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第58章 第58章

工作室微博避而不談男友,同時轉發官博,並且附了一張確診高反的病檢報告。幾分鐘后,林綿登錄微博,發了一張兩手交握的照片,並且配文:——他只是我的普通的愛人。很顯然粉絲確認她看到了那個帖子,議論四起,熱度居高不下。江聿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出來,毛巾擦着頭,撩起眼皮看她一臉凝重,“怎麼了?”林綿晃了晃手機,先斬後奏:“我發了我們的照片。”江聿饒有興緻,勾着唇來她身邊,“哪一張,我看看,不帥要重發。”林綿彎唇,把照片展示給他看,他眼睛裏燃起一簇光,稍顯意外地挑眉:“你什麼時候拍的?”他壓根不記得林綿和他有拍牽手的照片。“就剛剛啊,你睡覺的時候。”林綿坦白,乾淨細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動,撿着好玩的評論看。偶爾互動心很強,會悄悄評論嚇嚇粉絲,很有意思。江聿放下毛巾,手指抄了一把頭髮,忽然低身俯近,不懷好意地問:“你會不會還偷拍了我別的照片吧?”林綿正在回復一條好玩的消息,沒注意聽他,頭也沒抬隨口問:“什麼?”江聿手指捏她下巴抬起來,笑得散漫又勾人,薄唇溢出耐人尋味的語調:“裸///照。”林綿眸光顫了顫,撩起睫毛,不可思議看向他,控訴:“你穿着睡衣的睡的。”江聿誓不罷休,看着她通紅的耳廓,惡劣的心思更甚,“我睡得太死,萬一你給脫了,拍了又穿上,我也不知道。”林綿第一反應是她有毛病這樣做?但很快意識到江聿捉弄自己。她撈起抱枕丟過去,江聿手肘虛虛擋了一下,雙手抓住抱枕奪過來。“你是我老公,我不能拍嗎?”林綿理支在沙發上,語調慢而又理直氣壯。江聿略挑眉,散漫勁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懶懶的,就連撩眼皮的都有種迷惑人的錯覺。“當然。”他勾着唇角,雙手搭在深色褲腰上,拇指探進邊緣,哂了一聲:“要我現在脫給你拍么?”林綿一把按住他的手,“你還叫我小色佬,你才是。”江聿牽唇反駁:“我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嗎?”在這種事情鬥嘴,林綿根本不是江聿的對手,她選擇沉默,目光直直地在他腰腹上掃,無需幾秒,江聿眼底燃起一簇火苗,輕而易舉愈演愈烈。倏地——濕潤的毛巾蓋在頭上,濕漉漉的發尖撩過白生生的臉頰,輕如呼吸一般勾起細密的癢。她呼吸陡然被隔絕,薄唇被他含着吮,而後撬開齒關,滾燙的唇舌遊走,毛巾下的氧氣一點點被抽干。林綿趕緊叫停,嵌入在頸窩張着唇急促地換氣,漂亮的頸背微微顫抖。只是接吻,卻像是死了一回。靈魂飄忽到雲端,輕飄飄的。大手貼着脊背上下撫摸,安撫小孩似的,輕啄她泛紅的耳尖,悄聲:“你這樣,我還怎麼在你身上出生入死。”半個小時候,聞妃叫人送來兩碗牛肉粉。這個時候唯一能買到的熱食。江聿其實不隨便吃外面的食物,但他奔波了一個晚上,到了之後又吵架睡覺,這會兒聞着香味顧不得那麼多。他解開包裝袋,香味飄了出來,動作很急地拆了方便筷,攪動米粉。林綿本來不算餓,經不住香味誘惑,坐到江聿身邊拆筷子。江聿夾起一片牛肉,送到林綿唇邊,示意她張嘴。輕輕叼走牛肉,慢慢咀嚼着,忽地,想到在倫敦那間小公寓,他們經常窩在一起分吃一碗食物,當然這些食物都是江聿騎車跑很遠買來的,有時候是他自己在家做的。更多的時候,都是江聿一口一口喂她,像是喂寵物那般耐心。