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爾洱 分支劇情 02
“芽芽姐。”來往的族人向著豆芽芽問好。
豆芽芽都一一回應,還不忘提着裙子跑到阿弟的房間。
“砰——”的一聲,豆芽芽一腳把門踹開。
坐在那喝茶的少年有些驚恐,看着豆芽芽風風火火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阿姐,怎麼了?你又和別人打架了?”
豆芽芽喘着粗氣,猛地上前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啊,舒服了,阿弟不好了!有外人闖入!”
少年不急不躁地給阿姐又倒了杯茶,移到她面前,問:“那阿姐肯定抓住了吧。”
沒錯!這可提到重點了!
豆芽芽可是一臉自豪,有些得意地說:“那當然了!你阿姐我是誰啊!我可是豆芽芽!豆家第一人!”
少年鼓勵般拍拍手,一邊拍一邊不敷衍地說:“阿姐好棒啊!”
“那是,誒,不對,阿弟我不是來和你說這些的!我是來問你怎麼處置他的!”豆芽芽拿了塊糕餅吃了起來,心裏想着:“那小子可不好搞,一晚上沒吃沒喝,唉。”
見阿姐眼下烏青,又啃着放了幾天的糕餅,連味覺都消失了,看起來那人不好收拾讓阿姐受了苦。
少年想了想,平淡地說:“下月慶典,不如將他祭天以告慰父老鄉親。”
“好!”豆芽芽拍案而起,嘴裏還嚼着放了幾天的糕餅,“那個渣滓就該那樣!”
“好,來,阿姐慢點吃,我讓阿嬸做了新的來。”
“什麼意思?”豆芽芽看着啃完一大半的糕餅,難以置信地看着少年,“難道這是放了幾天的?”
少年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說:“沒錯,阿姐。”
“我我我呸呸呸!豆苗苗!你怎麼可以欺負你阿姐!”豆芽芽扔了那有股味道的糕餅,上手薅豆苗苗的頭髮。
豆苗苗嘆了口氣,最後掙扎道:“阿姐輕點,我昨晚上剛編好的小辮。”
“啊啊啊啊!你阿姐要是肚子疼鬧出人命!看你那時候還關不關心你的小辮!”
“當然關心!我又不是天天編小辮的!”
“啊啊啊啊!那我先把你幹掉!”
“那阿姐輕點。”
…………
…………
…………
“阿妹,你聽說了嗎?下月慶典,裏面那人祭天。”
“聽說了阿嬸,但是,我族祭天從來都是豬牛羊的,怎麼這次就是人啊。”
“哼,誰叫這人不是好人。”
地窖里傳出來丁零噹啷的聲音,兩個看守的就更來勁了,越來越大聲地說著長生的結局。
地窖裏面,長生被紅絲線捆住,整個人就像是浮空綁住,每個紅線上都有個小銀鈴,只要有些風吹草動都能發出聲響。
所以以此取長生為樂。
她們就是一群惡魔!整天閑的沒事幹!在這嚇唬人!
長生在心裏面無能狂怒怒吼着!在面上也只能裝作雲淡風輕。
他有時在想,難不成他真的要殞命至此?不,不行!他不能死在這!就算要死,也要一起死!
夜半時分,等三聲。
指尖刺血,血染紅線。
“紅線為媒,血引為路,召你前來。”
要死,長生也要和他的卿卿死在一起。
今夜本是阿姐外出查看,沒成想白日裏那些糕餅真讓阿姐鬧肚子了。
而今晚所有族人又恨湊巧的都有事情。
豆苗苗只能一人來查看。
“唉,也不知道天亮之前能不能巡完,”豆苗苗長長嘆了口氣,他還想着早上能吃上阿姐做的包子呢。
他看了眼地圖,才發現自己才走了一點。
算了吧,餓肚子了。
不過,豆苗苗也很久沒出來看看月亮星星的。
這麼孤獨的一夜,還好有這些月亮星星作伴。
“叮——”
豆苗苗停下腳步。
“叮——”
“叮——叮——”
“叮——”
“叮——叮——”
…………
…………
出事了!
