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臨時起來
他們一路征伐,到了踏箭山莊,天機上人和莊主統率守軍頑強抵抗了來犯之敵。www.)又南下至獠牙鎮,那裏是土著野人的地盤,現在是祖龍的附屬地。頭番侵襲獠牙鎮也遭敗績,他們都上鎮北的黑山盤踞。苦無良策之時,有人主動找上山,是鎮內的一個蠻巫祭司,叫赫瑪,他和另外四個蠻巫祭司對獠牙鎮的當家人大祭司多乞丸粕非常不滿,多乞丸粕用祖龍的律法治理鎮內,還歸順了兆盛公的朝廷,抓了好多反抗的族人,監獄裏現在有六成囚徒都是多乞丸粕親令捕捉的。猿王說:“機會來了,你帶我們進鎮,把囚徒全放了,組織起來,大事可成矣。”
赫瑪給猿王和冥豬穿了土著的服裝,令鎮口的守衛放行,他們進了鎮。到監獄,獄吏說:“沒有多乞丸粕主祭司的手諭誰也不能進。”猿王和冥豬打躺獄吏,砸開囚牢的大門和小門,囚徒全跑了出來,共1700多人。與此同時,另四名蠻巫祭司帶領一群土著野人開始起事,同鎮內的士兵、差役和百姓打鬥起來。多乞丸粕從羽國邊界搬援兵,夙敵羽族不記前嫌,派邊界哨所增援。囚徒們不敵,紛紛往鎮外跑,妖牛兵引導他們上山。猿王和冥豬實力強悍,兩個抵得上千軍萬馬,土著兵和羽國援兵倒下一片,他倆厚硬的身體好似刀槍不入,叫人無從下手。羽國邊界名將翩銳的遲來對情況有所改觀。翩銳帶了50名神射手。猛烈施放“狂雷天鷹”。猿王和冥豬被電得直冒冷汗,抽個不停。
猿王、冥豬、五名蠻巫祭司率土著野人跑出鎮外,上黑山。山上囚徒1000餘人,和猿王、冥豬結為幫會,誓死效命。五名蠻巫祭司中的兩人不太服氣,一個叫薩波,“外來的傢伙倒成大哥了,忘了自己的身份。”赫瑪忙勸:“大家同病相憐,有何計較的,猿王他們也出了大力的。”另一個叫姆戈勒。笑道:“猴子!”
猿王走到薩波面前,“想露兩手比試么?”薩波不屑,腦袋轉過去沒答理。猿王對薩波施用“內灼”,後者感到五內焚燒。劇痛難當,號叫不止,姆戈勒用“真氣燃燒”法術抽取猿王的真氣,但猿王的真氣雄厚,用之不竭。薩波由里向外燒成了黑膠皮,慘不忍睹。猿王轉身向姆戈勒,姆戈勒立馬告饒,猿王說:“你剛才罵我什麼?”“不,沒有。”猿王調真元蓄力,姆戈勒害怕。“哇”的一聲向山下跑,跑出五丈遠,猿王的“燜燒”推到他了。姆戈勒只剩零落的衣服碎片和少許焦黑的皮肉渣。
其他三名蠻巫祭司、囚徒幫會、土著野人都被震服了。而這時有人錦上添花,是從東北方的雲夢嶺來的十個金精女奴,她們是跟隨怨靈巫師的兵殤衝鋒隊到砥石寨沼澤的,現在巫師命她們打探黑山的消息,正巧猿王一夥成了氣候。十人編入黑山怨靈軍。猿王下令,妖牛殘部各分三千在鎮東、鎮西,金精女奴十人組和土著野人八百名由他指揮,囚徒幫會歸冥豬帶領。猿王在西。冥豬在東,各管一攤。
三國殺世界歷2008年3月,猿王、冥豬再次進犯獠牙鎮,猿王的一支在鎮西同翩銳的羽國邊防軍和獠牙鎮士兵展開激戰,令他不勝防的是。恰好此時祖龍方面派了精兵來剿,共2000人。其中1000由妖精白霜帶領,白霜的身邊有一位,猿王見時吃了一驚,正是阿垛,那個救過他、照顧他,后又和他反目的朋友。
