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啊…騙子!我要殺了你!
姜葯忽然想到,能不能直接通知舅舅穆無極,然後自己就撒手不管了?
可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最簡單最省心的方案。
自從攪黃盤氏對虞氏的和親之後,盤氏和虞氏、穆氏就徹底反目。
盤氏一直想和魔族結盟,只是礙於黑蠆部和鬼虺部的反對,才沒有和神洲徹底撕破臉,但雙方關係已經降到冰點。
若是通知穆無極,後果可能演變為穆閥和盤氏的直接對立,小事變成大事,讓兩族關係更加惡化。
盤氏也完全可以不給穆閥面子。這是巫域,不是神洲。
甚至,盤氏可以扣下穆淺淺,故意刺激穆閥,或者藉機大做文章,提出什麼苛刻的條件。
也可以否認穆淺淺的存在,為了臉面殺掉穆淺淺滅口。
姜葯還推測,盤氏應該還不知道穆淺淺和穆無極的關係,抓穆淺淺的只是仙姬樓,而不是仙姬樓的東主盤氏。
高高在上的盤氏君府,怎麼可能管麾下一處產業的日常經營?
就盤康驕傲的性格來說,他本人也不至於干出這種事情。
想來想去,還是要自己親自救下穆淺淺最為穩妥。通知舅舅,反而會使得事情鬧大,難以收場。
不為別的,光看穆無極的面子,也不能袖手旁觀。
無論如何,總不能看著錶妹被推進火坑無動於衷,見死不救吧?那他還有什麼面目面對穆閥?他自己又成什麼人了?
姜葯計議已定,小聲對阿芩說道:“道友,我看中了那個。”他指指臉色慘白,神色倔強而凄絕的穆淺淺,“可不可以為她贖身?”
阿芩笑道:“你眼光還真刁毒,不錯,這個丫頭的確是最優秀的一個青橤人,無論長相還是資質,都是其中最好的。”
“不過贖身…那需要在十年之後。按照仙姬樓的規矩,不為本樓賺十年錢,是不能贖身的。”
“再說了,待滿十年的真姬,往往已經習慣了雙修,嘗到了甜頭,也不願再離開了,又談何贖身?”
什麼?十年?!
姜葯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如果多花錢,也不行么?”姜葯又問了一句。
“多花錢?”阿芩抿嘴一笑,“你當仙姬樓是什麼地方?你能出多少錢?如果你能出一個億,那仙姬樓倒是可以為你改變一下規矩。”
一個億!
姜葯立刻不作聲了。
他的確賺了很多錢,可他的錢都用於變法和練兵了。光是練兵這一項,他個人就填進去好幾十億靈玉。已經沒有這麼多現錢了。
就算還有一個億靈玉,他也不能這麼糟踐啊。
這可是一個億!
看到姜葯啞火,阿芩忍不住心中冷笑。
贖人?
真是笑話。
仙姬樓若是能隨便贖人,那還做不做生意了?這是雙修宗門,不是奴隸市場。
此時此刻,客人們眼光刁毒的掃視一番之後,不少人都把目光聚集在穆淺淺身上。
實在是穆淺淺在其中最為出色。
“今日共有二十四名青橤人的採花權拍賣!首先拍賣蛾青兒…”忽然拍賣使蝽三娘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被推到最前面的蛾青兒身上。
一道道白光閃過,客人們紛紛打出影像牌,錄下蛾青兒的樣貌氣息。
在姜葯看來,就好像鎂光燈下的“咔嚓咔嚓”。
蛾青兒是個巫女,她一臉慘然,泫然欲泣,含羞忍辱的站在最前面,被男人們肆意觀賞,審視,品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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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還穿着真衣,不然的話,她的每一寸身體,從內到外都會被窺探掃描到。
蛾青兒露出憤怒之極的神色。可是她的修為被封住,罵都罵不出來。
後面等候拍賣的“青橤人”,包括穆淺淺在內,都露出絕望之色。
“哈哈…”客人們見狀都神色愉悅,紛紛露出“善意”的鬨笑,似乎很是享受。
蝽三娘笑吟吟的說道:“一號蛾青兒,採花權十萬靈玉起,開始!”
說完,她手訣一打,就開啟了拍賣陣法大屏。
“十一萬!”