豆苗苗感受着那聲音,是西南方!
他趕緊向那個方向奔去。
聲音來源竟是一個小小女子,她那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只有手在那有力無力觸碰銀鈴。
“姑娘!姑娘!醒醒!”豆苗苗叫了好幾遍,看她依舊是神志不清,他連忙把解毒藥劑拿出來,給她喂下。
“咳咳咳,”灌了好幾口,那女子才有了點意識,看着模模糊糊的影子,胡亂摸着,嘴裏喃喃着:“救命,救救我。”
她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抓着豆苗苗的衣服,用着自己最大的聲音,向他呼救:“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被毒蛇咬了,求求你。”說完,又昏死過去。
毒蛇?!
迫於無奈,豆苗苗只得先將她帶回去診治。
不是裝英雄,實在是,那受傷的地方太難啟齒,豆苗苗真的不好意思。
在那姑娘昏迷的幾日,豆苗苗日日都在擔心這姑娘是來探查的,很害怕她一醒來知道部落的位置,然後第二日部落就被人圍剿。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要保護好族人和阿姐!
白日裏,豆苗苗便偷偷地在姑娘房外觀察着她;夜裏,豆苗苗看了上半夜她,下半夜回到房間裏謀划著更強的防禦系統。
在書中,有提到過注入靈力形成保護結界。
雖說豆苗苗也有些修為,但若是結界,還是少了些。
看起來,不僅僅是謀劃了,還需修行啊。
想到這,就頭疼。
就這樣,豆苗苗重複以上的生活。
就這樣,族裏都傳開了,說是豆苗苗對那姑娘有了心思。
當聽到這傳聞的豆芽芽,再一次衝到阿弟房前,再一次踹開房門。
卻發現她的阿弟——豆苗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豆芽芽衝過去,一把揪起豆苗苗的頭,問他:“阿弟!你終於動心了啊!”
豆苗苗不明所以的睜開眼,剛想解釋什麼,又被重重地摔在書桌上。
豆芽芽鬆開了她的手,轉過身談論起有的沒的,自言自語着:“阿弟,我想過了,過幾天我就去調查那姑娘的底細,如果她不是官場人,那就先去核對八字,在後面就舉行婚禮,阿弟你看好不好啊,我看特別好啊!我這就去辦!”
豆芽芽聽說之後別提有多高興了,這下子她就不用成婚生小孩了!
面對這樣風風火火的阿姐,豆苗苗只能說是習慣了。
他摸着不高的鼻樑,有些不由自主地品味阿姐說的那番話。
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心裏也說呢,這次族人們猜對了一半。
霜華一開始本不想用這苦肉計的法子,一是她前來殺人的,二還是來殺人的,實在是用不着。
但在附近打聽了一圈,又觀察了她們一陣子,不得已啊。
那紫衣族的首領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心底又軟,是個好說話的。
這麼多天,霜華看出他也是個獃頭獃腦的。
監視就監視,哪有那麼正大光明的監視。
監視一天就算了,晚上還來,好不容易等到下半夜他走了,霜華自己也真的睡過去了。
不過那只是開始幾天,後面幾日就好很多。
這幾天霜華也一直在探查那人。
終於在某天夜裏,在地窖二人又相遇。
不過,這可就是任人擺佈了。
“沒成想,你還能落在我手裏啊。”
長生不語,只是淺淺一笑。
“這也是我想說的,卿卿。”
豆芽芽這幾日被弟弟的喜事沖昏了頭腦,派了好幾個人出去打探,都說這是位好姑娘。
好是好,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豆芽芽總覺得在哪看見過。
在哪呢……在哪呢……
“芽芽姐~芽芽姐~就差你一人了~”外頭的阿嬸扯着嗓子喊着。
“我想起了!在哪見過!”
豆芽芽再一次風風火火地來到豆苗苗房門前,再一次踹開房門,再一次拎起豆苗苗的頭。
“阿弟!阿弟!醒醒阿弟!”豆芽芽喊着!
