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惡魔與黃金蘋果的傳說

第一節 惡魔與黃金蘋果的傳說

雜亂骯髒的街道,處處襯托出蕭瑟與破敗,深夜已經來臨了,街道上只剩下一點點微弱無力的昏黃色的燈光在海風的呼嘯聲中顫抖不已。

“噠、噠、噠”而這樣的夜晚註定不會是平靜的,一聲接一聲的腳步聲從遠而近清晰而危險地傳來,小酒吧里出現了那麼一丁點的騷動,這個小鎮顯然不會有什麼專門的保護人員,最起碼坐在這家酒吧裏面的人的身份毋庸置疑是一群海賊,一群在大海上胡作非為的惡棍。

在酒吧的角落裏面蜷縮着一名老,沒人在意這個似乎喘口氣就會完蛋的接近人生末尾的存在,他似乎也聽到了這不尋常的腳步聲,花白的眉毛吃力得抬了抬,然後又重新放下。

“吱”酒吧同樣破敗的木門被人推開,一隻戴着名貴黑絲綢手套的手從門上收回,隨意地再次隱藏到黑底紅里的華貴披風下。它們的主人挑剔地環視了一下這個骯髒的地方,然後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海賊們也都打量着這個不速之客,身軀的絕大部分都被一襲寬大而不累贅的黑色披風遮蔽,服飾同樣是黑紅色的絲綢材料,卻沒有晃眼的花紋,就連手上的手套和頸間的白色圍脖也都是同樣高貴的絲綢。然而,在這個人的身上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那種庸俗的氣息,沒有刺眼的黃金飾品,沒有惡俗的寶石飾品。

身後的披風隨意地在風中飄蕩了一下,露出鮮紅色的內里,彷彿就像是在告誡人們,它的身上沒有花銷的花紋,但是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看出來這是多麼上等的絲綢材料。憑藉內里確定價值,這,似乎就是主人衣飾的特點。

酒吧的老闆娘走了過來,她的眼裏面閃着火花,事實上,任何一個女人,只要看到這個存在都會心動,這自然無足為奇。

“小哥...要來點什麼?”老闆娘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平日那樣的刺耳,結果卻顯得滑稽無比,酒吧內的海賊們‘轟’地一聲笑起來,就像是寂靜的夜空突然暴起了一顆爆竹。“哈哈哈,看啊,多麼細皮嫩肉的傢伙,亞爾麗動心了呢....”“就是啊喂,亞爾麗,那傢伙只是中看而已了,寂寞了的話哥們們才是真漢子呢”“就是就是,喂,小鬼,你的毛還沒長全的吧,是不是從那些闊太太的身邊待膩歪了,想跑出來找點樂子?沒關係,大爺教你,哈哈哈”

一連串的鬨笑聲把滿臉橫肉的老闆娘弄得滿臉通紅,而她面前的少年,(對,樣貌上來看的確還只是個少年)卻點點頭:“給我來一杯紅葡萄酒”

“哈哈哈,就是個小鬼頭而已,連弗倫撒也不敢喝嗎?”一個分草頭的海賊笑的更響了。這明顯刺耳的笑聲顯然已經驚擾了角落那位老人的休息,少年輕輕看過去,紅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可以為我寫一本書嗎?著名的海詩人”少年接過酒吧老闆娘遞過來的一杯紅葡萄酒,輕輕地踱到角落老的面前:“可以讓我作為一個傳說繼續下去,一直到四百年以後....”

老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繼而抬起頭,看着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少年,再次低下頭,似乎努力了很久:“我給很多人寫過傳記,咳咳...我也寫過無數讚美大海的曲子....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可是....我我已經老了....再過不久我就會衰老致死,很...很抱歉....”