阿垛離開落日高原后,到了禹王鼎的天劫谷作了守衛黃金和軍品的貯藏官,按官牌上的神獸標誌被稱作“饕餮”,他現在因為法力的高強被妖精白霜看好,成了後者的戰寵,二人一道赴戰場殲敵。饕餮對白霜道:“狹路相逢了。”白霜說:“他比你英俊。不像你,穿的也土。”饕餮白眼:“我比你了解他,是不會屈居你的膝下作僕人的。”
猿王見了饕餮,“終於找來了。兩年間過的怎樣?”饕餮說:“過的心安理得。”兩位舊友已經是各為其主,話不投機,饕餮讓白霜準備應戰,白霜布“荊棘陣”,饕餮的身體具有了“反震”奇效。
猿王先使用“詛咒”把法力傷害提升五倍,饕餮立刻對他用“破甲”,那是白霜教他的妖族絕技,並且達到10級,白霜同時發“巨石蠱”把猿王擊暈。饕餮壯實的臂膀捶向猿王,三個蠻巫祭司抽取白霜的真氣讓她不能施法。饕餮轉身用火焰把蠻巫祭司燒成灰,讓白霜對猿王用“殘體咒”,白霜照作,這樣猿王也受到加倍的傷害,兩對千鈞的臂膀捶打在一起,震得地顫土顛。
猿王吃虧,因為他受到反彈、破甲和殘體的三重傷害,他決心冒險一搏,用“血爆燃川”,把氣血降兩倍,法力提高十倍,便積蓄真元。白霜看出猿王要做瘋狂的掙扎,晃動九華幡杖,用“移元術”給饕餮增加真元。當猿王累積到最高點發威的一瞬間,白霜放出“萬蠱食天”。猿王身體被封印,感覺有萬條毒蟲鑽入體內,而這時他動彈不得,氣血又非常低,饕餮爆發了全部真元,“破甲”癱瘓了對手的外功防禦,一頓猛擊,白霜突然變成紅狐,對準猿王來個“妖煞擊”,猿王氣血再降低一檔,同時胸口處遭到致命一擊,因為左胸被豹明倫插傷過,而這回,再度撕開,破傷到肺部。猿王站立不住,轟然倒地。
三國殺世界歷1969年4月,一位不速之客隻身來到無極海,他是橫渡千里,從陌生並更加遙遠的東洋地區來的,體高三丈,手持鋼叉和鬼面盾牌。通身藻綠。頭生四耳,兩顆長齒由口外露,臉部表情和盾牌的鬼面近似,下身是魚尾魚鰭。
怪物自報家門,管自己叫“巡海夜叉”,要求無極海的水中生靈一律聽他的擺佈。對他這樣喧賓奪主的氣焰,無極海的第一種群--龍族自然是不答應,圍而攻之,巡海夜叉揮動鋼叉,並放出水法術的群體攻擊。以一敵眾,遊刃有餘。龍族中的金鱗派死傷過百,陸行派67個當中1死33傷,狼狽逃竄到萬劫城。
萬劫城周邊水域有若干小礁。其中“朝啼島”是較大的一個,這些小礁上分佈各類種群,例如洪荒王蟒、妖刀女郎,它們向來視萬劫城為侵略對象,總想有一天能佔據那塊大島成為它們的新家園,因恐實力不濟,未有妄動之舉。此番巡海夜叉突至無極海,讓它們看到了契機。洪荒王蟒一族率先向夜叉示好,表明願意服從他的統率,攛掇夜叉進攻萬劫城。
