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學生

第1章:學生

義安市,湖山實驗學校,下午三點半,初三級的學生們正在努力的自習。而在九班,則是另外一番光景。雖說前四排的學生們都是清一色的在努力刷題,但從第五排開始,學生們不是在看小說,就是在聊天,最後兩排的學生更是齊刷刷的趴在桌子上睡覺。完全沒有一個初三學生該有的緊迫感。

坐在講台旁邊的老師無可奈何:“班長呢?班長起來管管!”

“老師...”坐在最前面的副班長柯安安弱弱的說了句,“班長也睡著了,怎麼管啊?”

誰知,坐在倒數第二排的班長鄭朝安直接坐了起來,說道:“喂,柯安安,你不要亂說,我可沒有睡着!爺只是趴一會而已!”

柯安安說道:“鄭朝安,你作為初三學生,不好好學習就算了,怎麼還上課睡覺?你不知道校規嚴令不許睡堂的嗎?”

鄭朝安撓了下耳朵,應道:“姐啊,我剛剛說的話你是沒聽見嗎?我趴桌又不代表睡覺?”

柯安安翻了個白眼,問道:“趴桌和睡覺有區別嗎?”鄭朝安答道:“有,趴桌不一定會睡着,睡着也未必是趴桌!比如我就可以一隻手撐着腦袋睡覺!”

全班哄堂大笑。

柯安安有點想揍他,但還是壓着脾氣說:“那你身為班長,難道不知道作為學生,坐姿要端正嗎?這會影響視力!”

鄭朝安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坐姿從不端正,而且,你是近視眼,而我,視力5.2。所以,到底是你的行為影響視力呢?還是我的坐姿影響我的視力呢?”

柯安安被他這話懟得啞口無言,她氣得臉都漲紅了,好像一個熟透的桃子。論成績,五個鄭朝安遠遠不如柯安安;但若是讓他們互辯,十個柯安安都比不過鄭朝安。

“鄭朝安你夠了啊!趕緊管管!”坐在講台旁邊的老師看不慣他們的日常鬥嘴。鄭朝安也隨即知趣的閉了嘴,開始管理這個幾乎混亂得像一鍋粥似的班級。

不得不說,鄭朝安的管理能力真的很強,剛才還懶懶散散像一盤沙子一樣的班級,他幾下子就管理得井井有條,全班都在認認真真的寫着作業。

隨着放學鈴聲響起,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回家,鄭朝安向班裏人稱“問題少年”—林平山走去。

鄭朝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武士先生,今晚打算幹嘛?”

林平山說道:“回去做飯吃,家裏一群人等我。臭神棍,你不去田徑訓練?”

“豈有不去的道理?我走了!”鄭朝安應了句,便背着書包去了操場。參加田徑隊的訓練。

鄭朝安之所以會被叫神棍,主要還是因為他實在太過沉迷於玄學,甚至學成了一部分道家法術以及一些玄門秘術,可以在特定情況下呼風喚雨。最猛的一莫過於有一次下着傾盆大雨,有個女生向他求助,請他他能不能求老天把雨降小些,結果他一不小心畫錯了符,直接召喚了一百多道雷,硬生生炸了一個早上。至此,神棍已成為他的代稱。

至於林平山,這貨被看成問題少年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長相看起來比較憨厚,而是在他們入學的時候,學校佈置給他的暑假作業他明明就沒寫,可這廝為了自己的面子,反倒忽悠老師說他的奶奶不識字,那些作業被他的奶奶當作廢品賣掉了,之後九班的同學們就因為這個梗,從初一笑到他初三。

然而,九班絕大部分的同學都不知道,林平山是隱藏在義安市劍道高手,實力不俗,曾經數次到倭國的大阪市參加過劍道邀請大賽,拿過少年組的亞軍。若不是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們兩人打了一架,鄭朝安還不知道他是劍道高手,他這個“武士先生”的稱呼也是那一次交手才有的。

