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此後幾日楊蓮亭與東方不敗兩個白日裏濃情蜜意、抽着空子親熱,晚上就有那楊蓮亭給東方不敗弄那玉勢,纏綿不休,花樣百出,只不入穴罷了。這般東方不敗終是換上了最後一枚玉勢,聽楊蓮亭所言並不取出,又過兩日,整個人都酥軟了,做甚麼都是乏力,十足慵懶。
好在他尋常都在書房裏做事,雖因着體內之物不能坐在椅上,卻有楊蓮亭心疼了把他抱在腿間,倒不妨事。只是情到濃時難免走火,總是做一會教務便要膩在一處,弄得楊蓮亭一時被他老婆扭得火起,一時又被這懷中美人或用手、用腿、乃至用口給他泄出精來,使他每每情難自禁,便更是盼着那**之日了。
到這最後一枚玉勢也慣了,就將它抽了出來,復又以藥膏養穴,再由東方不敗以冊中所授之法每日提穴縮穴,再過得一陣全然不覺不適后,才是大功告成。可笑這楊蓮亭日日觀之,是口水橫流,還要受他老婆撩撥,卻仍是不敢下手,唯恐此時一時貪歡逞了愛欲、要使來日功敗垂成也!
如此胡鬧下去,到他兩個終是將近來的大事處置完了,已然是十月廿五。武當大會是在十一月初八召開,而那向問天也已在昨日動了身,帶上神教所備厚禮往武當山而去。
東方不敗將童百熊召上了黑木崖,與教中則以閉關宣稱,楊蓮亭為教主所點陪練之人,也下令一同閉關。就找了如此的由頭。其實東方不敗早已收拾了行囊,與楊蓮亭混在童百熊所帶護衛之中下山去了。
到山下楊蓮亭去尋管馬人要馬,言明了是要走遠路的,就領了兩匹,一白一黑,看那馬頭高昂,馬身雄健,就曉得是腳程快、耐力好的神駿,故而立時牽走,到了東方不敗面前獻寶。
東方不敗看他神色討好,眼裏情意卻濃,絕非前世那般諂媚求權的做派,心裏一甜,含笑道:“確是兩匹好馬,蓮弟有心了。”
楊蓮亭聽得老婆誇讚,嘿嘿一笑,說道:“只是可惜了在這神教下頭,不然就一匹足矣。”
這話分明說了是想要與東方不敗共騎,東方不敗睨他一眼,眼裏有兩分媚意,說道:“日子長着呢。”
楊蓮亭更加歡喜,湊過去給他搭手,送了他上馬。
東方不敗受了他這殷勤,卻先不揚鞭,只等楊蓮亭也上了另一匹,才輕聲道:“蓮弟,上路罷。”
楊蓮亭口中喝一聲:“噓,上路嘍!”
這馬果真是好馬,兩人先是快馬加鞭地行了一段,卻不過半個時辰有餘,就到了平定州外,上了官道。之後就不再趕路,使馬行得慢了下來。左右離那大會還有十餘日之久,讓馬兒慢些跑,路上行程約莫也只要個五六天光景,時間充裕,大可以在途中大城裏停一停、遊玩一番。
又行了一個時辰,兩人估摸着這馬也有些累了,就乾脆使馬在道上踱起步來,也算是歇息了。楊蓮亭勒住馬韁,讓馬往東方不敗那邊拐拐,有心要與他老婆靠近些兒。而這馬與那馬許是一個棚里出來的,竟不需他怎麼用力,就自發貼了過去,兩顆馬頭挨在一起好一陣磨蹭,居然很是親熱。
楊蓮亭看得喜笑顏開,就想要乾脆跳過去。
東方不敗忙攔了他,說道:“蓮弟,且看前面。”
楊蓮亭凝了目力去看,果然在前方約一里處有些隱隱人影,不由嘆了口氣。想道,真是晦氣,出來了還要避人,可要好好想個法子才是!不過既然有人,自然不能與老婆親近,只好憋住氣,重新整頓馬匹,嚷道:“教主,我兩個快些過去飲馬,也弄些東西吃吃!”
