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雙重人格
墨含和華杉得知了手機密碼，立馬解鎖手機。忽然，他們意識到了什麼，默契地對視一眼：“詐屍了？”
“你—真—禮—貌—”秋零的語氣中滿是無語。
“咋還活着呢？”墨含將手機遞給華杉，喃喃地說，華杉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兒，這並不是她的風格。“姐？你還好嗎？”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秋零也發現了這一點，大聲提醒華杉：“哥哥你小心點，姐姐已......咳咳......姐姐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啊？那我該怎麼辦？”華杉驚慌失措，但又不知道怎麼做。
“把她手上的刀拿回來，然後隨便......咳咳......隨便什麼辦法，讓她清醒就行。”秋零自己也很着急。
華杉想想沒有別的辦法，只好一隻手搶下墨含緊緊握着的小刀丟向一邊，另一隻手則握住她的衣領，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你還真下得去手......”秋零小聲嘀咕。
“等一下，你不會在忽悠我吧。”華杉突然問。
“我忽悠你幹嘛？要是不這樣做，我們都得死。”
墨含突然反應過來，掙脫華杉的手並用力推開了他，華杉重心不穩，連退幾步，正好跌在了秋零身上，嚇得他立馬認錯：“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秋零的心思並不在這裏，她時刻關注着墨含的一舉一動。“糟糕，還是不行嗎？”看着墨含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她心裏暗暗發慌。
華杉衝上前，用力搖着墨含的肩，這麼做似乎沒有效果，只能讓墨含停下腳步。於是他狠下了心，放開手，迅速後退幾步，偷偷握緊拳頭，等墨含一靠近，就用力出拳。萬幸的是墨含在這前一秒終於清醒過來，獃獃地環顧着周圍。
“剛剛......發生了什麼？”她使勁敲着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想起點東西。
“你沒事吧？能想起的最後發生的事情是什麼？”華杉想確認一下墨含的身體有沒有什麼癥狀。
“最後？嗯......我好像勾住了秋零的脖子，然後她想要拿刀刺我......然後，就記不清了。”墨含努力回憶。
“你這個癥狀，應該是分裂雙重人格了吧。”秋零吃力地用手撐着身體靠在牆上，“可怕的是你另一個人格會讓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別人很難在你失控之前發現這件事，而且現在的你沒有另一個人格的記憶，而另一個人格卻有你的所有記憶......咳咳......”
“也不是完全沒有，就是像做夢一樣，有一些片段會在腦子裏浮現。”
“所以姐，你還不知道你在此期間做了什麼傻事？”華杉湊上墨含的耳朵小聲說。
“我......”墨含看見坐在牆角的秋零，又看見被華杉扔在一旁的小刀，“這是我......”
“沒錯，這就是你的傑作，她救了你，你打算怎麼補償她？”
“問題是，我在刀尖上抹了毒藥，按道理說現在早就......”
“那你還等什麼？現在去醫院或許還有救。”華杉一把抱起秋零，卻差點因用力過猛摔倒，“呀，你好輕啊。”
“你們先去吧，我還要處理一下這裏。”現在這個房間雖然算不上一片狼藉，但多少有些亂，墨含想用隔壁房間的物品擋住地上的血跡。
另一邊......
非常幸運，距離廢棄工廠不遠處就有一家醫院，雖然比較偏，但來往的人很多。
“這個地方......咳咳......好像是我最初有記憶的地方。”秋零突然說。
“最初？這裏是醫院，難不成你從出生開始就有記憶？”
“不，那時我已經九歲了。”
“那九歲之前呢？不會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吧？”華杉不相信眼前這個女孩是一個失了憶的人，而且現在距離她九歲也才五、六年。
“完全想不起來，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爸爸媽媽......咳咳......或許以前見過但又忘了。當時的我記得的只有我弟弟和這個組織，我弟弟比我小兩歲，也失憶了。”
“那你總該有個監護人吧，就比如爺爺奶奶，姑姑，舅舅等？”
“有倒是有，是兩對不認識的夫妻......咳咳......他們照顧了我們一個多月，然後就失蹤了。啊，到了，其實在這個醫院裏有很多認識我的醫生......咳咳......一會兒我就裝睡，你進去走一圈他們大概就能認出我。”秋零的話聽得華杉一頭霧水，但他還是照做了。
很快，他們身邊圍上了一群醫生。沒想到還真行，華杉想。
“這不是小梓嗎？”一名醫生問，“這又怎麼啦？”
“不出意外的話......”另一名醫生努力憋着笑，華杉不明白他在笑啥。
“你們好呀，王醫生、李醫生、陳醫生、宋醫生、方醫生、劉醫生......咳咳......我叫不過來了，”秋零把圍過來的所有人大概都叫了一遍，“不過扎進熟人堆里就安心了。”
“不過小梓，你這是怎麼了？”個子明顯高一點得醫生心疼的說。
“碰到一點小意外，就他和他的同伴救了我。”秋零笑了笑，她沒說真實情況，華杉很感激。
“行了，我們知道了，把她給我們吧。以前我們可是看她看了半年多呢。”唯一一名女醫生從華杉懷裏接過秋零，“喲，重了好多呢。行了，大家都散了吧，這樣對別的人不禮貌。”
“不過......她好像中毒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反正她的傷口上有劇毒。”華杉叫住了女醫生。
“沒事兒，你應該不知道她的秘密吧。”女醫生笑得很輕鬆，不像是裝出來的。
眾人都離開了，華杉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嗯......還是等姐過來再說吧。”
墨含好不容易清理好房間，稍微休息一下后，匆匆趕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