“沒關係...”少年輕輕一笑:“如果我給你無限的青春呢?作為為我譜寫傳記的代價”“!!”老的頭驚異地抬了起來,酒吧里看熱鬧的海賊們也都驚詫地對視了一秒,然後這片刻的寂靜便轉化為了哄堂大笑:“那個白痴!!他以為他是誰啊”“就是啊!啊哈哈哈...無限的青春?我靠!老子在海上闖蕩了一輩子也沒找到啊”“真是個喜歡騙人的小鬼頭啊,哦,饒了那個老傢伙吧,他都快死了你還作弄他”

老的嘴唇顫抖了一下,沒說什麼,再次低下了頭,但是少年卻又再次重複了一遍:“如果我給你無限的青春,你願意為我譜寫可以讓我的傳說流傳到四百年之後的傳記嗎?”

酒吧里再次靜了下來,海賊們都瞪圓了眼睛,看着這個似乎出言不遜的年輕人,在老的驚異眼光下,少年優雅地伸出隱藏在披風下的右手,一瞬間,黃金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室內,那是一個蘋果,卻散着黃金的色彩。少年紅色的眼眸說不出的詭異:“來吧,作為為我譜寫傳記的殊榮,我將這可以賦予人無限青春的黃金蘋果賜予你”

“”老沒有說話,事實上,他顫抖不已的嘴唇也已無法出聲,接過少年遞過來的蘋果,老輕輕地咬上去“咔嚓...”清脆的聲音響起,海賊們都瞪大了雙眼看着老將那團金色的光芒完全吞下。“呱....”一聲喉結的滾動聲響起,老身上聚集了所有人的視線,一聲輕微的骨節聲響起,接着是第二聲,第三聲,老的身軀不斷地顫抖起來,渾身如同風乾的沙子一樣開始不斷脫落,然後從脫落的死去的老化皮膚之下逐漸顯露出充滿青春色澤的健康皮膚,老人枯瘦的身軀也如同吹氣球一樣的充盈起來,花白的頭也如同水墨描繪一樣快速變黑。

老,不,現在已經不能再叫老了,一個健康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酒吧所有人的面前,不可置信的海賊們連同酒吧的女老闆娘幾乎將自己的眼珠子都瞪爆,沒錯,就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裏,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老居然在吃下那枚神奇的黃金蘋果之後變成了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男子。

“怎麼樣?想好為我所做的傳記的靈感了嗎?”紅色的雙眸高傲地注視着面前的男子:“還是說,果然還需要一些提示嗎?”信手從斗篷中再次取出一個同樣被金色渲染的蘋果,黑色的披風飄起,那團金色的光芒被少年隨意地拋出。

“咚...”金色的蘋果落在酒吧陳舊的木地板上,又輕輕地滾開了一段距離,海賊們看着這顆被隨意拋出的東西,在面面相覷之後選擇了瘋狂的爭奪,一瞬間,酒吧內部變成了一場醜惡的戰爭,喝罵聲、刀劍的撞擊聲、慘叫聲連成一片,廝殺,搶奪,鮮血飛出又落下,很快再度安靜了下來,那枚蘋果依然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無數只扭曲的手都無一例外地伸向它卻無法抓到它,因為已經被貪慾奪走了生命。

酒吧的老闆娘早就嚇得鑽進了桌子底下,她做夢也沒想到這裏會因為這名少年看似隨意無比的一個舉動頃刻間化為人間地獄,她更想不到,那些前一刻還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所謂的男人會立刻拔刀相向。

“你....”顫抖着指向少年,詩人卻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惡...惡魔”“對....”少年的嘴角扯出一個陰森的弧度,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為我譜寫可以流傳到四百年之後的傳記吧,詩人告訴那些人,想要得到永恆的青春生命嗎?那就去找吧,在這世界上得某個角落,我會在那裏等他們,讓他們用摯愛之人的鮮血向我獻祭,相對的,我就會賜予他們受詛咒的生命,然後,就永永遠遠地活在鮮血的氣息之中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少年的身軀化為無數的黑色蝙蝠飛上夜空,一如來時的突兀

從此,在這片將要誕生海賊王的海域上又多了一個傳說,惡魔與他的黃金蘋果,那可以賜予人無限青春生命的果實。那是需要選擇背叛和卑微之後才能得到的受詛咒的生命。

四百年之後再見吧,夢想成為海賊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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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吾為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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