一說完他肚子裏“咕”一聲,忽又想起來,自下山也有了兩個時辰,東方不敗滴水未進,怕也是餓得慌了。
東方不敗並不多言,他既聽楊蓮亭這般說了,便也策馬跟了過去。
不到半刻,兩人停了馬,正在一個茶棚前頭。
大約是因着在官道上的緣故,這茶棚倒是不小,裡外足足有十幾個桌子,還有許多條凳,看上去擦得也很是乾淨。
現下才未過午,在這裏喝茶歇腳的人不多。管這茶棚的是一個知天命之年的布衫老者,還跟着幾個十多歲的小哥兒,做小二打扮。這時看到有客人來了,就過來了招待,都是滿臉堆笑,熱情得很。
下了馬後,楊蓮亭看他老婆身穿白色錦袍,清爽俊秀,就捨不得讓他動手,連忙接過了韁繩,交給迎來的小二手上,粗聲道:“給上好的清水草料與它們吃吃。”
這小二極是眼乖,連聲應了就去。
那邊茶棚掌柜也在看這兩個客人,他見兩人年歲都不很大,身材高大些的那個輪廓方正,臉上猶有一絲稚氣,該是更年輕一些,且滿臉不耐,一看就是個性情粗豪之人。而另一個青年人身材修長,容貌俊秀,膚色又白,像是個在廬里讀書的公子哥兒,卻比那尋常書生公子多一分陰柔,眼裏神氣也很不簡單,定不是個好相與的。
這一番打量下來,掌柜心裏已有些忌憚,再觀其下馬、走路、氣派,都與常人不同,該是兩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惹不起,惹不起。
尋思完了,掌柜就趕緊把人引至裏頭亮敞透光之處,將肩上的毛巾取下快快在桌上凳上都擦過一遍,才哈腰問道:“兩位客人要用些甚麼?”
楊蓮亭把東方不敗扶着坐了,回頭看他,喝道:“你這老兒有甚麼賣的,只管報上來。”
掌柜眼一轉,答道:“小老兒這裏有上好的茶水、女兒紅,腌制的小菜、醬牛肉,雪白的面饅頭、肉包子,還有下酒的鹵花生、辣豬蹄。都是極新鮮之物。”
楊蓮亭看向東方不敗,低聲道:“教……焦公子想用甚麼?”
東方不敗輕咳一聲:“在下隨意,楊少俠請罷。”
楊蓮亭扒拉一遍冊子上所錄忌口之物,吩咐掌柜道:“兩盤面饅頭,一盆醬牛肉,一壺茶,一壇酒,再將下酒菜隨便弄些。”
掌柜的聽了趕緊去辦,他對這些個江湖人素是能避則避,如今只慶幸今日遇見的兩個脾性似是不壞。往日裏遇見了暴烈的,他這桌椅遭殃不說,還少不得被人踢上兩腳出氣,攪進亂子裏更是險些連命都沒了,那可才是倒霉呢!便是這時無事,也不敢不好好伺候,先給這桌上弄些賣相好的酒菜上來罷。
不多時就上了茶,楊蓮亭小心斟了一盞,推到東方不敗面前,說道:“焦公子,你嘗一嘗。”
東方不敗一笑,啜一口,頷首道:“不錯。”其實這茶棚里的野茶能有多好?不過因着是情郎親手送來,故而覺着甘美無比。
而後幾個小二哥端上來牛肉饅頭酒水之類,又有三五碟小菜,統統上了桌子。那饅頭個頭飽滿,一個有拳頭大小,看面相就是鬆軟厚實的,入口想來亦有嚼頭。另外還有那油晃晃的辣蹄子、青綠色的酸黃瓜、一粒粒剝好了脆生生的鹵花生,一大盆扎紮實實筋肉相連的醬牛肉,胳膊肘子長短的圓腹酒罈,一打開塞子,酒香四溢……
旁邊幾個行腳的等得久了,聞到這香氣都是止不住地垂涎,有人不忿倒想亮嗓子吆喝起鬨的,楊蓮亭一掃眼看過去,也都噤了聲。
茶棚里頓時安靜下來,楊蓮亭有幾分滿意,一轉臉,看着他老婆時又是滿面的笑容。
他舉筷夾起一個饅頭,放進東方不敗面前的碟子裏,說道:“剛出籠,還是熱騰騰的,你吹了這許久的冷風,趕緊趁熱吃罷!”