蝽三娘話剛落音,一個巫真圓滿的男子就報出價格。
“十二萬!”又一個巫真圓滿報價,加了一萬。
不少人紛紛報價,最後,蛾青兒的養花權以三十二萬靈玉的價格,被一個巫神修士拍走。
“恭喜哲道友,拍得蛾青兒的養花權!”蝽三娘說道,“下面,哲道友可以近身上前,和蛾青兒說幾句話。”
這姓哲的巫神哈哈一笑,身子一躍就來到蛾青兒身邊,目光溫柔的看着蛾青兒,一板正經的說道:
“青兒,你好好修鍊,我們註定有一場道侶仙緣,金風玉露,這半年之後,就是你我的雨約雲期…”
姜葯聽得快要吐了。
麻麥皮,你牛逼。
蛾青兒看着對方的目光,也厭惡驚懼到極點,身子如同暴雨下的鵪鶉,顫抖不已。
造孽。
很快,就輪到二號拍賣了。
隨着一輪輪的拍賣,價格越來越高,客人們的興緻也越來越高,很多人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喝着靈酒。
“哈哈哈,好好,已經三十七萬了!”
“我出三十八萬!”
“三十九萬!”
“四十萬,老夫要定了!”
拍賣場上,氣氛十分熱烈。
要不是親眼所見,姜葯根本不相信,真界神仙般的修真貴族,在酒色享樂方面,竟然如此俗不可耐,如此低級趣味。
慢慢的,終於輪到最後壓軸出場的一個青橤人:穆淺淺。
穆淺淺此時悲憤欲絕,羞怒如狂,美麗的五官都有點扭曲了,但卻絲毫阻止不了被拍賣初夜權的命運。
蝽三娘眉飛色舞,更加賣力的說道:
“最後一位,滎清塵!這是一個神洲女子,出身南域滎閥,年僅三十三,就已經是武宗圓滿,擁有甲上的天才資質,起拍價十八萬靈玉…”
滎清塵?
姜葯立刻明白了。
看來,穆淺淺報了一個假名。之所以報假名,當然是暫時不想讓自己穆閥女的身份暴露。
很顯然,她算是個聰明的女子,分得清輕重。
姜葯忽然想到,她的母親正是滎姨娘,所以改名叫滎清塵。
“我出二十萬!”一個男子肆無忌憚的打量“滎清塵”,大聲報價,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二十四萬!”又一個男子直接加了四萬。
“三十萬!”戴着面具的姜葯沉聲說道,一口加了六萬!
意思是,我有錢,我勢在必得,不要和我爭!
嗯?
咦?
一道道略帶不善的目光射來。
對手!
“三十五萬!”又一個男子報價。
“三十六萬!”
“三十八萬!”
“四十萬!”
穆淺淺的拍賣價很快就增加到四十萬大關。
一上來就呈現白熱化的爭奪。
姜葯冷哼一聲道:“五十萬!”
五十萬!
眾人的目光全部看過來,姜葯頓時成為全場聚焦點。
而在此之前,最高的拍賣價也就是四十萬。
一個鷹鉤鼻子臉色陰沉的說道:“六十萬!”
一個絡腮鬍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六十二萬。”
姜葯直接作出一個“八字”手勢,“八十萬!”
鷹鉤鼻子側目而視,目光冷冽。他沒有破壞仙姬樓的規矩出言恐嚇,可是他的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絡腮鬍子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葯,意思同樣很明顯。
“九十萬。”鷹鉤鼻子語氣微帶鏗鏘的說道。
“一百萬!”姜葯豎起一個指頭,聲音平靜而沉穩,帶着勢在必得的自信。
他這豎起的食指,猶如一柄筆直的劍,一桿挺拔的旗,顯出乾脆、果斷、強硬、固執的意志。
鷹鉤鼻子和絡腮鬍子忍不住看看這根手指,心中生出拗斷這根手指的衝動。
一百萬的價格報出來,全場都熄火了。
有錢的人很多。可是花一百萬靈玉買滎清塵的紅丸,值嗎?
又不是買滎清塵這個人。
“一百萬了…”蝽三娘激動的大聲說道,“一定有道友不服,對不對?對不對!一百萬了,哪位道友還敢出手…”
她語帶慫恿和激將,然而,沒有人再喊價了。
阿芩也很激動。
一百萬啊。
根據她和姜葯的約定,她能得到十萬靈玉的傭金!
“…恭喜鄭狄道友,獲得滎清塵的養花權!鄭狄道友可以和滎清塵說幾句話…”蝽三娘見到沒有人再喊價,只能宣佈姜鄭狄獲得滎清塵的養花權。
姜葯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在穆淺淺仇恨的目光之下,不疾不徐的走上展示台,來到穆淺淺身前。
穆淺淺看着戴着面具的“養花人”,目中露出絕望的神色,整個身子都因為羞憤而顫抖。
倘若能夠說話,她早就痛罵出聲。
“清塵,你要好好修鍊雙修功法…”姜葯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穆淺淺的手。
“咯咯,鄭狄道友還真是心急。”拍賣使蝽三娘笑道,“還請道友支付一百萬靈玉費用…”
很多人眼見姜葯竟然上來就拉手,忍不住暗罵一聲土鱉,鄙夷姜葯太猴急。
穆淺淺被姜葯拉住手,身子猶如電擊,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她想甩脫,可根本就無法反抗。
然而正在這時,變故陡生!