在該水域生活的還有水仙女“餘音繞梁”、“聖音天籟”及“輕歌曼舞”。能夠唱出旋律幽婉的輕舞曲或高亢的奏鳴曲向敵人發起泯滅心志的攻擊,她們都是人軀魚尾,通常與龍族的金鱗派群居一處,嬉戲尋歡。“巡海夜叉”入寇以來,她們遭受了惡夢般的凌虐,吟唱的本事在巨怪面前難以發揮,一個個或被對手抽走真氣,或破除法術防禦,然後被鋼叉截為兩段,血染碧海。金鱗派保護不了她們。那些平時含情脈脈的藍眼睛們,動真格的便甩開尾巴溜掉了。連一向被水仙女奉為偶像的金鱗派大哥“深海巨龍”也成為手下敗將,夜叉的鋼叉將“深海巨龍”頂到一排珊瑚上,逼問他投不投降,不投降就穿膛。深海巨龍這個偶像瞬間坍塌,“大王我錯了。是我不知深淺,冒犯您的大駕,饒小的一命吧。別插我,我錯了。”
深海巨龍為首的金鱗部落歸降了巡海夜叉,多數水仙女也忍辱屈從。巡海夜叉號令水裏眾生:“即日起登岸攻打萬劫城。”
巡海夜叉不但強悍,還十分狡猾凶辣,他知道深海巨龍、水仙女等手下敗將只是屈服於自己的淫威,未必心悅誠服,所以就用一套歹毒的手段徹底降服了他們。夜叉在幾個島礁抓掠玩耍的童男童女,先抽提真氣,然後用“吸血*法”啖食孩子們的血肉,這樣可以收聚元神,升高功力的修為。“吸血*法”一旦練上,便產生依賴,會總想着去做害人的事情。過去,以龍族為代表的高級水生族群從來不去肆意危害人類的安全,自從學得“吸血*法”,金鱗部落、水仙女們都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鬼魔,把獵捕對象瞄準了無辜的幼小生命。
欽宗何世安聞訊,火速召集將官議事興兵。護國將軍閻錚領得懿旨,調集兵力佈防,出戰船巡視近海,告令百姓不得隨意在岸灘走動,看護好自家孩童。
龍一條請命:“我族成員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罪不容誅,願與陛下一道剿殺夜叉與我族中的敗類。”欽宗說:“朕向來信任賢弟如同手足,你與部落成員可以安心住在城裏,勿涉險出手,那33個傷者還未愈,豈可再添損傷。”
一條吩咐弟弟龍阿三去東海龍宮向“真身龍王”告狀,揭發金鱗部落的叛變、害人罪行。龍阿三長途跋涉到了南方無妄海的龍宮,那裏的侍衛“巡海蚌精”不准他進去,告訴他:“真身龍王已經下口諭,他只想頤養天年,不過問北方諸事,你等自行拿捏。”
阿三吃了閉門羹,只好返迴轉達。他想不通真身龍王為何如此消極、逃避責權。其實是金鱗支派搶先到東海龍宮告了惡狀,誣告龍一條為首的陸行支派粗暴對待遠方的“友好來客”夜叉,並捏造人類首先襲殺龍族成員的謊言,更令人憂悚的是真身龍王也被金鱗支派引惑學了“吸血*法”,他原先的法力就遠超過夜叉,學了這門邪術,他成為又一個巨大禍患。
夜叉對奴僕們說:“你們跟隨我攻破萬劫城,那些娃娃隨你們任意擺弄。”於是,金鱗部落、水仙女、洪荒王蟒、妖刀女郎等變異的怪物在夜叉的帶動下,進犯萬劫島。
楚子秋聽說有童男童女被擄食。奏請出戰。欽宗准奏,命他和閻錚合力殲敵。少俠披上“山指重皮”斗篷,佩系“聖母腰珮”,手持“星辰粉碎”長槍,英姿洒脫,位列閻錚側翼。閻錚手握“古獸大斧”,身穿“狂王重甲”,頭戴“無涯重盔”,傲立陣前。