除了劍道高手的身份之外,林平山還和他的外祖父學過鍛造兵器的技術,是個比較難得的匠人,打造出來的兵器在義安的兵器市場上有着不錯的名聲。

鄭朝安和林平山常常待在一起討論絕技,並且將各自的武功拿出來互相傳授。因為鄭朝安的拳腳功夫了得,所以鄭朝安便將自家的拳腳功夫教給林平山;碰巧鄭朝安對倭國的劍道很感興趣,所以林平山便將師傳的劍道教給了鄭朝安。

如此一來,兩人的武功在一定程度上都得到了提升。原本拳腳功夫極其一般的林平山在經過鄭朝安數個月的指點之後漸漸有了起色,不再單一的修習劍道;而鄭朝安也通過林平山學會了劍道里那些優秀的東西,甚至自學雙刀流,練成了宮本武藏流傳下來的“二天一流”。

由於兩人的關係實在是夠鐵,下課待在一起,去食堂也是一起吃飯,甚至連上廁所都要一起去。有些舌頭長嘴巴碎的好事者便天天傳他們兩人的緋聞,說鄭朝安與林平山之間有種不可描述的關係,反正就是很離譜的那種。

對於班裏的這些緋聞,鄭朝安和林平山都無可奈何,畢竟兩個大老爺們關係太過親密,在這段耽美文盛行的時間裏也很難不被誤解。

黃昏的陽光漸漸暗淡下來,黑夜之神慢慢的將黑暗的幕布罩向整個天空。

鄭朝安回到家裏,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但家裏卻是空無一人。他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開始下廚做飯。

鄭朝安的父母是做熟食生意的小販,常常不回家裏吃飯。他的兩個妹妹平時也是跟着最近才到義安來的爺爺奶奶一起吃的晚飯,要等到父母關門后才會由父母接回家,所以呢,他的家裏經常是只有他一個人在。

他的廚藝非常的好,他的父親誇他的廚藝可以和一些酒店的的高級廚師相比。畢竟父母經常不在家,虧待了別的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肚子,有點廚藝傍身總是不吃虧。

鄭朝安習慣一邊吃飯一邊寫着作業,因為晚上要練功,所以作業必須儘快寫完,他就將吃飯和寫作業的時間合二為一,以多爭取一些練功的時間。

鄭朝安吃飯的速度不算慢,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已吃完,他又迅速地洗好了碗盤餐具,繼續寫起了作業。

時間老人的腳步是非常快的,一轉眼的工夫,已是到了晚上九點。鄭朝安終於寫好了作業,他將筆放到課桌上,在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了一把劍來,拿了一條長長的黑布將它包住,背在身後,走出了家門。

他的這把寶劍是他的一位前輩在他五歲那年送給他的,劍名叫作五雷七殺劍,據說是三位古代匠師嘔心瀝血的曠世之作,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並且帶着極重的七殺之氣,裏面還隱約藏有雷霆之息,只是一直不曾被激發出來。

對於這把劍的歸屬權,鄭朝安也是經過了一些困難才保住的。他的爺爺原本想奪走他這把劍送給他的堂兄,也就是他們家裏的長孫鄭乾坤,但這把劍的七殺之氣着實厲害,當時他六歲的堂哥一看到這把劍就瑟瑟發抖,連拿這把劍的勇氣都沒有,而且因為鄭朝安的父親一直阻攔,這把劍的歸屬權才沒有落到他堂兄的手裏。

在鄭朝安的家附近有一處無人居住的老宅,其佔地面積不小,那是他家祖上多年前在義安置的一處房產,傳給他爺爺的,但他爺爺不喜歡這個地方,覺得風水不好,便像丟垃圾一樣給了鄭朝安的父親,偏偏鄭朝安的父親也從不打理這處房產,直接將鑰匙交給了鄭朝安,權當是兒子的東西,讓他自己自由支配。所以這處老宅從那之後便作為他的練功房使用,

