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第二環節
鏡中攻擊王田傅的人與柳固東無論是身形還是容貌都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摔倒在地的王田傅自知不敵對方,他正拚命的向遠處爬動,同時他還在不停大喊着什麼,從他的口型可以推斷出是呼救之類的話語。
但這個假冒的柳固東顯然沒有放過王田傅的意思。
他從路燈下撿起了一塊磚頭,並朝着還在地面上爬動的王田傅走去。
法陣中柳固東見到這一幕,他雙眼圓瞪,他終於知道所謂的斬斷過往的背叛是什麼意思了,谷翰凝剛才還說有人會幫他代勞,這分明是扮演他的樣子在行兇。
他想要大聲的阻止,可他卻發現他竟然發不出半點聲音,而他的身體也無法再動彈,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鏡面中發生的一切。
鏡面中一幕一幕還在繼續,那名假冒的柳固東已經走到了王田傅的身後,他高舉磚頭狠狠朝着王田傅的腦袋砸下。
王田傅慌忙抬手阻擋,下一刻,他就發出了一聲慘嚎,磚頭直接砸斷了他的手臂。
隨後假冒的柳固東又快速舉起來磚頭,就在王田傅痛苦與驚恐的眼神中,磚頭再次狠狠落下。
這一次磚頭直接砸在了王田傅的腦袋上,假冒的柳固東攻擊勢大力沉,他的力量顯然很大,剛才的一板磚直接把王田傅砸趴下。
頃刻間就有血水從王田傅的頭上流下,可假冒的柳固東還不罷手,所謂的斬斷工作還沒有完成,他一隻腳踩在了王田傅沒有受傷的手背上,這使得王田傅無法再做掙扎。
隨後假冒的柳固東舉起磚頭一下又一下的擊砸在王田傅的腦袋上。
隨着磚頭的起落血水向四周飛濺,地面與假冒的柳固東的衣服上都沾染到了血跡,王田傅已經失去了還手之力,他身體也不再動彈,只有眼睛還在死死盯着假冒的柳固東。
行兇者扔掉了磚頭,他把王田傅從地面上提了起來,這時的王田傅已經是氣若遊絲,但他的意識還沒有渙散,他的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他像是迴光返照般看向了假冒的柳固東身後的地方。
他的嘴巴輕起,艱難的說出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就是王田傅最後的遺言,假冒的柳固東直接擰斷了王田傅的脖子。
隨後王田傅的屍體被扔到了地面上,而血水還再從他的傷口處流出。
這時假冒的柳固東再次轉身,他的臉上沾染着星星點點的血跡,可他卻笑的很開心,他的眼中更是充滿了亢奮,就像是剛才做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虛眼神鏡上的畫面就在這時出現了定格,隨後在一陣漣漪中鏡子裏的景象消失不見,最終虛眼神鏡又恢復到了普通鏡子的狀態,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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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固東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他雙眼中的怒意在噴薄,他終於知道何為斬斷背叛,那就是殺死背叛過他的人,雖然王田傅曾經背叛過他,但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把他殺死,這可是一條人命。
柳固東的身體依然不能動,但他眼睛卻能轉動,他掃視着目力所及的地方,在他的視線中的所有的邪教對於見到鏡中殺人的事情無動於衷,雖然被黑色面罩遮擋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他們的舉止行為依然能看出他們的情緒以及心理狀態,這些邪教徒靜靜的看着鏡中的人被殺死,好像這種場面他們不止是見過一次,並且死去的人還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
邪教終歸是邪教,在這裏人性與理智都被他們所歪曲,就像是剛才那個殺人者一樣,癲狂與病態已經腐蝕了他們的身心。
現在柳固東很慶幸他們用黑色的面罩遮住臉部,因為在每個面罩后都隱藏着一張瘋狂的嘴臉。
就是這樣的邪教還想要讓他加入,那他也會和他們一樣忘掉了人性,成為瘋狂的野獸。
他突然後悔了之前的決定,他不該答應王田傅加入邪教,現在王田傅的死他也有責任,因為王田傅是他入教的犧牲品。
谷翰凝見到了柳固東眼睛中泛出的血絲,谷翰凝對着柳固東平靜的說道:“你真的很幸運,王教友自願成為你入教儀式的一部分,這與你與他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谷翰凝的話異常的平靜,但聽到柳固東的耳中卻彷彿讓他的內心凍結,這種吃人的理論讓他憤怒不已。
谷翰凝對着柳固東抬抬手,柳固東感覺到了嗓子中一陣酥麻,他意識到他能說話了。
“自願?你說王田傅是自願的?”
