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本能
“哇，大哥，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戰鬥結束，木葉丸沖了過來，一臉驚嘆地看着鳴人，“連這麼強的傢伙都能輕鬆打敗！”他剛才可是和佐助交過手的，連一個回合都沒能撐住，自然知道佐助有多強。現在佐助又被鳴人輕鬆打敗，木葉丸便不自覺地對他生出了崇敬之心。被人這樣崇拜地看着，即使鳴人靈魂已經是個老大叔，依然不自覺地感到愉悅。不過為了維持自己的逼格，他並沒有志得意滿，而是搖頭嗤笑一聲：“強？”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他眼神中的鄙視已然不言而喻。“沒錯，這傢伙也就欺負欺負我而已，跟大哥你比起來差的遠了！”木葉丸表現出了良好的狗腿子素質，一邊替鳴人捏了兩下肩膀，還順便踢了佐助兩腳。不過馬上他就被嚇了一跳，躲到了鳴人的身後：“呀，大哥，他醒了！”佐助本來只是輕度昏厥而已，此刻被木葉丸一踢，瞬間清醒過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蘇醒過來的佐助先是陷入了哲學思考之中，隨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警惕地看着鳴人。“你已經輸了，還要打嗎？”鳴人淡淡地說道。“額...”佐助無語，想起剛才自己被鳴人輕鬆打暈的樣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在經歷了滅族之夜之後，他一向自詡成熟，認為無論實力還是心境，自己都早已超越了同班的這些小屁孩。沒有想到平常不被自己放在眼裏的吊車尾竟會突然變得這麼強，令他忍不住捫心自問：我努力了這麼久，卻連個吊車尾都打不過，什麼時候才能夠殺死宇智波鼬呢？回想起面對那個男人時的無力感，佐助的臉越發蒼白。看着佐助愣在原地，表情從原來的冰冷高傲變得痛苦膽怯，甚至身體都輕輕顫抖起來，鳴人立刻看穿了對方的想法。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經歷了滅族之痛后還是那麼脆弱，只是小小的打擊都接受不了。不過或許正是因為在經歷了滅族之夜后神經一直緊繃著，所以才會這麼輕易地破防也說不定呢。鳴人搖搖頭準備離開，並沒有繼續分析佐助心理狀況的想法。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專業心理諮詢師，佐助也不是什麼萌妹子，自然不值得他浪費時間。不過他才剛剛轉身，便被身後的佐助叫住：“等等！”“怎麼？”鳴人回頭。“你為什麼...為什麼變得這麼強？”佐助艱難地開口，似乎向吊車尾發問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你要是有個黑化系統，恐怕早就墮落成大魔王，比我強得多了！也就我這種純潔善良正義堅忍意志超凡的絕世大善人能夠抵抗住黑化系統的誘惑！
鳴人暗自腹誹，同時不忘暗自吹噓自己一波。當然，真話是肯定不能說的。所以短暫思索之後，他決定開口胡謅一番，省得眼前這傢伙以後老是纏着自己，變成第二個木葉丸：“你和我的差距在於本能！”“本能？！”“沒錯！在經歷了前天的背叛和生死搏殺之後，我覺醒了身體的本能。那是一味追求戰鬥和力量，毫不留情地將敵人打垮、撕裂、大卸八塊的，對戰鬥的絕對渴望！那是剝掉我們的皮，挖開我們的血肉，敲碎骨頭直達神經深處，刻畫在基因里的殺戮反應！”語氣激動的長篇大論后，鳴人瞥了眼陷入沉思的佐助，決定趁熱打鐵：“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它，那種露骨的本能。你依靠理性戰鬥，依靠理**求打敗敵人，可是裹在劍鞘里的劍又能殺得了誰呢？所以你才會比我弱啊，佐助！”說完，鳴人滿面紅光地咽了口唾沫，只覺《死神》裏虛白的這段名言真是熱血沸騰，連自己這個老大叔都有些把持不住，更別提佐助這種中二少年了。果不其然，聽到這番振聾發聵的發言，佐助渾身巨震，眼前閃過了宇智波鼬的身影：沒錯！我雖然恨着那個男人，卻一直在心底畏懼着他！所以我的實力才會駐足不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着激動到不住顫抖的佐助，鳴人撓撓頭：壞了，這小子不會被我忽悠瘸了吧？想到這種可能，他就一個激靈，招呼都不打就轉身跑掉了，留下佐助站在原地不斷地念叨：“本能...殺意...”不過才走出去兩條街，鳴人便無奈地回頭：“喂，你要跟到什麼時候？”木葉丸放下遮身布，一臉的欽佩：“嘻嘻，竟然能夠看穿我完美無缺的藏蹤術，不愧是我認可的男人！”只要不是瞎子，誰的眼睛你都瞞不過好嗎？鳴人看了眼被木葉丸拿倒、跟身後背景格格不入的遮身布，心裏忍不住吐槽。木葉丸卻好像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疏漏，湊上來嘰嘰喳喳個沒完，大致意思就是希望鳴人能夠收他為小弟，並且教他色誘術。鳴人撇撇嘴，心知木葉丸這個熊孩子早就被寵壞了，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認命收下這個小弟，反正今天已經把佐助給忽悠了，也不差木葉丸一個。於是他招招手：“你不是很想學色誘術？”“沒錯！大哥你要教我嘛？”木葉丸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殷切地看着鳴人。“我的忍術可不能隨便教給別人，否則侮辱了我的名頭怎麼辦？”鳴人嚴肅地搖頭。木葉丸聞言皺起小臉：“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教我呢？”“你回去好好修行，一個月後我會考你一次，如果能夠令我滿意的話，我就教你，怎麼樣？”木葉丸眨眨眼睛，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好歹有了盼頭，所以糾結片刻之後重重點頭：“好的，大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鳴人露出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照自己對原著漫畫的記憶，隨便鼓勵了他兩句，總算是把這個小屁孩打發走了。順利回到家后，鳴人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下午四點才從床上爬起來，優哉游哉地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