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小師妹?
“什麼?天玉丟失了?”
葉流風聞言一怔,繼而眉頭緊皺。
誠然,他從聞人家趕來時,已是有些晚,致使蘇家出現傷亡,但至少在他趕到的時候,那一群七星會殺手還沒有見到天玉。
天玉怎麼會被盜?被誰盜的?
蘇懷民臉色鐵青,指着他所望的方向道:“在那個位置,有一處玄關,打開便可通往藏着天玉的地下密室,那裏多年未動,草皮覆蓋下便是我自己也不好找,但你看那,明顯已經被人打開過!”
葉流風抬頭望去。
正如蘇懷民所說,整個高爾夫球場被草皮覆蓋,平整絲滑,但在那個位置,卻是有些碎土散落,碎土看起來還有幾分濕潤,顯然是在不久前被人挖掘過。
葉流風扯了扯嘴角,身形一動,轉眼間便出現在那個位置。
蘇懷民也是快步跑去。
氣喘吁吁追上葉流風的蘇懷民也顧不上休息了,立刻在草皮地面上一陣摸索,隨後指着一塊位置道:“在這!”
葉流風點了點頭,屈指一彈,一縷真氣破空而出,飄然落在蘇懷民所指位置。
嘭!
當真氣落地,怦然一聲炸響,那平整的草皮,瞬間爆炸了開來,碎土飛濺,草屑亂揚,一口深不見底的暗黑通道,呈現在兩人面前。
蘇懷民道:“我只知道天玉原本藏在這下面,但我自己並沒有去過。”
葉流風點頭道:“我下去看看。”
蘇懷民的判斷沒錯,天玉確實被人盜走了,通道打開的那一瞬間,葉流風便確定了這個事實。
因為這通道之中,殘留着天玉的能量,這種能量氣息,葉流風很熟悉,顯然是前不久,天玉有過一次爆發。
但眼下這中能量氣息已是頗為微弱,由此可見,天玉已經不在此地。
當然,即便天玉已經被盜,他也還是要下去看看。
天玉的能量有多可怕,他再清楚不過。
天玉異動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將其帶走,那會是什麼人?
或許會留下一些線索吧……
葉流風縱身躍入通道,眼前的視線,瞬間變的漆黑。
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作為照明,隨後便看到,這通道平滑向下,有簡陋的石板台階,台階上濕答答的,整個空間都是極為的潮濕陰冷。
通道很長,通往地下深處。
葉流風不急不緩的朝着深處探索,下探到地下四五米的空間時,他停下了腳步,一雙劍眉微微皺起。
他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清香。
這抹清香,就如牡丹花開,沁人心脾,回味無窮。
只有女人的身體,才會有這種氣息。
恰好,葉流風對這種氣息,又極其熟悉。
熟悉的……讓他此時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小師妹,路靈!
這是小師妹身上的氣息!
一時間,葉流風的腦海轟鳴一聲,彷彿被扔進了一顆炸彈,將他的思緒炸的粉碎,將他的靈魂撕成碎片。
為什麼是她?
真的是她?
她還活着?
那三年前他看到的屍體是誰?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她盜走了天玉?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和七星會是什麼關係?
葉流風整個人都凌亂了。
嘗盡了生死離別,三年來,路靈二字,對他而言幾乎是一種禁忌,每次想起,都是一種折磨。
眼下覺察到這一切,他更是頭疼欲裂,氣血沸騰。
他入魔了。
他的身體開始顫慄,雙眼之中飛速蔓延出血絲,恐怖強大的真氣肆虐,使得其腳下的石板,寸寸開裂。
他的理智在一點點的喪失……
“不,不可以!”
“冷靜,冷靜!”
葉流風握緊了拳頭,竭力與心魔抗衡。
這次他控制住了。
畢竟入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三年裏,他的情緒控制一直很出色,上一次徹底失控,是因為藥物的刺激,實在無法壓制心魔的爆發。
“呼——”
葉流風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即微微皺着眉頭分析:“這氣息,確實是靈兒的氣息,但天下之大,有人和她相似甚至是高度相同,也並非不可能,況且,倘若她還活着,怎麼可能會不來找我?”
他搖了搖頭,一時間有些悵然,有些失落。
如果可以,他寧願相信路靈還活着,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來找他,但眼見為實,當年那躺在她懷中的屍體,已是沒有半點生命氣息,他不可能有錯。
人死不能復生……
平復情緒,拋開雜念,葉流風閉了閉眼,隨後繼續往地下密室行去。
沒有天玉的強大能量場阻礙,沒一會兒工夫,葉流風便來到了蘇家的這個地下密室。
密室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極度靜謐的氛圍中,那一滴滴來在於天花板的水滴,滴落在地的嗒嗒聲格外刺耳,潮濕的空氣中,充斥着一股濃郁的苔蘚氣味。
這個地下密室極度封閉,是真正的藏在地下,幾十年來不見天日,沒有陽光的照射,原本應該是死氣沉沉的,苔蘚植物,根本無法生存。
但天玉有着極其強大的能量,並且這種能量中,充滿了生命力,所以才造就這裏的環境。
拿着手機的葉流風在密室中閑逛了起來。
密室不大,佈置也十分簡約,一片空曠,只有在最深處的石牆邊上,擺放着一座花崗岩石桌,桌面上有一塊四方形的印記,想必是安置天玉的盒子所留。
掃視一圈,都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
葉流風嘆了口氣,就欲離開。
盜取天玉需要做的本來就沒那麼多,主要在於有沒有那個能力,下來看看,也不過是走個形式感,萬一有可用的信息呢?
這時……
啪!
葉流風一覺踩進了水坑。
不,不是水坑。
因為葉流風聞到了血腥味。
他急忙將手電筒的光打在腳下,看到的,是一片尚未乾涸的血跡,血量並不少,應該就是那盜取天玉之人所留。
“這血……”
葉流風看了看腳下的血跡,又轉頭看了看那靠着石壁的花崗岩桌,劍眉輕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