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造孽!穿成惡毒女反派了
嘭的一聲,上吊的繩子斷了。
“啊!好疼!”
風予晴猛地砸在地上,冰冷的泥土地面頓時將她凍起一層雞皮疙瘩。
“阿嚏——”她驚醒后猛然打了個噴嚏,以為自己從床上睡跌到地上去了。
但下一刻,她就發現情況不對。
咦?她的五十平米精裝修大主卧呢?怎麼這裏跟偏遠農村的破木屋似的?
呼——
一陣寒風捲來,將門板吹得嘩嘩作響,更是吹起她單薄又到處都是補丁的舊衣服。
“我這是在哪?”
她又驚又慌,哈出寒氣打量着家徒四壁。
此時,一段陌生的記憶襲來。
原來,她穿書了,就是昨晚聽着睡着的那本種田文,但她穿成了裏面的作精炮灰女配,同名同姓的風予晴!
原主本是官宦之女,從小嬌生慣養,衣食無憂。
但格外能作,趾高氣揚,天天鼻孔朝天,誰都瞧不起,要不是生在官宦之家,估計根本嫁不出去。
但沒想到,她會被過河拆橋的狗皇帝特意嫁給殘疾戰神顧懷南。
而她也成功應了皇帝的預測,天天給顧懷南添堵。
顧懷南本是將軍世家,父輩是蔭封的異姓王,但功高蓋主。
主脈一家子戰死後,唯一活命的顧懷南殘廢,被支脈趕出顧府,只能去京城最差、最貧困的地方安家!
與顧懷南同行的還有一個年邁的祖母,但是昨天就被原主氣得病倒了。
原主就跟個掃把星似的,因為家貧而潑婦無比,處處貶低顧懷南祖孫倆,還妄想跟書中從鄉下發跡的原書女主搶男主。
最後被原書女主的閨蜜們群毆,直接被打成重傷,最後被原書中極其護短,又成為皇帝的男主給賜死了!
而現在,風予晴就是重生到這炮灰女配作天作地,鬧着和離要走,用上吊威脅之時!
“我滴個乖乖!我造了什麼孽要穿成反派boss的炮灰前妻?”
念及此,風予晴整理好思路,立刻決定,她,決不能走原主的炮灰老路。
她得抱緊這反派boss的金大腿,等着日後享清福!
以後顧懷南可是要崛起的啊!
念及此,她準備去照顧被她氣得病倒的老祖母。
但身子剛要挪動,就發現疼得要命。
撩開衣服一看,手腳渾身是淤青。
“嘖,這摔得可真慘。”
她微微蹙眉,呲牙裂嘴,扶着腰,一步一瘸的走到一個矮柜子面前。
準備尋找一點跌打損傷的葯,實在疼得受不了了。
可她才鋼剛找到葯,木門就被推開,冷風猛地吹進來,凍得她後背直發涼。
她猛回頭,結果對上一雙陰鬱的風眸。
門口的男人身材挺拔,修長健碩,即便裹着一身短衣粗布,那通身的貴氣與英氣也根本掩飾不住。
精緻的五官上多少掛着點新傷,幾縷碎發飄在額前,將那雙陰鷙又深邃的鳳眸點綴得多了幾分清冷厭世。
但男人的高傲與貴氣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風予晴想不通了,有這麼一個霸氣又帥氣的夫君,原主到底在作個什麼啊?
此時,四目相對,男人很快蹙眉,眸底裹着厭惡。
冷言冷語如同冰刀子扎入她心頭:“翻箱倒櫃找什麼?銀子嗎?又想逃?真是死性不改。”
風予晴抿緊了唇,大無語。
但看着男人雙手杵着拐杖,臉上和露出的手臂上都是昨天折騰時,她故意折騰而受的傷。
再想到顧懷南滿門忠烈,最後卻落得個殘廢又被鳥盡弓藏的下場。
她的心怎麼也硬不起來。
再想到顧懷南腿上有一處嚴重的傷,再不治療,日後就會留下隱疾,一到下雨天就疼得要命。
她更加覺得,這家徒四壁,窮困潦倒之時,最後半瓶金創葯應該先緊着顧懷南用。
於是嘆息一聲后,她舉起手中的葯:“沒有,我是想找點葯給你擦傷口。”
說著,就往顧懷南那邊去。
但顧懷南已經瞅見那斷裂懸挂在房樑上的繩子,以及女人脖子上的傷。
“撒謊!”他更加厭惡了,這女人還真是滿嘴沒一句實話。
“嗯?”風予晴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那有力的大手就捏疼了她雪白的手腕。
“風予晴,我知道我虧欠你,但這都是皇上的旨意。”
“你若離開我,又或者我休了你,咱們兩家都是抗旨,都得殺頭。”
“我死了沒什麼,但我祖母已經是風燭殘年,你就不能發發善心,等她壽終正寢嗎?”
“她死後,我立刻放你走!”
“可你為何這般等不及,竟屢次三番逼我入絕境?”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是沒有心的嗎!”
一頓咆哮讓風予晴耳朵都要炸開了。
她驚恐不已,想要解釋,但腦子裏又一頓漿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虧我還想着省下最後半瓶金創葯先給你用。】
心裏嘀咕完這些后,她無奈地加重語氣,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發誓:“顧懷南,我發誓,我真的真的沒有想逃跑,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而此時,她意外地發現,顧懷南原本兇悍的眸光開始一點點變化。
從最開始的兇惡變得弱化,再多了幾分懷疑,最後勉強柔和了一點,這是有點相信她了?
“你……你沒事吧?”她被剛才顧懷南的兇狠給嚇到了,還沒緩過來呢。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顧懷南在思考一個問題,他是不是聽到這女人的心聲了?
剛才分明是那女人的聲音在說,要省下最後半瓶金創葯給他用,真的么?
由於男人久久不回話,風予晴只得悄悄抬眸對視,正好瞧見他目光柔和幾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風雨起小心翼翼地補了這麼一句,隨後試探着扶着顧懷南坐在吱吱響的木床上,小心翼翼地為他挽起褲腿。
當看到那被戳出一個大洞的傷口時,她的心都疼了起來。
“怎麼這麼嚴重?”她狠狠蹙眉。
【難怪這傷口日後會留下隱疾,這都見到骨頭了,不嚴重才怪。誒,這男人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么?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也不肯吱聲。】
此時,顧懷南因為與她的肌膚接觸,於是又聽到這兩句心聲。
他心頭流過一股暖流,但也困惑不解。
向來是潑婦的風予晴怎麼忽然間轉性了?
這還是以前的風予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