龍一條二番請令出戰,“願誓死守衛萬劫城!”欽宗答應他的請求。他的部落里剩下那33個有能力打仗的成員給閻錚使用。
夜叉大軍先發制人,向萬劫島登陸,閻錚、楚子秋、龍一條率兵擊殺。
龍一條在與金鱗部落的酋長“深海巨龍”交手過程中,發覺他的實力飛漲。從前憑自己的能耐可以頂他兩個都沒問題,現在只能認真同他打,原因是對手學了“吸血*法”,氣血、法力、真氣大幅上升,一條咬緊牙關拚鬥,心想:“太要命了,才過多久啊,他就進步這麼快。”
閻錚的部隊與夜叉的嘍羅們殊死鏖戰,其中一路對付洪荒王蟒,蟒群的主要攻擊手段是抽甩對方、施放毒霧。它們每條都有面盆那麼粗,將士們或持刀劍、斧錘,或持法器,勇猛博殺,一些士兵吸到毒霧,心腦迷亂,胃腸作嘔,有的倒下再也沒有起來,還有的克服住身心的痛苦,用利斧切爆蟒頭。
楚子秋的一隊最先遭遇的是水仙女“輕歌曼舞”的圓舞曲法術攻擊。好多士兵聽到舞曲后渾身綿軟無力,精力渙散,堅持不住的會卧地長眠,楚子秋以高強的修為,鎮定了心神。放出“泥濘”術,“輕歌曼舞”全都彷彿陷進泥沼。受到羈絆,行動延遲,楚子秋揮長槍刺透她們的下半部魚身。
夜叉露面的時候,楚子秋、閻錚兩員主將趕緊親自迎敵,楚子秋給自己和周圍的將士們覆蓋“金鐘罩”增加一倍的外功防禦,接着施展“凌波微步”高空行走,靠近夜叉,先放了個“紫血冰煞”對它定身,然後用一招“流水”迅烈地揮動那桿“星辰粉碎”長槍,連挑帶刺,頻頻發力。夜叉一時間竟沒有反應。夜叉一上來就挨打,閻錚大悅,運用不太純熟的輕功心法,駕劍飛騰,“古獸大斧”照夜叉的腮頰就是一掄,未想到夜叉瞬間緩過神,左臂套着的鬼面盾牌一扛,大斧砸到盾牌上。閻錚頓覺六腑受到劇烈的震蕩,眼目昏花。楚子秋對夜叉再發一招“寸力”,乍看上去是力量不大的招式,實際是只要命中,就給敵人體內的經脈造成衝擊,第二次命中會持續的放血。楚子秋的“寸力”煉到了上仙級別,夜叉沒能抵擋,五髒的一部分血脈脹裂,它剛要舉叉還擊,楚子秋側轉身姿,反手再來一個“回馬槍”結束了這場對決,星辰粉碎長槍搗進夜叉的肋脅一尺深,槍尖迴旋地振顫,夜叉的嘶嚎聲響徹蒼穹,它丟掉鋼叉,忍着鑽心的疼痛把楚子秋的長槍拔出去,用鬼面盾牌護身潛入水下,逃之夭夭。
深海巨龍見主子敗陣脫逃,也不和龍一條打了,率金鱗部眾撤退。水仙女、洪荒王蟒都跟着遊走了。
楚子秋由高空落地,看到閻錚早癱在地上了,他的右臂已經被鬼面盾牌震斷神經,不聽使喚了,嘴角也在流血,受了內傷。
楚子秋剛要上前問他傷得怎麼樣,突然身子一晃,噴出一灘血。
原來在激戰當中,楚子秋一直遭到夜叉“吸血*法”的紊亂,為了抗禦那種邪術,他不得不開“易筋經”增強內功防禦,而使外功防禦降至極低,他也挨了鬼面盾牌的撞碰,只不過沒有閻錚那下的力度,否則必死。
