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梁賢:你就是老張?
第423章梁賢:你就是老張?
這就不查了?梁賢有些意外。
“你放棄了?喻初你真的放棄了?”
秦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突然冷笑:“你就嘴硬吧喻初,伱想詐我?我告訴你,沒門!反正東西我已經都毀掉了,你們就是用盡花招,我也就是一句話,沒有了。”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想得挺清楚了,是我一開始的想法不對。我不該把這件事寄希望於警察,也不該想着給我爸媽沉冤昭雪,將秦風的惡行公之於眾。
別人知不知道有什麼要緊,我自己知道了不就行了?
別人才不會管我爸媽是怎麼死的,只有我自己在乎啊。
所以,既然我都已經看過證據了,還管什麼證據在或不在的問題啊。
就算沒有警察,你們秦家也沒有好日子過啊,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用不着我想辦法害你們,你們自己把自己折騰的不人不鬼。
說起來,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喻初托起秦曼的臉冷笑:“方雲芝成了精神病,秦俊失蹤,至於你,現在已經是個爛女人了,很快就會進監獄,現在你們一家就剩你爸爸還好好的了。
不過很快他也要不行了,公司不會再留他了,我也即將把他剩下的最後的股權徹底拿走,雖然他的股權能賣挺大一筆錢出來,但是他自己在外面還有很多的借債,這些錢恐怕全還了也還不清。”
喻初的指甲劃過秦曼的臉,微微的刺痛讓她一個激靈,對上了喻初清冷的目光。
“你們秦家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把秦風和方雲芝的所作所為查明白了,告訴了警察又能怎樣?
也不過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還要多費很多的力氣找回證據,即便是找到了,也未必就能立案,畢竟年代太過久遠,這麼久遠的一樁命案,這麼點證據恐怕不夠。
而且也沒有人能夠證明,這段磁帶就是當時在現場錄下的,警察甚至完全可以懷疑這段磁帶是我偽造的。
太難了。
我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
我爸媽當年的確受了很大的冤屈,不過我想相比於讓無關緊要的世人了解這一段過往,他們應該更希望我過得好。
所以我放棄了。
反正都已經找到了兇手,也不用交給警察了,我會用我的方式慢慢地對待你們。
雖然沒有法律的制裁,但我也會有辦法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反正我已經知道了真相,不算冤枉你們,我也並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秦曼你應該感激我,還給你留了個爸爸,要不然以後你在監獄裏面連個能去看望你的人也沒有了。”
“你……你怎麼可能不在乎了?就算是你不在乎,喻家人也不在乎嗎?你們能都甘心讓你爸媽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小傻瓜,喻家人當然會在乎啊,但是喻家會跟我想的一樣的。
他們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只是安靜了一點而已。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兇手就是秦家人,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
喻初有些煩躁地捋了一下頭髮,顯然已經沒有耐心再跟秦曼掰扯了。
可是秦曼不甘心!
她做這一切就是要看喻初抓狂的樣子,可是她現在這麼淡定,讓她心裏極度不平衡。
她輸了?她好像真的輸了。
“啊!”她忽然瘋狂尖叫起來,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為什麼一切都泡湯了?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秦曼。”喻初看着她發瘋,肆無忌憚地笑着,猖狂又得意:“要不是你,我還不敢下定決心去做呢。我以為秦家只是虐待我,利用我賺錢而已,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是殺我父母的兇手。秦曼,乾的漂亮啊!”
“喻初,沒有證據,你敢對我家裏人做什麼,就不怕他們報警抓你嗎?
你們喻家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生意人,你們逃得過法律的制裁嗎?
哼,你要是敢動他們,你以為他們會乖乖獃著不動讓你隨便欺負嗎?呵呵,說的好像多恐怖一樣,其實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喻初,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保留最後一點面子嗎?說出來嘛,我不會笑話你的。
雖然我輸的挺慘的,但是你喻初心裏恐怕也有很大的遺憾吧?
沒了證據,你還敢報復我家裏人,恐怕用不着法律,光是網上的網友就能罵到你退圈吧?
哼哼,你在我這兒逞什麼能?”
喻初搖頭笑:“垂死掙扎的是你,秦曼。秦家的壞人角色已經坐實,你當你們秦家還像以前一樣,在大家眼裏是什麼好人嗎?
