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平安之夜

雖然說已經跟韋恩家的新一代們混的挺熟的了，彼得卻也沒有直接跟誰要過他們之中誰的簽名之類的東西。

並不是不想要，正義聯盟成立到現在，裏面集結了許許多多的M國新一代孩子們的夢想，守護地球的人間之神，孤高驕傲的亞馬遜女戰士，以及遊走在黑暗之中的黑暗騎士。

天呢！太酷了好嗎！

而他也是最近才有機會接觸到蝙蝠俠，從得知了蝙蝠俠的真正身份到現在，他其實也是激動的，只是韋恩先生在作為蝙蝠俠出現的時候實在是跟作為布魯斯的時候太有割裂感了，他其實也還是處於不怎麼敢過多接近的狀態。

現在，他的好朋友，Bafaly中新加入的一員，在聖誕節這個節日給他送了一整套蝙蝠家族的親簽的看上去就是使用過的蝙蝠鏢！

就說，誰能拒絕這樣一份禮物！

彼得臉上頓時就出現了笑容，這就讓身邊的哈利有些牙酸了，不過心裏也期待起了自己的那一份禮物了，他跟彼得的禮物已經在一天之前交給了快遞，付了加急，算起來也應該很快就能送到了。

於是哈利看着彼得把那一盒子蝙蝠鏢小心的收起來之後才趕緊拉起小夥伴，準備跟人一起回他的家裏看看了。

兩個大男孩的動作很快，鬧起來的動靜也不小，咚咚咚的跑下樓的動作自然引起了正在準備早餐的梅姨的注意，歸功於這個年紀的男生特有的活潑，梅姨也沒有計較這倆小子沒有吃早餐就跑了的事情，繼續哼着歌做着早餐了。

又不是孩子出去了她就不吃飯了。

………………

伊凡跑得比其他人都要快一點，起碼肯定是比布魯斯的那輛在雪地里疾馳的雪地卡車要快上許多的，他也沒有什麼要幫忙把樹給扛回來的意思，就這點小伙兒，他的兄弟們完全可以的。

黑髮少年跟一隻貓一樣鑽進了韋恩宅，脫下了衝鋒衣換了鞋子之後就往廚房裏鑽，廚房裏的阿爾弗雷德正側着腦袋一邊煮着食物，一邊聽着電話。

伊凡也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很自然地接過了阿爾弗雷德手裏的活兒。

老管家轉過頭看到了是伊凡，也順勢鬆開了手，沒有怎麼抗拒的就讓伊凡接替了工作，自己則是又往外走了兩步，繼續講起了電話。

說完之後，他才笑了笑，「是快遞公司那邊的電話。」

伊凡其實聽了一耳朵，但是他沒有打斷阿爾弗雷德的話語，老管家走到他的身邊，「快遞公司說這邊有許多我們的快遞，但是外面的道路被積雪覆蓋了，車子很難進來。」

伊凡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理解的點了點頭，「是聖誕節的節日禮物之類的吧，所以現在是我們要出去拿么？」

之前他在網上買東西，其實都是阿爾弗雷德代拿的，很少是有送上門的情況的。

阿爾弗雷點頭，「不過更好的方式就是我們將外面的道路清理出來，所以我等會兒需要出門一趟。」他又看向了伊凡，老人家笑了笑，「所以伊凡少爺應該是可以幫助我繼續這裏的工作的吧？」

伊凡把胸脯拍的能聽得到響聲，「我做事，你放心。」

「那麼繼續再熬煮大概十分鐘就可以關火了。」老管家最後囑咐了一句，就將白色的圍裙接了下來，隨後腳步輕快的離開了廚房。

伊凡按照阿爾弗雷德的話，在小心的熬煮了十分鐘之後，就伸手將灶台的火關了，之後將鍋里調好的醬汁小心地盛放進碗裏，外面也在這個時候傳過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一聽就知道自家兄弟們又因為某些事情有了小的拌嘴，這件事情很大可能是關於聖誕樹的。

布魯斯的聲音也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伊恩？」

伊凡將碗往灶台裏面推了推，然後一臉警惕的轉過身來，藍色的眼睛裏滿滿的戒備，「父親。」

布魯斯：「阿爾弗雷德呢？」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脫着手套往伊凡這裏接近。

伊凡趕緊舉起勺子擋在面前，如臨大敵，「你站住！阿爾弗雷德說過不許你靠近灶台兩米內！」

布魯斯當即舉起雙手，並且試圖竭力說服自己的小兒子表明自己的無害，「我並沒有碰任何東西！」

伊凡輕輕搖晃腦袋，眼神更加犀利，「規則就是規則！」

布魯斯無語了，「好吧。」男人像是放棄了，「所以，阿爾弗雷德呢？」

伊凡眼見着男人似乎真的沒有挑戰規則的意思，也收起了玩鬧的態度，「剛剛阿爾弗雷德收到了一個電話，說是送快遞的車子開不進來，阿爾弗雷德就說出去接他們。」

「唔。」布魯斯沉吟了一秒，隨後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當著伊凡的面操作了幾下，這才挑起了一邊眉毛，「好的，看來今年也有的忙了。」

