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鬼知道他是怎麼解讀這麼多東西的
泰倫斯的最終處刑克萊爾不會去看,也沒有任何必要,但他曾經犯下的罪惡永遠在她心裏留下無法磨滅的一筆。
朱迪斯給孩子舉辦的葬禮很小,就在家門前的草坪上,許多雌性到了場,大家都生過不少孩子,但像她一樣鼓起勇氣出去找的人寥寥無幾。
“墓地選在了愛麗絲和她的孩子身邊,那裏的枯樹枝和樹葉都被打掃乾淨了,那麼多天使像圍繞在身邊,他們會高興的前往天堂。”
克萊爾剛走進屋,就聽見旺達的勸慰。
“我以為我一點也不在乎這些身上掉下來的肉塊,我以為我已經麻木了。”朱迪斯穿着一套黑裙坐在沙發里,手裏拿着幾張彩色照片。
都是孩子們三四歲大的可愛模樣,有男有女。
克萊爾驚訝過去這麼久朱迪斯還能記得每個孩子被送走的地址,她還能記得這麼清楚的去將人找出來。
嘴上說著再也不想見孩子們的朱迪斯,實際最愛他們。
“你還有幾個孩子,要是想,我可以將他們帶回到你身邊。”克萊爾走過去扶住她的肩頭,認為這是自己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事。
“不用,他們現在的生活不需要我,除了出生時見過一面他們早已將我遺忘。”朱迪斯擦掉眼淚,珍惜的將照片放進盒子裏,偏過頭對着她微笑道:“只是因為這四個孩子的家人都死於戰爭,我才身為母親送他們一程。”
不管什麼時候孩子永遠是獸人心上第一位的珍寶,克萊爾清楚明白朱迪斯倖存的幾個孩子們在戰後依舊會生活的很好。
納塔利在傍晚邊葬禮快要結束的時候匆匆從霍普趕回來,在她路過克萊爾去擁抱朱迪斯時,她輕聲留下一句:“穿梭器的數據恢復,你想辦法找個時間避開所有人過去吧。”
克萊爾微微頷首,幫着將孩子們的骨骸葬入陵園,她在朱迪斯家用了晚餐才準備離開。
見到卡修斯等在門口路燈下的時候,她剛和朱迪斯擁抱完告別。
她提起肅穆的黑裙擺向他跑去,耳垂上的一串茶花耳飾一路晃蕩。
“卡修斯。”
嗓音喊出他的名字,克萊爾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如此的甜膩。
男人動作自然的將她攬到胸前,瞥了一眼不遠處沖他行禮的雌性們,垂眸柔聲說:“來參加葬禮?”
“嗯。”克萊爾仰起頭,軟着聲,“你怎麼來接我了?”
“克萊修斯吵個不停。”卡修斯拉開車門,讓她彎腰進去。
因為家裏太吵,特意出來接她?
克萊爾莞爾,“你好歹親近一下我們的兒子。”
他跟着坐進車裏,手指自然的環過她的肩,親昵的與她依偎。
“親近過了,他很奇怪。”
克萊爾任由他像只野獸般輕蹭着自己的頭髮,這樣甜膩的行為讓她覺得依戀。
懸浮車升空,將摩登高樓和霓虹街景踏在腳下。
“克萊修斯的身體狀況很好,他能有什麼問題?”克萊爾剛側過臉,嘴唇就被輕輕啄了一下。
“他的精神力與我建立聯繫,稚嫩懵懂的情緒跨度很大。”卡修斯的聲音低了下來,嘴唇輕蹭着她的唇瓣,黑色的髮絲磨蹭她的臉頰,惹得她往後躲了躲。
他所謂的親近,只是精神上的交流。
克萊爾聽完有點出乎意料,還有點緊張,她橫起手臂擋住他越貼越近的臉,擔憂道:“什麼意思?”
“醫生說只是孩童不會掌控情緒,懵懂無知和無理無腦是他們的天性,不用擔心。”
他抬起臉,霓虹燈光散在他身上,求偶訊息擴散,眼中對她的濃烈愛意和慾望幾乎要溢出來。
卡修斯看起來沒從孩子身上察覺到她想要離開的意圖。
克萊爾心還沒落下去幾分,就聽他那慵懶性感的聲音夾着熱氣又撲在耳朵邊。
“我也詢問了醫生,你可以適當和我進行房事,這兩天我們不回皇宮,沒人會來打擾我們。”
他的話讓她的身體瞬間變得敏感緊繃。
“卡修斯...”
感情這才是他去尋找醫生的最終目的。
“我不會傷害你。”他向她認真保證,他永遠不捨得再傷害她。
克萊爾的心臟被勾引的砰砰狂跳,隔音良好的車內能聽見她快要蹦出胸口的心跳聲。
她手抵着他開始發燙的胸口,顫着指尖說:“好吧,你得先跟我保證...”
她當然不會拒絕他,不光是因為即將到頭的愛情結局,還有開了葷的野獸不知饑飽,她要確保自己的雙腿還能直立行走。
懸浮車降落在他們曾經的‘古董’房子裏,卡修斯抱她進去的時候,只有裏面牆面上亮着幾盞暖色燈,地板傢具被擦拭的纖塵不染,一看就是經常有人來打掃。
她的腳尖剛剛在樓梯口着地,踏上了兩節台階,高度與卡修斯正好。
藉助朦朧的光線,克萊爾看着眼前黑髮黑眸的男人,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微微傾斜身體,輕捧起他的臉,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
“卡修斯。”
他的手虛放在她的腰上,濃黑的眸子安靜的看着她,眼底是快壓抑不住的欲一火。
克萊爾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摟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睫毛小聲說:“我這輩子只愛你。”
他們之間鮮少會這麼直白的說情話,這樣直接的告白方式也很有用。
卡修斯維持的冷靜在她說出這句話后瞬間崩塌,所有自制力在慾望和愛情的攻勢下化為烏有。
克萊爾的情話就是一劑上好的催情葯,她被大力抵到牆親吻,卡修斯的手掌還貼心墊在了她的後腦勺上防止她撞傷。
他的呼吸凌一亂沉重,沙啞的聲音在漫長的夜晚不知向她重複了多少次的我愛你。
濃烈的情感宣洩讓兩人身心都得到了片刻的釋放。
克萊爾一向不討厭和心愛的人做a,但她討厭凡事做過了頭。
床邊說好的道理和規矩,到了床上就會變成一堆沒用的噪音符。
她向上吹掉黏在鼻子上的羽毛,是昨天指甲抓破枕頭漏出來的,鼻子裏似乎吸進去了一點毛絮,她控制不住打出一個噴嚏。
渾身的骨頭都隨着一個小小噴嚏二次散架,克萊爾難受的哼哼,緊貼後背的男人低頭在她頸間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