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抱鍋入住

第11章“咳咳！”伊凡十分自覺地代入了某種角色，“韋恩先生，傑森的靈魂目前有一點問題。”黑髮少年一點都不在乎眼前的男人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說辭，“我把他從墳墓里挖出來之後他就這個樣子了，最近喝葯好了一點。”布魯斯的一邊眉毛挑了起來，他伸出手溫柔的握住了傑森的手指，表現地十足寬容，他感受着被自己的手掌包裹的那根手指，纖細白皙光潔，一點都不像是傑森的手指。這個孩子的手指上是有着許許多多的傷痕的，來自他的幼年，來自於他努力的鍛煉，來自他跟罪惡的搏鬥。很神奇的，就好像他剛剛見到傑森的那一眼的時候就在心裏確認的一樣，這個孩子，就是他失去的孩子。蝙蝠俠不應該這樣倉促的得出結論，蝙蝠俠應該如同此刻坐在沙發里的黑髮少年說的一樣，先帶傑森去做個DNA檢測，之後在經過魔法側的檢測種種的確認。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他覺得這個小少年，就是傑森。布魯斯沒有鬆開傑森的手，維持着傑森站着他坐着的彆扭姿態，男人飛速的提取着對方言語之中的信息，只要想到這種可能，不管真假他都有些喉頭髮緊，“您是說，傑森是您從墳墓之中……”他沒有說下去，身體卻已經轉了過來，寶石一樣的眼睛裏的悲傷都要滿溢出來。伊凡：“……”黑髮少年再次點了點頭，他又頓了頓，又看了看傑森，還是開口了，“你可能不信，我會一點神秘的力量。”布魯斯：“……哦。”伊凡：“……”他仔細打量着布魯斯的臉色，發現他真的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不由的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再報一個演員班什麼，也不知道網絡上有沒有課程。“我因為某些原因意外來到哥譚。”伊凡繼續開口。布魯斯站起身拉着傑森將人帶到了沙發上坐下，但是也跟伊凡保持了一個相對的距離。傑森的眼睛裏的亮光一直沒有消退，坐下來之後卻也沒有掙扎。男人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對方的說辭，耳朵里的微型耳機里自家的大兒子瘋狂叫嚷的話語都沒有分走他一絲一毫的注意力。伊凡低着頭操作着手機，在翻譯軟件里輸入了一長串之後，點擊翻譯，然後使用了翻譯器自帶的語音播放功能。一頓操作倒是行雲流水，翻譯軟件自帶的語音也很好聽。等待着的布魯斯：“……”哥譚的黑暗騎士先生覺得他這輩子心情都沒有這麼複雜過，不過機翻的英語雖然聽上去也挺塑料的，起碼意思還是可以大概知曉的。於是男人做出了最後的總結，“小先生的意思是，您是一個意外到達哥譚的魔法師，到達哥譚之後走了一段路就進了一家墓園然後發現了傑森，將他救出來之後就將他帶在了身邊生活，而之後意外發現了他的身份，但是因為發現了他的靈魂有一些問題，所以正在為他治療？”伊凡不知道自己應該點頭還是搖頭，說真的，這麼長的句子他消化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不想跟自己過不去的伊凡於是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布魯斯不動神色的接過來，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翻譯頁面，語言已經選擇好了，哥譚首富沒有對手機進行任何操作，只是平靜的將手機還給了伊凡。隨後一張口就是一串標準的普通話，將他剛剛的話語重新說了一遍。伊凡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他的心情一瞬間就雀躍了起來，無論是什麼時候可以在異鄉聽到熟悉的母語總是會讓人心裏開心的。“阿對對對！”瞬間變成了一個無情的點頭機器，“本來是打算等他恢復之後把他送回去的，可是……”說著說著伊凡就卡住了。他沒有辦法對人家的家長說出‘我覺得你家後面又來了幾個孩子處理不好的話會讓傑森難過所以決定讓新成員彼此熟悉氣味’這樣的話，太自以為是了。布魯斯抿了下唇。伊凡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額，我只是覺得，傑森或許在家人身邊恢復的會快一點。”他頓了下，“不過葯還是要喝的。”他堅持着。

