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滅族與開眼
“話說今天宇智波源沒有來呢，那傢伙不是一直很準時的嗎。”子虛發現一直以來品學兼優的宇智波源今天卻一反常態的沒有準時出現，不禁有些奇怪。
“或許是有什麼事吧，話說原野也沒來呢。”初泉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太在意，請個假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不清楚。”千乃雖然一直被宇智波源壓下一頭，但她還是比較在意源的，畢竟品學兼優，性格也很好的人不會遭到太多人的討厭，她從心底還是很佩服源的，但也不影響她要超越源就是了。
“各位，今天要我要宣佈一件很痛心的事……”剛田武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周圍本來很散漫的學生也都被他的嚴肅所感染，都集中注意力等待着剛田武的下文。
子虛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冥冥之中他感到剛田武將要宣佈的事可能和沒出現的源有關。
“昨天，宇智波一族的一名族人——宇智波鼬，將所有宇智波族人……全部殺死了，據說只有他弟弟宇智波左助一個倖存者，他做這些事只為了試探自己的氣量，現在已經叛逃出木葉，成為了一名叛忍。”剛田武的語氣中帶上了毫不掩飾的憤怒，雙拳握得緊緊的，用力敲擊在講台上，木板因承受不住他的衝擊而發出“卡察卡察”碎裂的聲音。
“遇害的宇智波族人中……包括我們的同學……宇智波源同學……”剛田武的眼睛中浮現出一抹淚花，他的夢想就是培養出一名火影，子虛他們這屆是他感覺最有希望的一屆。
其中宇智波源更是被他寄予了厚望，品學兼優，性格沒有一般宇智波族人的高傲，具有領導力……諸多成為火影的必備因素都在源的身上體現了，他甚至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培育出史上第一位女性火影了，可這一切都被一場屠殺而破碎。
“怎麼會這樣！”一向冷靜的千乃此刻竟是失態的拍桉而起，語氣中帶着難以掩蓋的震驚與不敢相信，她不能接受平時一同生活的同學在短短一天內就失去生命，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怎麼可能！宇智波可是大族啊！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滅族呢？老師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對……一定是開玩笑的，源那麼厲害，她一定可以……”最失態的是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小胖子，子虛記得他，他是源他們小組的，應該是叫丸山。
此刻丸山有些失態的走上講台，抓着剛田武的手臂搖晃着，彷佛想通過剛田武的嘴告訴他這一切只是個玩笑。
一向嚴苛正直的剛田武此刻卻是說不出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這群7、8歲的孩子解釋死亡，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丸山那絕望中尋求一絲希冀的眼神。
“夠了！丸山，你還不明白嗎？源已經永遠的離開我們了，她不夠強大，所以才會死，它擁有的力量不足以殺死宇智波鼬，所以才會死，我們只有不斷變強才有活下去的資格，源就是失敗的下場，總有一天，我會像宇智波鼬殺死源一樣殺死鼬……”
原野有些陰沉的開口，緊握的雙手都快將本就褶皺的衣服給撕破，雖然他口上這麼說但其實他內心同樣為源的死去而難過，不過他心中“弱小者不配活着”的信念也越來越強了。
原野的回答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丸山徹底崩潰了，眼淚如決堤的大水不停地從他的眼睛中湧出，口中發出嘶啞的呼喊，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宇智波源，死了。
初泉的身體因恐懼與不解而顫抖，一想起他們今天早上在路上聞到的奇怪的甜膩味她就感覺胃裏一陣翻湧，不停地乾嘔，其他的學生表現更是不堪，甚至有人已經雙腿發顫，從褲腳處留下了一些腥臭液體，但他們今天都記住了一個名字——宇智波鼬，屠戮全族的男人。
子虛雖然心中也充滿震驚，但他的表現還算得體，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慌張與不安，心裏不斷重複着“冷靜下來，衝動帶來錯誤，錯誤帶來毀滅”，如此他波動的內心總算是平靜了一點。
雖然他沒看過火影，但從大學時的室友口中還是聽過的，被他們稱作鼬神的宇智波鼬當然就在其中，他只知道宇智波鼬似乎是有什麼苦衷才屠戮的全族，最終和左助一戰放水而死。
但無論之前對鼬的印象是什麼樣的，現在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宇智波鼬屠戮了全族，其中包括和他同班的宇智波源，宇智波一族的人這麼多，鼬的手中必定沾染了無辜之人的鮮血，唯獨留下了他弟弟活着，或許左助對鼬來說是無可替代的，但其他人的性命就是草芥嗎？
