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如果你還願意
克萊爾的求饒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被欺騙后的痛苦從黢黑的眼裏溢出。
卡修斯不會再輕易相信她的話了,那些謊言把他弄得遍體鱗傷。
他強制捏起她的下頜,冰涼的指尖摩挲着她透着晶瑩水光的嘴唇,擦掉落在唇邊的tuo一液。
“你拋棄了我,克萊爾。”他冰冷的聲線隨時會崩裂,蔓延開來的失望和憤怒讓克萊爾心狠狠一沉。
我沒有。
這三個字說出后只會成為蒼白無力的辯駁。
她確確實實拋棄了他和克萊修斯。
見她眼裏剛升起的些許光輝黯淡,卡修斯冷笑起來,陰鷙的目光落到倒再桌面神志不清的盧克身上,“你在這找到了新愛情。”
還在昏迷的盧克瞬間被一股神秘力量提到半空,餐桌上的牛排盤被他的手撂倒在地碎裂,他的腦袋在空中後仰,最大限度的露出脖子。
聽見動靜的克萊爾在他懷中努力回頭,見盧克的脖子都要被扭斷了,她立即揪住卡修斯的衣領,“我和他只是朋友!別這樣!”
龐大的精神力讓整個餐廳的燭光跳躍閃動,玻璃窗上出現細微的碎裂,不過幾秒克萊爾的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外面黑沉天空落下的雪和警車的車燈,成為了餐廳里唯一能獲取到的光源。
我們只是朋友這句話顯然更加惹到了他。
他快要失控了,因為消失了八年的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吃燭光晚餐。
克萊爾當然明白這樣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開始解釋,她總要向他說明一切。
“上我吧,如果你還願意。”
她徹底拋卻屬於少女的羞恥心,摟住他脖頸的手指下滑鑽進他的軍裝外套里。
卡修斯一把握住她在身上亂移動的手,“戒指都丟了。”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表情控制,瘋狂的戾氣讓他掩藏在黑暗裏的眼睛撕破偽裝,金色的重瞳覆上一層兇狠薄膜,“這是替他求情的新方式?”
明白他誤會,克萊爾急忙揚起脖子,空出的一隻手將高領下的戒指項鏈扯出,“我一直戴着沒有丟過!所有事我都可以給你一個合理解釋!這些只是普通的地球人,卡修斯求你了別殺人。”
看見那枚跟隨鏈子幅度搖擺晃動的結婚戒指,他兇狠的目光終有所收斂,緊皺的眉毛仍沒有片刻放鬆。
他有所平靜,克萊爾放下鏈條撫摸上那張俊逸的臉,“你不喜歡,我就永遠不見盧克。”
盪在半空中的盧克猛地墜回沙發里,腦袋咚的一聲又重重磕在桌面,響亮聲不難讓人懷疑他會有腦震蕩。
克萊爾也沒有精力去探查他的健康狀況,她整個人都被卡修斯粗暴的橫抱入懷,餐廳大門自動敞開將兩人迎了出去。
克萊爾的高領羊毛衫里全是受到驚嚇后的汗水,刺骨的冷風一吹,她渾身一顫就往他的懷裏更深處縮了縮。
幾名fbi的警員持槍站在路邊,整條街區竟然都被清空的不見一點人影。
貼着卡修斯的胸膛,克萊爾立即詢問一個警員,“你們一路跟蹤我?”
她一直都知道他們在秘密觀察她,但這樣明目張胆的把車停在路邊清理街道還是頭一次。
“不是你,是這位來自未來的軍官。”警員崇敬的目光移向卡修斯,絲毫不覺得他那金黃色的重瞳有哪裏不對。
克萊爾看着自己被徑直抱向一輛警車,詫異了。
“你和他們...合作了?”她覺得很魔幻,但又意外的合理,這確實是卡修斯到達地球后最快找到她的方式。
“合作?”他冷哼一聲,不算溫柔的將她丟進車子裏,“是施捨。”
卡修斯彎腰坐進來的時候又強勢扯過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都扯到了腿上去。
要不是商務型警車的後座夠高和寬敞,她真怕自己要磕破了頭,出門前打理過的頭髮發梢佔滿了雪,車內的暖氣很快將雪融化沾上卡修斯的衣服。
“我們去哪?”克萊爾鎮定下來問。
一直在前面不說話充當司機的警員轉過頭,機械化的聲音說:“華盛頓州的州長家,那裏暫時被指揮官徵用了。”
聽見這語氣,克萊爾猛地前傾身體往前探去,“瓊斯!?”
腰間大手很快將她撈了回去,披着警察皮的瓊斯回過頭微笑,“好久不見,克萊爾。”
“好久不見。”克萊爾帶着懷念回應。
她乖乖坐在卡修斯的腿上,對上他逐漸平息下怒火的重瞳,小聲詢問,“你帶了多少人來?難道有一個軍隊?”
“認為我要消滅你的星球?”他垂着眼臉,語氣冰冷刻薄。
“沒有。”克萊爾搖頭否認,在他懷裏縮起身子。
過了幾分鐘,她又輕聲說:“是我對不起你,卡修斯。”
一聲冷笑在她的頭頂,“我更喜歡你說邀請我上床的那句話。”
克萊爾心一顫,在他頸窩躲藏的面孔微紅。
“除了和你以外,我再沒有過那些特殊生活。”
在腰間的手瞬間收緊,卡修斯終究變了臉色,他捏住她的肩膀,直接將人推倒在後座沙發。
柔軟的皮質後座摔倒下去並不疼,克萊爾的黑色呢子外套被他粗暴扯開,長條形的褐色樹脂紐扣崩開掉落,她剛抵住他壓下來的胸口,想說的話就全部被強行吞回了嘴裏。
卡修斯就像一頭已經被逼瘋的野獸,蠻橫撕咬着搶奪回來的心愛獵物。
熨燙整齊的軍裝被克萊爾抓的皺皺巴巴,她頭頂的皮質座椅被卡修斯一手撕開表面露出內部海綿。
慾望超越過怒火,焚燒他最後的理智。
當觸碰到她的牛仔褲拉鏈,卡修斯猛地撐起身,硬生生壓下渴望和愛一欲,放下克萊爾已經被抬到脖頸處的羊毛衫,粗暴將大衣在她身上合攏,將面色通紅的她抱起塞進懷裏藏好。
全程沒有向後看過的瓊斯,動作自然將車停在一棟看守嚴密的豪華大別墅門口。
克萊爾被他壓在胸口,聽着激烈的心跳,四肢軟綿,嘴裏輕喘着氣。
“指揮官,你和總統的談判推遲幾天?”瓊斯在後面問。
“一周。”他頭也不回,嗓音壓抑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