忽然的,她有點想倫敦了。林綿思索幾秒提議,“roy,等我休假,我們去倫敦吧。”江聿像是沒理解她為什麼突然提倫敦,手指頓了下,揚唇:“好。”之後閑談,林綿避重就輕說了些網上發酵的內容,雖然明知道是營銷號帶節奏,但她還是覺着氣不過。發牽手的照片,也只不過是一時生氣。江聿聽了皺着眉,拿過林綿的手機看了看消息,表現還算平和,只是打了個電話,讓聞妃把那些造謠的號碼全保存下來。緊接着,他拿起手機,去洗手間關上門跟律師打了很長一通電話,模模糊糊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林綿懶得聽,她現在是江聿的太太,名正言順的,她都可以生氣。大約半個小時候后,江聿拉開洗手間的門,拿着手機出來,臉上並無慍怒,反而勾着一抹喜色。他在林綿身邊坐下,沙發微微凹陷,伸手將她撈入懷中,“在想什麼?”林綿頭抵在他肩膀上,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扯唇一笑:“在想當江太太挺好的。有人誹謗你會給我找律師,會給我降熱搜……”江聿舌尖頂着口腔,哂笑一聲,捏着她下巴,像是逗貓兒似的,轉過來對視:“就這點好處?”林綿笑笑不說話。當然不止。做江太太,還能得到江聿無條件,溢滿胸腔的偏愛。

即使來不及回應,他的感情濃烈,足夠熱烈。晚點,雨歇,道路被雨水沖刷得乾淨明亮。綠葉輕輕搖晃,空氣中瀰漫著雨後的泥土和植物混合的味道。林綿提議出去走走,兩個人在為數不多的小縣城,手牽着手,閑逛。微涼的風鑽過指縫,交握的手心便扣緊幾分,掌心相貼,熱度源源不斷從掌心瀰漫。小縣城人丁稀少,晚上更是寥寥無人,寧靜孤冷,就連燈火零星稀稀落落如燈帶延伸。林綿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你之前來藏區會高反嗎?”江聿點點頭,慢悠悠回:“第一次來什麼都不知道,也沒帶氧瓶,路上頭暈想吐呼不上來氣,把司機嚇壞了。”林綿深知那種感受,遠沒他輕描淡寫說的好受,她問:“然後呢?”“司機要送我去醫院,我沒讓。”“那你不舒服缺氧了怎麼辦?”林綿想到那場景,蹙起眉頭。江聿低笑,“我就讓司機停車幫我攔了一輛車,花了三倍價錢從那個司機手裏買了一瓶氧氣。”後來那司機好心,讓我喝點紅景天。兩個人說話間隙,林綿手機響了,是聞妃打來的。兩人扣在一起的手分開,林綿拿着手機走到一旁,按下接聽。“綿綿,你快看微博熱搜第二條。”不同於以往,聞妃情緒激動,語調高昂,像是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了。能讓聞妃這麼激動的,除了她磕的cp官宣了,那就只能是她跟江聿的戀情曝光了?林綿不等聞妃說完,掛了電話,打開微博,手指發顫地點開第二條。在十幾分鐘前,一個不起眼的詞條伴隨着微博名sgsgsha,悄然登上熱搜榜單。這位sgsgsha的用戶名稱顯然是系統生成的,他的微博po的內容除了打假林綿和傅西池cp的紅圖,就是一些圖片日常。每一條微博都跟林綿息息相關,乍一看跟追捧她的狂熱粉沒區別。但問題就出在這裏。為什麼一個平平無奇的狂熱粉絲號,能在短短時間內官方認證,而且認證資料一欄空白。[啊啊啊這是什麼大佬啊,怎麼還能這麼操作][他嗎還能不帶認證信息掛黃v,這是不是bug啊,微博老闆李總][這就是大佬嗎?大佬也會當狂熱粉,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嘛哈哈哈哈]林綿也正納悶這人是誰,手指點進他的主頁。