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死在我手裏
江彥的手微松,沈檸一把推開他,手被江彥拉住,他道:“我陪你上去。”
“你站住。”傅鈴蘭剪刀伸向繩子,冷笑道:“讓她一個人上來,我要你眼睜睜的看着她死。”
“傅鈴蘭,”江彥仰頭怒視傅鈴蘭,沈檸趁機連跑兩步,爬上幾階樓梯,江彥跟上來。
沈檸回頭怒視,“你站住,否則,我現在就跳下去。”
“沈檸。”江彥痛苦的捂住胸口,傅鈴蘭冷笑道:“真有意思,哈哈哈。”
沈檸緩緩爬上去,一步步逼近傅鈴蘭,傅鈴蘭那張如花的笑臉,得意的招搖在空氣中,一朵有毒的花。
“沈檸,你最終還是死在我手裏,哈哈哈。”
惡毒的笑聲自上而下充斥着沈檸的耳膜,她微微仰着頭,唇角擠出笑容,“是啊,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死嘛,現在終於要如願了。可惜啊,就算是我死了,江彥也不會和你好,傅求實也依然不會回來,”
“你住口,你以為我會貪戀江彥那點愛嗎?他算什麼東西,他根本不能和我哥哥比。我只是要拆散你們,哈哈哈。”
“呵呵。你就嘴硬吧,明明你愛上了江彥,所以你才這麼瘋狂。”
“我愛上他,搞笑。哼。”傅鈴蘭看向江彥,臉上陰森森的,沈檸走進她,盯着她的臉,道:“可惜,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你只是佔有,無法佔有就毀掉。”
“我不毀掉還留着給你嗎?少廢話,現在就給我跳下去。”傅鈴蘭惡狠狠的看着沈檸,
“沈檸。”江彥吼的撕心裂肺。
沈檸笑笑,冷聲道:“我告訴你,不要傷害思揚,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哼,我後悔,這個孽種早該死,你知道,我哥哥看到他有多傷心嗎?”
沈檸微微閉上眼睛,一滴淚滑落,她更咽道:“思揚,是你哥的兒子。”
“什麼?”傅鈴蘭愣住了,沈檸又道:“思揚是傅求實的孩子。”
“你胡說。我哥哥死了,說什麼都是你一張嘴。”
“我沒有胡說,”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傅鈴蘭扭過頭去,沈檸趕緊道:“我沒有胡說,你要是不信,等我死了,你可以測一下思揚和求真的dna,他們不是父子。”
傅鈴蘭又出神,沈檸伸手摟住她的脖子,用盡全力倒向欄杆邊,“一起去死吧。”
“沈檸。”江彥衝上來。身後又一個聲音,“沈檸。”
是顧長思,他一躍好幾個台階,衝到大堂中央,伸開雙臂,仰頭看着掛在欄杆上的沈檸和傅鈴蘭。
“沈檸。你抓住。”顧長思大吼。
“你不要管我,去救思揚。”沈檸費力的扭頭看向顧長思,顧長思看着吊在半空中的兒子,恨不得手刃傅鈴蘭,可是,她又是他的妹妹。
“傅鈴蘭!”顧長思怒極,卻見傅鈴蘭詭異一笑,抬腳踢向沈檸。
“沈檸。”顧長思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就見江彥撲過去,一把拉住沈檸的手。
“檸檸。”江彥猛一用力,沈檸上半身向上一提,她順勢將胳膊搭在扶手上。沈檸穿着粗氣,緊抱住欄杆,江彥抱着她的身子往上提,終於將她抱下欄杆,沈檸撲倒在江彥身上,順勢推開他,“快去,快去救思揚。”
“好。”江彥起身,衝到那根繩子前,沈檸撿起地上的剪刀,一下撲到傅鈴蘭面前,她冷笑着,揚起手中的剪刀直接紮下去……
“啊。”傅鈴蘭慘叫一聲,而砰的一聲,摔在顧長思面前,一灘血溢出來,傅鈴蘭後腦勺着地,死死的盯着顧長思。
顧長思緩緩蹲下,手顫抖着伸向傅鈴蘭的臉,沈檸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兩個人,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走廊上人影憧憧,議論聲傳入病房,江彥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邊,看着病床上緊閉雙目的沈檸,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俯身吻下沈檸,低喃道:“沒想到,你也有下死手的時候,大概是她動了你的孩子吧,放心,思揚沒事。”
門被推開,顧長思進來,江彥緩緩轉過身,見顧長思盯着他,道:“傅鈴蘭送去國外醫治,你身為丈夫,不應該陪同嗎?”
“傅鈴蘭的生死和我有什麼關係,顧總若是擔心她,可以跟過去看着。”
顧長思緩步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江彥,“你若是識相,就不要再想着為難傅家,傅鈴蘭的事情我會壓下去。”
江彥看向沈檸,道:“傅鈴蘭已經這個樣子,我不會再做什麼,傅家的東西,你拿去吧。”
病房的門關上,顧長思走了,手機響起,江彥看是賀梁打來的,便起身出去接聽。
顧長思瞥一眼江彥,怒道:“傅鈴蘭是你妻子,你應該這樣對她嗎?!”
“顧總真好笑,當說客還入戲了,我恨不得傅鈴蘭死無葬身之地。”
“你。”顧長思一拳打過去,江彥頭一歪,唇角流出血來,顧長思冷冷的看他一眼,向走廊深處走去,到了走廊拐角處,顧長思看一眼手上的血,用紙巾擦拭乾凈,裝在一個透明袋裏。
他將袋子遞給守在走廊盡頭的人,“去化驗下,還有賀晨光的。”
“是。”
顧長思的人拿着東西走了,他又打了幾個電話,兩個多小時后,江彥匆匆離開,顧長思徑直走到病房,推開門見沈檸正半倚在靠背上。
顧長思一步步走過去,沈檸只是看着他,一句話也沒講,“思揚沒事。”他道。
“傅鈴蘭呢?”沈檸眼眸微眨,又道:“死了嗎?”
“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估計以後也是植物人,和死差不多。”
沈檸眼裏現出笑意,“願她長命百歲。”
顧長思俯下身子,盯着沈檸蒼白的臉,壓低聲音道:“傅鈴蘭這件事,我會記在江彥頭上。”
“這和江彥有什麼關係?”沈檸猛地坐起身子,惡狠狠的看着顧長思,顧長思嗤笑兩聲,道:“我不捨得動你,但我恨不得扒了江彥的皮。”
“你敢!”
“你就看我敢不敢!你以為是誰把他支出去的?奇怪。”顧長思身子俯的更低,幾乎貼在沈檸身上,“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記在江彥身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長思的手觸向沈檸的臉頰,沈檸扭頭躲開,顧長思又貼近她,忽的咬住她的耳垂,“你乖一點,江彥自然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