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水神與殘忍的生育秘法
鄒夏愣了片刻，便主動詢問起，裘楠嘴裏說的秘密，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常情況下，常人所指的上帝，都是世界意識。
而裘楠不停的說，他們採用的辦法，欺騙了世界意識，甚至是不被世界意識承認的，是世界意識知道了，有可能會派人掃除的......
“其實現在也不算什麼秘密了，他們，照片里的那伙人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就算告訴你們，其實也沒有什麼......”
裘楠苦笑着道：
“那仍是幾百年前的情況，因為村裏的大家要遵循那些村規，所以就免不了有近親通婚的現象，但就算是這樣，村裡男女人口的數量還是無法維持平衡，眼看着村子的傳承，就要這樣斷了......”
“所以當時的村醫，哦。那時候村醫其實也是巫醫，就提議要向水神尋求幫助。”
“但是我們都知道，水神雖然是村子的保護神，可它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善神，它每次為村子帶來福音，都會帶走一些什麼......”
“當時很多村民都看見，當他們把進貢給水神的牲畜或者人，扔進溪流深處的時候，溪流下面浮現出了巨大的黑影，緊接着溪流里，就開始冒出大小不一的血泡泡，那鮮紅的顏色，幾乎將整個溪流都染的通紅。”
“看見這一幕的村民，哪能還不明白，那些送給水神的人，並不是跟着水神去享福了，而是被水神吃掉了！”
“但是那又怎樣？在全村的利益面前，個人的意願，甚至是個別家庭的意願，都是沒有用的。只要全村獲得了水神的賜福，死那麼區區幾個村民，又算得上什麼？”
“時間再往前推，光是村裡餓死的那些村民，都比這要多吧！”
“所以當時巫醫的意見，在村裡並不是每個人都同意的。”
“能掌控孕婦生男還是生女......”
“很多村民認為，這次他們的祈求並不普通，或許水神真的會答應，但是水神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答應，它要的東西，可能是前所未有的，讓村子承受不起的，甚至是會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的！”
“但是我們村子不是民主制的村子，巫醫不是村民的巫醫，是村長的巫醫，只有得到了村長的許可，巫醫才能去醫治村民。”
“可以說，巫醫和村長就是村裡最高的決策者，一旦他們共同認定了某些事情，就算全部的村民一起反駁，也無濟於事，就這樣，最終巫醫還是舉辦了一場大型的水神祭祀，喚來了水神，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喚來了水神？你是說當時的人真的親眼看見了所謂的水神嗎？”程媛媛瞪大了眼睛。
在她的認知里，像山神，水神這類在古時被人們崇拜的生命，都是某些尋常物種里的變異體。
例如體型巨大，超出人們尋常認知中的鯉魚。
或者山野里，智商很高，長得特別像人的靈長類個體。
這些個例，讓它們從尋常物種的群體裏脫穎而出。
而恰好那時的人類又無法做出解釋。
所以就只能判斷，這些個體是某些原始動物，經過修鍊，最終獲得了異於同類的體型，或者近似人形的外貌。
古代傳說中的水神，山神，大都是這樣來的。
一旦人們對它們的祈求靈驗了，人們就會認為是神仙顯靈。
而就算人們對它們的祈求沒有靈驗，人們也會覺得是自己不夠心誠，而不會去懷疑那些‘神’的真實性。
所以其實自古時起，‘神’，就是一個廉價到了極點的詞。
現在再想想，鬼間會那群蠢貨，企圖製造出活神仙的這個想法是不是簡直蠢出了天際？
讓程媛媛好奇的是，那條溪流看着並不是很深，到底是怎樣的東西，體型巨大到，足夠讓村民稱之為水神呢？......
“其實並沒有看見，當時的村民，只看見了溪流底下有一道巨大的黑影浮現，但是在他們的理解里，就是水神現身了，水神聽到了他們的祈求，甚至還為此覺得感恩戴德......”
裘楠解釋道：“而那場儀式結束后，當場就有幾個剛出生的嬰兒，莫名其妙的咳血死亡。”
“在之後的幾天裏，村裏的新生兒們，不停的出現同樣的病狀，相繼死亡。”
“連巫醫也無法治療。”
“所以就有村民說，這是水神答應了他們的祈求，在從村裡拿走報酬呢！”
“這個說法很快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巫醫就組織人手，把那些莫名死了，和出現將死徵兆的嬰兒，全部扔進了溪流里......”
“然後沒過幾天，溪流中央，就長出了一朵花，花瓣很像草的花......”
“那花，長着紅色和白色的花瓣，紅的像人血澆灌過一樣，白的像喪事裏用的白布一樣。”
“總之那東西，看着就很不吉利，傳說它的出現，還會伴隨着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音之凄厲，足以影響到正常人的心神，把人變成瘋子。”
“但當時的巫醫膽子很大，認為這就是水神對村裏的饋贈，所以就摘下了花草，回去研究。”
“而這一研究，就觸犯了禁忌！”
“傳說，當時的巫醫，從溪流里找到了不少株花草，然後發現這種花草的根部，呈現縱向與橫向兩種生長模式。”
“為了測試兩種花草的作用，他還專門找來了十幾位孕婦，讓她們分別服下了用那兩株花草製作的巫葯，最終十幾位孕婦里，服下橫根花草的都生下了女娃，服下縱根花草的都生下了男娃。”
“這就是你說的，欺騙了世界......上蒼的秘方？”
鄒夏詢問道：“一個人為的，能控制嬰兒性別平衡的法子。”
“沒錯，當時村裡最大的問題得到了解決，全村上下都是喜氣洋洋的一片，但是鮮少有人注意到一個事實，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村裡就會有一些健康的嬰兒，出現忽然死亡的現象。”
“那是水神在跟我們索要報酬呢！”
裘楠滿臉驚恐的道：“這法子的邪門超出你們的想像與理解，但是我們只是作用在了自己身上，並沒有對世界造成改造，所以還不是那麼的罪孽深重。”
“我們堅信，一旦這法子流傳出去，被外人掌握了，最終報應一定會降臨在我們自己身上。所以我們才會拼了命的去守護這一秘密。”
“但是那伙人，照片里的那伙人，他們的立場是與我們截然相反的，他們想要掌握這種，足以欺騙上蒼的秘法。”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的還不是我們的生育秘法，而是要從這裏面獲得什麼，也許是什麼感悟？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他們想得到什麼，他們現在都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