首頁置頂掛着圖上一個碩大的紅色的“假”字很招人眼球,怎麼看都得誇一句專業。只是,他的打假內容全都是林綿跟傅西池cp發佈的內容。而且,每一條打假微博下面,都有幾個相同的賬號對他謾罵指責,態度極其兇悍。林綿搖搖頭,手指拉着屏幕繼續往下滑。驀地——眸光頓住。她的指尖停留在一張黑色耳釘的圖片上。發圖的時間為某天早晨。林綿腦子裏畫面重合,她去拍雜誌的那天,江聿突然反常地讓她佩戴耳釘。林綿下意識看向江聿,他倚靠在護欄,手裏拿着手機擺弄,看界面應該是在回聊天消息。江聿撩起視線看她,瑩白的燈光照亮他的眼底,“怎麼了?”林綿抿唇搖頭,視線回到屏幕上,會是江聿嗎?她滿懷好奇,沿着微博軌跡尋找蛛絲馬跡,她的每一條活動都會轉發,點贊評論。只是這個號沒有認證之前太過平平無奇,淹沒在眾多的消息里,顯得並不顯眼。很顯然這個賬號關注她的一切,運營也耗費不少時間,就在她要打消是江聿的可能性時,指尖頓住。枯萎玫瑰的設計草圖闖入視野。若是之前是猜測,那這張圖百分之百證明他就是江聿。圖上這朵玫瑰一筆不差地印在江聿的肩胛骨上。想想也是,除了江聿,誰會私下做這些看似無聊幼稚的事情,固執地維護着她,誰又會一如他這般張揚,認證都不帶信息。“江聿——”林綿叫他,手機翻過來,面對他,“是你嗎?”他站在暗處,微弱的屏幕光線,將他笑容照得清晰。他停止敲擊屏幕,勾着唇,舉起手機示意林綿看微博。一分鐘前sgsgsha發佈了新內容。[sgsgsha:我要給她開個演藝公司她都不願意,她還需要我幫爭取角色?//轉發:小青貓:什麼男友啊,這位恐怕就是幫林綿拿下主角的金主爸爸吧?]幾秒后,他再次艾特小青貓[sgsgsha:我是不是她男朋友,憑什麼讓你知道?小青貓]林綿呼吸急促,她快步去到江聿身邊,一把抱住他。暗黑無人的角落裏,熱戀的情侶擁抱,唇齒碾磨,追逐彼此的氣息。

“你什麼時候弄得小號啊?”林綿一點都沒察覺到。江聿坦白:“第一次探班啊,找cp要照片那次。”“所以他們把你當cp粉了?其實你混進去打假的?”江聿的秘密全都被暴露了,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着去咬他唇:“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尾調稍揚,藏不住得意:“有好幾個關注我的,靠都罵成鐵粉了。”林綿貼在他懷裏,被寬闊的雙臂抱着,安全感和幸福感疊加,她竟然覺着這樣就挺好。回家路上,林綿特意去看江聿的微博。[哈哈哈哈哈大佬的語氣好囂張,我好愛][酸了,哪個大佬能看穿我的脆弱。][大佬你這麼痴漢,綿綿知道嗎?]從發過那兩條消息后,江聿就沒在回復過留言。幾秒后,蹲守在江聿的微博的粉絲刷到一條林綿的回復:[林綿v:現在知道了。//回復:大佬這麼痴漢,綿綿你知道嗎?]這晚,她正式回關了江聿的微博。自從林綿車禍高反之後,江聿便讓林律把工作全變成了遠程,在劇組寸步不離地跟着林綿。林律為此叫苦不迭。這件事情傳到了林綿的耳朵里,江聿對此淡定道:“我在家坐班,我又沒偷懶。我只扣掉了自己的全勤。”林綿表示,“你是老闆你說了算。”江聿膝蓋上放着筆記本電腦,他沙發上一靠,雙手枕着沙發上,眉頭微挑,勾着散漫的笑,“我可不是老闆。”“嗯?”“我的家產都是林綿的,我在給你打工啊,綿綿。”“那請你好好打工哦。”林綿湊過去,親了親他臉頰。下一秒,她就被江聿抓着按回懷裏,鼻尖抵在他浮着淺香的外套上,雙手順勢滑到背後,摟住他的腰。“幹什麼?”江聿低頭,下巴抵在她頭頂,手指撥弄着她的頭髮。