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
等陣法停下來時,陸綏他們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去看,所有言語在此刻都失去了色彩,常勇他們也是靜默着,沒有上去。
就在這時,穆青青突然起身,向身後跑去,在一棵大樹后,傳過來一聲聲低低地咳嗽聲。
那人從樹后出來,赫然是眾人以為已經死在陣法里的夏月!
只見她滿身鮮血,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全靠身邊一位十來歲的小男孩攙扶着才沒有倒下,他手上還提溜拖着一個傷痕纍纍的人。
穆青青跑過去抱着她就是放聲大哭,夏彭在這短短一刻鐘里,大悲大喜,氣血翻騰上涌,一口血吐出來,陸綏也沒好到哪去,整個人躺在地上大笑,笑着笑着就失聲了。
夏月費力抬眼見他們沒事,鬆了一口氣,頭一低就暈了過去,抱着她的穆青青,能感覺到她就算是暈了過去,身體都還在不停的顫抖。
……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五天晚上了,夏彭他們見夏月遲遲不醒,在部落停留了兩天,就帶着她走了。
部落後續處理的很好,有常勇兩父子在,部落發展的前景會很好。
一路上但是穆青青在照顧夏月,她一醒過來,穆青青就把水遞了上來,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夏月緩過來后,問:“常氏族現怎麼樣了?”
他們說常氏族在他們走之前,審問了夏月救回來的那個人,那人本是當年齊家主犯的小孫子,和常平一般大的年紀,當時還沒有記事,常勇念着他小,不知事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並讓人撫養成人,給他一份差事。
他成人懂事後,就被告知了身世,並且對他說,去留隨意,不要有心理負擔,這只是為了不讓他自己發現身世,最後弄得個不清不楚。
沒成想,和他爺爺一個德行,都是個白眼狼。
原以為他放下了,沒想到這些年一直躲在背後搞事,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蛇,吐着信子,妄想給他們致命一擊。
一開始只是覬覦部落的資源,渴望權力,到最後自知不可能,連同魔獸攻擊部落,意圖毀掉部落。
不過還好發現及時,沒有釀成大禍。
不過這次大戰中部落里有太多人死了,需要一段時間恢復休養生息,而且部落里的規則也需要討論修改,這種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雪千羽嘆了一口氣:“他們原以為這麼多年的照顧,能讓他們對部落有歸屬感,能夠放下恩怨,一起為部落……
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這樣的地步,也算吃一蟄長一智。”
夏月掃了一眼,沒看見寅辰,問:“寅辰呢?”
只見穆青青拿出一個花盆,裏面種着一株青黃不接的“草”,穆青青嘆了一口氣,道:“這呢!”
夏月接過,撥弄了兩下,一旁的陸綏道:“不知道它使用了什麼秘法,讓自己實力解封了近八成,救了你一命。”
夏彭摸了摸下巴接著說:“我這幾天研究了一下,問題不大,就是有點後遺症,不知道是不是負負得正緣故,它正在慢慢恢復以前的實力,很有可能會更上一層樓。”
夏月把它放在一旁,鬆了口氣:“沒事就行!”
夏彭聽了,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道:“你可知但凡它當時慢一步,你就沒命了!”
陸綏聽了也是一臉后怕和自責,要不是他們這些長輩傷的傷,有規則制約着,哪輪得到這些小輩拚命。
夏月揉了揉頭,有點頭疼這個問題,乾脆躺下,看着黝黑天空中的點點光芒,黯然道:“我們總歸是要經歷這些的,不可能一直生活在你們的庇護中。
而且,我們需要實力,能夠凌駕於世俗規則之上的實力。
夏彭聽見這話,有心反駁,但又無從說起,神色黯淡,不再多言,走到一旁休息去了,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以後保護好自己,莫要逞強!”
“是。”
他們到底還是妥協了!
不知穆青青看沒看懂他們之間暗流涌動,只見她眼裏都是夏月,滿心歡喜她的姐姐醒了過來。
夏彭他們去到一旁休息,而夏月三人坐在一起,仔細交流那次大戰的細節,推敲一番,雖然那些是她們能做到的極致,但是還是有些欠妥,考慮並不全面。
不過,她們已經很好了,算得上是世間少有的天才了。
這些日子,大家都很累,聊了會,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夏月依靠在樹上,看着天上的圓月,零零散散的星星,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和父母在觀星閣觀星的場景,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