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圍追堵截
海天市的空氣中都佈滿了一種驚慌,同光明和他的同事們正在布下天羅地網,以必勝的信心進行着地毯式的搜索。一輛輛警車穿梭在大街小巷,同光明焦急的望着車窗外面,希望儘快找到梁強的下落。
楊婷問車上的同事,“你說他假扮成一個乞丐能跑到哪去?”
成向傑一邊開着警車,從車內的後視鏡里瞄了楊婷一眼。同光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一邊機警的掃視着窗外,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了楊婷剛才的問題。
“這個梁強反偵察意識極強,他這會肯定不再是個乞丐的樣子了!”
說完,同光明拿起手機撥通了汪江海的電話。
“江海,你那邊怎樣了?”
此時汪江海正在海天市高速路口設卡攔截,對處高速的車輛進行逐一盤查。
“同隊,目前還沒有任何異常,我估計這個梁強不會走高速,他就是一萬個膽子,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從高速逃跑吧!”汪江海正彙報的起勁,同光明打斷他的話。
“那就先這樣,不要掉以輕心。有情況及時向我彙報!”同光明說完,掛了電話。
梁強逃到了郊區,他藏在山上的一片樹林裏,他知道,此時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只有等待時機,躲過警察的搜捕,向外地逃竄是上策。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同光明跟他的同事們已經搜查了整整一天了,依然沒有梁強的影子。
警燈劃過黑夜,同光明聽到各個戰位的彙報。
他拿起對講機,疲憊的命令道:“收隊!”
梁強小心翼翼的跑出樹林,來到公路邊,他試圖着攔輛車,不管跑到哪都行,只要能逃離海天市。
大多數車輛都疾馳而過,梁強沮喪的蹲在公路邊,他無助的望着遠處開來的車輛。
“停一下車!”梁強一邊招手,一邊喊道。
終於,一輛卡車停了下來。
司機搖下車窗,問梁強:“兄弟,你有啥事?”
梁強露出勉強的笑容,說道:“能不能稍我一段,實在是走不動了!”
卡車司機打量了梁強一番,繼續問:“你去哪裏?我這車是要給礦上送貨的。”
梁強靈機一動,立馬回答:“巧了,真是巧了,我也是去礦上的。”
司機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見了鬼了,就這麼巧,多一個人,多一份麻煩。
“上來吧!”
梁強說:“謝謝大哥,我身上臟,就坐後面車廂里。”說著,就試圖着爬上卡車的車廂。其實哪裏僅僅是因為身上髒的原因,他擔心坐在前面,一眼被警察認出,不是玩完了嗎?
卡車司機不屑的罵道:“傻b,愛坐哪坐哪,顛死你!”
不料,車還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交警查車,旁邊還有特警在執勤。
梁強的心快要跳出來了,這下該怎麼辦?跳車?自首?
車慢慢停了下來,交警過來說道:“請出示你的駕駛證!”
卡車司機在車裏翻了大半天,才找到駕駛證,交到交警手裏。
此時卧倒在車廂里的梁強連氣都不敢大聲出一口,他祈禱着能快到過去。
交警看了駕駛證后,沒什麼問題后交還到了司機手裏。交警問道:“車上就你一個嗎?”
司機露出滑稽的笑容,回答道:“警官,就我一個,你不都看見了嗎?”
其實司機忘記了後面車廂還有個倒霉蛋呢,這讓梁強懸着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車子發動了,梁強癱坐在車廂里,剛才真是太險了。
公安局的民警們經過短暫的休息,連夜召開案情分析會,研究部署下一步的行動。
同光明講道:“同志們,接下來我認為組織警力儘快調取各個路口的監控,尋找梁強的下落。”
講完,同光明問:“大家還有什麼好的偵查方向?講出來!”
成向傑說道:“我們要不要繼續對市裡進行拉網式的排查,這個梁強萬一還在市裡,豈不是很危險?”
同光明聽了成向傑的發言,說:“目前我們沒有那麼多警力組織全市搜捕,我們通過調取監控,確定嫌疑人的具體位置。”
案情分析會上,氣氛顯得很焦灼,大家都很疲憊,思想也顯得遲鈍了不少。同光明把具體任務分配了下去,準備從天眼系統入手,尋找梁強的蹤跡。
一大早,馬振華來到了市委陳書記的辦公室里,陳書記見馬振華來了,站起來跟馬振華握了握手。
陳書記關切的直接問到了案子的進展狀況。馬振華沉默了片刻,對陳書記彙報說:“陳書記,儘管一直在追捕,但到現在還沒什麼進展,犯罪嫌疑人仍然逍遙法外。”
馬振華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是有壓力的,案子遲遲未破,他沒辦法跟市委交代啊!
陳書記聽了馬振華的彙報,眉頭緊鎖。
“馬局,市委對這個案子非常關切,老百姓也是一直在盯着咱們啊!案子不破,我們無法給大家一顆定心丸啊!這個案子的進展也直接影響到我們海天市的經濟發展。”陳書記說著,馬振華時不時在點頭。
馬振華再一次向陳書記表態,要是在一個月內拿不下這個案子,這個局長他也不幹了。他走出市委的那一刻,感覺肩上的擔子非常沉重,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正好是陰雲密佈。他在想,什麼時候海天市的天空才能真正撥雲見日啊!
成向傑在下班的路上看見局裏的民警雷旭和晨光娛樂會所的張狗子從一個飯店走了出來,他猛然想起了之前的泄密事件。
成向傑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一情況向同光明做個彙報。
接到成向傑的彙報,同光明並不感到意外,他清楚的知道,局裏肯定是有內鬼的,要不然幾次抓捕行動不會撲空的。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先不能打草驚蛇,要順藤摸瓜,說不定有收穫。他把想法給成向傑說了,讓成向傑安排人員想辦法對張狗子進行監聽跟蹤。
梁強坐着卡車到了礦區后,以找工作為由住進了礦工宿舍。礦區與外界幾乎隔絕,他在想,警察就是長了千里眼,暫時肯定找不到這裏來。礦工們對這個新來的人也沒有多少關注,幹了一天活已經很累了,誰還管他是哪來的。
“狗子,我是你強哥!”張狗子接到了梁強的電話。
“強哥,你還活着啊?”
“屁話,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呢!”梁強罵道。
“不說廢話,現在情況怎麼樣?”梁強問。
“強哥,我幫你打聽了一下,警察現在滿世界在找你呢!他們在組織人手查監控視頻呢。”
張狗子問:“強哥,你在哪?”
梁強說:“有啥情況給我發信息,暫時用這個號。”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張狗子跟梁強的通話其實早已經被警方監聽了,楊婷放下耳機,問汪江海:“有沒有鎖定位置?”
汪江海嘆了口氣,回答:“通話時間太短了!”
在公安天眼系統的工作枱前面,一群民警正加班加點的尋找着蛛絲馬跡。