那個梳着單馬尾，口中說著“夢想是成為超越姐姐的忍者”，經常露出和藹笑容的源就應該死嗎？子虛不懂，但子虛知道，這是一種惡，一種可以避免的惡。
“可惡，還是太弱小了，怠惰了啊，這場災難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我能在強大一點……如果可以早點提醒他們……”子虛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宇智波一族的人肯定不都是些好人，但也肯定有像源一樣的無辜者。
“老師，你說是宇智波鼬一人就將宇智波一族給屠滅了嗎？”子虛收拾心情，目光直視剛田武，似乎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一樣。
“上級發的報告，就他一人……”剛田武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子虛的提問，雖然他也不敢相信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就能滅族，但一想到對方是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他便也明白了。
“就他一個人？”子虛再次提出問題，似乎沒聽清。
“當然，就他一個人……”剛田武只當子虛同樣是收到打擊了，很耐心的再次解釋道。
在一旁呆立的千乃在子虛的提醒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不禁開口質疑道：
“所以說宇智波鼬是在有猿……原本就很強大的三代火影坐鎮村子，暗部與護衛隊都在的條件下屠戮全族的？”千乃瞪大自己如純白琉璃般閃耀的眸子，似乎洞察了世間的一切。
周圍的其他學生聽到這也紛紛開始懷疑起來。
“有三代火影大人坐陣的時候還能屠戮全族，是有很強的隱秘行蹤的技巧嗎？那我們木葉豈不是很危險？隨時可能在睡夢中被殺？”有擔憂起自己的生命安危的。
“我們木葉不是最強大的忍村嗎？為什麼會對發生這樣的事？”有不敢相信，陷入自我懷疑的。
“一定是木葉出了叛徒，宇智波鼬勾結那些吃裏扒外的走狗了！真是該死啊！”也有對木葉的安保陷入懷疑的。
剛田武經千乃這麼一說也明白了不合理的地方，三代火影真的阻止不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嗎？木葉的那些從小就開始培養的暗部眼線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現嗎？木葉的高層真的救不了宇智波一族嗎？
有些事不能細想，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和這群孩子解釋？英勇無敵的三代大人袖手旁觀還是木葉高層更希望看到宇智波滅亡的局面？
站在那裏的千乃只覺得雙眼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捂着雙眼坐了下去，而一旁的子虛和初泉都看到了，趴在桌子上頭朝下的千乃的雙眼的異變。
只見千乃的一隻眼睛變得更加晶瑩潔白，無暇的童孔中只留下接近灰的純白色，眼眶周圍浮現出有些細小的青白色血管，看上去並不詭異，反而增添了一些妖冶的美感，但白眼只出現在了千乃的左眼。
她此刻的右眼與晶瑩剔透的左眼卻是截然不同，只見她的右眼此刻變得通紅，只留下深紅的有些發黑的童孔，不同於寫輪眼的描述，此刻千乃的眼球並沒有浮現出什麼勾玉，大概率不是寫輪眼。
但此時不是考慮這事的時候，子虛囑咐初泉照顧千乃后便清了清嗓子，向眾人揮了揮手，將討論猿飛日斬為什麼不阻止宇智波鼬的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諸位，聽我一言，其實並不是三代火影大人不想阻止宇智波鼬，我們都知道，三代火影大人日理萬機，還要處理各個村子間的關係，有可能不在村子也是很正常的，宇智波鼬明顯是鑽了這個空子。
經過這件事我相信我們村子的防禦力量會更嚴密的，三代火影大人也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的。”雖然知道自己說的話都是扯澹，但為了將剛才提出問題的千乃的注意力減少，外加表一波忠心，他只好開口。
“至於護衛的問題，宇智波一族擁有者強大的眼睛，一經覺醒會獲得很多不可思議的能力，其中就包括幻術，因此尋常護衛在宇智波鼬的面前很難反抗。”想着如何洗白木葉的子虛緩緩開口，一時間聽起來還有幾分道理。
“暗部……我們又怎麼知道暗部沒有和宇智波鼬奮力戰鬥過呢？那些冰冷的屍體可能就有為了保護我們而死的暗部成員……現在的我們還活着或許就有他們的功勞，所以我們不應該在此悲傷，我們應該想辦法變強，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們的村子！”
子虛的話聽上去很有感染力，一時間班級里的人大多都認同了他的話，就連一旁的剛田武都側目點頭，欺騙自己去相信面前的小傢伙說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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