欽宗分別探望養傷的楚子秋和閻錚,到藏經閣時,金彩霓正在給丈夫熬藥。欽宗讚許卧在榻榻米上的楚子秋:“愛卿身手不凡,為我朝除了大害。朕要重重犒賞你。”楚子秋直言:“皇上莫以為我們高枕無憂了,勝利只是暫時的,國家可能難逃滅頂之災。”欽宗色變:“卿何出此言?”“皇上,那夜叉雖被微臣扎傷,因其體厚身長,法力超強,用不了一個月就會恢復元氣。而現今萬劫國上下能對付他的只有微臣和閻錚將軍。我二人都已內傷,卧榻不起。那龍一條也不是怪物的對手。依臣之計。應請求外國援兵救助。”欽宗何世安說:“求劍仙國嗎?我跟他們是夙敵啊。求助劍仙國。以後就要向他們低頭稱臣,斷不可行。”楚子秋堅持自己的觀點,“為了蒼生免於災患,顧不得朝廷尊嚴,如果不求援兵,儘快做好疏散黎民的準備是必要的,還是得求助別國收容才行。舉國遷徙是肯定的事了,萬劫島靠眼前的條件保不住的。”何世安急得捶胸頓足,“真的除了求外國人,沒有別的法子嗎?”楚子秋又獻言:“非要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有一個辦法,但是不保險--《萬劫密冊》。裏面有神奇的佈陣圖和修鍊秘籍,皇上允許的話借我一讀,說不定能有轉機。”何世安沒等他往下說。當場拒絕,“我朝祖宗遺傳國寶,豈可隨意示人?休要提起。”
楚子秋沒想到在攸關存亡的嚴肅問題上,何世安頑固不化地遵從祖訓,不知變通。夜裏,他和妻子閨中秘語:“萬歲爺真不開竅,都什麼時候了,還把一本書握得緊緊的。社稷若不保,那本書與廢紙何異?我擔心島民的安危,惡獸必會再次登陸。以我們現在的狀況避不掉亡國大災。明日你去找船家,我們去劍仙城,我有一位患難好友宋雪晨,是那邊太醫院的大夫,一方面我在劍仙國太醫院可以一樣療養,二來我要托宋雪晨向他們的啟祿皇帝請求大批出船營救我國黎民跨海逃生。”
第二天清晨,楚子秋留下一封寫好的書信交給部下,“不要遞到郵筒,把信給皇上過目。”他和金彩霓乘馬車到西岸碼頭,上了昨晚訂好的客船。駛向劍仙國地界。
欽宗拆開信封,閱讀楚子秋的書信,信上寫:“陛下,請恕微臣未獲奏而先行,微臣將乘舟駛往劍仙國。托摯友向啟祿皇帝求助,望陛下以蒼生為念。不計往日宿怨,主動寫書信給啟祿,讓他多派船隻到萬劫島營救我國百姓去劍仙國避難,因我國船隻數量較少,臨時製造又恐急促難應。若陛下願由啟祿發兵破敵,則為上策。陛下勿以為臣喪權辱國,臣之舉,全為我朝榮辱安危考量。臣楚子秋謹叩皇上。”
欽宗讀罷,心中不悅,埋怨楚子秋不該越俎代庖,把自己逼上非求援不可的境地,同時他對未來充滿憂懼,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他給自己套上一副鎖鏈,“不到生死關頭,絕不鬆口求助。”
楚子秋和金彩霓到了劍仙國的首都劍仙城,一輛馬車把他倆拉到太醫院。太醫院是全國品級最高的療治府衙,大夫都是一等藥師、高級針灸手與拔罐手,行醫對象面向所有階層,士農工商,只要花得起大把的銀兩,沒錢則休想進去了。
金彩霓付了車費,加些賞錢,車夫和她把內傷的楚子秋架進太醫院,葯童把他們帶進宋雪晨大夫的診房。宋雪晨見到知心朋友被人攙着進來,詫異地問道:“兄弟,你來了,怎麼搞成這樣?”