東方不敗見他一舉一動,皆是把自己放在心上,只覺得心裏情意又濃兩分,並未開口,卻把聲線束成一根細絲送入情郎耳中,說道:“蓮弟,你也多吃些,過會子還要趕路呢。”
楊蓮亭笑着再為他夾了幾箸小菜,才甩開膀子用起飯來。
兩人吃相大為不同,東方不敗原本也是個瀟洒隨性的,不過做了許多年的女子妝扮,細嚼慢咽,也就多了些文雅,而楊蓮亭掌權來從不拘了自個,因着餓得慌了,就一手拿了饅頭胡吃海塞,另一手把牛肉塞進嘴裏,末了還抓起豬蹄啃將起來,吃得不亦樂乎。這一比對之下,頗為引人注目。
桌子上酒水淋漓,幾乎要落到東方不敗雪白的袍子上頭,旁邊人原先就以為楊蓮亭就是個雇來的護衛,此時見他失態,都以為要被呵斥了。卻不想東方不敗不僅沒惱,還從袖子裏抽出一方帕子,送到了那人手裏。不禁大為稱奇。想道,難道這粗豪的竟是那公子的朋友?
東方不敗可不管旁人作何想法,只拿着饅頭繼續用飯,倒是楊蓮亭吃些東西下肚,才覺出不妥,老臉就紅了一紅。他隨即拿帕子擦了嘴、手,把動作放慢了吃起來,而後把一隻手放在桌下摸了老婆一把,才鬆快些。
兩人在這裏勾勾搭搭地用飯,還未吃完,不遠處就又聽着馬蹄聲傳來,是從另一條彎道過來的,拖着幾輛車子,車上也有好幾個木箱,看來是一眾鏢師。前頭豎著一面鏢旗,上書“福威鏢局”四個大字。
眾鏢師風塵僕僕,馬匹也是疲憊不堪,其車動時嗒嗒作響,車轍轍痕不深,應是已將鏢送到了,正在回程中。
才下馬,就嚷嚷着要水要飯,跟着就霸了好幾張桌子,個個杵着刀靠在上面,口中直喘。掌柜的忙去顧着,這鏢師可比尋常的江湖人好說話,就是粗魯些,倒好招待。過會子水來了,眾鏢師大碗喝涼茶,一派酣暢淋漓。
楊蓮亭朝外面看了一眼,覺得那鏢旗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東方不敗悄聲問他:“蓮弟,在想甚麼哪?”
楊蓮亭低聲說:“那鏢局的名號好生熟悉,卻不記得了。”
東方不敗也看一眼,想想說道:“福威鏢局裏頭有個《辟邪劍譜》,後來好似因着這個被青城派滅了門的。”
楊蓮亭一拍額,想了起來:“正是,正是。”
當年《辟邪劍譜》一事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波,那些個正道之人為這本劍譜可惹出許多事來。楊蓮亭那時風流快活,惹了東方不敗不悅,他便特意將此事報了上去哄他。只是東方不敗已然習得了天下第一的《葵花寶典》,對這從前喜愛的秘籍不屑一顧,才未曾派人去找這劍譜的下落。這時想起來,那《辟邪劍譜》的主人,可不就是福建有名的福威鏢局總鏢頭林震南祖傳之物么!