豆苗苗一下子回過神,看到那姑娘站在那兒,安安靜靜的。
總覺得剛剛那是在夢裏。
他慢慢走到她跟前。
姑娘有些警覺,詫異地看着豆苗苗,往後退了一小步,問:“你是何人?”
豆苗苗停下腳步,有些胡言亂語地解釋來龍去脈。
看着她從一副不明白轉為有些明白到最後的恍然大悟。
原來,姑娘是一種這麼可愛的東西啊。
下一秒,豆苗苗的幻想破滅!
她突然衝過來抱住他。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豆苗苗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怒氣,咬着牙問這人:“你到底是誰?”
長生原以為他會非常感動,然後放自己走。
哪成想會是這樣的,是哪裏沒捏好嗎?可這胸、屁股、腰、臉可都是一比一捏的。
更何況他坑蒙拐騙多年,怎麼可能一眼就被看穿。
長生不服!
但二位都是耿直。
“喲,怎麼看出來的。”雖然但是長生非常不想承認,但還是想知道個緣由。
“中原女子大多保守,她寧願死,也不願意把‘傷口在我小腿上’這句話說出來,所以,她不是這般輕浮的人。”
啊?輕浮?果真,這女人就是難做。
既然被看出來了,那就不能多留了,更何況,追殺的人來了。
長生推開豆苗苗,向外輕輕一躍,對着來人留下一句。
“卿卿,還是我更比你合適做女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你等着,有種別跑啊!”霜華一把拽開擋在前面的豆苗苗,剛想追出去,卻被豆苗苗拉住。
霜華被這樣吊在半空中,她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了眼。
是紫衣族的首領,那個心底軟的傻小子。
豆苗苗緊緊拉着她的手,大聲喊道:“姑娘!人固有一死!但也不能死在豆蔻年華啊!”
這人,這話,怎麼覺得怪怪的,不行!再不脫身又看不見那狗了!
她微微一笑,風吹起她三千青絲,溫柔地回答他:“放開我吧,我是神,我不會死的。”
“阿弟!那姑娘不是一般人!”
“她不屬於這裏!”
“她就是千百年前救過族人的殿下!”
豆苗苗在那個瞬間想起了阿姐的話。
原來那都不是夢啊,都是真的啊。
可她真的不會死嗎?真的嗎?
豆苗苗看着她堅定的眼神。
逐漸鬆開她的手。
藏在袖中的銀鈴也不慎掉出。
屬於她的“叮鈴叮鈴”,再也聽不到了。
夜晚,豆芽芽拿着幾天前的糕餅來看看阿弟。
踹門前,她總是幻想阿弟會是各種頹廢的狀態,都想好了安慰他的各種話。
踹門后,卻看到的是豆苗苗安安靜靜地坐那看一本紅冊子。
豆芽芽都以為阿弟不正常了,趕忙拉着阿弟要去去看醫者。
豆苗苗卻被姐姐的行為逗笑,還笑出了聲,“阿姐,阿弟沒病,放心好了。”
“真的?”
“真的,放寬心阿姐。”豆苗苗拍了拍豆芽芽的肩膀,讓她放寬心。
“那就好,”豆芽芽遞給豆苗苗放了好幾天的糕餅,看着那本紅冊子,問:“誒,阿弟在看什麼啊?”
豆苗苗咬了口糕餅,嚼碎咽下去了,才回答:“給阿姐看的夫婿名單啊。”
“什麼什麼!我才不要嫁人呢!”豆芽芽的臉一瞬間紅了個透,就像是個紅透的小果子。
“不要不要,我不要嫁人!”豆芽芽又一次上手揪着他的小辮。
“哎呀,阿姐輕點。”
“阿姐,我覺得這味道怪怪的。”
“嗯,自然,好幾天前的。”
…………
…………
紫衣族成婚禮儀便是婚前交換銀鈴,祈求夫妻和睦。
若是心儀一人唯她不可,只得卸下重任,與家中阿姐阿妹交換位置,安心做小嬌夫。
——支線故事完
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題外話------
豆苗苗小嬌夫的夢沒了,安心做姐姐身後的小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