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忠臣良將!
「陛下請看此物……」
楊妙真羞怯地從剛剛唯一還留在身上的小衣服貼身處取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我大哥臨終前交付給臣妾的,事關臣妾的身世!」
劉賀伸手接過,上面還有楊妙真殘留的體溫。
此外,還有陣陣若有似無的處子芬芳,引得劉賀鼻尖微動!
楊妙真見狀,面紅得快要滴下血來。
摸着溫熱的玉佩,劉賀翻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刻着一個「楊」字!
「莫非你說的這第二股力量,與你的身世有關?」
楊妙真點了點頭:「按照大哥所說,臣妾兄妹二人,原為晉陽楊氏!因戰亂走失,大哥帶着我輾轉于山東青州各地!」
「大哥彌留之際,告訴我,我們仍有大伯在世,先前因楊家人員流散,大伯身份敏感,加之北境戰事緊急,即使是知道了他的存在,大哥也無暇去與他相認!」
「大哥他怕他這一死,紅襖軍會生變故,大伯乃是世之虎將,若有他助一臂之力,紅襖軍定矣,北境壓力,也會大幅度緩解!」
「因此,大哥建議我先投大伯,請他來主管紅襖軍諸事!」
楊妙真的大伯?
身份敏感?
世之虎將?
劉賀一時間竟也猜不出半點頭緒。
只得看着楊妙真道:「你大伯是誰?」
楊妙真咬了咬嘴唇,也不知道說出來之後是幫了她大伯一家,還是害了她大伯一家!
但事到如今,由不得她猶豫,起碼楊安兒在臨終前告訴她,大伯一家上下,一心為國效力,可惜遭先帝忌憚,如今更是女干佞禍國,讓他們這一大家子空有報國之心,卻無報國之門!
「我大伯是先帝時期的北漢國降將,楊業!」
劉賀瞳孔猛然一縮。
楊繼業,楊無敵,楊令公?
滿門忠烈的楊門虎將,巾幗不讓鬚眉的楊門女將,劉賀怎麼也想不到楊妙真的大伯竟然是北宋名將楊業!
這特么不是瞌睡了送枕頭嗎?
劉賀如今有了點小錢,短時間內可以供應出一支大軍,但除了曹操以及他背後的曹家、夏侯家之外,則再無其他將帥可用!
而以楊業為首的楊家將,正是劉賀心心念念渴求的這種人才!
一是能力,二是忠誠!
劉賀聲音有點嘶啞,帶着三分熱切地問到:「你說的楊業,可是有七個兒子的那個楊業?」
楊妙真眨巴了一下眼睛:「陛下怎麼知道的?」
劉賀一喜,再度確定道:「他的夫人,是不是姓佘?」
楊妙真點了點頭:「大伯母的確是姓佘!」
回答完,楊妙真的表情有些奇怪,咱的陛下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咋上來就問***兒情況呢?
劉賀不知道楊妙真內心所想,這兩個條件對應上了,那就是他記憶中的楊業沒跑了!
「那你說你大伯身份敏感,又是怎麼回事?」
「陛下不知道?」楊妙真說了一句后,連忙解釋道:「陛下連大伯母的姓氏,還有大伯有七個兒子的事情都知道,臣妾還以為……」
「朕……略有耳聞,你跟朕詳細說說!」
楊妙真點了點頭:「我大伯的身份敏感,就是因為他是先帝在位時期,平定的北漢國的降將!」
「北漢戰敗之後,北漢世祖劉崇下令讓大伯投降,大伯雖降,但卻不願入朝為官,而是以北元日益做大為由請求大漢先帝允許他永鎮北疆,以雁門關為據點,阻止隨時有可能統一的北元南下!」
「當時……北元還未一統,先帝不願讓一個降將駐守邊關,更不想因為大伯的一面之詞,和北元交惡,為此,朝中頗有非議,我大伯成了眾矢之的,朝臣多有讓大伯解甲歸田之意,先帝也多次傳令,責令大伯南歸……」
「然後,你大伯沒同意?」
楊妙真搖了搖頭:「大伯自知,君命難違,在先帝第三道聖旨下達的時候,大伯已經是準備帶着一家老小南下了!」
劉賀眯了眯眼,一個降將,多次抗旨,這種情況,楊業要是帶着家人回歸皇都,等待他的,將是斧鉞加身!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愚忠也是很可怕,但又讓人敬畏的!
即使他和先帝之間素未謀面!
