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體內開始擴散的血清

······

全身沐浴在自身鮮血中的零，眼眸半睜，瞳孔渙散，呼吸變得虛弱，胸膛的起伏不再明顯。

傷口遍佈零的全身，有些火辣的疼痛感刺激着每一處神經。

零能夠感覺得到疼痛，但他的意識早已渾噩。

零已經不知道他在片空間內呆了多久了。

在這漆黑的空間裂縫中，時間的概念都變得很模糊。

或許是幾度刻（1度刻=1.3秒）、一分刻（1分刻=2分鐘），甚至幾時刻（1時刻=1.5小時）。

空間之力不知何時變得不再狂暴。

宛如撕扯、蹂躪靈魂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殖裝的外部裝甲在緩慢地自我修復着，生命維生裝置還在為零吊著一口氣。

幽能核心解除了超頻運轉狀態，對殖裝的能源輸出有所減少，但更加穩定。

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零所不知道的是，因為精神、肉體雙雙遭受重創，外加一個單位的濃縮生命體細胞植入體內造成的刺激，他在離開帝國前植入的血清，已經在開始肆無忌憚地侵蝕他的人類基因體。

他的身體正在發生着不為人知的變化。

但這種變化的最終結果是好是壞，誰都說不清楚。

就連造出血清的帝國科學家，都直言這血清只有瘋子或急切求死的人才會注入。

零其實並不是唯一接受植入血清的精英戰士，但其他同樣擁有編號的精英戰士都死了。

死的都很慘，原地爆炸，連殘肢都沒剩下。

而零在植入血清后，卻沒有出現劇烈的反應，除了有點頭暈、噁心，並沒有出現排斥現象。

在經過檢測后，科研人員們發現植入零體內的血清大部分自主集中在了零的心臟位置，其餘部分都集中在了大腦區域，並沒有像其他個體接受植入后，血清在人體內四處流竄，肆無忌憚的侵蝕人類基因體，最終導致接受植入的個體迅速原地暴斃。

但出現在零體內的這種現象就彷彿像零的心臟與大腦對於‘血清’來說只是單純換了一個‘新家’。

至於其他的信息，零並不知道。

第二天他就登上了突襲艦隊，前往了戰場。

在連續不斷的戰鬥過程中，心臟位置處集中的血清，開始緩緩的向周邊的身體組織蔓延。

同樣，大腦內的血清也在腦部緩慢蔓延。

整個過程，零基本任何沒有不適感，只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在不斷變強。

身體素質在逐步提升，神經反射也得到逐步增強。

經過半個月的戰鬥，零的自身實力已經超過之前身體的幾個基數值。

這才是他真正能殺入敵人重圍的重要原因。

否則光是殖裝全速推進所帶來的壓力，就能讓之前的零原地去世。

血清此時的延伸速度超過了以往，以植入體內的生命體細胞為載體，用不慢的速度向全身擴散。

伴隨着這個過程的推進，零的身體內部不斷發出一陣陣悶響。

血液的流動速度加快，心臟的跳動變得劇烈。

但零的呼吸彷彿隨時都會停止一樣，形成了兩個極端的對比。

彷彿此時的零正位於生命與死亡之間，被雙方互相不斷拉扯。

這個過程一直在持續，直到漆黑的空間裂縫中，那狂暴的空間之力再次出現。

一股拉扯力將零向某一個方向扯去。

靈魂的裂痛再次出現。

零胸膛的起伏變得劇烈。

彷彿來自靈魂的疼痛感讓零從渾噩的半昏迷狀態中驚醒過來。

而零體內的血清的蔓延速度開始減緩到原來的速度。

觀察後會發現，零的半個身體已經被血清融入。

零半閉的眼眸中，神采逐漸恢復，瞳孔緩緩縮小。

一道光芒突然在零正前方出現。

零剛恢復的視野變得一片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