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昨日重現
秦墨說完,不顧周蓉的歇斯底里,讓老李把周蓉和秦海洲的行李搬上了車。
“老李,送他們去秦氏山莊。”
他淡淡說著,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等到兩人被迫離開,秦墨拿來醫用冷敷貼,小心翼翼地敷在糖豆紅腫的手腕上。
喂完兩個寶寶吃飯,秦墨本想去書房,卻被七寶強留下,非讓他講故事。
這一講就是兩個小時。
好不容易哄睡著了兩個寶貝,秦墨剛準備走,就聽見江暖刻意壓低的聲音。
“謝謝你。可是……”
如果秦海洲和周蓉不能接受自己,她可以主動離開。
話只說了一般,可秦墨卻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一般。
他用食指輕輕抵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動作輕柔地把糖豆的被角掖好,眉心微微一挑,深邃如淵的眼眸望向江暖。
“你是我秦墨的妻子,誰也不能傷害你,包括我的父母。”
說完望着窗外,眼底的冰涼愈加濃郁。
“反正秦家的房產也不止一處。如果還不夠,我可以安排他們離開榕城。”
江暖看着渾身散發寒意的秦墨,心裏暗暗想着,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讓秦墨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做到這般地步。
晚飯本來是給四個人準備的,可如今少了秦海洲和周蓉,菜量和規格都顯得格外隆重。
可江暖卻絲毫沒有心思關注菜品,隨便吃了幾口就回了房間。
洗漱完,她換上睡衣,抱着七寶和糖豆,盯着天花板看個不停。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夢幻。
直到現在,她躺在秦家的床上,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嫁給了秦墨。
只是……
公婆對自己深惡痛疾,縱使今天秦墨把他們趕走,可自己躲得了一時,又躲得了一世嗎。
江暖只覺得心口一堵,越來越煩躁起來。
多夢的一夜,睡得並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江暖被手機鈴聲吵醒。
聽筒里傳來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
“小暖,你回來了。”
她睡眼惺忪,聲音嘶啞,“您哪位?”
那頭的人一愣,有些尷尬地說道:“你……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
江暖如同被雷劈一般,猛然從床上彈坐起來。
這聲音……她怎麼會聽不出!
只是許久未見,無論是聲音還是人,終究是陌生了。
江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見你。”
一個小時候后,榕城國際度假村,雲頂旋轉餐廳。
江暖筆挺地坐着,目光冰冷地看着對面的人。
面上看上去似乎波瀾不驚,可心裏早已經地動山搖。
江一鳴輕咳了兩聲,開門見山說:“小暖,聽說你和秦墨關係匪淺。”
江暖輕輕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唇邊浮起一抹苦澀,當初,他親手把自己趕出江家,整整四年,如今再見,竟然沒有任何問候和關心。
也是,他早就跟自己斷絕父女關係了,又怎麼會知道自己這四年經歷了怎樣的艱辛。
她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淡淡說道:“認識。”
江一鳴眼底迸發出一抹異彩,“太好了!那江氏就有救了!”
說著把一沓資料遞到江暖的眼前,越說越急切,“從昨晚開始,秦氏一直在做空江氏。今早一開盤江氏的股價跳崖式地下跌,按這個速度,不出三天江氏就徹底玩了!”
江暖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原來昨天秦墨的那句“江氏沒了”,不是說說而已。
她隨意翻了翻資料,“哦”了一聲,抬起眼皮淡淡看向江一鳴。
“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一鳴暴怒,罵道:“江暖!你畢竟姓江,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江氏覆滅嗎!”
江暖冷笑,這時候,他記起來自己姓江了?
她站起身子,清冷說道:“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江一鳴突然服軟,低三下四地說道:“小暖,就算爸爸求求你了。江氏是我和你媽媽一手創辦的,你真的忍心看江氏被收購嗎?”
微微一怔,她並非是草木,又怎麼可能無情無義。
江氏,充滿了她和母親美好的回憶。
如果母親還在的話,她肯定希望自己保住江氏。
可如今……
母親不在了,無論是江家還是江氏,都跟自己毫無關係。
江暖想着,眼底劃過一抹冰涼,“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說完,正要邁腿離開,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眩暈感。
伴隨着眩暈,四肢也變得毫無力氣。
江暖只覺得腳下一軟,順着座椅癱坐了下來,她用力地敲着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可神志卻不由自己地更加模糊。
難道是剛才喝的那杯咖啡有問題?
這種感覺……為什麼那麼熟悉。
不出半分鐘,意識便徹底喪失了。
對面,江一鳴緊緊皺着眉頭,眼底劃過一絲不忍。
角落裏的女人徐徐走了出來,看着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江暖,唇邊浮現出陰森的冷笑。
“莞兒,真的要這麼做嗎?小暖畢竟是江家的人……”
江莞眼見江一鳴猶豫,忙貼到他的身旁,沉沉說道:“父親,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不犧牲她,您就得犧牲整個江氏啊。”
江一鳴眼裏迸發出決絕之色,衝著江莞點了點頭。
兩人一左一右,架起毫無知覺的江暖,匆匆走向了度假村的客房部。
2201房間,江暖被無情地扔在了席夢思床墊上。
“好姐姐,你就當為江氏做點貢獻吧。”
說著,江莞把江暖的頭髮披散開,衣服也扯得格外露骨,領走時不忘拿走她的手機,扔進了洗水間的水池裏。
而江一鳴,從始至終都背對着兩人,虛偽地守護着自己最後的良知。
做完這一切,江莞和江一鳴離開房間,剛走到電梯間便看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禿頭大叔。
擦肩而過,江莞壓低聲音說道:“齊總,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條件,江暖換齊氏百貨一個億的投資額。”
客房裏,江暖半睡半醒,覺得身上某個地方莫名地燥熱起來。
突然巨大的壓力襲來,讓她稍微恢復了一絲神志。
朦朧之間,她看見了男人模糊的身形。
她渾身一顫,想要抬起胳膊抵抗,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只能呢喃說道:“你……不要碰我……”
“臭娘們兒,還在這裝清高呢?當年能和別的男人廝混,今天怎麼就不能伺候伺候老子?”
說著,禿頭大叔一把按住江暖纖薄的肩頭,整個身子狠狠地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