手中,如此即可保護輿圖的安全,又可讓他毫無顧忌的去謀划,正所謂兵行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