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大歡喜
第804章大歡喜
如果地仙界真有什麼聖女,神女榜的話,不考慮出身,大歡喜菩薩當能以絕對優勢,摘取桂冠。
除去那些修鍊邪功,或特意為之的魔道妖人,凡為修者少有相貌奇差者。
但大歡喜菩薩的美貌,在修士中亦是獨一檔的存在。
當然,有很多美人在皮相,骨相上都已經美到了極限,就如昔年素女道,妙音閣雙美,亦或如今已經漸次長開的許芷,化形成功的小狐狸。
僅論外貌,她們和大歡喜菩薩也無甚區別,都可言完美。
但在氣質上,大歡喜菩薩卻能甩掉她們三條街不止,聖潔,魅惑,墮落,高傲……幾乎是任何能勾起生靈最本能慾望的模樣,都這麼毫無違和的出現在了這尊妙人身上。
因此,當大歡喜普薩俏生生站在半空之中,面含微笑的看向眾修之時,大多數人都在心底產生了血脈噴張之感。
那股聖潔與魅惑絞糅在一起的風姿,便是絕大多數元神真仙都難以抵擋,只得心中默默行氣,以沖緩發自靈台的悸動。
此等魅惑,並非是僅僅出於男女慾望,更似看到世間最為美好之物時,從心底滋生的憧憬,佔有以及蹂躪!
小狐狸塗山素素看到大歡喜菩薩的第一眼,就雙眼放光的將她放在了自己那許久沒有更新的女修榜第一名,成功擠下了冷月宮的趙錦嫿。
方希聲長嘆一聲道:“這妖人的魅功當真恐怖,怕是已至化境,貧道並未感覺有何法力流轉,便已至如斯地步,若是她全力施展,不知又該是何般模樣。”
說到此處,方希聲不由得為慧能和尚捏了一把冷汗,若讓方希聲去選,所有四衰元神中,他最不想交手的便是這位大歡喜普薩。
和他人對戰,即便不敵,當可投子認負,可是和這位“菩薩”交手,若是一不小心,沉淪於其魅術之中,不知會露出何等醜態,那面子才算是丟了個乾淨。
即便元神真仙的內心俱是無比強大,恐怕也難以承受此等折辱。
唐緣壓低聲音回道:“這位大歡喜菩薩本就是僅差一步便可窺破道心之衰的大修士,所修的天人魅道,又是諸天萬界第一等的魅術,自然該有如此威力。”
小狐狸對大歡喜普薩十分好奇,於是追問道:“那這天人魅道究竟是什麼來路。”
唐緣娓娓敘道:“這天人魅道的來頭極大,和大天魔王波旬息息相關。昔年波旬為阻撓釋尊成佛,便遣了自己的三個女兒來魅惑釋尊,此三女名為愛欲,愛樂,愛念。”
“三女環佩瓔珞,耀於六天,乘坐寶車華帳,渾身散發著芬馥奇異的香煙,同時演化出百千種美妙的顏色,來到了釋尊面前。”
“三位天女圍着釋尊轉了七圈,騷首弄姿,極盡誘惑之能事。”
“言說,吾等天女盛美無比,顏貌紅輝六天無雙,今以微身奉上太子,供給左右可備洒掃,我等善能調身按摩,今欲親附願遂下情,太子坐樹身體疲懈,宜須偃息服食甘露,即以寶器獻天百味。”
小狐狸一想到三位美人,如此奉承於自己左右,捶腿捏肩,投食喂水,當即便有些飄飄然之感。
“然後呢,然後呢?”小狐狸焦急問問。
唐緣輕彈了小狐狸的腦門一下,笑罵道:“你這憨貨,比試就要開始了,回去再給你講。”而此時此刻,慧能和尚已經來到了大歡喜普薩面前,可兩人都未有動作,而是整齊劃一的看向了正講故事的唐緣。
天女嬈佛之事記載於佛門經典《佛說觀佛三味海經》之中,此經收於大正藏之中,乃是佛門的無上秘典。
觀佛三味經共有十卷,即便是地仙界的婆娑凈土亦有所缺,最起碼沒有記載了天女嬈佛的第十卷。
因此,慧能和尚也沒聽過此等典故。
他本想阻止唐緣在那湘胡說八道,可這典故聽起來倒真似那麼回事,大和尚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大歡喜菩薩就更為好奇了,大歡喜廟的傳承源自長耳定光佛,這尊大能先叛截教,又背佛門,最終投靠了九幽,立了大歡喜寺的傳承。
所以大歡喜普薩雖然修習了天人魅道,但只以為是自家祖師所創的法門,並不知道其真正源頭。
此時聽聞波旬天女之言,也覺得好似有幾分道理。
大歡喜菩薩聲如銀鈴,輕笑道:“唐宗主不僅是人長的俊俏,又如此博聞強記,當真是讓小女子喜歡的緊。”
“這故事聽起來當真有趣,不知後續如何,可否給小女子講講清楚。”
她的聲音突然多了幾分婉轉撫媚,風情萬種橫了唐緣一眼,道:“宗主若是願意的話,小女子定會萬般感懷,銘記於心,必有厚報。”
那股略帶撒嬌的魅態混雜着高高在上的聖潔之感,當真是佛也動心。
但唐緣卻絲毫不為所動,面色如初,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些許故事罷了,菩薩不必放在心上,你若勝的精彩,貧道自會相告。”
大歡喜菩薩和慧能禪師聽聞此言,同時皺起了眉頭,前者是疑惑自己的魅態居然對唐緣毫無作用。
在過去,凡修為不及她者,根本無力抗衡此等霸道魅術,哪怕是那些絕情斷欲,甚至不復人形的元神天魔,在此等魅態下,都會再生情慾,陷入瘋狂。
可唐緣別說悸動了,甚至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這不由得讓大歡喜普薩懷疑,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而慧能和尚就更簡單了,此等佛典若為假,自然要止住唐緣的胡言亂語,可若是真的,也當收回婆娑凈土,不再外傳。
怎可隨意告知他人,尤其是大歡喜普薩這等褻佛之輩呢。
因此,他心中自然十分不滿!
不過唐緣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好似沒看出兩人的態度一般,毫不遮掩的看了回去。
好似在問,你們怎麼還不開打呢?
見唐緣的這幅模樣,兩人卻也不好再多言什麼,俱是面帶古怪的看向對方,隨機施行一禮后,開始了此番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