你們秦家這一家變態虐童,像你們這種人,我收拾你們就是為民除害,大家只會鼓掌叫好。
而且,秦曼,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麼了嗎?
是演技啊!
就算是我做的過分了,我也能用我的演技力挽狂瀾。
比起如何應對網絡上的輿論,你覺得秦風能玩得過我?”
秦曼的身體徹底跌進了冰點。
她腦子混沌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僅僅只是看着喻初這幅自信的樣子,她也知道她想看到喻初悲痛欲絕的樣子是不可能了。
“賤人!我媽早就說過,你媽是賤人,你也是個賤人,她說的一點都不錯。”
秦曼氣得渾身發抖。
還不等喻初動手,梁賢先上去狠狠甩了秦曼一巴掌。
那一巴掌比之前那幾下都狠,直接打得秦曼牙齒都掉落了一顆,滿口的鮮血,看起來狼狽至極。
梁賢揪着秦曼的衣領,咬牙道:“她真的這麼說林樺了?她有什麼資格說林樺?她才是最該死的那個賤人!”
秦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梁賢,眼珠血紅一句話也不說。
“喻初,你真的確定要就這樣把她送進警局?我覺得你不如讓她留在這裏,把她送去警局可不夠解我心頭之恨!”
這件事最好沒有警察插手。
喻初看了梁賢一眼:“梁先生跟秦曼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跟她有仇恨的是我啊,梁先生幹嘛生那麼大的氣?”
梁賢:“……我是看你被這樣欺負,所以才覺得不甘心。交給警局,總覺得太便宜她了!這個女人心思這麼歹毒,不能親手教訓她,實在是不甘心。”
他的語氣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在思考。
這不是他的真心話,喻初看出來了。
他越是不想讓她把秦曼送到警局,她就越是要堅定把她送進去。
罪人有罪應該交給能處理這件事的機關去處理,私下處理極其容易被反噬。
“梁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我不去起訴她而是選擇私下解決,就她現在這個樣子,是能賠我錢,還是能給我當牛做馬還債啊?
再說了,雖然我是被害的,但終究我不是被欺負的。
被欺負的可是那個服務員,要不要起訴她,她的意見比我的意見更重要啊。”
服務員小妹當即瘋狂點頭:“一定要報警!”
她家人還在這女人手上呢,不報警把這個恐怖的女人抓起來,那以後她還有安穩日子過嗎?
甚至連三個狗仔都瘋狂點頭:“得報警!”
報警的話他們三個還能有一線生機,至少他們現在對喻初還是有用的,但是如果不報警而任由他們自己處理的話,那發生什麼事真的無法預料。
他們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人物,像喻初這樣的大明星平常肯定就很討厭狗仔這一類的人,他們這真是直接往人家槍口上撞過去了。
“好吧。”梁賢說到底只是一個局外人,如果堅持不報警,喻初一定會懷疑他的。
他終究是看着喻初打了報警電話,外面很快響起了警笛聲,警察來把所有人都帶走之後,一直到下午,喻初才有時間回來。
詹姆斯和秦曼以及那些狗仔,還有明祥酒店的保安和服務員們都被留在了看守所等待進一步的審訊和取證。
喻初和梁賢倒是一起出來了。
“我送送你吧,你現在肯定很累也很沒有安全感。你的車我給你叫個代駕幫你開回去,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坐坐。”
喻初搖頭笑:“不了。”她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陽光下秀髮優雅蓬鬆,被她用手輕輕一撩,髮絲就像是盪開的水花,漾出柔美流暢的線條,撩頭髮的姿勢也優美的像是在拍廣告。
經歷了上午那麼精心動魄的事,她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知道就上午那種情況,她一個不小心就會走錯路,會墜入深淵,那麼緊張的環境,她現在居然還能這麼雲淡風輕!
梁賢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
平常再強勢霸道厲害的女生見到那種場面,又那樣被人算計,應該會嚇哭的吧?