一抬頭，自家小兒子的腦袋已經湊了過來，於是很大方的把手機擺開給他看，「阿爾弗雷德把倉庫里的幾台融雪機都拿出去了，應該沒多久就可以了。」他眼見着小兒子似乎失去了興趣，又繼續說，「往年這個時候跟韋恩家或者是跟我或者家裏的其他人交好的或者有聯繫的人都會往這裏送禮物，有的時候看這些禮物我們大概就能知道一些家族對韋恩家的態度，所以拆禮物總會花費我們很多時間。」更不用說拆禮物之前的層層檢測。

伊凡單單聽着布魯斯說這話都覺得頭大，「聽上去感覺很多的樣子，怪不得是車直接上門，我還以為是下雪天的原因。」

布魯斯伸手在小兒子的腦門上戳了一下，「你去幫他們佈置屋子吧，迪克跟我說今年最上面的星星可以給你掛。」

「哦哦哦哦！」伊凡的眼睛頓時亮了，也把剛剛自己偷跑的事情丟到了腦袋後面，快樂地沖了出去。

布魯斯看着伊凡跟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飛了出去，嘴角也勾起了一個笑容來，但是當他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男人才故作嚴肅的乾咳了一聲，隨後快速的打量了四周，在發現的確沒有第二個人存在之後，才小心的挪到了灶台邊，然後吹了一聲口哨，拿起了一邊的勺子，快速地挖了一勺碗裏的還冒着熱氣的醬汁塞進了自己嘴裏。

完成了這一系列操作之後，熟練的將勺子丟進了洗碗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背着手離開了。

韋恩家有壁爐的屋子也不算少，有一間就是在閣樓，空間算不上特別大，但是足夠容納下一家人在裏面休息了，也是一個極佳的可以一邊欣賞外面的風景一邊放鬆的地點。

伊凡到閣樓的時候，傑森已經把自己頭朝下埋進了沙發里，一動不動像是一條風乾的鹹魚。

達米安皺着眉比劃着左手跟右手兩邊的飾品小球，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決定什麼幾百萬的生意。

提姆靠着沙發，人卻是坐在地毯上，這裏的地毯並不是長毛毯，而是編織的具有異域風情的類型，他的手裏還捧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熱可可，就是眼神有點發飄。

卡珊德拉看到他到了，趕緊抬手喊他過去，「伊恩！你來選哪個星星好看！」

伊凡走近了兩步，看到了卡珊德拉面前的地毯上正擺開了一排的星星裝飾，是各種顏色，有的還帶着閃光，看着就讓人心動！

他頓時也陷入了好幾難的抉擇之中，跟達米安很快就坐到了一起，一人一邊，都是撐着下巴仔細思考的樣子。

迪克把傑森的腿往沙發里挪動了一下，得到了弟弟有氣無力的叫喚，「你別動我！」

迪克：「你給我挪個地方！這麼大的沙發！」

傑森把腦袋從沙發里拔/出來，惡狠狠地瞪了迪克一眼，但是還是努力地爬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排排坐在一起，一起對着地毯上擺開的飾品們發獃的兩個小的。

「他們兩個……」

「噓噓噓——」提姆趕緊出聲制止，「你就讓他們安靜一點。」

傑森：「……」

青年聳了聳肩膀，又把腦袋埋了回去。

再睡會兒。

阿爾弗雷德回來的時候動靜也挺大的，因為有了陌生的車子出現在了韋恩島，並且停在了韋恩宅門口，還有幾個人在從車上搬下來東西，按照阿爾弗雷德的指揮往韋恩宅里送。

伊凡從閣樓的窗戶口看着這一幕簡直驚呆了，更讓他驚訝的是，這車子不止一輛，整整輛車的東西搬運都花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這是有多少東西！

這樣有些驚訝的情緒一直延續到了晚餐結束，準備了一個下午的大餐果然豐盛，大家吃完晚餐之後，還是照常去完成了今日份的夜巡工作。

是的，就算是平安夜，他們也是完成日常的kpi的，這一點在韋恩家沒有人會提出反對意見，只是這一天的夜巡時間可以不必要持續到後半夜而已。

最近哥譚還是挺太平的，畢竟平安夜的時候很多人都會選擇早點回家吃晚飯，少有在路上走動的行人，所以其實工作完成的也挺順利，簡單的巡視了一遍之後大家就回家了。

「今年的平安夜感覺可真太平。」阿爾弗雷德身上穿着很富有節日氣氛的紅綠配色的毛衣，老管家坐在單人沙發上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穿着，連布魯斯都套上了一件紅色的毛衣，手裏端着符合大人氣質的咖啡。

