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一而終,便名“擇一”

擇一而終,便名“擇一”

少年聽到小亦說的這句話后,心中忍不住的歡喜…

自己確實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比較好,而小亦肯定比自己有知識,就乾脆聽聽她的想法吧!

於是少年對小亦說:“好啊!那就聽聽你的意見!

小亦咧嘴一笑,接着退了幾步,雙手背後,輕微點頭,觀察着少年,然後就開始思考了……

看到小亦認真思考的樣子,少年心中甚喜,雖然還不知道能想出一個什麼名字,但似乎充滿了期待,自己既然選擇去相信,便無任何質疑了。待會只要她提出來,那就是我的名字!!

少年在心裏非常肯定小亦!

時間飛快,過了一會兒…

小亦若有所思的開口說:“我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在水裏的,看起來是那麼的輕鬆歡快,還哼着小曲!

少年聽到后,抹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略顯窘態,“嘿嘿嘿”的笑了一下后,繼續聽道!

“就像是天生喜歡水的魚一樣…

“然後你選擇離開了從小生活的地方…

“而當初從大山中走出時,又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找到自己的老爹……

“嗯………

小亦停頓了一下”…

伸手自己的手指,指着少年,點了一下頭后,直接說:“根據你的種種表現和內心想法,我覺得就叫“魚擇一”吧!

好聽,好記,也貼切!

少年聽到后雙眼放光,用力的點着頭!

他開心的笑着,然後對着小亦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魚擇一”,真是個符合我的好名字…

小亦看到少年喜悅的表情后,也是倍感榮幸,又說到:“魚”這個姓氏,真的很少見,很少見,而且“擇一條路,行至終點”!

能夠“擇一而終”,也是種人生態度,真的挺符合你的。

少年聽到后高興的不知所措,激動的攥緊了拳頭,然後大聲喊了出來…

“我有名字了………

“我叫魚擇一了………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少年這激動的模樣,小亦也是不想去打擾到他的喜悅,就選擇坐在了一旁,雙手托着下腮,靜靜地看着…

過了一會兒…

少年平復了一下喜悅的心情,轉過身看着坐在地上的小亦!

然後開口真誠的說道:“真的謝謝你,為我想了一個名字,從此,你就是我魚擇一的第一個朋友,而你既然認我做了哥哥,我就會一直履行做為兄長的責任,無論以後你有任何需要,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你的,哪怕是生命!

我——說到做到!

少年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

看着少年,真摯,堅定的眼神時,小亦心中不止喜悅,還有感激!

但還是暗暗想到:“我這傻大哥對自己真的是沒有說的;但自己是因為家裏複雜難言的情況才逃出來的,如今雖然流落在外,卻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被抓回去!

他對我如此真誠,我卻有所隱瞞,真的感覺挺對不住他的,他現在如此高興,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他多心,以後有機會了再全部告訴他吧!

想到這裏,小亦她調整心態,白皙的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

“反正現在沒有被家裏人發現就行了!以後的事情又說不準,而如今能有個信任的人一起結伴共行,那今後自己闖蕩江湖一直緊繃的心也可以稍微的放鬆點了…

小亦接着站起來,走到少年面前調皮的說道:哥!你說的我可都當真了啊!

少年看着小亦那如同泉水般清澈的眼神,雖然明白此時她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打趣自己,但自己卻不以為然。

只是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看到少年如此認真,小亦也從調皮轉為鄭重,微微的點了點頭!

兩人面對面的站着,沒有再說什麼,似乎在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願,因為是決定今後一起共同進退的夥伴,所以兩人的心中都非常肯定對方,也非常滿意…

雖然周圍有樹枝燃燒的“噼啪”聲,和時不時響起的鳥啼蛙鳴!

但兩人如今內心平靜,通透純粹;似乎已聽不到這些外界傳來的聲音了……

突然,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平靜的說道:“教我認認字吧!

小亦自然的浮現出笑容,問道:“為什麼想要學習呢?

少年回答:“因為感覺很有用!

