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帝道

公元192年，曹操消滅兗州黃巾軍，出任兗州牧。曹操統管一方，志得意滿，想要接父親來兗州享福。但不幸的是，其父曹蒿來兗州途中，被徐州牧陶謙的部下所殺。曹操大怒，立刻率領大軍征討徐州。為報父仇，大軍所過之處，大肆殺戮，一路上“雞犬亦盡，墟邑無復行人”。這種殘暴行為激起了徐，兗兩地正義人士的譴責，他們口誅筆伐，到處控訴曹軍的暴行。在這些正義人士之中，尤以兗州人士邊讓最為賣力。邊讓，字文禮，兗州名士，在當時的文人圈子中，和陶丘洪、孔融齊名，說話極有影響力。由於他們的輿論造勢，弄得曹操灰頭土臉，很被動。於是一怒之下，對邊讓起了殺心。曹操帶兵回到兗州后，不但杖殺了邊讓，還把他老婆孩子都一齊殺掉了。他本想藉著邊讓的人頭，來嚇唬當地的世家，讓他們老實點，不料卻起到相反的作用。曹操此舉，頓時令所有的兗州文人心生忌憚，讓如此冷血殘暴的人擔任兗州牧，以後大家恐怕都要步了邊讓的後塵。於是，兗州士族推舉陳宮和陳留太守張邈為首，趁着曹操討伐徐州的時候，準備起事。可是又擔心勢單力薄，不是曹操的對手，陳宮提議，邀請飛將呂布來兗州，共同趕走曹操。公元194年。呂布不負眾望，帶領殘存的并州鐵騎，只憑聲勢，便嚇走了駐守在濮陽的夏侯惇。只是一夜間，聽到消息的兗州各地士族，立刻拔下城頭上曹字大旗，換上了呂布軍的大旗……。……濮陽。青磚砌成的城牆上，士兵們滿頭大汗的來回奔走，搬運粗大的滾木和巨石，放到指定地點，一隊隊披甲士兵來回巡邏，遇到有人偷懶，便上前訓斥幾句。城中的氣氛更是緊張，重要的街道口，都有士兵把守，盤查偶爾過往的百姓。夏侯惇雖然帶兵離開，但誰又知道會留下多少密探在此地？原本應該和眾將慶賀的呂布，此刻卻獨自一人躲在書房之中。由於並無戰事，呂布只是將頭髮隨意的用束髮金冠攏起，身着一件修剪得體的黑袍，顯得身材更加修長，濃密如墨的雙眉微微皺起，如朗星般的雙眸中，此刻卻閃動着一絲不安。“溫侯，公台先生到了。”呂布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快請。”陳宮年過三旬，中等身材，頭戴方巾，由於長時間皺眉，眉心處呈川字型，讓人一見便知此人倔強無疑。聽到呂布的聲音，陳宮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沒有絲毫不妥的衣物，又伸手撫了一下頜下的鬍鬚，這才邁步走了進去。走進房中，陳宮拱了拱手，“見過溫侯。”呂布擺了擺手，指了指面前，“公台，坐下說話。”等到陳宮跪坐在矮桌的對面，呂布又吩咐，“給公台先生上茶。”早就候在套間裏的婢女，片刻功夫，便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放下兩盞熱氣騰騰的茶湯，又要將呂布面前已經涼的茶盞收走，卻被呂布攔住了。“公台，請喝茶？”陳宮端起茶盞，淺嘗一口，放下茶盞，試探着問道。“溫侯，不知找在下前來，有何要事？”呂布猶豫了一下，突然伸手在已經涼的茶盞里蘸了一下，在桌上緩緩寫了兩個字。（系）！（統）！

“公台，你可認識這兩個字？”陳宮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不認識。”呂布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公台，這二字是偶然所得，卻並不認識，想請公台解惑！”陳宮試探着問道，“溫侯，這兩個字如何念？”“系！統！”陳宮聽到呂布的發音，心中忽然一動，伸手也寫下了兩個字。（繫）！（統）！“溫侯，莫非和這兩個字有關聯？”“公台，如果是這兩個字，該如何解釋呢？”陳宮微一沉吟，撫須說道，“繫，有兩種解釋，一種是聯繫，比如在下和某人聯繫，或者和某物聯繫。第二種解釋，是表示在做什麼，比如系衣帶，系馬韁繩。統，也大致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官名之類的，比如統領。而另一種解釋，統籌全局，或者統管全局。如果將兩個字連起來，應該是表示某兩種東西，或者物品聯繫在一起，可以統籌全局。”陳宮說完這些話，卻發現呂布的眉頭微皺，心中疑惑，“溫侯，難道在下解釋的不對？”呂布微微一愣，隨即擺了擺手，“公台，只是兩個字而已，不說也罷。對了，聽說你們抓住幾個密探，有沒有問出什麼？”陳宮搖了搖頭，“還沒有。”呂布有些心不在焉，“要讓他們早一些開口，說出鄄城三地的防禦和兵力情況。”陳宮看出呂布有些敷衍，識趣的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溫侯，事情緊急，在下這就去詢問，告辭。”呂佈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相送。回到房中，看着桌子上還沒有乾的兩個字，眉頭皺了起來，喃喃說道。“系統，帝道系統，統管全局？”就在今天早晨，呂布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聲音。“宿主獲得帝道系統，是否綁定？”如此突兀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呂布心中驚駭不已，所以才找來一向以博學著稱的陳宮來商議，想詢問是福是禍？陳宮的回答，沒有一點幫助！最重要的是，只能說出後面的兩個字，前面的兩個字萬萬不能說出口。前面的兩個字，他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再加上後面的兩個字，他就有些疑惑了。是帝王控制自己，還是自己控制帝王？又或者……？呂布不敢想下去，因為，就算在長安的時候，天子軟弱無能，可是，他也沒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這個所謂的系統，到底是什麼？思索良久，呂布眼神漸漸堅毅。既然不能說給別人聽，那就只有自己去探索。呂布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怦怦亂跳的心情，雖然他明知道在心中默念也可以，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用低沉的聲音說出來。“帝道系統，我要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