迪克深以為然地點頭，想着之前的幾年，小丑他們幾乎每年都會有一個跳出來在這一天搗亂，他記得有一年小丑特意選在聖誕節的前幾天出逃，然後選擇炸哥譚大橋來跟蝙蝠俠打招呼。

好多年了，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小丑忽然出現在電視台節目裏給他造成的成噸的心理陰影，就那種，看喜劇節目看得好好的，忽然之間冒出了一張佔據了整個屏幕的慘白的大臉，鮮紅的嘴唇，陰鷙的眼神，奇怪的髮型跟鮮亮的衣服顏色，比恐怖片也不差什麼了。

總之，每一年的聖誕節，反派們都沒缺席過，但是又很巧妙的，他們從來沒有彼此撞到一起過，跟說好了一樣，像是搞事前抽了簽，說今年搗鬼的機會給誰。

今年……呵呵。

回來時間早，留給家人的時間就變得多了。

伊凡坐在地毯上，正扯着毛毯把自己的雙腿蓋住，時刻銘記要保護好自己的腿，風濕就喜歡在極端天氣入侵。

迪克就已經站到了人群的中心，一隻腳踩在桌子上，臉上掛上了熱情洋溢的笑容，青年手裏虛虛握着空氣充當著麥克風，「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那麼我們就要開始今年韋恩家的聖誕特別活動了！」

卡珊德拉當即很給面子的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都給予了同樣或者矜持或者敷衍的掌聲。

迪克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麼我們首先邀請我們的韋恩先生為我們做開場致辭！大家歡迎！」

噼噼啪啪的掌聲再次響起。

布魯斯眨了眨眼睛，沒等他提出疑問，那個皇帝的話筒就被迪克舉着湊到了他的嘴邊，男人斜過眼睛看了自家大兒子一眼。

不過，布魯斯是什麼人？這種場面他見得多的，所以十分有大人模樣的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角色快速的切換到了受到邀請的大人物的平靜嚴肅。

「咳咳。」男人乾咳了一聲，「那麼，我就簡單的說兩句。」

伊凡：「……」完了，有什麼了不得的情緒出現了，他忽然很想叫「切他麥」怎麼回事？

迪克快速收回皇帝的話筒，「好的，我們的韋恩先生已經充分表達了他對我們新一年的期待！希望大家都可以相親相愛，一起展望未來！」

布魯斯：「……」

迪克：「那麼我們就開始互送禮物了！首先是我的！」青年從布魯斯身邊離開，轉身在大家的注視之下從漂亮的聖誕樹下翻出了一個禮物盒子，他將之放在手裏顛了顛，之後才公佈了答案，「傑森！」

傑森：「……」傑森走過去伸出手，看上去並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拿到禮物之後也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彎下腰扒拉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隨後很自然的走到了布魯斯的面前，往男人的懷裏一塞，自己就慢悠悠的走了。

布魯斯手裏拿下禮物，「所以是到我了么？」

禮物之間的傳遞很自然，很快大家手裏人均一個禮物盒，布魯斯的禮物給了卡珊德拉，卡珊德拉的禮物給了達米安，達米安的禮物給了伊凡，伊凡的禮物到了阿爾弗雷德手裏，提姆的則是阿爾弗雷德給的。

大家彼此都互相看看，都在同一時間對彼此的禮物有了好奇。

伊凡低頭摩挲了一下手裏的盒子，心裏想着這可真的是太令人激動了不是嗎？

阿爾弗雷德那邊已經將禮物盒子拆開了，老管家心態很平穩，不過在看到禮物的內容的時候，還是稍微愣了愣，隨後整個人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

這是一幅鑲嵌進了徽章的畫作，畫的底子是畫上去的，是虛晃的城堡前的一根枝丫，一隻穿着黑色披風的鑽石小鳥後面跟着一串。

他注意到了跟在第一隻小鳥之後的那隻，它打着黑色的領結，頭上也是一片白。

之後的小鳥們都比之前的兩隻小上一點，身上也都有很鮮明的代表了身份的標誌，一看就知道誰是誰了。

老管家笑着將盒子收好。

伊凡也打開了自己的禮物盒子，而後他也愣了愣，盒子裏靜靜地躺着一個紅色的小錦囊，錦囊的正面有着金色的線綉着「平安」熟悉的文字，下方還綴着眼熟的中國結。

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語。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再次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掛在牆壁上的鐘錶慢悠悠地走着，投影儀里播放着《生活真美好》的片子，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老片子了，但是阿爾弗雷德認為這是一部很符合聖誕節這個節日的片子，所以每年都會試圖播放。

大家在影片的聲音之中逐漸放鬆神經，小子/彈燈泡繞着聖誕樹，放出一閃一閃的光，偶爾有輕輕的笑聲從某個人的嘴裏發出。

伊凡是第一次看這部片子，所以看得比較認真，一雙眼睛直勾勾地。

生活真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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