聽到這平靜簡單卻很認真的回答后,小亦對着少年“嗯”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兩人隨即坐了下來,愉快的聊着各自的想法…

小亦她耐心解答着少年所有的提問,並用樹枝在地上刻畫,教他辨認文字;兩人談天說地,有問有答,一個虛心,一個誠心,也不覺枯燥………

………

暮去朝來,不知不覺的就到了第二天…

少年“魚擇一”因為是初學,所以那種發自內心對知識文字的渴望讓他喜悅萬分,都不曾感覺到時間流逝,原來已經天明了…

“旭日東升,霞光萬道”…

一束溫和明媚的晨輝透過樹林照耀到地上,正好照亮小亦寫在地上的字,於是她放下手中的樹枝,慢慢的站起來,雙臂展開伸了一下懶腰,接着閉上眼睛,自我陶醉的沐浴在陽光之下……

看到小亦享受的樣子,少年也不忍打擾,沒想到一個晚上都過去了,自己竟未察覺,而小亦耐心的給自己講解了這麼久,真是辛苦她了,就讓她在陽光下放鬆放鬆吧!

少年他鬆了一口氣后,抬頭看了下太陽后,又看向了寫在地上的字,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然後雙手撐地,低下頭近距離的注視着地面上的文字!

這是一種渴望,也是一種享受,更是一種敬畏!

看完寫在地上的所有字后,少年一個轉身直接躺到地上,在心中感慨:

“擁抱知識的感覺真好啊”!

在陽光下安靜的沐浴了一會後,小亦她睜開雙眼,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

開口說道:“哥!今天就算了吧!你呢消化消化昨天學習的內容,然後到明天我再教你別的東西!

少年聽到後點點頭,對小亦的想法表示認同!

“哥”!等會一起去附近的小鎮轉轉吧!正好帶你見識見識“大山以外的人間模樣”!

小亦突發奇想,然後對少年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后,少年魚擇一兩眼放光,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來,開心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小亦看到少年的樣子后,露出笑容,打了個響指后,轉過身,對着前方樹林下佈滿野草的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結伴相行,一起去闖蕩江湖吧!

魚擇一聽到后便走到小亦跟前,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同時肯定的點了下頭…

然後共同開口說到:“出發”!

接着兩人就一起離開了原地,高興的朝着附近小鎮上走去…

………

“鏡糕吶”…

“又糯又香的鏡糕吶…

“糖畫嘞、

“好看好吃的糖畫嘞…

“一聲又一聲的吆喝傳來…雖然只是很平常的吆喝,但仔細聽起來卻更像比試…

賣蜜餞的剛剛喊了一句,然後賣西瓜的就接着喊,並且蓋過了剛才的聲音;而賣蜜餞的似乎不服氣,感覺生意好不好都無所謂,但勢必要在聲音上掙個高低,所以故意加大自己的音量又繼續吆喝……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較量着…

………

“熱火朝天,沸沸揚揚,摩肩接踵,車水馬龍”,小鎮的大街上總是喧鬧;因為人們喜歡在吆喝中做着自己的買賣;在鄙視中,貶低自己的同行……

………

兩人走了好幾個時辰,終於在傍晚時來到鎮上。

小亦打聽了一下路上偶遇的行人後,得知,原來這個小鎮名叫“商湯鎮!

然後少年在小亦的帶領下走進了鎮裏…

他實在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對這眼前的景象倍感新鮮;無論哪個小攤都想瞅瞅,遇上每個路人都要盯會…

而街上的路人對兩人的態度也各不相同,有的輕蔑無視,有的詫異好奇,有些微笑示意,有的表情淡然;更有些穿着華麗的在經過兩人時居然捂住口鼻,加速離去…

而此時少年只被這新鮮的景象所吸引,也沒心思去在意街上路人的看法態度了…

如果不是小亦勸說,拉着的自己的話,真想飛到空中,好好的看看這小鎮的全貌!