最後伊凡被布魯斯帶走了，連同傑森一起。“正如小先生所說，我們還是需要去做一下基本的檢查的，小先生應該也是想要一起的吧？”理由太充分了！伊凡感念布魯斯的善解人意，因為就算布魯斯不說，他也是會主動跟着的。高檔的汽車跟這座公寓格格不入，伊凡坐在車後座，沉默的看着對面坐着的男人從車載小冰箱裏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到了他的面前。有錢人，恐怖如斯！車載小冰箱裏塞的竟然是一塊錢一瓶的礦泉水！接過水瓶，也許是男人的目光過於真摯，伊凡擰開蓋子喝了一口，他倒是不怎麼擔心這人會在水裏做手腳，他總歸有自己的底牌在，而且他對蝙蝠俠也有一股天然的信任感。喝進肚子裏，直到到了一家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醫院身體果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開車的司機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他將車隨意地停在醫院大門前，沒有將這輛車停到停車場的意思。老人跟着一起下了車，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那雙眼睛看向傑森的目光之中卻飽含着慈愛。伊凡於是將讓這樣年歲的老人開車是不是不太好的想法吞了下去，這明顯是家人才會有的眼神，是家人的話，擔心小輩所以一起過來也無可厚非。似乎是打了招呼的緣故，這座私人診所里幾乎沒什麼人，特指病人。傑森對陌生人還是有些抵觸的，所以全程布魯斯都在陪同，整個診所全部圍着一個人轉的效率是十分高的，小少年一直被布魯斯拉着，就連抽血這樣的項目眉頭都沒皺一下，十分配合。最後一行人坐在一起聽着醫生說著傑森的身體狀況。簡單來說既是非常健康！甚至連口腔潰瘍都沒有！大腦也沒有生理上的缺陷，但是因為大腦是一個神秘的部位，所以在沒有生理上病變的情況下，醫生給出的建議也就是適當刺激不用吃藥，說不定哪一天就恢復了。伊凡聽不懂太多專業術語，布魯斯貼心地給他口述翻譯，一邊的阿爾弗雷德聽得直挑眉，不過老人家的一腔心思現在一大半都放在了傑森的身上，所以也表示什麼，只是不動聲色的整理了下衣領的部位。醫生說完了建議之後就離開了，他看得出來大主顧想要私人空間。雖然知道對方皮子下面是誰，但是誰都無拒絕眼前的英俊的男人悲傷又擔憂的模樣，伊凡也沒忍住安慰人，“是靈魂方面有點問題，只要葯不停大概兩個月左右就可以恢復了，話說剛剛的項目也是有DNA檢測的吧。”黑髮少年說著就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喝葯的時間快到了，在結果出來之前傑森還是先跟我回去吧。”畢竟葯最好不要停。布魯斯當即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不過因為就像是伊凡說的那樣，DNA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就算是布魯斯再怎麼確信這個小少年就是傑森，面子上都沒辦法反駁伊凡的提議。阿爾弗雷德恰到好處的開口，“或許布魯斯少爺可以請您跟傑森少爺入住韋恩家的酒店，鑒定的結果也不會太晚。”老管家頓了頓，“請原諒來自一個老年人的心焦，伊凡先生。”老人家都開口了，也不是什麼特別過分的提議，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伊凡再次坐上了車跟傑森一起被送到了韋恩家的酒店，不過中途在他的要求之下他們還是回了一趟出租屋。伊凡拿走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熬藥的鍋以及從倉庫里新鮮拿出來的藥草。總之，先做做樣子吧。然後就被塞進了韋恩家旗下的酒店之中首富先生的專屬套房，布魯斯沒有離開的意思，不過總統套房的卧室本來就有兩個，初次之外兩個卧室還分別配有單獨的衛生間衣帽間等等小房間，只要門一關就是互不打擾，人家首富先生都沒在意，伊凡也不會在意。黑髮少年繫着圍裙，身邊站着的男人在灶台上投下一片陰影，呼吸就在耳邊清晰可見。將鍋蓋蓋上，伊凡聽到了男人帶着好奇的聲音，“這個味道真的很神奇，一次要喝兩鍋嗎？”伊凡搖頭，“傑森一鍋。”他敲了敲左邊灶台上的鍋，隨後又敲了敲右邊的那口鍋，“這是我的，我也有病。”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