他便又湊過去說道:“教主,你對此物有些興趣么?”言下大有要為他老婆取來之意。
東方不敗輕笑:“倒沒所謂。”又是一個冷哼,“江湖上都說我神教實是魔教,乾的儘是傷天害理、要人性命的惡事。可我這魔教的教主也空惦記着要滅人滿門,偏生讓那甚麼‘正道中人’做了。當真是無恥之極!”
楊蓮亭為他續了熱茶,說道:“理那些個偽君子作甚?教主不必為其耗費心神,左右大多都是廢物。”
東方不敗頷首:“蓮弟說的是。”
又坐了一刻,飯用畢,兩人也不耐煩在這裏久待,便站起身。楊蓮亭喚來掌柜付了銀錢,再從一個小二手裏接來馬韁,扶東方不敗上馬,自個也一躍而上。
跟着一路飛馳,這官道長得很,楊蓮亭想到東方不敗為神教教主以來,已是養尊處優,適才聽聞那些個鏢師言道沿途無城,他自然也捨不得要他老婆露宿,便決心快些趕路,也好儘早到一個有乾淨客棧的大城裏去。
中間又在道上的茶棚里歇過兩次腳,至平陽府時天色早已發黑,粗略一估,也在戌中。
進了城門,兩人下馬徐徐而行,楊蓮亭一面左顧右盼,要去尋一個好些的客棧投宿。東方不敗全不言語,皆交予他蓮弟安排。
走一段后,到了一間頗大的客棧門口,店名“雲來”,便是此時已然晚了,門口仍時有許多客人進出。
楊蓮亭往裏頭看了一眼,見大堂很是寬敞,燈火又亮,曉得是間不錯的,就決心留下來了。正這時有個小二迎出來,又是把馬交了給他,與東方不敗兩個走了進去。
平陽府很是繁華,這客棧裏頭也非同尋常,決不是尋常客店可比。楊蓮亭掃眼過去,就見四處都很乾凈,於是回頭問道:“不如就住在這裏?”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就聽蓮弟的罷。”
趕路好幾個時辰下來,一身風塵實在黏膩得慌,這堂里又十分吵鬧,楊蓮亭心知東方不敗必不願與這些人坐在一處,就在櫃前與掌柜要了一間上房,讓人帶路到後面去了。
後頭是個獨立的小院,東首有一幢兩層小樓,建得清雅,應是天字房與地字房所在,餘下三面則是矮房,想必便是通鋪、人字房等。
這客棧里上房剩得不多,東方不敗撿了較偏的一間,不願與旁人毗鄰,以免被吵。楊蓮亭與他走進去,見裏頭擺設還算滿意,就出來對引路的小二說道:“去弄幾個你店裏的拿手菜送來,再燒好熱水備下。銀子不消你省着,只管撿最好的上就是。”說罷賞了一塊碎銀,看他千恩萬謝地下去了。
待房門關上,楊蓮亭就勢往床上一躺,嘆道:“好久沒趕路啦,可真是累得很。”又把旁邊的鋪位拍一拍說,“教主,你也乏了罷,且過來歇會。”
東方不敗正將楊蓮亭放下的包裹拿起,走到牆邊木櫃跟前,打開櫃門,把包袱放進去收好,一邊說道:“我不累,將行李收拾了就來。”
楊蓮亭一挑眉,枕着手臂想道,老子的老婆果然賢惠。
過一會東方不敗把東西妥妥兒放好,慢步走到楊蓮亭身邊,看他滿面塵灰、又有汗水,掩唇笑了一下,轉身取出一塊帕子來,俯身輕輕給他擦拭。
剛擦完,他要去將帕子放着,卻被人捉住了手,猛一用力,給壓倒在這漢子身上,頓時一股男子氣熏然而來,他口裏“哎”了一聲,就被堵住了嘴。
楊蓮亭手滑到東方不敗肩上摟着,從後面摁住他頭與他親熱。先含着他唇瓣吮了吮,跟着便不滿足,一口整個把他紅唇叼住,用牙齒細細啃咬。之後就伸舌撬開他老婆唇齒,直送進他口裏,在裏面一陣翻攪。他全舔過一遍,卻仍覺着差些甚麼,就勾了裏頭那卧着的軟舌吸住,跟它絞在一起用力吸吮。只覺得神魂飄然,甘美無比,讓他不禁纏得更近,舌探得更深……
東方不敗被人吮得渾身酥麻、發軟發熱,癱在了楊蓮亭懷裏不能動身,初時還因着呼吸不暢略有掙扎,到後頭這些微的力氣也沒了,只能任人予取予求,一時間甚麼都聽不着、想不到了。
楊蓮亭也感覺東方不敗軟了下來,手掌也不老實,漸漸從人衣領子裏伸進去,先是摸了摸那片光潔肌膚,跟着到前面來,順手拉開了衣襟,把手掌探進去揉動胸前兩粒,弄得東方不敗身子打顫,不覺間衣裳已然褪去一半,肩頭手臂都露在了外頭……
門外卻突然響起叩門聲來了。
一道殷勤的嗓音響起:“客人,飯食來了!”
