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又有計謀
“但如果真的調查出了什麼,咱們這邊,他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丞相面色鐵青。
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現下煩躁不已,更聽不得這群人在自己跟前,說這些無用之話。
面色泛着黑,埋怨的瞪了他們一眼,咬牙切齒的我出了幾個字。
“無用的人。”
“都是一群廢物。”
“問我做什麼?”
“自己去解決。”
不過片刻,剛才在朝堂之上,意氣風發的大臣,現下被罵的跟個孫子似的。
可丞相的手上有他們的把柄。
他們不得已而為之,只能如此,寄居在丞相跟前,幫助丞相做的事。
丞相此時氣憤不已,眼底出的焦灼,難以掩飾。
他無精打採的回到府邸之中。
然後就見到自己家養的文人,現如今為了科舉的事情爭論不休,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感覺。
他們怒不可遏。
“非也非也,皇上如今的意思,那是為了咱們這些百姓着想,我們寒窗苦讀十年,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夠入到仕途之中,可以給皇上做事嗎?”
“但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公平,那些個苦讀十年,二十年的人,早已經對科舉的事情,了如指掌,而咱們這群人,就像是些牙牙學語,還在襁褓之中的人,如何能夠和他們比?這一次的科舉,我絕對不會參加。”
“愚蠢之輩,咱們這麼多年,一路奔馳,為的不就是一個可以科舉的資格,如今咱們這麼大的方方都放棄了,這根本就是長他人氣勢。”
而與此同時。
丞相面色陰狠的站在門口。
分明將剛才的所有話,全部落入耳邊,他疾步匆匆走來,渾濁的目光慢慢的落入到眾人跟前。
冷然問着,“我似乎和你們說過,這一次的科舉,絕不可能舉行,你們是不把我所說的話,記在心中,是與不是?”
那些學子頓時焦灼。
他們知曉。
丞相如今對科舉的事情,很是看重。
並非任何人去考。
而是一門心思,想要毀掉這一次,然後用來培養,自己的人。
這群人訕訕笑着,討好上前,似乎有自己的見解,“丞相大人,這次的科舉,考或者是不考,多與咱們無關,我們都追隨丞相大人,絕對不會沾染半分。”
後方人說起,“是呀,丞相大人,只要這一次的科舉制是破敗,我們這些人就能夠被丞相大人舉薦,我沒有怎麼可能傻到前去科舉?絕不如此。”
丞相方才滿意。
突然有意一聲,這個才問起,“既然你們如此誠懇,那我就教給你們一件事情,務必要做好,最好嘮鬧得滿城風雨,聽到了嗎?”
他們的手上多了幾分竹節。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
要如何誹謗當今皇帝?
如何誹謗當今宰相?
最好挑起百姓的怨氣,這樣丞相的事情,才能夠稍有了結。
但若是他們做了這件事情。
以後的仕途盡毀,誹謗當今皇帝,這可是多大的罪,他們怎麼敢。
幾位學子勢單力薄。
看了竹簡半天,全部不能堪堪將頭抬起,很是為難的問着,“丞相大人,若是這次的事情出了事,我們這些個人,又該如何是好?誰又來保障我們?”
一人將竹簡遞出。
“丞相大人,恕我直言,就算不做這些事情,科舉的事情也可以推遲,何必做的如此極端。”
丞相已經進入到了衚衕里。
還是一個沒有路的衚衕。
他方覺前途一片灰暗,尚有沈權楠宰相壓制,下有一片新人上前,他絕不能讓自己多年的謀划,一舉成了空。
新皇登基一年。
是最好培養自己勢力的時候,他絕不能夠輕易放棄,更不能讓宰相等人得意。
“極端嗎?本大人不過說的就是事實,若是那群不懂得變通之人,一味的在此糾葛,那麼到了最後,倒霉的也就只有他們。”
“你們說是嗎?”
這人的尾音拉長,分明就是威脅之意。
這些學子除了讀書,再無其他事情傍身,身上的銀子多由丞相給予,居人籬下,只能如此。
他們嘆息,“既然這是大人所說,我們接下來就是,這就去茶館之中。”
這群人硬着頭皮。
快步從此處離開,拿着竹簡進入到各家茶館之中,對於這次瘟疫的事情,說的憤慨激昂。
而在角落之中。
沈權楠等人見得這幅場景,只悠然的笑着,雲淡風輕,好像這其中的主人同他們無關,他們不過就是局外人而已。
宋秋錞方才皺了皺眉。
這些人說話實在難聽。
但更令她驚訝的是,沈權楠淡然自若,屬實令人佩服。
“夫君,那上面說的可是你,你如此平靜,真是詭異。”
沈權楠輕輕將茶放下了,略微皺了皺眉。
對於此茶做了評價,“這茶做的極其不好,必然是沒有烘乾,不然怎麼能有這麼一股子酸澀之味,令人咂舌。”
宋秋錞眼眸一眯,費解的情緒油然而生。
不免得多想了一些。
隨後冥思苦想了幾番,這才問起,“夫君的意思是,這群人是嫉妒而為,不必在乎,因為他們只是跳樑小丑,別無其他。”
沈權楠失笑。
他當真說的是茶葉,至於台上的小丑,丑相畢露又如何?
他全然不在乎。
“夫人見笑了,我說的真是茶葉。”
“哦!”宋秋錞失落的點頭,怪覺得有些擰巴,苦笑了一聲,揶揄着沈權楠,“普天之下,我也就只有見過像你這麼淡定的人,柱上之人,一再的諷刺於你,台下之人,倒是全然不在乎。”
那上面的話難聽。
就連宋秋錞聽聞,也怪覺得難受。
偏偏這群人聰明,將指桑罵槐,這一道子事情,做到了極致,並沒有提沈權楠的名字。
不明所以之人。
只能憤慨。
知曉其中的人,頓時焦灼。
沈權楠淡淡說著,“不必如此,如今我有夫人在身邊,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夫人能夠好好的,多些?”
宋秋錞啞了啞聲。
埋怨着,“油嘴滑舌。”
正是這時,茶館的大門被踢開,一眾穿着盔甲的人,匆匆來時。
“站住,官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