就算是不哭應該也會有驚慌失措的樣子,可是她面對警察的問話,淡定從容,清醒理智的就像是在領獎台上講話一樣。
如果說他從前只是覺得她聰明,那麼現在,他就是覺得她恐怖。
她好像經歷過什麼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明明年紀很輕,平常只是拍拍戲,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見識過極大的風浪一樣。
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梁賢越是跟喻初接觸,就越是覺得這個女人很神秘。
他當然不知道,今天的喻初都是被他磨鍊出來的。
對於喻初來說,這世上沒有比那個專門為她打造的牢籠更恐怖的地方,秦曼這些都只是小意思。
“我下午還有工作,得馬上趕回去了。”她看了一眼腕錶皺了皺眉:“時間要來不及了,改天再聊啊梁先生。”
她話音還未落下就已經飛快地鑽進了車子裏,跑車一溜煙就跑掉了,梁賢甚至都來不及反應跟她招招手,車子就已經不見了。
這種情況竟然還有心情工作,梁賢在原地愣了半天,久久回不過神來。
路上,喻初就戴上了藍牙耳機。
“喂王姐,你別著急,我已經趕去現場了。”
“初初!”
兩天沒有見到她人的王姐終究急的一夜之間鼻尖上就冒出了一顆鮮紅的痘痘,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她激動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姑奶奶,可算是回來了,擔心死她了!
“你沒事太好了。這邊的錄製還有時間,你路上別著急。排練趕不上就算了,反正憑你的功底,就算是沒有排練也足夠瞞過網友的眼睛。”
舞蹈天才林樺的親生女兒,秋雲燕從小看好的弟子,喻初的舞蹈功底比舞蹈專業的學生更有靈氣。
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才氣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一較高下的。
看着她這淡定的樣子喻初笑了。
“王姐,這兩天狐假虎威的感覺如何?”她口氣輕快調皮,讓王姐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加上這幾天整個導演組對她畢恭畢敬的,王姐也沒在意,笑着小聲感慨道:“有點心虛啊!”
喻初一聽就知道她這兩天過的不錯,笑着說:“心虛什麼,你跟着我混,以後天天有這樣的日子。”
喻初正洋洋得意地說著話,紅色的跑車迎着風,迎着午後暖洋洋的光穿過林蔭街道。
可是喻初沒有看見的是,就當她的車子穿過一道小巷,路過一道長着很茂盛的綠化帶的路邊的時候,一個穿着土土的男人突然跳了起來想要衝過去。
眼看着這一下必然能衝到喻初的車前,然而他的身後又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現一把把他攬住拖走了。
喻初渾然不知。
“你就是老張吧?”西裝革履的男人自帶壓迫感,老張嚇得渾身的毛孔都是一緊:“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
“我想你剛剛應該不是想碰瓷,而是想攔住那位小姐的車是吧。可是那位小姐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我倒是有幾句話想問你,我給你錢。”
老張還沒從剛剛的緊張中緩過神來,什麼錢不錢的,他已經不想要了,他連連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您這種大老闆想問的問題我怎麼會知道。”
說著就要跑,但是梁賢一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就隨便問問,不要緊張。”
老張本來就緊張,再者對方個子太高,雖然穿的文質彬彬的可是臂力奇大,很輕鬆地就把他拉走了。
梁賢只是想知道最近警察局的狀況,把老張拽走之後一問才知道,原來確實是有風聲傳了過來。
那個組織里已經有不少人被捕了,全是以涉嫌故意傷害或者故意殺人罪抓捕的,老張是個小人物,得到消息已經是很晚了,他自己本人也沒什麼心眼,被人提醒才幡然醒悟決定給自己留條後路。
梁賢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別人都在想辦法逃,只有他想要去自首。
組織里有很多跟他差不多狀態的,都是一些小打雜的幫手,他們覺得光是抓上面那些大部頭都已經耗費了很多的警力,一般這種事殺雞給猴看就夠了吧?他們這些小人物躲着點就沒事了。
但是老張不敢賭。
老張家裏窮得過分,他害怕有個萬一,他輸不起,還不如痛快一點自己主動點,更何況自己有那麼重要的一份證據。
很早的時候他留著錄音就是想要敲詐秦風的,只是年輕時膽子小,後來憑着做體力活也能養家餬口,漸漸的就把這件事擱置了。
直到前陣子他聽到了風聲,就想拿著錄音去敲詐秦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