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突如其來的‘陰謀’
“好的瑪蒂娜,指揮官沒有吃早上的餐后水果,我們把剩下的分掉吧。”克萊爾衝著樓上回了一句,又拿了一瓣塞嘴裏吃掉,就將身上的圍裙拿了下來,返回樓上去穿白斗篷。
“沒吃?”瑪蒂娜下了樓梯,看見餐桌上還有原封未動的藥丸,目光疑惑。
戴上兜帽披上斗篷,克萊爾看着鏡中的自己,發出一聲淡嘲:“真像中國人的披麻戴孝。”
教化所的專屬黑色轎車停在了綠草坪前,克萊爾打開外面的白色木板門,跨過草坪,持槍司機替她打開車門。
她彎腰坐了進去,車內並不只有她一個人,車子是順路過來一起接她的,坐在她旁邊的還有一名挺着孕肚的雌性。
克萊爾見過她,昨天來的時候她看見她在散步。
“所以,你就是卡修斯指揮官家的雌性。”她主動跟她攀談,眉目間洋溢着怪異的幸福感。
“嗯、我叫克萊爾。”
“愛麗絲,蘭登指揮官家的雌性。”懷着身孕的棕發女人面帶微笑,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感嘆:“旺達今天生了,真不知道她會誕下什麼樣的孩子,希望你也能儘早給指揮官生下一個孩子,懷孕的過程真的很美好。”
克萊爾忽然不確定是不是所有雌性都像朱迪斯那樣不情願被分配了,至少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因為被圈養而展現出憤世妒俗的情緒,她看上去很享受。
車子很快駛出哨卡,直奔修女院。
到達的時候克萊爾本想下車去攙扶一把愛麗絲,但對方跨下車門站直后高了她足足一個頭。
目測有180。
克萊爾看她行動靈敏,默默將自己的手交叉放在腹部低頭走了進去。
所有和她一樣身披斗篷,面容素雅的雌性聚集在了一樓的大教堂里,比起克萊爾那天見到的雌性數量還要多出一倍不止。
大概所有被分配出去的雌性都來了。
克萊爾在一眾高個子美女里顯得沒什麼存在感,她默默找了靠後排的位子坐下,朱迪斯很快發現她。
“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克萊爾抬眼看見她,攤開手展露手心裏結痂的傷痕,“還不錯,至少都在癒合。”
朱迪斯揚了下眉,在她邊上坐下,“真酷。”
“什麼?”
“你那天晚上的逃跑行動,又酷又傻。”
克萊爾淡淡一笑,“確實很傻。”
“很抱歉,我欺騙了你說自己是猴子。”她側過臉,語氣真誠。
朱迪斯不介意的說:“我知道你也只是想活命,你現在被分配給了卡修斯指揮官,這對你來說算是最好的歸宿了,至少他沒有妻子。”
“嗯?有妻子又怎麼說?”克萊爾眨了眨眼睛。
“你還保留着那層薄膜。”朱迪斯目光下移到了她的腹部,“我聽伊娃女士提起過,這也是你被選中,我被賜給中尉的原因。”
克萊爾尷尬的點點頭,“我剛滿20歲,還沒交過男朋友,也沒有在人族的時候被交換。”
朱迪斯明白了她其實什麼也不懂,趁伊娃女士還沒到場,她解釋道:“一些指揮官的妻子不具備生育條件,這時候就需要我們這些雌性了。”
克萊爾下意識的望向前方坐着的愛麗絲,又聽朱迪斯語氣嘲諷的說:“相信我,你不會想看見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撫養,然後被孤獨的掃地出門趕往下家的。”
“他們是我的孩子,但也只是在肚子裏的那10個月是。”朱迪斯眼眶微紅,面容上卻帶起一絲微笑。
克萊爾記得朱迪斯說過生了7胎,其中不免就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所以她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只是麻木了。
克萊爾貼在長椅的手覆上朱迪斯的手背,“會有辦法的,一定。”
伊娃女士很快進來了,但她今天充滿褶子的臉上滿是怒氣。
“伊娃女士。”雌性們紛紛站起身向她問好。
“好了尊貴的雌性們,我們今天不上課,我剛剛得知了一則極為令人痛心的消息,我們需要集體外出一趟。”伊娃女士的嗓音非常尖細高昂,像碎玻璃划拉地面的動靜,刺耳異常。
她看上去憤怒到了極點。
克萊爾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她可以從周圍的交頭接耳中獲得一些訊息。
例如旺達可能生產出了意外,發生了某些不可控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逃跑、難產、自殺...
但要她們這些雌性一起去是為什麼呢?
克萊爾坐上轎車跟隨伊娃女士到達了一個巨大的停機坪上。
這裏沒有一架戰機,只有空蕩的空地和猛烈的狂風,以及天際幾顆距離極近的行星發出淡淡光芒。
所有雌性在空地上集合不久,隱形屏障散去,一架黑色戰機驟然出現在空中,它降落在停機坪上。
克萊爾目不轉睛的盯着戰機,艙門一開,上面被丟下來一隻脖頸掛着鎖鏈的巨大斑馬,目測有兩米高。
伊娃女士望向那隻大斑馬,眼裏只有極端的痛恨,“我們懷有使命的旺達本該給奧斯本艦長誕下一名健康的孩子,但當中出現了一場令人憤怒的陰謀,孩子的種族鑒定結果顯示的親生父親,是這位奧斯本艦長家的司機!”
“誰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伊娃女士怒不可遏。
克萊爾被這混亂的關係搞混了,她望向朱迪斯,壓低聲音說:“什麼意思?原本該給艦長生的孩子變成了自家司機的?”
朱迪斯點點頭,又給她做了個禁言的動作。
站在前排的愛麗絲挺着肚子舉起手回答,“絕對是司機強迫了我們可憐的旺達!”
她的話讓伊娃女士皺巴巴的面容柔和了下來,“沒錯,一切都是他惹出的禍!”
鎖着脖子的大斑馬在克萊爾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縮成了人形,沒有絨毛的遮擋,他的臉上遍佈傷口,眼神仇恨,“放你的狗屁!我們是真心相愛!我們是真心相愛!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是你們強行將她從我身邊帶走,讓她成為了一台可憐的生育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