“對,確實如此。”
柳固東認為谷翰凝的話就是扯淡,他還記得王田傅臨死前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的景象,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時並不是對着假冒的柳固東說的,他說話時明顯是在看着假冒柳固東的身後,因為那個方向正好能與鏡子外的柳固東對視。
所以王田傅最後的一句話是說給鏡子外的柳固東的,只看他的口型柳固東讀出了他所說的話,“隨機應變,好自為之。”
這句話明顯還是一句提醒,顯然王田傅加入邪教另有隱情,這也是柳固東一直弄不清楚的地方。
所以他現在怎麼會相信谷翰凝的鬼話,認為王田傅是自願的呢。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邪教中的人逼的,用一個王田傅換來一個他。
“你認為這對於王田傅還是好事?”柳固東話音中充滿了冰冷。
“對,對於王教友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通過他的自願犧牲,教主大人會親自為他施展虛魂術,從此他可以以一種全新的狀態進入到反陽的懷抱中,而他也回得到轉化為虛體的契機,你所見到死亡就是真的的死亡嗎,錯,這樣的死只是為了更好的新生,不止是王教友,就算換成其他教友,他們依然會如此選擇,因為這個選擇就是一條捷徑。”
柳固東知道虛體,那是所有信奉反陽力量的人都想要達到的一種境界,他所獲得的那本筆記上沒有記錄如何達到這種境界的方法,同樣也沒有提及到虛魂術,所以這個法門是柳固東第一次聽到。
柳固東對谷翰凝的話不置可否,人死就是死了,對於死亡他有着屬於他自己的定義,他深感邪蛇昋教正用一種可怕的自我犧牲理論來對邪教中人進行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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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反陽能力的奇妙與強大,但他對於反**有超脫生死的力量還感到遲疑。
“是否每一位入教的人都要經歷一次斬斷背叛的階段。”
這樣的入教方式簡直是喪心病狂,假如是的話那在座的邪教徒每個人都背着一條人命。
“每位新加入的人具體所斬斷的東西都是不一樣,但具體形式都所差無幾。”
谷翰凝的這句話印證了柳固東的猜想,他心中不免一顫,他今天算是真正見到了蛇昋邪教瘋狂的一面,怪不的第三警部會不遺餘力的要剷除這個教派,任其這個教派在全國發展下去,定會引起國內人民的恐慌與社會的紊亂。
此刻柳固東再次改變主意,他不能讓王田傅白死,他要加入蛇昋邪教中,他一定要從背部徹底毀滅這顆毒瘤。
他強壓住心中翻騰的怒火,他盡量讓他的話不帶要強烈的情感波動。
“第一個環節是否已經結束?”
“已經結束了,現在進入第二個環節,洗鍊意志,這個相比於第一個環節會更加的輕鬆,你只要運用子儀式的方法把陣法中一會釋放出的反陽能量吸收到體內堅持一分鐘就可以。”
柳固東此刻的身體恢復了正常,他的身體有能活動自如,這些邪教徒為了防止他破壞儀式的進行所以才故意利用特殊能力束縛住他的身體,他能感知出剛才那股束縛之力是源於腳下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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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搞清楚腳下陣法的具體能力,但他通過對於反陽知識的研究,他能確定地面上到陣法屬於複合型的陣法,所以它的能力絕對不止是一個。
谷翰凝遞給柳固東一個軟墊,第二個環節不需要柳固東站立進行,他被要求坐在了地面上,柳固東並沒有反對,他現在表面上完全順從着谷翰凝的安排。
柳固東坐在了地面上,谷翰凝與另外兩名聖使也都坐在了地上,他們雙腿盤在一起,交雙手疊發在小腹處,然後整個身體開始保持着一動不動。
他們此時到樣子像是在打坐,他們所坐的位置正好與柳固東相對,谷翰凝還是在前面,而那兩位聖使則坐在谷翰凝的身後,他們所坐的位置組成了一個三角形。
谷翰凝他們三人保持打坐的姿勢沒有超過半分鐘,地面上的大型法陣中的光芒更加強烈。
紅色的光芒向外擴散,可很快這些紅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這種如墨的黑色迅速在法陣中擴散,很快整個法陣就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身處在法陣中無論是柳固東的影子還谷翰凝他們的影子,甚至木桌與各種聖器的影子都快速的融合在一起。
這些融合在一起的黑影迅速覆蓋了整個法陣,地面上的法陣已經看不到,柳固東他們像是坐在了墨中一般。
但很快就有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地面上升起,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未知生物被法陣召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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