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帝景莊園
封檀九進入病房的時候,看見陸明修居然把包紮的繃帶從額頭上給扯了下來,霍景陽那是攔都攔不住。
霍景陽看見封檀九進來就好像看見了救星一般。
“檀九,你趕緊幫忙一起勸勸明哥啊,他昨天才做手術,今天就要出院,他是不是瘋了?”
封檀九挑了挑眉:“回去也挺好,至少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
霍景陽:“……”
一群不要命的怪人裏面就他一個正常人,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危險。
最終他認命般親自將人給送回去。
真皮軟墊的座椅,震動的感覺幾乎沒有。
霍景陽又將車開得極慢,就連一旁的自行車都可以一較高下。
陸明修靠在座椅上,手指不停摩擦着,眼皮呈放鬆狀態,微微垂着。
一段時間后陸明修突然睜開眼睛,緊緊地盯着霍景陽,整個人說不出的暗黑料峭:“你是想和蝸牛比賽嗎?”
霍景陽:“……”
自從明哥醒來之後,他就覺得明哥整個人都變得有點奇怪。
就算是不記得蘇淺了,那也不至於每個靠近他的人都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想起了明修最初被帶回陸家時候的模樣,和此刻有那麼一點點像。
但當初的記憶據說早就被催眠了,明哥不可能會想起來的。
他神色複雜地問道:
“明哥,你要去什麼地方?”
“帝景莊園。”
……
帝景莊園。
處處是水色,潺潺的流水聲,在靜默的夜色之下,說不出讓人放鬆。
霍景陽縮了縮脖子,就是要是沒有陸正擎在就好了。
陸正擎是環宇集團的老總,也是陸明修的大哥,是一個手段非常了得的男人,每次他見到陸正擎就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陸明修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到陸正擎的面前,音色微涼好似天生就是這麼冷漠地喚了一聲:“大哥。”
陸正擎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陸明修。“聽說你出車禍了?”
陸明修:“是。”
陸正擎:“我把軒墨叫過來了,一會兒讓他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陸明修沒有拒絕。
陸明修進屋后,霍景陽很是明智的沒有選擇一起進屋。
在臉上堆了一點笑意,對陸正擎說道:“陸大哥,那個人已經送回來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陸正擎在他們身上掠了一下,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說完后便進屋了。
封檀九見霍景陽這一臉的望眼欲穿,有點無語:
“你擔心什麼?有風軒墨在,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能給你救回來。”
霍景陽聽后嫌棄地看了一眼封檀九:“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倒是你封鎖消息的能力越來越差勁了,這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就被陸家知道了。”
封檀九輕哼了一聲,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瞞過陸家的消息網。
“行了,回去。”
風軒墨替陸明修檢查了一下身體,得到的結論和湘北醫院主治醫生的結論差不多。
身體做過手術之後沒有大礙,就是腦部存在一點陰影,可能會失去一部分記憶。
同樣的,若是這部分陰影消失,同時也會讓他想起一部分的事情。
聽見陸明修會恢復記憶,陸正擎的臉色立刻變了,即使在柔和的燈光光之下,看上去都陰鶩無比。
“你是說若是這部分陰影消失,那我們當初催眠的記憶會讓他再次想起來?”
風軒墨沉默了一下,但是還是實話實說:“是的。”
“我絕對不允許讓他想起那些骯髒的事情。”
風軒墨很是猶豫:
“但若是這部分的陰影繼續存在,很可能會威脅他的生命。”
若是讓他恢復記憶,那他很可能會徹底崩潰,但若是繼續保留這部分陰影,很可能會死……
陸正擎第一次如此的為難。
“你先留在帝景莊園照顧他,有什麼動靜立刻告訴我。”
風軒墨應道:“是。”
房間裏,寂靜無比。
陸明修靠在沙發上,右手漫不經心地搭在扶手上,任憑暖色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描摹。
容顏絕色,風姿綽約。
他掀了掀眼皮,看見不遠處柜子上放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
半響后。
還是起身打開了箱子。
箱子裏赫然躺着兩本結婚證。
他打開看了一眼,可以確定了一件事情,今天來醫院找他的女人還真是他的夫人。
雖然他不記得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會結婚,但上了他的賊船,可沒這麼容易就下來。
看完后便放了回去。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收到一條短訊,是秦雲霜的消息——
【明修,我明天的飛機,你能來接我嗎?】
他淡漠的看了一眼,沒有理會,隨手把手機扔到了一旁。
在國外的秦雲霜等了許久,都等不到陸明修給她回休息,心裏不由一陣忐忑。
曾經她信誓旦旦地肯定,無論她離開多久,陸明修都會在原地等着她,但是現在她不那麼肯定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見到他。
另一邊。
蘇淺到宋寶怡家的時候,宋寶怡正在和宋宜修打遊戲。
看見門外的蘇淺那是驚喜大於意外。
“淺淺,你怎麼來了?”
蘇淺聳了聳肩:“流落街頭,願不願意收留我?”
宋寶怡將蘇淺拉進了屋:“求之不得。”
進屋后,一腳將在沙發上打遊戲的宋宜修給踹到地上:“別礙事,把位置留給淺淺。”
宋宜修“啊”了一聲,一臉哀怨地從地上爬起來。
“寶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淺是你親姐妹。”
作為宋寶怡的親哥,宋宜修覺得自己的地位在寶怡的心裏還沒有一旁狗高。
宋寶怡“切”了一聲,“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也該好好謝謝淺淺,要不是淺淺給你寫了那麼多歌,你能變成新生代的偶像嗎?”
宋宜修連應了三聲:“是是是,只要你別踹臉就行。”
他的眼角有一顆淚痣,別的男人臉上有這麼一顆淚痣會顯得女相,但在他的臉上,卻更加的瀲灧風情。
他心裏還是很清楚的,要是沒有他這張臉,就算唱歌唱得再好,都不可能會有現在的地位。
蘇淺走到陽台上,摸了摸那隻通體純白沒有一絲雜毛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