「那後來呢?」
「後來……」楊妙真面色一黯:「當時我還小,知道大伯要帶我們去最繁華的皇都時,還很開心,沒想到我們前腳啟程,後腳,北元大軍就兵進雁北,以勢不可當之勢攻破了雁門關!」
「我爹還有大伯他們義無反顧地折返回去,而我和大哥也是在這次戰亂中流失,當時,北元全線壓境,以雁門關為主要戰場,北疆一下子被戰火荼毒!」
「大哥帶着我一路找爹爹,一路逃脫亂兵的追殺,可最終在逃亡路上,得到了爹爹戰死雁門關的信息,大哥就抱着痛哭的我,一路朝着戰事還不吃緊的東面跑去,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
「印象中的大伯早就模糊,若非大哥提及,臣妾恐怕是真忘了還有這麼一位大伯的存在!」
「而大哥死後,臣妾也多方打聽過大伯的消息!」
「得悉,當初他和爹爹義無反顧地回援雁門關,配合當地人馬,幾次擊退北元進攻,最終爹爹以身殉國,大伯死戰不退,終於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后將雁門關重新奪了回來!」
劉賀眉頭緊皺:「既如此,那當是有功之臣,戍邊之功,定當被重用……那緣何,如今朝堂武將,不聞楊業之名?」
「這……」楊妙真欲言又止。
劉賀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還是先帝留下的爛攤子啊!」
楊妙真一臉尷尬,不敢非議先帝。
「那如今你大伯官居何職?」
楊妙真臉色更尷尬了,磕磕絆絆道:「庶……庶民!」
劉賀捂臉,越發覺得所謂先帝,就是給他製造難題的!
女干臣貪佞瘋狂提拔,忠臣良將罷官削爵!
這樣的大漢不亡,可真是稀奇事了!
楊妙真忙解釋道:「大伯抗擊北元南下時,大漢朝堂還不知道,等到收到信息后,北元大軍已經被擊退,朝堂便以抗旨不遵,影響兩國邦交為由,打算殺我伯父滿門!」
劉賀拳頭一緊,自古忠臣難善終,就是因為玩弄政治的人都心臟,他可不相信先帝在位的朝堂,會不知道楊業抗擊北元的功勞有多大!
如果不是楊業成功抗擊北元的話,恐怕朝堂也不會給出絕他滿門的命令!
「那後來呢?」
「後來,因為大伯在雁門關的英勇發揮,在接到聖旨之後,雁門關當地,包括整個雁門郡以及并州百姓,都自發為大伯求情,向朝廷呈上了萬民書!」
「迫於民意,朝廷收回了誅殺滿門的決議,改為罷官削爵,貶為庶民,我大伯一家得以保全,回到了老家晉陽!」
楊妙真說著,梁紅玉湊上來道:「陛下,楊業之名,臣妾也聽說過!」
「哦?你且說說!」
梁紅玉點了點頭:「臣妾在童貫帳下時,就聽聞童貫多次想要徵辟楊業為其手下將領,但楊業多次婉拒,就算是童貫在接連被楊業拒絕之後,都沒有發火,反而是跟手下說:惜哉,楊無敵不能為我所用!」
梁紅玉說完,房間內陷入靜默,只有劉賀手指點在桌案上的篤篤聲。
良久,劉賀才看向鍾離春道:「賢嬪,以你之見,朕當如何啊?」
鍾離春對上劉賀深邃的眼眸,正欲建言,忽的心跳少了半拍,瞳孔一縮,連忙行禮道:「此事,自有陛下聖意決斷,臣妾不敢幹涉!」
學聰明了!
劉賀嘴角微微揚起,對於鍾離春這種聰明人,他必須要打壓打壓,自己又不是齊宣王,還用不着她干政做主!
「既如此,兵有了,將也有了,北境的防禦力量,自然也能大大地提高了!」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舉賢不避親,楊業既有報國之心,朕自然不會冷落他,朕會下詔,讓朱棣傳達朕的旨意,命令楊業攜其子嗣接手紅襖軍軍務,駐兵於幽並北境,以拒北元!」
楊妙真一喜:「陛下聖明!」
「可還有何事稟報?」
鍾離春等人眼神交匯,她們入宮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便無其他述求了!
「那好,朕今晚就在無鹽殿住下了,你們有什麼才藝,給朕展示展示!」
「迎春,斟酒!」
夏迎春連忙迎上去,給劉賀的酒杯里倒滿酒,在旁候着。
其餘四女,則是一個個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目光尤其落在了鍾離春身上!
鍾離春是嬪位,侍寢的重任,自然是落在她頭上,其次就是夏迎春,再接下來才輪到她們這幾個選侍!
別看一個個都身懷武藝,可都是不諳人事的黃花大姑娘,又不像夏迎春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有閨房典籍可以琢磨學習,導致她們對男女之事,還處於一種朦朧的狀態!