忽然姜葯抬手一拳,就轟向大殿某個角落!
“訇訇…”毫無保留的強大拳影,剎那間就轟在大殿陣法的陣心位置。
大殿的陣法,頓時在這一拳之下,短暫的裂開一道縫隙。
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找死!”蝽三娘等人隨即反應過來,一個巫仙強者反應更快,就在姜葯出拳的下一瞬,他也一拳轟出!
強大的拳域,幾乎瞬間就化生出來。
“滾!”姜葯也是間不容髮的又是一拳轟出。
“轟——”
兩人拳影相擊,恐怖的力量猶如翻江倒海。若非這個大殿有禁制陣法,必定在兩人的拳意之下化為廢墟。
很多修為稍弱的巫真,甚至被兩拳對轟爆出的殺意所傷,狂吐鮮血,或者被震得遠遠飛出。
被強大力量扭曲的空間之下,就連一片驚呼之聲也變成了音嘯。
那巫仙強者不敢相信的看着姜葯,喝道:“你不是武真…”
蝽三娘、阿芩、鷹鉤鼻子、絡腮鬍子等人也滿眸震驚的看着姜葯,第一時間甚至忘記了出手。
說時遲那時快,這前後其實就是眨眼間的事。
此時,大陣本就暫時裂開的一道縫隙,在兩人的對轟之下,變的更寬了一些。
幾乎同時,姜葯就運轉剛剛修完初級的大遁術《咫尺天涯》。
下一瞬,姜葯就拉着穆淺淺遁走,消失在原地。
姜葯之所以先動手轟擊陣法陣心,是因為他的大遁術只是初級,還難以穿越陣法禁制的阻擋,只能出手轟擊陣心,讓陣法短暫的裂開一條縫隙。
翼聖石虛傳授的《咫尺天涯》是很厲害的遁術神通,雖然只修鍊到初級,可哪怕陣法短暫的被轟開一條縫隙,也能乘機遁走。
這大殿的陣法等級很高,可並不是頂級,姜葯全力一拳之下,果然順利遁走。
倘若沒有大遁術,姜葯根本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穆淺淺。
雙魚玉佩是外物,激發需要時間。
挪移符的激發速度也不夠快。
只有大遁術神通,才能意隨心動的遁走。
就在姜葯遁走的下一瞬,好幾道凌厲殺招就從他剛才站立的地方掃過,前後最多只差了眨眼間的功夫。
轟轟!
幾個巫仙和一群巫神共同出手之下,姜葯之前所置身的空間,被恐怖的殺意絞碎,形成了空間坍塌。
然而,畢竟晚了一點,連姜葯的毛都沒有傷到。
“好厲害的遁術神通!”
“此人是誰!!”
“鄭狄?!”
“追!”
緊接着,一群強者就追了出去。
阿芩獃獃看着這一幕,嫵媚的眸子忽然變得血紅。
“啊啊啊啊!我的傭金——騙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鄭狄——!”
這女人氣的臉都綠了。
下一瞬,忽然林海紅城中一道恐怖的氣息衝天而起。
“哼…”
一聲令全城驚悚的冷哼聲中,一個黑衣老嫗已經站在雲端。
這黑衣老嫗白髮駝背,看上去壽元無多,可那種旋轉星河、踏破虛空的強大氣勢和渾厚道韻,卻令所有人望而生畏,高山仰止。
“小輩,找死…”
巫聖強大的神識瞬間覆蓋數萬里方圓,立刻發現了急速遁走的姜葯。
巫聖老嫗的聲音還在林海紅城縈繞,她的那道影子還浮在原地不動,可是她的本人已經在萬里之外了。
姜葯帶着穆淺淺,瞬間就遁出了三千里。就在他要遁下一次之時,他忽然就感知到極度的危險。
“巫聖…”
早有準備的姜葯,想都不想就祭出七級傀儡,然後又祭出一個頂級的劍丸,這也是他最後一個進攻性的頂級輔助法寶了。
就在姜葯祭出傀儡和劍丸的下一瞬,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控制了這一方空間。
一道枯瘦的手影從天而降,猶如從虛空而來,滅世般向姜葯籠罩而下。
彷彿,天上地下,根本逃無可逃,也不必逃!
姜葯此時已經來不及再次遁走,他仰天看着這道巨大的爪影,眸子陡然就變成鉛灰色。
這就是聖級強者出手的威勢么?