楊蓮亭手一頓,不情不願地坐起身,把東方不敗放開來。東方不敗卻在喘息,兩片紅唇水水潤潤,極是好看。他勉強伸手把衣裳攏起,半靠床頭上。
扒拉一下頭髮,楊蓮亭走過去開了門,那店小二舉着一個托盤進來,上頭有四五樣菜,有葷有素,青紅搭配,還有一壺好酒,一一擺在桌上。
這小二笑呵呵說道:“菜齊咧,客官請了!”又說,“熱水正燒着,一會就給兩位送來。天字房每半個時辰有人過來巡房,走過時手裏搖鈴,客官若還有甚麼其他吩咐,只管喚他就是。”
楊蓮亭點頭示意知道,店小二就退出去,中間也沒往東方不敗那裏多看一眼,很是機靈。待他走了,東方不敗披着衣衫走來,坐在桌前。
只見桌上是一盤醬醋鯉魚,一碗筍雞脯,一個醋溜白菜,一碟杏仁豆腐,一碟白玉丸子,酒是陳年老釀,香味襲人。只是東方不敗仍不能喝,只好飲茶。
東方不敗站起來,盛了一碗米飯送到楊蓮亭手裏,說道:“蓮弟,白日裏你關照我,這回也讓我伺候伺候你。”
楊蓮亭美滋滋接過來,舉筷扒了一大口,就見他老婆給他夾了幾筷子葷的,又笑吟吟看他吃飯,眼角眉梢都是春情。他頓時咽了口唾沫,也不曉得真是腹中飢餓、還是秀色可餐了。
他發了會子呆,覺得大大不妙,連忙垂眼狠狠吞了兩口飯,才再回敬了白菜豆腐丸子。倒不是他捨不得給他老婆去吃,只是如今在調養身子的緊要關頭,得少進油腥,他才如此留意。
才回神,卻見一隻素手舉着一塊雞肉過來,送在嘴邊,楊蓮亭張口咬下,齒間堅硬,是咬住了竹筷。
就聽東方不敗笑道:“蓮弟在想甚麼哪?怎地還不放口了。”
楊蓮亭聞言,牙關一松,把口中雞肉嚼了兩嚼,只覺得比方才好吃多啦,就腆臉一笑,又張了口:“教主……”
東方不敗見他這模樣,心裏一軟,眼裏深情,柔得好似能掐出水來,就再夾一個丸子,也送過去,果然又被咬住吃了。這人吃便吃罷,竟用舌捲住筷頭舔過一遍,還盯着他直笑,真是好不正經。東方不敗臉上飛紅,抽回筷子,不給他餵了。楊蓮亭嘿嘿傻笑,他想道,山不來就我,我可以去就山么!於是夾了一筷白菜,用碗接了送到老婆嘴邊。東方不敗扭過頭不給他湊趣,他便開口哄道:“好教主,吃一口么,總舉着我可累得慌。”
這是誑人,他一個練武之人,動輒幾個時辰扎馬,區區舉筷,撐個一兩天不成問題。他裝得這樣可憐,雖明知是假,東方不敗卻偏偏吃這一套。於是啟唇,任他餵了菜進去。這既然餵了,也該收手了罷?這楊蓮亭卻不抽出筷子,反倒在裏頭撩撥,一時去弄他老婆舌頭,一時又一進一出,仿行歡之舉。害東方不敗好容易躲着這竹筷咽下菜去,卻因着舌尖被他逗弄,使得嘴角滑下一縷銀絲來。這下霎時又羞又急,伸手用兩成內力推那楊蓮亭一把,再忿忿將筷子抽出來,扔在地上砸了個脆響。