鄭朝安拿鑰匙開了鎖,推開那扇厚厚的木門,走了進去,將劍往旁邊的木桌一放,再回頭將門掩上,才開始了今晚的練功時刻。

只見他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若隱若現的的肌肉線條,稍微熱了下身,將自己的四肢百骸漸漸活動開來。

鄭朝安將兩隻手的指節按得咔咔了幾聲,迅速的向一個吊著的大沙袋發起進攻。

他的拳速很快,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沙袋上,發出咚咚的悶響。他的肌肉看起來並不明顯,但是打出去的力道卻讓兩百多斤重的沙袋當即如同鐘擺一般晃蕩起來。他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威力一拳更勝一拳,沙袋也搖晃的更厲害了。

“喝!”只見他一記重拳打出,沙袋直接晃到半空中,這力量,只怕是不下兩百斤!

鄭朝安收了拳架,呼出一口濁氣,平日裏他只是一個看似平凡的初中生,但其實他的真實身份卻是一名武者。他剛才打沙袋的力道之所以能使沙袋晃蕩的厲害,不僅僅是源自於本身的肌肉力量,更是因為他常年聯繫自己祖上傳下來的內家功法,內力不弱,其力量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緊接着,他再次拉開一個架子,一招側踹踢出,直接把剛剛晃下來的沙袋踹的老高。隨之,他往後退了幾步,再次呼出一口濁氣。

他走到那一堆兵器旁邊,從中跳出一桿兩米七幾的棗木槍來,槍頭寒光閃閃,槍纓鮮紅而艷麗。只見他迅速地擺開槍架,快如閃電的刺出一槍。緊接着,他一個後撤步,又是一槍刺出。

只見他雙手拿定了棗木槍,在院中好一番舞動,扎、攔、拿、圈、崩、纏、穿、點。一桿尋常的棗木槍在他的手裏變得非同尋常,整個人看起來好似那長坂坡上的趙子龍一般,神勇無比。

鄭朝安練習的這套槍法是自家祖上傳下來的,名叫鄭家四絕槍。乃是他的祖先在戰場上、江湖中拼殺,總結出來的,經歷了十幾代傳人的不斷改良,一共有七七四十九路槍法,每一路都暗藏數十種變化,威力驚人。在他活的這十六年來,沒有人教過他一點功夫,全憑着自己的聰明將其中的三十六路練得十分精熟。這些年,他不單單窩在這裏練功,也會以挑戰者的名義出去與一些同輩的武者切磋切磋,如今的他,已經算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了!因為他與人交手向來是以五五開為多,故而又被人稱作“義安五五開”。

他練的這套鄭家四絕槍有四個特點,出招快、下手狠、威力猛、扎得准,絕對不給敵人一點喘息的機會,能一招解決絕不費第二招。而且出手極快,招式精妙,指哪打哪,在他的手裏向來都是難逢敵手。

說到鄭朝安的籍貫,他的籍貫其實並不屬於義安市,而是在義安北面的敬州,所屬的鄭氏家族則是位於敬州市南部的一個小鎮裏,與義安市離得並不算太遠。他也是在五六歲的年紀就隨父母到義安來謀生,據說他們這個鄭氏家族在許多年前也曾是名門望族,但早在300年前清兵入關之前就已經沒落。族中的人現在從事於各行各業,各自都有自己的營生。不過呢,這些鄭氏家族的族人現在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功夫傍身,畢竟出門在外,安全第一,所以其中自然也不乏武藝高強之輩。

鄭朝安所屬的這一脈主要是掌管教化與典籍記載,在鄭氏家族裏屬於四大職之一,在族長與四大長老之下,其主要任務是守護和管理鄭氏家族的知識重地——鄭氏藏書閣,這裏面存放的可都是鄭氏家族千年來所有的智慧結晶,什麼家族歷史、醫經藥典、武功心法,甚至是有關於玄術的書籍,都存放在這一處重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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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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