甫一侍寢,光是入宮之初掌宮姑姑教的那一些技巧,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
「陛下,臣妾會舞劍,臣妾舞一段給你助興如何?」
花木蘭率先開口。
「准!」
得到劉賀應允之後,花木蘭立刻是腳底抹油,接着拿武器的由頭退了下去。
「陛下,花妹妹一人舞劍,過於枯燥,臣妾願與之同舞!」這次的梁紅玉。
「也准!」
「陛下,刀劍無眼,臣妾從旁監督,省的她們傷了自己!」
楊妙真急道。
劉賀點了點頭。
如此,五女遁去其三,剩下的夏迎春一雙眸子全數落在劉賀身上,鍾離春則是有些坐立不安。
躊躇一會後,起身道:「陛下,臣妾……」
劉賀瞪了她一眼,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陪朕喝酒,舞劍,三人足矣!」
劉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
鍾離春只得應下,半邊屁股跌在座位上,整個身子都是僵着的。
劉賀卻沒有跟她客氣,直接整個身子靠了下來。
「姐姐,還不快與陛下共飲啊!」夏迎春提醒道。
鍾離春眼神飄忽了一下,最終看着酒杯,嘴角揚起一個笑容。
「陛下,臣妾喂你!」
劉賀不疑有他,抿了一口,然後聽到身後墩墩墩的聲音,剩下的大半杯酒,都被鍾離春一飲而盡。
鍾離春注意到了劉賀的目光,臉頰微紅:「臣妾與陛下共飲!」
「好,繼續滿上!」
兩人就維持着你一口,***了的情況,待到其他三女回來之時,鍾離春臉上已是醉意朦朧。
劉賀沒去管她,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三女舞劍!
不得不說,寬大的宮衣,配合唯美的劍法,看得人那叫一個如痴如醉!
若隱若現間,極度能激發人的荷爾蒙!
女人舞劍,自然是比男人大汗淋漓的好看得多了,尤其還是幾個美女在一起舞。
興緻上來了,劉賀下場陪幾人一起玩。
聲聲驚呼間,是劉賀在玩左右互搏術。
「嘿嘿,美人,往哪跑,你有劍法,朕也有一招獨門槍法,可願領教領教?」
劉賀狼入羊群,不斷地帶起一陣陣的嬌喊。
他追,她們逃,她們插翅難逃!
幾人可不敢忤逆劉賀的意思,半推半就間,總是能被劉賀抓到。
「罰酒,罰酒,拿酒來!」
每抓到一個,劉賀就要和她共飲,當然,劉賀能用杯子,對方可就不能了。
一個個欲拒還迎,惹人憐愛!
「小夏,快給我倒酒!」
見劉賀和幾女玩的開心,鍾離春催促道。
「啊?」夏迎春一臉懵逼。
「啊什麼啊?算了,我自己來!」說罷,鍾離春直接拿過酒壺就往嘴巴里灌。
一壺酒下去,鍾離春臉上的醉意更濃了,看着夏迎春,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跟陛下說,臣妾……不勝酒力,照顧陛下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看著鐘離春醉倒過去,夏迎春撓了撓頭:「姐姐的酒量這麼差嗎?」
幾女陪着劉賀嬉戲間,也注意到了鍾離春的情況,幾人眼神交互,瞬間達成了共識。
「陛下,臣妾等人可都是軍伍出身,酒量極好,就陛下這一小杯一小杯的喝,恐怕是喝到天明也灌醉不了我等,要不,我們玩大的?」
劉賀眼睛一亮:「好啊?怎麼玩?」
「就用軍營最常見的划拳如何?」
劉賀欣然應允,接着無鹽殿內,就看到一男三女,各自擼起了袖子,比劃着手勢。
每個人的腳下,都踩着一罈子酒,輸了,則是拿起來墩墩墩!
足足兩個時辰之後,劉賀看着五仰八叉倒了一地的三女,陷入了沉思。
她們……是不是在套路自己啊?
說是划拳,自己沒喝幾次,全這三人喝了。
「賢嬪,賢嬪,服侍朕更衣……」
轉過頭一看,哪還有鍾離春的身影。
夏迎春從側殿走了出來,擦了一把鬢角的汗水,看到場中僅剩劉賀一人站着,眼睛一亮。
「陛下,賢嬪姐姐不勝酒力,臣妾已經送她下去休息了。」
半個身子靠在夏迎春身上,聞着她身上的香味,酒意正濃的劉賀哪還會客氣:「那誰來服侍朕啊?」
夏迎春看了看幾女,身體更加貼近了劉賀幾分,眼神一喜:「若陛下不棄,就由臣妾來服侍陛下吧!」
「那你可得好好服侍哦!」
說完,一把將夏迎春扶起,也沒去寢宮,就在剛剛鍾離春躺的地方。
夏迎春非但沒有抗拒,反而主動迎合,不一會,無鹽殿內,就傳出了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
躺在地上的幾女,本就一臉酡紅的臉色,此刻變得更紅了。
身子在地上微微扭捏,夾緊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