宋雪晨與楚子秋的交情有三年,二人認識的那天,宋雪晨在萬木嶺採集藿香,42條螺旋花紋的赤練蛇排成6組朝他靠近,每條足有一尺粗壯,一丈長。赤練蛇由一條名為“九辰天蟄”的糙皮大蟒驅使,目的地是山下的牧場,它們想要吞食牧民的羊羔。宋雪晨瞧見蛇群,毛骨悚然,拔腿跑開,6組赤練蛇見有人快步奔逃,也受到驚動,一起翹着腦袋蜿蜒滑向他。宋雪晨嚇得汗濕衣衫,邊跑邊嚎。命懸一線之際,從山腰處閃過一道白綢飛影,伴隨一連串速頻奇快的切削聲,他轉臉看見赤練蛇斷碎如輪的一節節帶血的肉塊橫射豎落,一個臉膛標緻、白凈的小夥子身穿素色綢袍,用“亡骨刀”全斬42條赤練蛇,把他拉出鬼門關。宋雪晨抱手作揖,“少劍客出手神速,救了在下一命,敢問尊姓大名?”小夥子在這次以前曾經兩次救過人,但都沒等人家問他話就不見蹤影,因他不願意接受酬謝,還因性格內斂,不願意與人多談自己的歷史。但這回他沒急着走人,回答宋雪晨:“在下楚子秋,巧遇兄台處於險境,小施援手,不必多禮。”宋雪晨自報家門,介紹自己是一名藥師,並邀請楚子秋去他的家裏。楚子秋要推脫不往。宋雪晨為人豪爽。一再盛邀,楚子秋本人也想躲避一件事,就跟從雪晨去了他家。宋雪晨設擺宴席款待楚子秋,把全家老小引見給楚子秋,兩人推杯換盞,飲酒長談,雪晨了解到楚子秋的祖籍是萬劫島,萬劫島與自己的國家很不友好,詳細詢問,又得知面前的漂亮少年身世挺可憐。提到個人的歲齡。宋雪晨當時21歲,楚子秋17歲,宋雪晨提出要與楚子秋結拜,楚子秋答應了。他倆鋪陳香案。拜“造書天”,結為異姓兄弟。不久,宋雪晨進入太醫院,成為響噹噹的名牌醫師,楚子秋回萬劫島尋找父母,尋找一年無果,又做了藏經閣侍衛官。
宋醫師給結拜兄弟診斷傷情,還詢問他的近況、三年中有何進展。楚子秋把妻子介紹給醫師,金彩霓欠身行禮,“幸會大哥了。日後請多照應妹子。”雪晨回敬:“妹子不必拘禮,有事求到我儘管說。”楚子秋告訴雪晨萬劫島將有滅國災殃,請他上疏啟祿帝劉銼,叫劉銼幫忙解困,能發兵最好,如果不成,希望儘力出船營救百姓避難。”
宋醫師很快將奏本提請啟祿帝,劉銼沒有召見楚子秋,只是回復雪晨:“必須是他的主子有親筆信求我,他代表不了何世安。”
果然。僅過24天,巡海夜叉第二次登陸萬劫島,他和嘍羅們把守軍精銳殺掉三成,有1700多人。欽宗皇帝真的感到不妙了,他下旨叫官兵們以守為攻。儘力保護平民撤離險地,詔告全國。重金懸賞能抗衡夜叉的猛士出頭,可是當初欽宗曾經關閉仙魔兩界的教堂,收歸朝廷,兩界高手在暗中觀望,都不出來。官兵們舍死頂了兩天,主力過半被殲,為了家園,他們一個都沒有退縮。欽宗迫不得已,向啟祿帝寫了一封以借兵為名的求援信。啟祿帝有個人的心機,他語氣友善地請欽宗赴劍仙國躲避,“願公速來安身,一切所需朕都會預備妥當,料應不誤。”意思是不會出兵,假如欽宗願意到他的國家避難,他可以慷慨供應所需。
無奈,何世安二番寫信表示願意去劍仙國尋求保護,並需借用大批船隻運輸島內黎民一同前去躲避。啟祿帝同意,表示會讓欽宗住進一座至尊規格的行宮,難民會被分批運輸到劍仙國,安排在人口分佈稀少的萬木嶺居住。
劍仙國大小舟船共有四千多艘,19萬島民計劃分成四批完成運送。何世安臨行前問好友龍一條今後的打算:“你和部落成員在無極海照常生活是不可能了,敵寇把你視為肉中刺。不如一起走吧。”一條說:“我是龍族,那邊的皇帝會和陛下一樣對我平等相待嗎,我和老三打算帶族員去南方尋找二弟。”欽宗落淚,“我們以後要身首兩地了。”一條也非常難過。