林綿不說話,又往他懷裏深埋了一些,臉頰在衣料上蹭,過後又蹭過去吻他喉結。江聿抓住她的肩膀,低笑從胸腔里溢出,他勾着散漫的調子:“江太太,光天化日只點火不管熄,不太好吧?“林綿失笑,聲音拖得長長的,“我充電啊,你在想什麼?”江聿推開電腦,拉着她坐腿上,看着她驟然泛紅的耳尖,貼在耳邊低語:“現在知道,我在想什麼?”掌心貼着胸口,林綿掙脫起身,眨了眨眼睛,避開他直白視線,“我要去忙了。”忽地,她被江聿捉着手腕重新坐回腿面,垂眸對上他滿是戲謔的視線。直視着她。“我知道另一種充電的辦法。”江聿壓低的聲音近乎蠱惑。林綿呼吸變得急促,如坐針氈,危險藏在暗處蓄勢待發,她別過視線,聲線顫顫:“我不想知道。”雙手被交叉放到腰后,江聿一隻大手便能輕易捉住,他勾來床頭使用過度的領地,指尖纏繞拽着頂端,打了個難以掙脫結。林綿有些心慌,“roy——”江聿手壓着她後背去吻她,低聲命令:“叫老公。”老公是個禁語,林綿只叫過幾次,次次都讓江聿變得很兇,所以她喜歡叫他roy,而不是老公。但江聿並不滿足於此。溫柔和兇悍是捕食獵物的手段,他深諳獵物的致命弱點,日夜觀摩,他無需費功夫,便能輕易拿捏獵物的弱點。漂亮的獵物卸下防備,艱難爬行,下一秒,被他拖回領地,任由他予取予奪。浸軟的嗓子裏薄薄溢出一句“老公”。她再也不要充電了。《逐雲盛夏》殺青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林綿的戲份殺青,林綿和江聿終於在夜晚抵達京城。這次江斂沒來接,是林律開車過來接的。上了車,江聿剛坐下沒五分鐘,喻琛就聞訊打來電話,“聽說望妻石回來了?”江聿不接他的揶揄,半挑薄唇:“黎漾原諒你了?”“什麼叫原諒我,我也根本沒做錯。”喻琛極力辯駁,“你少在黎漾面前提啊。人我剛哄好呢。洛行年還不死心。”江聿笑笑,“我不對當面提,我錄下來給她聽。”被拿捏了命脈,喻琛瞬間失了氣勢,壓低了警告他:”你別以為,你沒把柄在我手裏。”江聿緩慢眨眼,漫不經心:“什麼?”他都不記得有什麼把柄值得喻琛說道。因為林綿坐得近,車內沒開音樂,過於安靜,喻琛稍大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傳出來,一清二楚。喻琛知道他跟林綿一起回京城,大概也猜到這會兒還在車上,於是更大聲地說:“你家不是有間常年鎖着的客卧么?”他的話還沒說完,江聿忽地想起一點事情,匆忙掛了喻琛的電話。

“胡說八道。”他輕描淡寫哼了一句,點開喻琛微信,長指在屏幕上輕敲。r:【你是不是有病?】沒等喻琛回復,他便收起了手機。林綿偏頭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吃完晚飯,兩人坐了會兒晚間運動。寬大屋子、床、長羊絨地毯和落地窗再適合運動不過,處處留下痕迹。林綿懶倦地躺在柔軟的被子裏,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睨了一眼躺在床頭把玩着煙的江聿。她爬起來,支着上半身去夠床頭櫃裏的探找,江聿傾身纏過來,摟住她的腰輕輕揉捏,“在找什麼?”林綿在床頭櫃裏撥了撥,除了好幾盒沒開封的套,什麼都沒有。奇了怪了,她明明之前看到在這裏的。林綿搖頭,靠回床上。第二天,長期不露面的江聿終於去公司,林綿在家睡到自然醒。下午,阿姨過來做清潔,林綿就在客廳看電視。過了會兒,阿姨過來客氣地詢問:“太太,鎖着的那間房還是不需要打掃嗎?”