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打算
“若水,此事交與你去查查,看看是哪家門派這麼大膽的敢冒充我天虛派的名頭,天虛太久不問世事倒是讓這些人騎在頭上了。”
上官筎對於這件事很是生氣,雖說她是天虛少主,卻很少會參與管理門派事務,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怎能忍下這口氣。
若水領命后正準備離開,卻又被上官筎喊住。
“你且不去,這件事我親自去查,太久沒回天虛,是時候該回去活動活動。”
她拿起劍直接從後院挑了一匹可日行千里的寶馬就去往天虛派。
南王府
隱一剛剛跟在上官筎的身邊,聽完了整件事的經過,選擇回南王府告知南宮澤。
“主上,有人冒充天虛派的人圍攻風雨樓,小主子親自回去查此事。”
南宮澤擦拭着新得的湘雪琴,動作一頓:“也不知是誰家如此大膽的敢去招惹她,倒是一樁趣事,此事你們就不用插手了,本王親自去會會。”
“是。”
另一邊的天虛派剛迎來了赭炎,沒錯就是那個世人都以為他死翹翹的赭炎。
韓哲宇看着赭炎倒是很鎮定,畢竟這假死葯當初可是他給的。
當年赭炎風頭太盛,又偏偏生了副雄雌難辨的樣貌,導致各國權貴都對他動了歪心思,一人之力何以抗拒四國,於是便選在國宴時當場暴斃,嚇壞了其他三國來使,消息不脛而走,在世人的惋惜中悄然揭過。
“看着我幹嘛?我說老韓,你不會也看上我這副皮囊了吧?”
赭炎輕佻眼眉,那雙桃花眼很是勾人魂魄,好在韓哲宇十分清楚他的內里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然還真難如此鎮定。
“再對我放電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赭炎。”
韓哲宇端起手邊的茶水,微抿,卻突然右眼皮一跳,大事不妙。
“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天生如此這般模樣嘛。”
“世人皆嘆你為一代文學大師,一舉一動皆是風骨,誰知你私底下卻是這種輕浮之人,還白白帶壞了我家筎兒。”
一提到上官筎,赭炎就像只炸毛的貓:“好好說話,什麼叫我帶壞了筎兒!我那叫帶着她感受了一下世俗!總不能跟你以前一樣一直板着個臉,看誰都像欠你錢一樣吧。”
“你還好意思說這事!我好好的徒弟被你帶成了什麼樣子,以前可是一身正氣,現在卻是邪魅輕佻的很。”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我呆久了不也成了我這副性子?”
“你!”
韓哲宇被氣到說不出話,一旁的唐宋趕緊出來打圓場:“其實師傅你現在這副性子比之之前可謂是好上甚多,之前弟子們都不敢隨意親近師傅。”
“你看吧老韓,我就說你之前很奇怪吧!你自家弟子都是這樣認為的。”
“還請赭炎師叔不要再火上澆油了,等會師傅若是真生氣,可是會請出門規的。”
提到門規二字,赭炎瞬間不說話,開玩笑歸開玩笑,門規還是挺嚇人的,他可不想去試試水。
“咋不說話了呢師弟,怕什麼呀,師兄怎麼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怎麼會輕易的就將門規拉出來處罰你呢。”
“那是自然,師兄對我們是頂好的。”
赭炎陪着笑臉,內心卻暗自吐槽韓哲宇變臉太快。
“話說回來,我好久都沒見過筎兒了,什麼時候叫她回來?”
韓哲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以為筎兒不忙是不是?她要兼顧着聽雪閣和風雨樓暫且不說,如今她與南王的婚事也提上日程,還要應付他。”
“你提起南王的語氣不似之前,我不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韓哲宇只好將之前上官筎毒發的一系列事情全告訴他。
“照你這般說,我倒是認為南王定是知曉筎兒底細吧?”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我看筎兒並不知曉這些事。”
“無妨,他們之間的事自是由他們決定。筎兒的胎毒,可有法子壓制?”
“這東西太過邪門,我這麼多年毫無頭緒,只能聽天由命吧。”
“筎兒知道?”
“她一直知曉,而且上次毒發后她竟不記得自己毒發前做過什麼。”
“你是說她會失憶?”
“失憶是小,短命是真。”
“罷了罷了,不談此事,唐宋,去將菩提樹下的桂花酒挖出來,所謂一醉解千愁。”
“是,師叔。”
唐宋剛剛在場,聽見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心裏也很是難過,門派上下沒人不喜歡師姐。
酒水取來后,他還貼心的準備了吃食,隨即便離開,他知道師傅和師叔內心的難過不比他少。
“你日後什麼打算?”
韓哲宇端起酒杯,微微搖晃着,杯中酒印着月光,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那你呢?若筎兒真有一天去了,你又作何打算?”
赭炎亦端着酒杯,輕聞這酒香撲鼻,他不僅善於琴棋書畫亦善於釀酒,武功也不在韓哲宇之下,只是平日裏未避免多生事端,故意束縛罷。
“我?我會替她打點好聽雪閣的事情。”
“論醫術我自是比不過你,聽雪閣交與你,那風雨樓便交與我罷了。”
“你我二人恐怕到時候不是最傷心之人。”
“你是說南王?”
“是啊,一切只能看天意。”
韓哲宇和赭炎在小院中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一罈子酒很快見底,這酒後勁十足,兩人便在這涼亭中醉酒睡過去。
另一邊的上官筎還在騎着馬日夜兼程的趕回天虛,眼看夜色漸晚,這段路上很少有客棧可駐足,只能露宿在這野外,好在她倒是帶夠了東西,去撿點柴火將火點燃,又獵了只兔子,乾淨利落的處理完插上樹杈放在火上烤,還撒上自己帶的調料,烤好后香氣飄飄,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正當她準備吃東西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朝她靠近,當即就射出一枚飛鏢:“誰在那裏!”
沒有想像中射中的聲音,看樣子是被接住了,一道帶着欣喜的聲音穿過來:“莫兄?”
此時的上官筎還沒有換掉易容,本來門派里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易容與否都一樣。
這聲音好生耳熟,一道穿着月牙色袍子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來。
“君君君澤!!”
“莫兄,這麼巧?”
南宮澤順勢就坐在她旁邊,暗中打量着她有沒有受傷,上官筎的馬雖好,但可別忘了君家手裏的馬可是天下難尋,想追上她也不是不可能。
“君兄怎會出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