楊蓮亭被東方不敗一推,跌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他抬頭看他老婆臉色漲紅,眼裏水汽盈盈,是說不出的好看,不自覺又舔了舔唇,腦子裏浮想聯翩。
許是他心裏所想映在臉上,也不知是露出了甚麼不堪入目的神情,給東方不敗看了先是一惱,隨即好氣又好笑,伸手就去拉他。
楊蓮亭一把將美人拽進懷裏,就毛手毛腳,把頭蹭在東方不敗頸窩裏**,那手又想要偷香竊玉了。東方不敗抓了楊蓮亭髮髻,將他大頭拉開,自個也站起來,嗔道:“蓮弟,正用飯呢,你胡鬧個甚麼?”
這話一聽,楊蓮亭曉得再鬧他老婆真要惱了,就一撐地跳起來,重又坐在木凳之上。方才情趣之舉並未忘記,只是卻不再可以挑弄人了。
這一頓飯無人打擾,兩人吃得甜甜蜜蜜,這般初時還只是你給我夾一箸,我為你挑一筷,後來乾脆互相餵食起來,黏黏膩膩,只覺過得飛快。
吃完了一看天色,才發覺吃得有近一個時辰,外頭正巧巡房的來了,就把人叫進來收拾了碗筷,又吩咐送浴桶過來。
約莫一炷香工夫,幾個小二抬了個極大的木桶過來,裏頭放了有半桶水,後頭還跟着幾個拎着熱水的,又往浴桶里倒。
這時門窗都已然關了,熱氣氤氳,整個屋子裏也暖了起來。送完水小二幾個退下去,把這房間裏頭的清靜還給兩人。
楊蓮亭伸手在桶里一攪,嗬,挺燙人的。他就三兩把脫了衣裳,一縱身跳了進去。東方不敗原站在桶邊,這楊蓮亭也是光棍,就在他面前裸着跳桶,結果□一抬起來險些蹭了他臉,之後又濺了他一身是水。
楊蓮亭刨兩下水,燙得渾身都極舒爽,便游到浴桶這邊,朝東方不敗笑道:“教主,深秋天冷,你莫要在外頭着涼,也一同進來洗罷!”
東方不敗身上濕嗒嗒,他本有內力在身,此時竟覺着有些冷了。只是這浴桶雖大,容一個男人在裏頭倒算寬裕,可要再進去一個,就窄了些。更何況楊蓮亭原本身量就極健碩,東方不敗也是成年男子,如何能擠在一個桶里!
便說道:“蓮弟,你先洗罷,待你弄完了我再來。”
楊蓮亭眉頭一皺:“教主,可不能把身子拿來玩笑,就一起洗又怎麼了?”說時又曖昧一笑,“屬下與教主坦誠相見多次,教主難不成還害臊么。”如若真是如此,還真是可愛得很。
東方不敗看他一眼,說:“蓮弟你倒不害臊。”才說,“這桶實在小了些……”
楊蓮亭哈哈大笑,往後退了幾步,貼在桶沿兒上,敞開雙臂,嚷道:“不怕不怕,你看這地兒大得很嘛,你只管進來就是!”