之前這件事情是直接徵詢江聿意見的,現如今家裏有了女主人,阿姨自然以為林綿能做主。林綿稍頓,才想起那扇離得遠,而且鎖閉的客房。她起身,“你知道那個房間裏放着什麼嗎?”阿姨笑着搖頭,“我不知道,每次打掃,先生都不讓碰那間屋子,估計放着什麼貴重物品。”有什麼貴重物品,需要放在家裏單獨鎖起來?林綿告訴阿姨暫時不用打掃那間屋子,阿姨很快就離開了。家裏只剩林綿也一個人,她對那間房子越發好奇,思來想去擅自打開還是不太好。她想了想,於是給江聿發消息。林綿:【roy,我想在家改個影音室,你覺着怎麼樣?】江聿回復很快:【可以,你想怎麼改都行。】林綿順勢問他:【任何房間都可以?】江聿:【可以。】既得了他的允諾,就算打開那間房間,也不算擅闖偷看他人的私隱。床頭櫃和書房裏都沒有鑰匙。林綿很斷定,江聿肯定是昨天和喻琛通話之後,將鑰匙收了起來。林綿只能找江斂求助,江斂在出賣他哥這件事情上得心應手,林綿只用幾張簽名照就換來江斂通風報信。江斂:【嫂子,我哥喜歡把要是藏在花瓶里,你找找,肯定有。對了,你別告訴我哥是我說的。】林綿果不其然在花瓶里找到了一串鑰匙,她捏着冰涼的鑰匙站在門口踟躕,猶豫,不確定要不要打開房門。鑰匙被體溫捏熱,她深吸了一口氣,旋轉鎖芯,“咔噠”一聲打開。屋子裏厚重的遮光窗帘緊閉,透不進光線,暗沉沉的,但屋裏打擾的乾淨,沒有經久閑置的灰塵。甚至有股淡淡的香味浮動着。屋內陳設不像是房間,更像是個陳列室。林綿按亮燈,等到眼前一切變得清晰,她的心神被眼前的畫面震撼住了。這不是個普通的客房,房間裏也沒有她猜測的床。牆上掛着巨幅海報,地下,屋子中間,能放置的空位擺滿了各種尺寸的相框,每一個相框裏都是同一個人——林綿。相框裏這些,有的是她在倫敦的時候江聿偷拍的,她穿着弔帶睡裙,手裏夾着煙,趴在窗愣神。也有她在《潮生》的劇照,海報,還有一些,是她出席活動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都能喚醒,她的某一段回憶。那種感覺很神奇,那段時間明明沒見過,卻有種他時刻陪伴在身邊的感覺。所以這就是他的秘密嗎?江聿回來時,見緊閉的客房內有光線泄出,他呼吸一滯,來不及換鞋快步走過去。林綿蹲在相框中間,紅着眼眶微微仰頭看他,江聿頓了一下,嚇壞了,蹲下問她,伸手去碰她的眼角,洇着一抹淺紅,睫毛潮濕的,應該是剛哭過。指尖剛碰上,一滴眼淚從眼眶滑出,浸濕他的指尖。江聿的一顆心被揉得稀巴爛,又被眼淚狠狠燙。林綿抓着他手臂,撲到他懷裏,緊緊扣住他的後背,閉了閉眼睛,“roy,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江聿受力乾脆坐在地上,抱住她的背輕拍,收斂散漫,低聲安撫:“我沒有瞞着你。讓你隨便挑,我就預料過被你發現的可能。”“早知道這個房間能讓你投懷送抱,就該在你搬進來第一天打開讓你隨便參觀。”江聿語調不疾不徐,夾着幾分縱容的揶揄。林綿濕漉漉臉在他脖頸間蹭了,她真的很少哭,以前總覺着矯情。可是,江聿瞞着她,愛了她這麼久。他的愛是恩賜,是寶藏。偶爾哭一下又有什麼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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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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