看到大哥那麼開心的樣子,小亦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也想讓他自己逛逛;但心裏卻深知,如果不拉住,讓他徹底放飛自我的話,那他這種毫無顧忌,四處張望,上躥下跳的行為勢必會嚇到很多人的,所以必須得拉住!

雖然少年被小亦拉着,限制了自己的很多想法;但只要是自己真的想看,不管哪個小攤位,或者什麼東西,小亦都會和自己一起的,並且為自己耐心的解釋着……

就這樣,兩人一起逛到了晚上…

而少年仍然樂此不疲,最後兩人在一處偏僻的雜貨小攤上停了下來…

小攤上有着各式各樣的小物件…

“五彩繽紛的花燈,動物模樣的面具,彩繩編織的手鏈……”還有不知道是什麼的各種小物件……

而小攤後面,坐着一個肥頭大耳滿臉鬍渣,披頭散髮,身着白衫,並且拿着佛珠的小攤老闆,他光着腳丫,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看起來非常的慵懶,邋遢……

看到自己攤位前的兩人後,老闆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雖然這兩人的穿着一言難盡,不忍直視,像兩個小叫花子,但人不可貌相,海水豈能斗量。自己既然是做生意的,就得顧客至上,別的都不重要!

想到這裏,他還是淡淡的說了句:“隨便看啊!

兩人對這個小攤上的東西都很喜歡,於是左看右看,認真的欣賞着各種物件…

小亦的目光突然被一個兩寸左右麒麟形狀並且掛着七彩流蘇的湖藍色玉佩所吸引,莫名的喜愛湧上心頭……

少年只顧着自己欣賞,卻沒注意到小亦的表情變化…

而小攤那邋遢的老闆似乎注意到了小亦的目光,然後開口說道:“我這東西可都是物美價廉,喜歡可以看看,不礙事的…

聽到這話后,小亦忍不住拿起了那塊麒麟形狀的玉佩,眼裏全是藏不住的喜愛…

“這可是好東西呢!全名叫做“透雕逆紋翡翠麒麟佩”!可是用北海之地採掘的靛藍翡翠,然後經過打磨雕刻拋光,可是個絕妙無雙的好東西啊!再說了麒麟形狀最適合你了,大氣,轉運,辟邪,聚財,而且還可以刻字呦!

小攤老闆一口氣直接說了一堆,先不說小亦如何感想,少年魚擇一都被老闆的介紹給折服了,感覺自己都對這塊玉佩動心了…

直接開口說:“這東西這麼好,我要了!

小亦聽到少年說出這話后,趕緊把手中的玉佩放下,對着少年說:“要什麼啊!你知道這多少錢啊!

小攤老闆聽到后,激動的站起來,然後笑咪咪的伸出自己左手的食指,說出了四個字:“一兩紋銀!

少年感到疑惑,因為自己對錢這個概念還不清楚,轉頭看向了小亦…

注意到少年投過來的眼神后,小亦嘆了口氣,默不作聲!

確實是自己的問題,沒有來得及為自己這“傻大哥”講解“以錢易物”的概念,才導致現在的局面出現…

而小攤老闆看到兩人面面相覷的樣子,原本笑咪咪的表情變的失望!

自己真是大意了,本想着顧客至上,一視同仁。選擇給這兩個小鬼一個機會,說不定還能因為態度和善,促成一樁買賣呢!

誰承想,他們真的沒錢吶!是自己想太多了,這還真是兩個名副其實,毋容置疑的叫花子!

小攤老闆掃興的坐下去,然後直接對兩人擺了擺手說道:“走走走走走!

小亦也不再停留,拉着少年就準備離開…

可此時少年的目光卻落在那塊玉佩之上,不願離去!

看到兩人不趕快想着離開,卻在自己攤位前磨蹭的樣子,老闆突然感到火氣很大,直接不耐煩的怒喝:“臭小子,等什麼呢!還不趕緊給我滾!