東方不敗左右逃不開,也橫了心,避着楊蓮亭兩眼炯炯神光,背過身脫衣。便饒是如此,還能覺着後背發燙,竟似要將他化掉一般……
而楊蓮亭早在他背過身時已盯住他啦,他看那白色錦袍被剝開來,被一隻極好看的素手一扔,就飄到了旁邊的椅上。再看他老婆除去褻衣,露出削肩窄腰、光滑脊背……跟着將手扶在胯上,腰肢輕輕一扭,那褻褲也徐徐滑落,一點點露出雪白雙臀、修長大腿,還有臀間那一抹幽秘,讓人不舍移眼……
東方不敗脫完了,轉身走到桶邊,忽然聽得“嘩”一聲水響,就見到楊蓮亭猛然站起,掐住他腰將他抱進桶來,那架勢十分兇狠,讓他心跳如雷。
“蓮弟……”他不自覺喚了一聲,繼而住口,跟着就“啊”地一叫,跌在了楊蓮亭身上。
這木桶果然不大,楊蓮亭就佔了大半的位子,他稍許向下滑了滑,靠在桶邊,雙腿卻把東方不敗圈在了中間。
東方不敗與楊蓮亭面對面,被這樣惡狠狠看着,心裏頗有些羞窘,這目光也不敢與他蓮弟對上,就不覺四處瞟了瞟。
這一瞟,就瞟到了水面兒上。
桶里的水可真是再清澈透亮不過,東方不敗才不慎看了一眼,卻見到楊蓮亭□那玩意兒直挺挺地朝天,竟是正對着他擺動呢。他被嚇了一跳,抬頭就對上楊蓮亭一雙赤紅的眼,那眼裏**翻滾,像是極想要將他吞吃入腹、卻又不得不忍耐一般。
楊蓮亭在情事上向來霸道,可容不得東方不敗在這時退縮。當時抓了他手摁在胯間那張牙舞爪的器物上邊兒,啞聲道:“教主,給我弄一弄……”
東方不敗深吸口氣,身子向後縮縮,伸手握住了那玩意兒,上下擼動。左右不是頭回,只是之前被楊蓮亭神情駭了一跳,侍弄這條孽龍倒是早慣了的。他一手合之不住,用先抓住了捏揉,另一手以手指上下刮搔,那玩意頂端流出水來,又捻下來在柱身上塗一塗,跟着兩手合圍,一上一下,一緊一松。動作真熟練得很,之後在兩手分開,上下合擊,多方揉搓捏動,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見楊蓮亭喘口氣,泄出精來。
楊蓮甩一下□之物,過去抱住東方不敗,用手在他背上輕撫,聲線更是嘶啞:“教主,我給你擦背。”
東方不敗“嗤”地笑出來,說道:“哪有人給人這般擦背的?都不轉過身去,你手上長了眼么。”
楊蓮亭悶聲笑道:“這就轉過來。”說罷把東方不敗抱着一轉,就背對了他,又輕輕將他壓住,讓他伏在桶上,整個覆在他後背,親他肩胛,“我用舌頭給你擦洗,好不好?”
東方不敗被他弄得發癢,卻是只笑不語。
楊蓮亭見他黑髮如瀑,垂在背上與肌膚相映,白得極是動人,不覺下腹一熱,胯間又硬挺起來。他哼一聲,那玩意直接頂在東方不敗臀縫,昂然就想往裏頭挺去……東方不敗也覺出這個,一聲驚叫,掙動起來。楊蓮亭咬牙切齒,低聲吼道:“你莫再動了,我……我可要忍不住啦!”
東方不敗忙不敢動,楊蓮亭狠心滑開自己那根,改用手指捅進美人□,便覺裏頭暖熱滑潤,一縮一合像是要將他手指吸進去了,頓時頭皮都有些發麻。他害怕自個收不住火,才轉了兩圈就不敢再玩,只將自個器物插|進東方不敗兩腿之間,低喝一聲:“夾緊!”才摟着他老婆腰肢、舔着那片雪背動情大力聳動。
而這東方不敗渾身發顫,一陣麻癢通了四肢百骸,他忍不住一聲低吟,跟着他蓮弟動作款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