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局就要被砍頭?
聞名學府,刑罪大堂內。
“秦塵心,你身為學府弟子,竟敢知法犯法,偷盜丹藥,其罪當誅!”
“孽子,還不快交出丹藥,否則株連九族!”
說話的是刑罪長老的大弟子趙飛龍,刑罪長老外出不在,便由他執掌律法。
兩側,則是站着手持杖棍的弟子。
秦塵心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氣息全無,難以想像遭受了怎樣非人的酷刑。
忽然,他猛的睜開眼睛。
像是噩夢初醒,腦海中不斷迴響着趙飛龍的話,後背更是被冷汗打濕。
偷盜丹藥?
不!我是被冤枉的!
秦塵心的腦海中,記憶如潮水般蜂蛹而來,刺激的他抱頭嘶吼。
秦塵心,半年前靠着花錢走後門才成為了聞名學府弟子。
平日裏在學府中幹着掃地打雜的臟活。
像他這種身份,根本接觸不到所謂的丹藥。
什麼偷盜,簡直就是狗屁!
好一會兒之後,秦塵心這才完全融合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兩天前,藏寶樓中的丹藥被盜。
而他那天正好被趙飛龍派去打掃藏寶樓。
事後他也自然成為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公堂之上,秦塵心被酷刑折磨致死,這才有了他穿越復活到這具身體上的事情。
而他也驚奇的發現,不同於武道,這居然是個文道世界,只要覺醒了文道血脈,成為文道修士,那便能凌駕於萬人之上。
上古年間,武道崩塌,世人再也無法修行武術。
有前輩大能者發現,琴,棋,書,畫之中,蘊藏文道,只要參悟透徹,其威不輸於武道,擁有通天徹地之能。
傳聞,邊境有無敵戰將,以手為筆,畫出刀光劍影,斬殺千軍萬馬。
更有巨擘強者,以棋入道,創建書院,被世人頂禮膜拜,奉為聖人。
秦塵心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讀書寫字就能夠成為絕世強者。
那自己上輩子研究生畢業,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拳打萬年老怪物,腳踢天驕人物。
而想要參悟透徹文道,也非易事,文道修士,萬中無一。
那這具身體的主人做比喻,十八年來,琴棋書畫學了個遍,依舊是沒有參悟透徹,修成文道。
最終只能來學府打雜,期待有朝一日榆木腦袋開光。
“我要是能成為文道修士,何至於此,讓人誣陷,施加酷刑,連性命都險些不保。”
秦塵心手腳都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佈。
而一道成為文道修士,那便能凌駕眾生之上,別說是趙飛龍等學府弟子,哪怕是聞名學府的院長見了,也得恭恭敬敬。
學府數以億計,書院卻寥寥無幾,一個學府十年也不見得能出一個文道修士。
一旦有文道修士誕生,便會立馬被書院吸納走。
“秦塵心,你在嘀咕些什麼,還不快簽字畫押,認罪伏法,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
上方,趙飛龍丟出一張紙,上面寫着種種罪行。
“哈哈,趙師兄,讓這八字不識一撇的白痴簽字是不是有些難為他了。”
“我看吶,也別讓他簽字畫押了,這紙上寫的,他估計都不識幾個字,直接打入天牢,秋後問斬得了。”
一旁的眾弟子啼笑皆非,他們都是趙飛龍的狗腿。
秦塵心冷着臉看着地上的白紙黑字,大多都是些無中生有的罪名。
一旦簽下,必死無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塵心冷聲說道。
“啥,啥玩意兒?什麼之罪?少他媽給老子說方言,趕緊畫押,否則老子不客氣了!”
趙飛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聲罵道。
他雖然多讀了兩年書,腦袋靈光點,但說白了也是個文盲。
哪裏聽得懂這麼深奧的話,一時間給他人整懵了。
“白痴!”
秦塵心譏笑的罵了一句。
“老子撕爛你的嘴!”
趙飛龍這次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站起身來就想教訓秦塵心。
轟!
就在此時,天穹上空驟然降下一道白光,衝進秦塵心的體內。
天地間文氣浩蕩,朝着他蜂擁而來。
秦塵心身上的傷口在這股力量下瞬間癒合,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眾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塵心,表情跟吃了翔一樣難看。
“這,這怎麼可能,他居然覺醒了文道血脈!”
此話一出,轟動整個大殿。
不止是趙飛龍等人不敢相信,連秦塵心也都懵了。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力量融進體內,讓他無比暢快。
這一刻他感覺自身充滿力量,彷彿只需輕輕用力,便能夠震碎手腳上的鐐銬。
這便是文道嗎。
“媽的,不是說文道血脈難以覺醒,萬中無一嗎,我怎麼感覺這麼簡單?”
秦塵心嘀咕一句,心中也有些激動。
他可是研究生畢業,以他的腦海中的詩詞歌賦,四,那豈不是隨隨便便吊打這些文盲?
“趙師兄,這,這小子成為了文道修士,身份可就不一般了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有人心驚膽戰的問道。
趙飛龍嘴角抽了抽,文道修士受世人膜拜,根本不是他們能夠侵犯的。
一旦傳出去,小命不保。
這廢物運氣真是好,居然在這關鍵時刻覺醒了。
“慌什麼!這白痴有多蠢,眾所周知,他肯定是將丹藥吃了,這才覺醒了文道血脈,現在人贓並獲,聽我命令,將他就地絞殺,若是放過了他,世間必將生靈塗炭!”
趙飛龍一不做二不休,現在就想要秦塵心的命。
放在藏寶樓中的丹藥,名叫生文丹,一旦吃下,幾率能讓人覺醒,珍貴無比。
眾人聽到趙飛龍的話,也是瞬間明白過來。
他們沒有猶豫,抽出腰間的佩刀,直奔秦塵心砍了過來。
剛剛覺醒血脈的秦塵心,雖說是文道修士,但時間尚短,再加上重傷初愈,根本無法得心應手的施展文氣。
此時,一柄佩刀直奔他的胸口刺來,兩者距離不過兩步,顯然無法避過。
當!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佩刀瞬間崩斷。
緊接着,一道清冷,宛若山泉叮咚脆響般的聲音響起。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文道修士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