聽到訓斥后,小亦也是生氣,卻因為實在不想和這虛偽之人交涉,所以拉着少年想帶他直接離開…

可少年似乎被這一聲怒喝激發了脾氣,直接抬起頭,怒視着小攤的老闆!

而小攤老闆沒想到眼前這臭小子居然如此剛硬,竟敢挑釁自己…

“反正最近生意不怎麼景氣,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撒呢”!

“今天就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用他來出出氣”!

想到這,小攤老闆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走出攤位,來到少年面前,伸出自己的拳頭,作勢就要打向少年…

“臭小子,記清楚了啊!你爺爺我叫“舒行遠”!在揍你之前,讓你知道知道待會是被誰揍的!

說完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拳朝着少年的臉上打去…

小亦雖然很關心自己的“傻大哥”!但心裏卻明白,就這小攤老闆的兩下子,是絕對傷不到他的!於是退在了一邊…

看到向自己打來的一拳,少年運起功力,直接就捏住了小攤老闆的手腕,很輕鬆的就擋住了這拳!

然後輕輕用力,只見這個自稱“舒行遠”的小攤老闆直接“哎呀呀,哎呀呀”的叫出了聲,然後直接跪倒下去,疼痛的**着…

“小英雄饒命啊!饒命啊!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叫舒行遠,我叫舒寸光,我鼠目寸光,有眼不識泰山,衝撞小英雄了,高抬貴手啊,高抬貴手啊!

看到這“舒行遠”的態度竟轉變的如此之快,少年頗感詫異,然後看了眼小亦;發現她也被這貨的反差給整懵了!

小亦對着少年說:“放了他吧!教訓一下就行了!雖然他挺勢力的,但畢竟也是我們“沒錢付賬”在先的…

聽到這話后,少年點點頭,然後放開手把舒行遠甩到了一邊!

舒行遠被甩開后,嘴裏連忙說道:“多謝小英雄,多謝小英雄!然後把自己被捏的腫痛的手腕放到嘴邊吹氣,感覺這樣似乎可以緩解疼痛…

少年和小亦也不再理會這人,相視一笑后準備離開…

可這時,舒行遠卻突然跑到兩人的前面,叫住了兩人!

開口說道:多謝小英雄饒命之恩,兩位請等一等!

接着走到自己的攤位上,用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拿起了那塊“麒麟形狀並且吊著彩色流蘇的湖藍色玉佩”!

然後遞到小亦的面前,開口說道:“知道你喜歡,就送你吧!也不是啥值錢的玩意,當時只是財迷心竅想敲詐一下而已!

至於起衝突,純粹是我太作!難得小英雄高抬貴手,不和我計較,這玩意就當饒命之恩的謝禮了!

聽到這話后,小亦也是毫不客氣的接過了玉佩,白皙精緻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少年開口問到:“你不是說這東西很珍貴嘛!鋪天蓋地的介紹了一大堆!白送我們,你捨得嗎?

舒行遠尷尬的笑了笑,回答說:小英雄你說笑了,其實這玩意就是用普通“青金石”所雕刻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靛藍翡翠,要說價值,撐死也就是手工製作有點價值!至於本身材料,不值錢的!

用來表達謝意,小英雄別嫌棄就好,沒什麼舍不捨得,就當交個朋友!

兩人聽到這話后,再看着舒行遠的樣子,都有些哭笑不得!

少年故作嚴肅的對着他說道:“行!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的好意!動手的事也怪我,老闆你多擔待!

就先這樣吧!沒事我們就走了啊!(實在是因為這舒行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聽得兩人耳朵麻木,感到厭煩!)所以在說完這句話后,兩個人就直接邁開步伐向前方走去……

舒行遠聽道少年說出這話后,趕緊回道:是我有眼無珠!哪能怪小英雄啊!

小英雄千萬慢走!注意安全啊!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江湖再見啊!

看着兩人已經離開的背影,舒行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又大聲喊到:“小英雄!玉佩還可以刻字啊!想刻啥字刻啥字………

但兩人已經走遠,聽不到他的這句吶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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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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