欽宗把一個皮囊拿給龍一條,“弟可知,裏面是我朝國寶《萬劫密冊》,前番你向朕借閱,朕拘於祖訓,未曾答應,日後密冊托弟代為保管,只是切勿外傳書中內容。”說完把皮囊放在龍一條背上,囊繩在身上套成圈,系成扣。
一條覺得東西太寶貴,起初沒太情願接受委託,但因欽宗一片摯誠,索性應允代為保藏。
前方將士浴血奮戰,給皇帝、黎民撤離爭取空間和時間。欽宗的大船搖槳,船上承載了抑鬱成疾的何世安以及太后、嬪妃、眾子和一些侍女,向西邊的異國推進。望着離自己遠去的萬劫島,皇家的男女老少淚痕滿面。
欽宗駕崩對皇家是禍上加悲的打擊,擎天柱一倒,他們的心更涼了,太後為了堅固眾人的信心,讓欽宗的長子何穎立即承攬皇帝的一切權力,繼大統,史稱大麗穆宗皇帝。
穆宗在劍仙國登岸后,啟祿帝帶文武臣僚熱忱歡迎,不見欽宗出來,一問才知已駕崩,啟祿帝憾嘆道:“朕與公素未謀面,初次相逢竟是斯人已去。”命舉行喪禮,厚葬欽宗於萬木嶺。
啟祿帝劉銼將異國落難的皇家客人請到妥善預備的寢宮住下,一面命人發兵剿滅夜叉,奪取萬劫島。等來的飛鴿傳書報告卻是第二批登船逃難的黎民大幅減少。前方的戰局出現扭轉。
劉銼又叫停發兵。隔岸觀火。飛鴿折返回去,二番傳書回來的時候,報告魔界教會已經掌控全島,隨另一撥難民返程的軍中細作確認了該消息。
皇家成員剛一乘船離開,萬劫島內的仙魔兩界地下*會便探知消息,兩方勢力結束長達18年的地下活動,浮上枱面,他們號召在城裏各自擁有的教會內的高手踴躍出頭,抗殺夜叉大軍,勸阻百姓到西邊逃難。魔界的區域大主教畢壬秋身先士卒。率1200名教眾趕往朝廷官兵的抗敵前線,正值夜叉和水仙女“餘音繞梁”猖狂猛撲的時刻,“餘音繞梁”吟唱的“田園民歌”讓官兵們一排排地痙攣、綿軟。大怪物巡海夜叉用新鍛造的一根大鋼矛不停歇地屠殺,畢壬秋帶領教眾沖在朝廷官兵的前頭。形勢開始柳暗花明,魔界的法師調動五行中的土系元素施展“飛沙術”,霎時,岸邊飛砂走石,碎石子和沙礫將“餘音繞梁”的嗓音打斷,唱不出聲,塵砂封住她們的眼耳口鼻,甚至將她們的皮肉劃出血。夜叉奔魔界教眾下手,它以“法力燃燒”抽取他們的真氣,中了招術的人真氣快速被抽干。短時間內就沒有能力使用法術了。壬秋本人腰中佩帶了“白骨墜子”可以加快真氣恢復速度,還有“白金守神符”儲存大量真氣,所以沒受多大影響,他與六個法力非凡的教友對夜叉不間斷地射出流沙,夜叉的七竅迷塞,鱗片連續叫“流沙”擊射脫落,惱羞成怒,大鋼矛胡掄亂戳一氣,扎死3個“餘音繞梁”。
壬秋揮動修羅法劍以“石破天驚”術產生無形的爆炸,夜叉當場一陣萎縮。無力再運用邪術反抗,法師們的“流沙”連串頻發,夜叉完全崩潰了,渾身滿臉是沙礫磨破的血漬,向南狼狽撤逃。朝廷官兵的士氣大受鼓舞,乘勝追殺敗寇。
壬秋只用不到一個時辰。結束了退敵的戰役。他催促教徒們把大捷的消息傳達給島民,還張貼佈告,宣佈廢除帝制,歸從魔界教皇的轄治,要求官兵與島民自覺維護全國秩序,上交禮樂詩詞類典籍。他把皇家的寢宮付之一炬,準備在原址建起大教堂。藏經閣得以保留,但是舊有的詩歌曲賦書籍都遭焚毀。
接下來,他開始清查仙界教會的會員,無論是已經露頭的和仍在地下活動的,查到一個逮一個,強迫他們屈服改入魔界。因為島內信徒中仙界教眾占的比例較小,不足四分之一,處於劣勢,原來的朝廷軍兵也向壬秋投誠,仙界在萬劫國的生存土壤幾乎不復存在。
楚子秋的岳父金滿堂經營着一個小錢莊,亂象當中,他清查帳目,摘匾止業,來到劍仙國找女兒女婿,按女兒給的地址,找太醫院的宋醫師,宋醫師說:“大叔終於來了,妹子和兄弟就住在我家裏。”