好強。
姜葯之前面對的最強敵人是准聖。原本他以為,准聖和聖級的差別,不會特別大。
可是只有真正面對聖級強者的壓力,他才明白,聖級強者其實有多麼強大。准聖和聖級相比,差的太遠了。
難怪,難怪真界有言,只有進入聖級,才算是真正開始修道。
而不到聖級,只是修真罷了。
但,姜葯短暫的驚懼之後,還是笑了一笑。
因為,他已經算到,坐鎮林海紅塵的巫聖強者,一定會追出來。
正是因為算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早有應對。
“轟——”
七級傀儡奮起全力,激發最後的靈晶力量,轟向從天而降的爪影。
與此同時,七級劍丸也轟然爆開,凄厲恐怖的殺意,充斥而出。
“訇訇…”
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中,整個天空一片混沌,暗夜無光,巫聖老嫗那一道渡空而來的聖元大手,在七級傀儡和頂級劍丸的抵抗之下,竟然沒有抓住姜葯。
穆淺淺滿眸驚愕的看着這一幕,看着姜葯,哪裏還不明白?
她頓時露出極度的驚喜。
“嗯?哼…”遠方一聲冷哼傳來,原來那老嫗的身影已經在姜葯眼帘出現。
可是此時此刻,因為七級傀儡和頂級劍丸的抵擋,為姜葯爭取了寶貴的半息時間。
有了這半息時間,他的頂級挪移符終於成功激發了。
就在頂級挪移符激發的同時,姜葯就極快的收了七級傀儡。
然後,他和穆淺淺的身子就消失在原地。
頂級挪移符極其寶貴,能夠挪移三萬里。
下一瞬,巫聖老嫗就出現在上空,她的第二爪,抓空了。
“竟然還有七級傀儡!”就是她,也被姜葯的七級傀儡驚了一下。
有這等輔助法寶的人,怎麼可能簡單?
巫聖老嫗嘆了口氣,沒有再追。
她很清楚,已經追不上了。
能從她巫聖兩重天強者手中成功逃遁,連她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小輩。
………
姜葯消耗了七級劍丸,又消耗了頂級盾符,還損傷了七級傀儡,終於按照預定計劃,逃出了巫聖強者的追蹤。
看似驚險,其實都在姜葯的預計之中。
姜葯又連續使用大遁術,已經在北方十萬里之外。
直到此時,姜葯才放心的停了下來。
“附近不遠的郿關,就有去神洲南域的傳送陣,你自己回去吧,不要再來巫域冒險了。”姜葯放開穆淺淺的胳膊說道。
接着,他解開穆淺淺被封鎖的修為,然後又給她一個指環說道:“這裏面有一些資源,還有一柄劍器,就給你吧。不謝,我叫雷鋒。”
說完,姜葯轉身就走。
救出了這個表妹,他也對得起舅舅穆無極了,問心無愧。
他戴着頂級面具法寶,就連聲音和氣息都會改變,穆淺淺不可能認出他。
可是姜葯剛剛走出幾步,背後的聲音就喊道:“表哥!”
嗯?
她能認出我?怎麼可能?
姜葯忍不住轉過身,看着穆淺淺。
穆淺淺的神色很是複雜,驚喜中帶着愧疚,“龍城表哥,我知道是你,謝謝你冒這麼大險救我。”
當時那種情況下,若不是念着血緣之情,誰會冒險救自己?
能冒險救自己的人,自己怎麼還能因為上一代人的事恨他?
她想不到這麼巧,竟然被姜葯救了。想不到姜葯會救她,更想不到姜葯已經厲害到這等地步,能在那種情況下救出自己,還逃脫了巫聖強者的追捕。
這都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怎麼知道是我?”姜葯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清俊的面容,神色微訝。
穆淺淺露出一絲笑容,指指他手中的面具說道:
“我記憶很好,記得這是虞嫃的面具,我見她戴過一次。但虞嫃是女子,也不可能救我,所以我猜到是你,這應該是虞嫃送給你的面具法寶。”
姜葯從來沒見過她笑,似乎她不會笑。可此時看到她笑,才發現她笑起來非常好看,屬於那種笑容極有感染力的人。
“龍城表哥,以前我對你有誤會,不該恨你,我向你道歉…”穆淺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滎清塵雖然不受人待見,卻也恩怨分明。”
她仍然自稱滎清塵。
她對姜葯真的很感激。要不是姜葯,她會是什麼下場?想想都后怕。
就算到時暴露身份,能被救回去,她還有臉面么?
此時看着姜葯,她才發現這龍城表哥雖然是穆蒼月的兒子,可卻是一個很好的人。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你沒事就好。快回去吧。”姜葯說道,“我在巫域還有事要做。”
姜葯對這位表妹點點頭,就戴上面具準備離開。
“表哥。”滎清塵上前兩步,“我有件事想告訴表哥,是關於表哥母君的事,對錶哥很重要。”
姜葯腳步一停,“哦?什麼事?你說來聽聽。”
滎清塵撩撩耳邊的秀髮,“這是我母君告訴我的事,本來我們母女一輩子都不想告訴你。不過今日,我還是想告訴表哥,希望表哥不要怪我之前故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