宋醫師領着金滿堂和妻子去了家裏,楚子秋和金彩霓盼來了老倆口,欣喜萬分。金滿堂問:“皇上在我們之前離開的,早該到了吧。你們去見駕沒有?”金彩霓說:“皇上駕崩了。宋大哥剛從朋友那打聽到的,我們正準備去守喪,朝見新主。”
金滿堂失聲痛哭。
老少四口身穿麻衣去穆宗何潁下榻的琉璃苑面聖。琉璃苑設置奠堂,先帝棺槨陳列案下,何潁正守在一旁,看到一家四口以君臣禮、批麻衣趕來悼念,感到很寬慰,他曾經對楚子秋有猜忌心理,懷疑這個風流公子哥對朝廷的忠心。
仙界教徒在萬劫國遭到根絕的壓迫,許多人趁沒暴露身份,溜出城和難民一起來到劍仙國。因為劍仙國的教徒八成以上屬於仙界,佔壓倒優勢,借兩國之間門戶大開的時機投奔劍仙國的仙界,等於回到家一樣。
劍仙國的仙界教徒對魔界在萬劫島的專橫跋扈感到憤怒,要求以牙還牙、滅掉國內魔界教會的呼聲高漲,騷動從都城蔓延到全國,魔界教堂和會眾被襲擊的事接二連三,有人還提議組織人手攻打萬劫島。而魔界報復的活動也相應發生,儘管會眾佔少,他們絕不是任由對方蹂躪的弱者。
啟祿帝劉銼得知仙界製造騷動,並揚言奪取萬劫島,他不能再作壁上觀,原先的計劃就是趁萬劫島秩序未穩出兵奪島。仙界的舉動讓他不安,因為啟祿個人加入了仙界,但並不極端,對仙魔兩界,他既利用又想遏制,維護劉家的江山才是首要的。
啟祿召見幾位仙界元老,要求他們不得鼓動會眾胡來,一切聽朝廷指揮,還提出如果拿下萬劫島,必須絕對服從朝廷,不允許再搞教皇高於朝廷、教政合一的忤逆方略。
魔界元老同樣得到啟祿帝約見,他們反對攻島,表示會主動和壬秋商談歸順啟祿的事宜,可要等那邊秩序平穩再談,而且絕不跟仙界協調,要求啟祿懲治破壞法度的仙界肇事者。啟祿清楚他們的心思和自己南轅北轍,所謂和壬秋的商談不會有結果,魔界一心想要在萬劫島實行教政合一,與本朝分隔。
啟祿便傾向與仙界合作,不過他強調能招降是上策,不要對魔界趕盡殺絕。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儘快消除何氏皇朝的影響,啟祿收買了欽宗的大批舊臣,叫他們勸穆宗何潁向自己遞交順表,寫退位詔書,臣服劍仙國,然後又利用分發救濟物資的時機唆惑難民謳歌啟祿朝的恩惠,新來的仙界避難教徒積極配合,還到琉璃苑去施加給穆宗壓力。
金滿堂怒斥那幫舊臣和不義的狂徒:“先帝遺骨未寒,奸讒小人都離陛下而去轉投啟祿,妖人們又來挑釁皇上威嚴,可惡透頂,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守護先帝和陛下的龍體不遭侵犯。”楚子秋和岳父一樣,給穆宗撐腰提氣,“陛下無須理會那些小人,即便啟祿親自出馬要挾,陛下也不必怕他。”
穆宗何潁感動得淚如雨下,當即賜封金滿堂為中書令。何家皇朝只剩楚子秋、金滿堂兩位臣子盡忠聽命。對金滿堂的賜封啟祿遲遲拿不到降表,想用硬逼的辦法,叫穆宗動手寫。如果穆宗仍居皇位,就算奪島成功,只不過是幫兵助陣,還是要在大麗皇朝的名下,必須趕在出兵以前剝奪舊朝的旗號。穆宗何潁整日為承受壓迫而悒悒不樂,有妃嬪勸他順應天意,答應退位歸降,他怒斥道:“祖宗基業豈可斷送,奴顏可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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